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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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明顯是話中有話,所以,此時等著殷鳳湛的話音一落,聶瑾萱頓時神情一怔,隨即想也不想的直接反問
“殷鳳湛,你這話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了!”
“說清楚?呵~,難道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殷鳳湛繼續(xù)冷笑連連,而看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聶瑾萱僅有的耐性終于被徹底磨沒了。愛睍莼璩隨即瞬間臉色一沉
“殷鳳湛,如果你看我不順眼,就直說。不用在這里冷嘲熱諷,意有所指,說一些有的沒的。并且,你不要忘了,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離了,我不再是你殷鳳湛的妻子,所以沒道理在這里忍受你的壞脾氣!所以,如果你真的這么不高興,現(xiàn)在回去也可以。我自己去燕霞山。”
此時此刻,聶瑾萱臉上一片寒冰。平靜的語氣,越發(fā)比之前憤怒不已的時候,更加讓人膽戰(zhàn)心驚。而隨后,等著這邊話音一落,聶瑾萱便直接揚聲讓外面趕車的鐘離停下,接著想也不想的直接起身要下馬車……
顯然,此時的聶瑾萱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而見她如此,本來還臉色難看的殷鳳湛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就在聶瑾萱要站起身的瞬間,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你干什么?”
“不用你管!你回京城吧,我自己去燕霞山!”
說著,聶瑾萱面無表情的甩開殷鳳湛的手,然后便又想著起身,但就在這時,卻只見殷鳳湛再次大手一伸,接著一個猛力,便將聶瑾萱撤回到自己的懷里,同時一把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胸口
“自己去燕霞山?!聶瑾萱,你這是在和本王慪氣嗎?”
“是不是慪氣都和你無關!你放開我!”
被緊緊的困在殷鳳湛那結(jié)實而寬闊的胸口,聶瑾萱直覺的反抗掙扎。而此時一聽這話,殷鳳湛非但不松開,反倒將她抱的更緊,同時俯身在她耳邊吼道
“和我無關?和我無關那你覺得和誰有關?墨玉玨嗎?!”
忍不住低吼出聲,隨即殷鳳湛腦子里不禁想起昨晚上在府中后院兒自己的墨玉玨的一番對話。隨即更加怒不可遏
“你才認識他幾天?他就那么護著你……聶瑾萱,你還好意思說我什么意思?你說我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都懷疑,你和我和離,是不是就是因為他!”
殷鳳湛也快氣瘋了。可此時一聽到墨玉玨的名字,原本還在掙扎的聶瑾萱頓時一怔,隨即不禁慢慢的轉(zhuǎn)頭看向殷鳳湛
聶瑾萱不說話,卻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剛剛還吵鬧異常的馬車里,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而此時,對上聶瑾萱那雙美麗的眼,殷鳳湛也不說話,只是冷然的臉上依舊氣勢駭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方寸的馬車中,聶瑾萱和殷鳳湛兩人面面相視,卻又誰也沒有說話……之后,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聶瑾萱才直視著眼前的男人,同時瞬間勾唇輕聲一笑
“呵……殷鳳湛,你……你說什么?”
