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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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家的三姐妹中,相比于之前老三聶瑾萱的囂張跋扈,老大聶瑾瀾的冷淡清高,老二聶瑾惠最是平易近人。所以在聶府的人緣也是最好,甚至連之前性情霸道最是不講什么道理的聶瑾萱,和她的關(guān)系也是很好。
之前便是如此,而現(xiàn)在聶瑾萱靈魂易主,和聶瑾惠更是很談得來,并且從聶瑾萱來到這里的這些日子中,也就屬和聶瑾惠的接觸最多,因而兩人間的關(guān)系自然更加親密了。
而此時,聶瑾萱徑自說著,話落卻是不禁轉(zhuǎn)眸將目光落在了眼前聶瑾惠那纏著厚厚紗布的胳膊上,接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聶瑾萱臉上有些擔憂,同時還隱隱透著一抹說不出的自責。見她如此,聶瑾惠卻是微微一笑,然后揚聲說道
“好啦,瞧你那樣子,我這不是也挺好的嘛~!你看~!”
說著,聶瑾惠抬起那纏著層層紗布的右胳膊向著聶瑾萱比了比,可就在這時,一直守在旁邊的丫鬟寶琴趕忙上前一把扶住她
“哎喲,小姐,您可悠著點兒吧,都傷的這么重了,怎么還這樣啊!”
寶琴是聶瑾惠的貼身丫鬟,十六七歲的年紀,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她身邊,甚至比阿秀在聶瑾萱身邊的日子還要久。而此時,寶琴一邊說著,隨即更是將聶瑾惠扶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見此情形,聶瑾萱先是一愣,接著便也跟著走了過去,同時對著寶琴問道
“寶琴,二姐究竟怎樣了?大夫怎么說?”
“三小姐,奴婢不敢瞞您,二小姐右手臂傷了,動了筋骨,大夫說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以后二小姐除了一些簡單的活動……”
“行了寶琴,別說了!”
寶琴跟在聶瑾惠身邊那么久,對于聶瑾惠的感情自然絕非一般的主仆。并且,這次受傷明眼人都知道是因為聶瑾萱,所以寶琴自然是心里有些怨氣的。可此時,還不等寶琴說完,聶瑾惠別開口打斷了她,并且抬頭示意她閉嘴
可此時的寶琴,哪還顧忌這些?甚至一看著聶瑾惠有些隱瞞的樣子,心里更是難受,隨即想也不想的便又說道
“二小姐,都這個時候了,您怎么還要瞞著啊?奴婢知道您不想讓三小姐心里難過,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又能瞞多久呢?”
說著,寶琴上前一步,然后再次抬頭看向聶瑾萱
“三小姐,大夫已經(jīng)明確說了,以后二小姐除了一些簡單的事情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了。就連著寫字什么的也都不行了。不信三小姐請看……”
邊說,隨即寶琴雙眸一轉(zhuǎn)的瞥了眼不遠的桌子上,而順著寶琴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只見那擺放著筆墨紙硯的桌子上,放著一副寫的七扭八歪的字跡
聶瑾惠的說法,聶瑾萱看過,娟秀小巧,柔美中透著筋骨,絕非現(xiàn)在那個樣子……所以,見此情形,聶瑾萱頓時心頭仿若壓著一塊石頭般,堵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聶瑾萱心里的自責更甚,而此時,本來就不想讓寶琴多嘴的聶瑾惠,一看著寶琴巴拉巴拉全都說了,頓時臉色一沉
“寶琴,你是不將我的話看在眼里了是不是?我和三妹說話,哪容的你這個下人多嘴多舌的?還不給我下去!”
“可是二小姐……”
“沒什么可是,快點兒給我下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過你!”
聶瑾惠有些怒了。而一聽聶瑾惠說了這么重的話,寶琴頓時眼淚就下來了,隨即便徑自退了出去。
寶琴出去了。房間里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隱隱的尷尬更是讓人不由得感到有些不自在。可就在這時,剛剛還滿臉怒容的聶瑾惠卻是不由得微微整了整神情,然后伸出左手拉過聶瑾萱,接著緩聲說道
“瑾宣,寶琴那丫頭直性子,你別怪她。再說,我也沒她說的那么嚴重,大夫說了,只要我好好休養(yǎng),之后還是可以的!”
聶瑾惠的話透著顯而易見的安慰。聞言,聶瑾萱不禁斂起眸子,接著小聲的說道
“對不起,二姐……”
“哎呀,咱們姐妹,說什么對不起啊?!我真的沒事兒。再說了,就算是以后不能寫字又能如何?我不過是個女人,將來嫁了人,相夫教子也就好了,這都沒關(guān)系的~!”
