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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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貴妃不是自殺,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而此時,不只是高才庸,連著殷鳳湛都微微神情凝重了起來
一時間,石室中再次陷入了安靜,便只有順承帝發(fā)瘋了一般的嘶吼。這時,聶瑾萱卻是嘆了口氣,然后才又說道
“并且高公公,既然高公公之前讓太醫(yī)院的李太醫(yī)代為查驗(yàn)過寧貴妃的尸體,那請問現(xiàn)在那李太醫(yī)在哪里?”
“呃……他……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什么時候?”
“呃……應(yīng)該還在二十多年前吧……老奴記得是在寧貴妃,湘王殿下出事之后不久……”
雖然心中不解,但高才庸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聶瑾萱的問題。可剛剛說到這里,高才庸頓時猛的一驚,隨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等等!難……難道說,當(dāng)年那李太醫(yī)是被人指使,之后又被人滅口……”
高才庸在宮里待了這么久,自然也不是蠢人。所以被聶瑾萱這么一問,頓時便想到了這一點(diǎn)。可聞言,聶瑾萱也微微點(diǎn)了下頭
“嗯,有這個可能。不過,有件事兒,我倒是想不明白……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那么多,高公公怎么會偏偏找到李太醫(yī)的呢?”
“呃……因?yàn)槔钐t(yī)平時便是負(fù)責(zé)寧貴妃的太醫(yī),所以老奴……”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就對了!想必那幕后人定然是預(yù)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才會暗中買通李太醫(yī)的……”
聶瑾萱心里大概有了揣測,可這時,高才庸卻是在震驚后,微微皺了下眉,然后忽而說道
“可是郡主,當(dāng)初老奴要找人調(diào)查寧貴妃的死因,只是出于自己的一時之意,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啊!對方即便買通了李太醫(yī),如果老奴當(dāng)初沒有大膽的這么做,那么對方不是多此一舉嗎?”
“多此一舉?!高公公這話就錯了,這叫有備無患!并且,我倒是覺得,即便當(dāng)時高公公沒有這么做,對方也會想方設(shè)法讓李太醫(yī)出面的。”
能策劃出這些事情的人,定然絕非泛泛之輩,所以這等事情,自然都在對方的預(yù)料之中。而此時,聽到這話,高公公頓時愣住了,隨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時間,事實(shí)中再次變得安靜。而此時,聶瑾萱卻是微微嘆了口氣,然后起身來到殷鳳湛身旁,接著抬頭看向已然瘋狂的近乎連人都認(rèn)不清的順承帝面前
“皇上,皇上,冷靜一下,您看看我,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聶瑾萱的聲音很輕很輕,怕是驚到了順承帝一般小心翼翼。可此時,不管聶瑾萱說什么,順承帝卻依舊不斷的嚎叫,不斷的掙扎,甚至如果不是殷鳳湛手疾眼快的攔住他,差點(diǎn)兒連著聶瑾萱都被他抓傷了!
見此情形,聶瑾萱非但不感到害怕,反倒覺得更加心酸了起來。隨即轉(zhuǎn)眸看了眼殷鳳湛,接著才又將視線落在順承帝臉上
“皇上!皇上!您看看我……”
“啊——”
“皇上……”
“婉兒——啊——”
眼看著順承帝已然失去了理智,頓時聶瑾萱不由得咬了咬牙,接著抬手便甩了順承帝一巴掌
‘啪——’
瞬間,一道震耳的巴掌聲響起,接著便只聽聶瑾萱扯著喉嚨大聲叫道
“皇上,你給我好好聽著,寧貴妃沒有背叛你!”
