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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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房間里的燭火依舊閃爍,而聶瑾萱卻靜靜的靠在身旁的殷鳳湛光裸的懷中,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臉上有些紅,兩腿間還彌漫著羞人的感覺,所以她不敢吭聲,同時一想起剛剛的瘋狂,聶瑾萱更是連著呼吸都有些輕輕的屏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空氣中透著說不出的曖昧而隱隱的歡愛味道。而此時,許是感受到她的不自然,殷鳳湛不禁眉頭微動,接著瞬間手臂一緊
“后悔了?”
殷鳳湛低聲的開口,看似隨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心里,竟然有著說不出的緊張。而一聽這話,被緊緊的抱在他懷中的聶瑾萱卻是微微抿了下唇,接著搖了搖頭
聶瑾萱給了他一個無聲的回答,而隨后,聶瑾萱卻是不禁抬頭看了殷鳳湛一眼,然后同樣低聲說道
“你后悔了?”
“嗯?!”
顯然,殷鳳湛被聶瑾萱這忽然一聲的反問給弄懵了。而隨后待回過神來,殷鳳湛卻是不禁好看的劍眉一皺
“你說什么?”
“沒事兒……”
看出身邊的男人,被自己的一句話,惹的有些毛了,聶瑾萱頓時斂下眸子,然后抿唇不語
一時間,方寸的床幃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溫馨而曖昧的安靜之中。而此時,看著聶瑾萱如同貓一般的窩在自己的懷中,殷鳳湛心里沒由來的升起一抹滿足感,但隨后卻是微微眉頭一動
“其實(shí),你是不是也早已就懷疑聶瑾惠了?只是沒有說出來?”
抬眼看著頭頂?shù)姆苛海篪P湛的話,問的隨意而自然,但卻隱隱帶著一抹肯定。而一聽這話,聶瑾萱卻是微微一愣,但隨后也徑自點(diǎn)了下頭
“嗯。”
“為什么?之前你不是一口咬定,不是你二姐嗎?后來怎么會起疑的?”
“因?yàn)榕岽笕恕!?br/>
“裴耀光?”
“嗯。”
提起裴耀光,殷鳳湛不自覺的微微皺了下眉,而此時,聶瑾萱卻沒有注意這些,卻只是斂下眸子,接著說道
“那天,我和裴大人在城外石亭見面,我問了他關(guān)于兩年多前金大人的案子。當(dāng)時對于案子,裴大人說了很多,但總體上和卷宗上沒有出入,看得出,對于那件案子,裴大人確實(shí)是認(rèn)真在辦的。但卻是沒想到,就在快結(jié)束了的時候,裴大人忽然隨口說了一件小事兒,卻讓我嚇了一跳……”
“他說什么?”
“裴大人說,在辦金大人案子的時候,滿朝文武草木皆兵,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但卻只有一個人,曾私下找過他,問了一些事情……”
“是聶瑾惠?”
“……嗯,就是二姐。”
斂眸應(yīng)聲,這時聶瑾萱心頭不禁有些沉重了起來
“所以,當(dāng)我聽到這件事之后,便忽然意識到,原來之前二姐和我說謊了,她根本就不像之前說的那樣,對金靖遠(yuǎn)沒有什么接觸,而是真的很在乎他,要不然,怎么會在金靖遠(yuǎn)死后,還會去關(guān)心金家如何?!所以,單從她詢問金大人案子這件事情來看,二姐定然是對金靖遠(yuǎn)有著很深的感情的……”
聶瑾萱默默的說著,同時腦子里不禁想起那天在暗道里,聶瑾惠神情興奮和自己介紹喜房的情形,一時間,鼻子頓時有些酸了
這時,殷鳳湛不禁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但卻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的陪著她,不言不語
那是一種無聲的陪伴。頓時,聶瑾萱不由得心頭一暖,然后徑自將身子再次往殷鳳湛懷里靠了靠
“另外,還有一件事兒,我沒有說……二姐在臨死的時候,除了將賬冊交給我之外,還和我說了幾句話。二姐說,讓我照顧靜雯,還讓我不要別相信任何人……”
聶瑾惠最后的遺言,是聶瑾萱藏在心里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聶瑾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而此時,聽到這話,殷鳳湛果然眸光一閃
“這么說,之前死的那個丫鬟,根本就不是金靜雯?”
“嗯,應(yīng)該吧!要不然二姐不會這么說。不過這件事兒想想也對,二姐對金靖遠(yuǎn)感情至深,愛屋及烏,連著金家的事情,她都要報仇,而那金靜雯是金靖遠(yuǎn)的妹妹,二姐怎么會讓她死掉?!想必定然是將金靜雯藏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找一個假的來迷惑大家。”
“所以,金靜雯沒死,我倒是沒什么驚訝的。可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我不明白,二姐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畢竟,依著二姐這樣聰明的人,她不會隨便說一些廢話的。可自從回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卻怎么也想不明白蓕鉬,為什么二姐會這么說……難不成,那幕后的黑手就是我們熟悉的人?”