聶瑾惠倒是豁達,可這話聽在聶瑾萱心里,更覺得自責。最后直到聶瑾惠好一番安慰下,聶瑾萱才微微的好過一些。而此時,就在兩姐妹正說話的功夫,從一開始便跟在聶瑾萱身后,但卻一直沒吭聲的殷鳳湛卻是緩步來到那放著筆墨紙硯的桌子前,接著徑自看了眼聶瑾惠那寫的歪歪扭扭的字,然后雙唇一抿的說道
“二小姐能否讓本王看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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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這話說的非常突然。聞言,頓時讓原本正說著話的聶瑾萱和聶瑾惠同時一愣。但隨后聶瑾萱卻瞬間眸光一閃,然后臉色一沉
“正說著話呢,你看什么傷啊?又不是大夫!”
聶瑾萱低聲的唾了殷鳳湛一句,同時眼底眸光微閃的對著殷鳳湛使眼色。可此時,殷鳳湛卻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將眸光一轉(zhuǎn)的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聶瑾惠身上
殷鳳湛不說話,一時間房間里再次安靜下去,可這一次,空氣中卻不再是之前的尷尬,而是說不出的詭異
而此時,聶瑾萱卻是心里火大的很,可隨后就在聶瑾萱想要再說什么的時候,一直神情怔忪的聶瑾惠卻是猛的回過神來,然后對著殷鳳湛微微一笑
“看傷口?好啊~,不過傷口有些丑陋,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二姐!”
“瑾宣,沒事兒的,宸王殿下想看看,估計也是了解一下那些情況,之后也好和那些賊人對峙,沒什么的。”
顯然,聶瑾惠是誤會聶瑾萱的意思了。所以,反倒是安慰聶瑾萱兩句,而話落,聶瑾惠到也沒再說什么廢話,便直接伸手將纏繞在自己右臂上的紗布層層剝了下來
見此情形,聶瑾萱不由得抿了下唇,然后轉(zhuǎn)眸狠狠的瞪了殷鳳湛一眼,接著便也幫忙將紗布拿下來……而隨后,直到片刻的功夫,等著那紗布一層層的剝落,聶瑾萱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原來只見,聶瑾惠那原本雪白的手臂上,此時卻是橫著一道極深的傷口。上面剛剛結(jié)痂,但卻也不難看出那傷口之前有多么的恐怖而猙獰。
顯然,那傷口是聶瑾惠在賊人襲擊的時候,抬手反射性的橫檔留下的。并且看情形,剛剛寶琴說的也沒有錯,傷口太深,應(yīng)該是傷到了筋骨,所以以后這手臂連同著手腕便再也使不了力氣了,因而便只能做些簡單的事情,但那筆寫字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聶瑾萱心里再次掠起一抹難過,可此時,殷鳳湛卻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傷口一眼,然后神情不動的說道
“看來傷的很重。”
殷鳳湛這話說的不冷不熱,冷然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而聞言,聶瑾惠卻是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然后徑自將那紗布重新纏上,同時緩聲說道
“不瞞瑾宣和殿下說,開始的時候,我也挺難過的。不過后來我想,這深夜碰上了歹人闖入,本就是兇多吉少的事兒,并且別院里又沒有護院,可我依舊活了下來,這不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嗎?并且這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所以這么一想,我就釋然了。”
說這話的時候,聶瑾惠不由得滿足的一笑。可聞言,殷鳳湛卻是微微再次瞄了一眼那傷口,然后抬眸將視線落在了聶瑾惠的臉上
“嗯,確實如此……那請問二小姐,當天晚上賊人來的時候,二小姐是在開始就聽到了聲音了嗎?”
“聲音?是聽到了……那天晚上本來我已經(jīng)睡下了,可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所以一直都睡不安穩(wěn)。然后就在之后,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我也記不清是什么時辰了,就聽到外面有慘叫聲。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想著起來看看,可我剛剛披上衣服,就看到一個人影闖了進來,然后拿著一個什么東西便向著我看了過來……所以我就反射性的抬手擋了一下……”
簡單的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后聶瑾惠抬眼看向殷鳳湛
“當時我就覺得手臂上一疼,然后就暈了過去,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此時的聶瑾惠一臉認真,直視著殷鳳湛的眼睛,卻是再自然不過。見此情形,殷鳳湛不禁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接著直到片刻之后,才緩緩的將視線轉(zhuǎn)開,然后重新走到桌子旁,接著再次瞄向那桌子上聶瑾惠寫的字跡
“二小姐,你認識金靖遠嗎?”