用著輕的不能再輕的嗓音,聶瑾萱低聲問著
“你的意思是說……我聶瑾萱是想著和別的男人,才和你殷鳳湛和離的?還是說,我聶瑾萱水性楊花,這邊一和你和離,就貼上別的男人了?恩啊?殷鳳湛你說啊,你是這個意思吧……”
聶瑾萱一字一句,輕緩的嗓音,透著說不出的顫抖和異樣。而等著這話一落,聶瑾萱那略微睜大的眸子,更是瞬間染上了一抹氤氳
“恩啊?殷鳳湛,你說啊……你說啊!殷鳳湛,你給我說,你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
從最初的低語,到最后的嘶吼,聶瑾萱終于控制不住的大喊了出來。而話落,一抹清淚,頓時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聶瑾萱哭了,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和委屈。而此時,原本還臉色陰郁的殷鳳湛一聽聶瑾萱那瘋狂的嘶吼,一見那流下的眼淚,渾然頓時僵在了哪里
殷鳳湛怔住了。面無表情的臉上,卻只是靜靜的看著懷中已然哭成淚人的小女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往日精明的大腦,更是瞬間全部停擺,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直到看著聶瑾萱哭的越漸傷心,越漸沒有緩和的跡象,殷鳳湛才在怔忪了好半晌后,才有的薄唇輕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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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別,別哭……”
殷鳳湛的聲音以為的很小。可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頓時讓聶瑾萱更是眼淚猶如水龍頭一樣的涌了出來。見此情形,殷鳳湛直覺的心里憋得難受,隨即不禁反射性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同時再次開口道
“行了,別哭了……”
殷鳳湛的聲音依舊不大,而此時,他的話音一落,聶瑾萱隨即一把甩開他,但隨后卻被殷鳳湛一把抓住,同時抬手撫上懷中女人的那滿是淚痕的臉
這一次,殷鳳湛不吭聲了,卻只是靜靜的將聶瑾萱臉上的淚擦掉。而等著隨后聶瑾萱的越漸停下了哭泣,殷鳳湛這時才不禁抬眼看向她那被淚水洗過,異常晶亮的眸子
周圍一片安靜,馬車里昏暗的光線,更是讓四周越漸迷離……而對上那如水一樣透著無盡惑人的眸子,隨即殷鳳湛不由得深邃的雙眼一暗,接著便緩緩的附身貼向那記憶中,柔軟的芳醇……
殷鳳湛吻了聶瑾萱。
這是輕柔的一吻,淺淺的相貼,最是溫純的撫慰。如清風,似細雨……
一點點的
一下下的
接著慢慢的伸手抱住她,然后輕輕的躺在了柔軟的馬車軟榻之上……
而此時,感受著雙唇傳來的親吻,伸手輕輕的撫慰,甚至有那么一刻,讓聶瑾萱覺得,他是在乎她的……
時間在流逝,方寸的馬車里,曖昧夾雜著說不出的柔情,可隨后,就在那似水的柔情,越漸火熱的瞬間,卻只聽馬車外忽然傳來一道說話聲
“王爺,還趕路嗎?”
……
原來這次殷鳳湛和聶瑾萱去燕霞山,便只帶了鐘離一人跟過來。而這一路上,從原本的安靜,到最后的吵鬧,坐在外面趕車的鐘離,只覺的習以為常。
可讓鐘離沒想到的是,最后吵著吵著,聶瑾萱讓他停車,他就停了。可接著馬車便又是傳來爭吵聲,然后便是嗚嗚的哭聲。可等著哭過鬧騰過之后,卻又安靜了下來,而這一安靜就是好久,久到坐在路旁邊的鐘離,都忍不住打瞌睡了,馬車里卻依舊沒有動靜……以至于逼的鐘離不禁要懷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和前任主子夫人在馬車里睡著了!
所以最后迫不得已,鐘離只好出聲提醒。可他這一提醒不要緊,卻頓時打破了馬車里越漸火熱的曖昧,隨即聶瑾萱更是猛的回過神來,然后一把將殷鳳湛推到旁邊,同時便坐起身整理衣裙,同時一邊對著馬車外的鐘離說道
“咳……呃,走吧!快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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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今天午飯后,在馬車里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之后整個下午,聶瑾萱和殷鳳湛便再也沒有說一句話,那詭異而安靜的氣氛。連著外面的鐘離都覺得有些古怪,可即便心里好奇的要命,最終,鐘離還是沒有問出口。
隨后,一行人一路南行,接著等到黃昏的時候,終于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隨即一行人在鎮(zhèn)子上唯一的一家小客棧住下,一夜無話,轉(zhuǎn)眼翌日一早,便又開始趕路。
就這樣,趕著馬車足足走了兩天的功夫,殷鳳湛和聶瑾萱終于來到了距離京城百里之遙的燕霞鎮(zhèn)。
燕霞鎮(zhèn),坐落于燕霞山腳下,并因燕霞山而得名。而因為這里距離東陵國都較遠,再加上靠近山區(qū),所以鎮(zhèn)子并不是很大。
而當聶瑾萱和殷鳳湛兩人坐著馬車一路來到燕霞鎮(zhèn)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了。因此,一進鎮(zhèn)子,兩人便直接去了鎮(zhèn)子里的衙門。
燕霞鎮(zhèn)不大,府衙自然也不過地方的清水小衙門。所以,等著門口守門的兩個衙差,也是全鎮(zhèn)子唯一的兩個衙差一聽說,來人是當朝四皇子,宸王殷鳳湛時,頓時嚇了一跳。隨即趕忙轉(zhuǎn)身回去通報了,接著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只見一個身材矮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慌慌忙忙的跑了出來……而這個人,就是燕霞鎮(zhèn)的父母官劉大富。
劉大富也是熱情,隨后一跑到府衙門口,便趕忙將已然下了馬車的殷鳳湛和聶瑾萱請進了府衙里面。而劉大富當了十幾年的地方芝麻官,哪見過像殷鳳湛這等真正的皇親國戚?因此,言談舉止間,更是顯出對殷鳳
湛的一派逢迎之色。對此,殷鳳湛倒是不動聲色,隨即等著一進到府衙的前堂后,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殷鳳湛說的直白,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邊殷鳳湛的話音一落,那劉富全便馬上應聲道
“哎喲,原來殿下不遠百里到了下官這等小地方,是為了兩年多前的那件事情啊……嗯嗯,下官記得,當然記得了~!”