“另外,除了這兩件事情之外,最后二姐還說了兩個‘兇’字,我覺得,二姐是想說告訴我,殺她的兇手是誰……只是,之后還沒等二姐說完,就斷氣了,所以……”
說到這里,聶瑾萱不由得皺眉嘆了口氣,可此時,殷鳳湛卻是微微瞇起了眼睛,接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終于開口道
“沒錯,依著聶瑾惠的性子,她在最后關(guān)頭,不會說廢話。并且從她說話的順序來看,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所說的話,也是從重點(diǎn)的事情開始說的。因此,在她說的三件事里面,金靜雯的事情,是擺在第一位的,這也證明了,她確實(shí)對金靖遠(yuǎn)很有感情。甚至這種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
“接著在囑托了金靜雯的事情之后,她第二件事兒說的是,不讓你相信任何人,我覺得這句話絕不是一句空話,至少不是尋常的囑咐。所以,我覺得剛剛你說的不錯,和聶瑾惠最后所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應(yīng)該是她已經(jīng)對金啟一案中的幕后黑手有所眉目了,或者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但卻還不能完全肯定,因此,沒有說出對方的名字,卻只是提醒你,不要輕信他人。而這也就是說,對方應(yīng)該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甚至于說,是我們非常熟悉的人。”
“至于最后一件事兒,聶瑾惠說出‘兇’字,應(yīng)該是說殺她的兇手,而這個人應(yīng)該和之前的幕后黑手是同伙。并且,我覺得這個兇手也應(yīng)該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畢竟,我們試想一下,如果殺死聶瑾惠的兇手,我們不認(rèn)識,那么聶瑾惠根本沒必要告訴我們,因?yàn)樗溃退闼徽f,我們也會想到,對她下手的人和當(dāng)年陷害金啟的幕后黑手有關(guān)系。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聶瑾惠還特意說出來,這就說明這個下手殺她的人,絕對是我們認(rèn)識的!”
殷鳳湛冷靜的將事情分析了出來。聞言,聶瑾萱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隨后卻是瞬間抬頭看向殷鳳湛
“可究竟會是誰呢?我們身邊的人,具體調(diào)查案子的,就我們幾個。除了你我兩人,就只剩下墨大哥,瑞王殿下還有左大人。那么這三個人也不可靠嗎?”
“這個不好說,就像聶瑾惠說的,現(xiàn)在我們不能相信任何人……”
再次微微瞇了下眼睛,殷鳳湛低聲的開口,但說到這里,卻是不禁一頓,然后話鋒一轉(zhuǎn)
“明天進(jìn)宮,將案情和皇上說了吧,然后將賬冊交出去。”
今天在聶府門口的事兒,殷鳳湛雖然沒有在場,在之后他也聽水云說了,而一想到當(dāng)時的情形,殷鳳湛眼底便不禁浮起一抹陰鷙。可此時,聽到這話,聶瑾萱卻是想也不想的直接搖了搖頭
“不。”
“什么?!”
“我說我不能馬上將賬冊交出去!”
一字一句的開口,然后聶瑾萱再次抬眸對上殷鳳湛的眼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現(xiàn)在把賬冊叫出去又能如何,當(dāng)然,之前我是說過,我不會插手金大人的案子,一切全憑皇上做主。可現(xiàn)在我們除了賬冊其他什么證據(jù)也沒有,結(jié)果交出去又能如何?到頭來,也許還會出現(xiàn)問題。那么與其這樣,倒不如將那本賬冊暫時留在手上,這樣一來,那幕后的人,以及一些坐不住的官員們,定然會有所行動,而只要他們一動,我們不就有機(jī)會了嗎?要不然,單憑一個賬冊,只要對方說是偽造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
“你是想為聶瑾惠討回公道吧。”
聶瑾萱說的有道理,但殷鳳湛還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而聞言,聶瑾萱也不掩飾自己的意思,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二姐雖然罪大惡極,并且做出那么多讓人發(fā)指的事情,但她用命換來的賬冊,我不能就這樣平白的浪費(fèi)掉。”
聶瑾萱平靜的開口,但言語中卻透著堅(jiān)持,見她如此,殷鳳湛卻是不由得看了她好半晌,隨即腦袋一轉(zhuǎn),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
“隨便你。”
殷鳳湛冷冷的開口,但話雖這么說,但聶瑾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隨即不禁勾唇一笑,然后自然而然的將頭更加親密的靠在他的胸口……可就在這時,就在聶瑾萱貼近殷鳳湛的瞬間,卻見剛剛已然轉(zhuǎn)過頭的殷鳳湛卻是猛的一個翻身,然后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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