看著眼前的字跡,殷鳳湛再次低聲開口。而一聽這話,聶瑾惠不由得一愣,可坐在她旁邊的聶瑾萱卻是瞬間臉色一變,接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殷鳳湛,你有完沒完?你給我出去!”
此時此刻,聶瑾萱終于火了。之前一直忍著,也只是覺得殷鳳湛只是看傷口的話,倒也沒什么。可眼下這算什么?竟然連著金靖遠都提出來了,這不是明擺著懷疑聶瑾惠嗎?!
聶瑾萱氣的身子都在抖了。肩膀以及背后的傷口更是因為她這么猛的一站,頓時再次裂開了口子。可此時,聶瑾萱卻管不了這么多,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卻是直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借以來表達自己的怒意。
可此時看著聶瑾萱怒了,殷鳳湛卻不禁眉頭一動,但隨后還是徑自的將目光看向聶瑾惠,而一對上殷鳳湛的眼,聶瑾惠這才回過神來,然后聶瑾惠先是拉過憤怒以及的聶瑾萱,接著才有對著殷鳳湛說道
“金靖遠……難道殿下說的是之前和我有過婚約的金家公子嗎?”
“是。”
“哦,那當然認識了。但說不上什么熟悉。當年父親覺得他人品才學(xué)不錯,并且父親還是戶部尚書,才為我定下了這么親事。之后那金家公子和我見過兩面……然后就要快成親的時候,那金家公子就出事兒了……”
“不過這都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怎么?宸王殿下怎么會忽然提起那金家公子了?”
眨著水亮的眼睛,聶瑾惠緩聲說著,而說到這里,卻是微微一頓,然后很是不解的看向殷鳳湛。可隨后,還不等殷鳳湛說話,聶瑾萱便直接搶先一步先行說道
“行了二姐,你沒事兒,我也就放心了,今天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之后有時間再來看你。”
聶瑾萱直接打斷了殷鳳湛和聶瑾惠的話,話落,也不等聶瑾惠說什么,便直接邁步走了。而此時,一看聶瑾萱離開了房間,殷鳳湛自然不好再留下來,隨機微微看了眼被弄得有些懵了的聶瑾惠,接著便也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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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聶府,聶瑾萱直接上了馬車,隨后殷鳳湛也上來了,可接下來,還不等殷鳳湛坐穩(wěn),聶瑾萱便直接說道
“殷鳳湛,你什么意思?”
此時的聶瑾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聞言,剛剛坐下的殷鳳湛,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將身子往后一靠
“沒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那你看什么傷,提什么金靖遠?”
怒目圓睜,聶瑾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而此時,看著她那激動的模樣,殷鳳湛這才微微抿了下唇
“不錯,我是懷疑她!”
相比于聶瑾萱的激動,此時的殷鳳湛卻是一臉平靜。甚至于平靜中透著一抹說不出的嚴肅。所以,對上他的那雙深邃的眼,聶瑾萱先是微微一愣,但隨即便又狠狠的說道
“憑什么?不是都說了,我二姐不可能是兇手了嗎?可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那你又憑什么相信她不是兇手?就因為她是你二姐?!”
被聶瑾萱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殷鳳湛也有些火了。而說到這里,殷鳳湛微微眉頭一動,稍稍平復(fù)了下火氣,然后再又嚴肅而認真的說道
“這件案子,打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和金靖遠有關(guān)系的時候,我就懷疑她。畢竟,金靖遠當時雖然人品不錯,交游廣闊,但真正和他結(jié)成至交的人,卻是屈指可數(shù)。而這幾個人,我也私下查過了,在兩年多前金家出事兒之后,便走離開京城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犯案。因此,唯一和金靖遠有聯(lián)系的人,便是當年和金靖遠有過婚約的聶瑾惠。”
“再有,當初佟淑嬪是死在醉霞山莊的,而當時你二姐也在哪里,甚至于就在佟淑嬪出事的那天晚上,她還外出了,雖然她說自己是看到字條才出去的,但你如何保證,她不是自己寫的字條,借以來掩飾她去殺人的真相?!”
“而除了這兩件事兒,還有最后一件事兒,那就是我們現(xiàn)在如此追查案件,但兇手卻總是比我們搶先一步,你以為這是什么?難道你就從來沒覺察過,兇手就是我們身邊的人嗎?而你二姐從開始到現(xiàn)在,是除了我們幾人之外,最清楚案件的,那么我懷疑她又有什么不對?!”