說著,劉富全微微眨了眨那因為肥胖,而看起來只剩下一道縫的眼睛,然后說道
“哎,其實殿下有所不知,這燕霞鎮(zhèn)人口少,民風也是淳樸,所以近幾十年來,甚少出現(xiàn)什么大事兒,連著那小偷小摸的偷盜之事,都少之又少,所以兩年多前那件事情,當時一發(fā)生,頓時整個鎮(zhèn)子相親們都嚇了一跳!再說,那死的還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兒子,下官怎么能記不住呢~!”
劉富全看著勢利外加一副典型的貪官形象,但說話倒是一點聽不出半絲油滑之氣,反倒是十分的淳樸。而此時,一聽他這么說,殷鳳湛和聶瑾萱頓時默契的互看了一眼,接著聶瑾萱便接過話頭,緩聲追問道
“那既然如此,可否請劉大人將那件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哦哦,好~!”
想也不想的點頭應聲,隨后劉富全便一邊回憶一邊低聲說道
“下官記得,出事兒的那天兩年多前的一天,剛剛?cè)胂模鞖獗痊F(xiàn)在熱上一些。當時正好是下午的時候,下官那時候本來是在后院兒睡覺,可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說外面有人嚷嚷,接著老高……哦,就是府衙里的一個衙差,忽然匆匆忙忙的跑進來說,說是門口有兩個書生大喊著出事兒了,說是同行的好友掉進燕霞山中的湖里了。所以,下官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個激靈,然后便馬上帶人進了山……”
“可殿下和這位小姐不知道,這燕霞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那兩個書生也不太認識路,所以等著下官帶著衙差到了地方的時候,那湖面上,什么都沒有!當時一看,下官也是嚇壞了,接著又叫來附近水性好的幾個村民下去找,可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找到,最后沒辦法,下官只好帶人下山,接著等第二天在過去找!”
“可誰想到,第二天一早,還不等下官帶人進山再次尋找呢,便只見山里一個獵戶匆匆忙忙的過來說,說是在山上的溪水邊,看到了一具尸體……當然,一聽這話,下官趕忙帶著人還有那兩個書生隨著那獵戶去看,結(jié)果一看可好,就是那之前我們要找的人!”
詳詳細細的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可說到這里,劉富全卻是不禁唏噓了一聲
“哎,王爺和這位小姐是不知道啊,當時那位死去的書生,也是太慘了。這本來是掉進湖水里淹死的,但因為被沖到了溪水邊,不過一夜的功夫,便讓山里的一些豺狼野狗給咬了尸體,所以等下官帶人過去看的時候,肚子全都豁開了,渾身上下更是都沒有好地方了……哎,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低著頭,劉富全徑自說著,臃腫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抹說不出的揪心表情。而見他如此,聶瑾萱不由得抿了下唇,隨后斂眸深思了起來……
……
就這樣,一個下午,聶瑾萱和殷鳳湛將事情的大概全都問了個清楚。而本來劉富全是要留他們二人的,但最終還是讓殷鳳湛拒絕了。之后,等著殷鳳湛和聶瑾萱一出衙門,便直接去了燕霞鎮(zhèn)唯一的一間客棧,可隨后進去一打聽,卻發(fā)現(xiàn),客棧只剩下一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