這一句,聶瑾萱用力了全身的力氣。而這一聲吼完之后,順承帝果然瞬間停住了,睜大了眼睛,卻是愣愣的看著前方,渾然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
見此情形,聶瑾萱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殷鳳湛。這時殷鳳湛也兀自松開手。接著片刻之后,便只見一動不動的順承帝終于動了一下,接著在聶瑾萱幾人的注視下,竟一步一步的向著寧貴妃走去……
順承帝走的緩慢,此時的他,披頭散發(fā),衣服上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跡,神情越發(fā)的木然。接著不過一會兒,終于來到寧貴妃身旁,然后‘噗通’一聲癱在地上,接著緩緩的伸手再次將寧貴妃抱在懷里
“嗚嗚……嗚嗚……”
順承帝再次哭了,沒有了瘋狂,便只剩下說不出的悲傷。見此情形,聶瑾萱也終于忍不住跟著哭了出來,但隨后還是緩步上前,然后蹲在順承帝身邊低聲說道
“皇上,您聽安國說……寧貴妃不是淹死的。雖然現(xiàn)在安國還不知道寧貴妃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但當(dāng)初說的跳荷花池自殺之說,肯定是不對的!而寧貴妃不是自殺,自然也就談不上背叛皇上……”
“并且,當(dāng)初高公公因?yàn)閾?dān)心皇上,并且也對寧貴妃的死,抱有懷疑。因此,曾請當(dāng)年太醫(yī)院的李太醫(yī)幫忙查驗(yàn)過寧貴妃的尸體,可當(dāng)時李太醫(yī)卻說了慌,并且在之后不久后,也不知何故死了。因此這樣一來,便更加可以肯定,當(dāng)年寧貴妃之死一事,定然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一字一句,聶瑾萱說的輕緩和清晰,而順承帝卻只是嗚嗚的哭,甚至都沒有看聶瑾萱一眼。而看著順承帝這般,聶瑾萱也不知如何是好,可就在這時,殷鳳湛卻是幾個大步上前,然后徑自將聶瑾萱拉了起來
頓時,聶瑾萱微微一愣,隨即抬頭便對上了殷鳳湛那平靜的臉。而這時,還不等聶瑾萱說話,便只聽殷鳳湛眸光微動,然后看向一旁的高才庸
“交給你了。”
說罷,殷鳳湛便直接拉著聶瑾萱,大步離開了石室。當(dāng)然在臨走的時候,順便將暗道中的機(jī)關(guān),全部解除了。
……
就這樣,撇下了順承帝,殷鳳湛帶著聶瑾萱便走了。隨后看著殷鳳湛不說話,聶瑾萱也沒有說什么。接著直到出了暗道,來到院子里,聶瑾萱才微微呼了口氣。
此時已然是黎明時分了。天邊壓著厚厚的云,仿佛等待著黎明來臨時,天際的第一縷陽光穿透那它的層層疊疊,最后煙消云散一般!
只不過,除了這些,還有一院子的大內(nèi)侍衛(wèi)。他們一個個凝神屏氣,目光凝重卻又警惕的看著殷鳳湛,但卻又沒有一個人敢擅自沖上來!
見此情形,被殷鳳湛攔在身后的聶瑾萱眼底不禁浮起一抹擔(dān)心,可這時便只見殷鳳湛眸光一挑,然后目光一一從眼前一眾大內(nèi)侍衛(wèi)的臉上掃過,隨即臉色一沉
“讓開!”
殷鳳湛的聲音冰冷如刀,頓時讓眼前的一眾侍衛(wèi)渾身一顫,但卻依舊站在那里,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見此情形,殷鳳湛眼底瞬間再次浮起一抹殺機(jī),可就在這時,聶瑾萱卻伸手拉住了他
“鳳湛等等,別沖動。”
靠著殷鳳湛身后,聶瑾萱小聲的開口。聞言,殷鳳湛不由得一愣。而這時,聶瑾萱卻是兀自走出殷鳳湛的庇護(hù),同時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塊一直帶在身上的‘御’字令牌
“各位兄弟,今晚事出突然,確實(shí)給各位帶來了不少麻煩。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兒了,皇上還在里面,高公公也在,都沒事兒。所以大家也不必在這里圍著了。至于我和宸王也不會出宮,依舊會住在寧心閣,因此之后如果皇上降罪,大家只管到寧心閣抓人便好!”
此時的聶瑾萱一臉平靜。而此時聽到這話,在場的一眾大內(nèi)侍衛(wèi)頓時一愣,隨即看了眼聶瑾萱,再看了眼殷鳳湛,最后相互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時便只見一位貌似侍衛(wèi)頭領(lǐng)的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然后一臉正色的說道
“既然安國郡主如此說,并且還有御字令牌在手,那卑職便相信郡主一次!”
說著,那侍衛(wèi)頭領(lǐng)退后一步,然后抬手一擺。頓時原本將聶瑾萱和殷鳳湛圍的水泄不通的大內(nèi)侍衛(wèi),隨即紛紛后退,兀自讓出了一條路來!
見此情形,聶瑾萱不由得溫和一笑,然后對著那侍衛(wèi)頭領(lǐng)點(diǎn)了下頭,接著便和殷鳳湛一起向外走。
最后一道危機(jī)解除,聶瑾萱也兀自安心了不少。可就在兩人走出大內(nèi)侍衛(wèi)的包圍的時候,聶瑾萱卻不由得神情一愣
原來只見,就在那些侍衛(wèi)的身后,院子月亮門的入口處,竟然還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便是上次聶瑾萱看到那個深夜里在院子整理花草的老太監(jiān)。
而此時,就在聶瑾萱看到那老太監(jiān)的同時,那老太監(jiān)也看到了聶瑾萱,隨即老太監(jiān)恭敬的低頭行了個禮,接著便轉(zhuǎn)身走了……而看著他的背影,聶瑾萱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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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靜的夜,終于過去了。
隨后聶瑾萱和殷鳳湛一起回到了寧心閣。接著等第二天下午,聶瑾萱才剛剛吃過午飯,便只聽外面一個小宮女過來傳話,說是高才庸來了。
高才庸的到來,讓聶瑾萱有些意外。隨后不一會兒,高才庸便兀自走了進(jìn)來。接著在簡單的一番寒暄后,高才庸卻是微微抬頭看了聶瑾萱一眼,隨即緩聲說道
“郡主,其實(shí)老奴過來也是來傳話的,皇上剛剛醒了,說是想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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