此時的殷鳳湛說不上有多憤怒,但面無表情的樣子,卻著實駭人的很。所以,聽到這話,聶瑾萱頓時一愣,但隨后還是馬上回過神來
“對,你說的都對。可那又如何?!但你也不想想,如果兇手真的是我二姐,那她當初為何要派人刺殺我?我是她妹妹,難道我還不如那個金靖遠嗎?!再有,就算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是要殺我滅口,但第一次也就罷了,那第二次你怎么說?”
“剛剛那傷口你也看到了,那么嚴重,難道那也是偽裝的不成?!難道她想著要殺我滅口,還要連著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嗎?要知道,那天晚上沒人知道你會忽然跑過來,可如果你要是不來,我們不是都死了?你這又要如何解釋?”
“至于醉霞山莊的那件事兒,就更可笑了。對,當時我二姐是在那里不假,可那天晚上殷鳳寒非禮我二姐的時候,你也看見了。而我二姐如果真的和那金靖遠情深意重,重到不惜殺人復(fù)仇的地步,又怎么會讓另外一個男人碰自己?!并且,當初二姐隨我去醉霞山莊,也是聽了我父親的話,難道按著你這么想,幕后的兇手就是我父親不成?!”
聶瑾萱越說越激動,而說到這里,卻是微微一頓,然后微微將身上前傾,靠近殷鳳湛,同時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
“殷鳳湛,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不懂!要知道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自己的男人,就算可以拋棄所有,但有一件事兒是絕對不會拋棄的,那就是名節(jié)!至少如果是我,我就不會!”
……
狹小的馬車里,鴉雀無聲。聶瑾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眼前的殷鳳湛,瞬也不瞬,而殷鳳湛也靜靜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距離,但卻彌漫著讓人緊張不已的詭異。
最后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殷鳳湛首先動了下眉,然后微微抿唇嘆了口氣
“要想讓我不懷疑她,可不是不可以。”
“……你這話什么意思?”
瞬間挑眉,聶瑾萱不懂殷鳳湛什么意思。可這時,卻只見殷鳳湛伸手一比
“十天!就十天!如果這十天里,你二姐一切如常,我便不再懷疑她。可一旦她的行為詭異,那到時候就別怪我直接上門找她!”
王天海,黃柏齊紛紛失蹤,而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聶瑾惠是兇手,定然會有所行動的。所以,殷鳳湛才會以十天為限。
而殷鳳湛的意思,聶瑾萱自然也是心里清楚,所以一聽這話,聶瑾萱瞬間眼睛一瞇,然后冷冷的說道
“好。可如果到時候我二姐不是兇手呢?你又要如何?”
“上門賠罪!”
想也不想的直接說了四個字。可話落,殷鳳湛卻伸手一把捏住眼前聶瑾萱那精巧的下巴,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可如果她是兇手呢?”
殷鳳湛手勁兒掌握的極好,不至于傷到她,讓她感到疼痛,但同時卻又讓聶瑾萱逃離不得。而被殷鳳湛這么一碰,聶瑾萱瞬間心頭一顫,但隨后還是趕忙冷靜下來
“你想怎樣?”
“不怎樣!”
此時的殷鳳湛,少見的慢條斯理。一雙深邃而迷人的眼,卻是不由得打量著聶瑾萱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并從她的眼,一路落到了她的唇上
瞬間,聶瑾萱只覺得臉上越漸發(fā)燙,隨即不禁伸手想要推開他,可就在這時,還不等聶瑾萱抬手,殷鳳湛卻先行一步放開了她,然后再次將身子往后一靠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殷鳳湛什么也沒說,話落卻是少見的勾唇一笑,而看著那一抹瞬間魅惑眾生的笑容,聶瑾萱頓時一愣,但隨后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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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賣了一個關(guān)子,隨后便不再言語,見此情形,聶瑾萱心里只覺的越漸好奇,可看著殷鳳湛那斂眸不語的模樣,看樣子卻不想再說什么了,聶瑾萱頓時氣得牙癢癢。
隨后兩人回到了宸王府,接著到了晚上的時候,眾人聚在一起商議案情同時聶瑾萱也將今天白天在御書房和順承帝說起金啟一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聞言,左巍不由得皺了下眉,可就在這時,卻只見墨玉玨大步走了進來,接著不等坐下身子,便直接低聲說道
“三小姐,在下剛剛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兩年多前,被流放的金家族人中,竟然有一個人,神秘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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