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太昊的詭計
,道家祖師 !
太昊這么一問,妖母的臉色動容,眼中露出一抹柔情,夾雜些許恨意。
“我曾經(jīng)愛過一個人,但那人卻為了所謂的天下大義與我反目,我與她朝暮相伴千年,都不敵這天下大義,所以我憤怒,殺光了她的族人,她為了報復(fù)我,在族中自戕了。”
“能讓妖母急經(jīng)歷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人,一定是個奇男子。”太昊說道。
妖母輕笑,眼中又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抹柔情,說道:“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歲月變遷,我見過很多美人,但能像她這么完美無缺的,一個都沒有,就連九尾狐白姬與她相較,也略有遜色。”
“世上還有這般美人,能讓不朽者心心念念,我倒也想見。”
“我誕生于通天拂柳之上,以柳為姓,而我的名字就是她賜給我的,她是初代人皇的妹妹,叫女魚,與初代人皇東皇太一共同鑄造了東皇鐘和九世天棺這兩大神器。”
“原來東皇鐘和九世天棺是初代人皇兄妹所鑄。”太昊說道。
“是的,他們鑄造大羅神器,就是為了消滅我。”妖母說道。“人族啊,總是太過不自量力,我們七大不朽者在歷史長河中能夠長存,每一個都曾經(jīng)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紀(jì)元,在我們七大不朽者的紀(jì)元里,無論是大帝還是各界的王,都顯得黯然失色,東皇太一認(rèn)不清現(xiàn)實,更認(rèn)不清自己,他的妹妹女魚也是。”
“可奪得九世天棺,您想做什么,能夠憑空復(fù)活女魚嗎?”太昊問道。
“自然不能。”妖母說道。“起死回生這種事情,向來需要極高代價,女魚死后,他的肉身被我保留在極寒領(lǐng)域的冰層之中,她的魂魄早已四散,但鑄造大羅神器,是需要以自己的魂魄為引的,東皇鐘和九世天棺中各存東皇太一和女魚的一縷魂魄,我的到九世天棺,就有機會讓女魚活過來,這些年我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鴻鈞掌控著九世天棺,我也不著急復(fù)活女魚,可如今末日將近,黑暗來臨,我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我答應(yīng)你,我會幫你尋來九世天棺,但我也有個條件。”太昊說道。
“你講。”
“鴻鈞并不好對付,以我的實力,正面硬搶,怕不是他的對手,此行九死一生,所以事成之后,你得幫我對付另一個人。”
“誰?”
“至高神,永夜。”
——
三圣宮中,瓊?cè)A池畔,老光棍的肉身睡在青色蓮花的蓮臺之上,依然沒有半分生機,只是體內(nèi)的一縷魂魄已經(jīng)穩(wěn)住。
蓮為草木生靈之中的至尊,藕為肉身,花為魂,用以滋養(yǎng)魂魄再好不過。
這株青蓮蘊含不朽之氣,是小不點的凡胎遺蛻。
“小師叔。”王陽的聲音傳來。
“進(jìn)來吧。”我說道。
王陽走上臺階,來到瓊?cè)A池旁,我問道:“還有一個月禁帝期結(jié)束,你應(yīng)該勤加修煉。”
“小師叔,我近來心神不寧。”王陽說道。
“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王陽說道。“也許是爺爺?shù)乃溃苍S是其它事情,我的修為從半年前就已經(jīng)停滯不前,離半帝絕顛有一段距離,恐難成帝。”
“太陰一脈,你和百忍的資質(zhì)最高,也只有你們最有望成帝,我已經(jīng)將全部的修煉資源都給了你們,你怎么能在這時候說這樣的喪氣話。”我批評道。
“小師叔,我的道越發(fā)模糊了。”王陽說道。“當(dāng)初我拜師修道是為了治病,再后來是為了在道門爭得一席之地,到了天界之后,我凡是都很謹(jǐn)慎,爺爺護著我,姐姐護著我,您也護著我,一路以來都太順了,道為逆天而行,這樣的我,哪怕成了帝,也只是一名傀儡罷了。”
“那你想做什么?”我問道。
“我想先去仙域聽鴻鈞天尊講經(jīng),等到了禁帝期結(jié)束當(dāng)天,我會回來的。”王陽說道。
“好,一切看天意,看你自己,我不強求。”我說道。
王陽向我施了一禮,雙手捧著小型秘境遞給我,接著向后退走。
秘境之內(nèi)是我這些年尋到的天材地寶,每一樣天材地寶放在天界都能引起不小轟動,可即便是這樣,王陽也主動放棄,沒有這些天材地寶,他想要進(jìn)境帝位,差之甚遠(yuǎn)。
入夜之后,我來到客房禪院,禪院之中,獨孤雨正在盤膝打坐,見我到來,連忙起身行禮,說道:“拜見太師叔。”
“雨兒,你比我初見時長高了不少,如今已經(jīng)是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我摸著獨孤雨的腦袋說道。
“多謝太師叔夸獎。”獨孤雨說道。“不知道太師叔現(xiàn)在來找我有什么需要雨兒做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我說道。“順便送給你一些東西。”
我說著將小型秘境遞給獨孤雨,獨孤雨接過秘境,臉色大變,說道:“太師叔,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這些是成帝的東西。”
我說道:“這些是你師傅王陽留給你的。”
“師傅不是要成帝嗎?”
“是的,但他放棄了這次成帝的機會。”我說道。
“師傅還差一絲契機就可以跨越半帝絕顛,向大帝邁出那最后一步,為什么這時候選擇放棄?”獨孤雨問道。
“他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你師傅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與你不一樣,他從小頑皮,受不得半點管制,也不愿意遵循各種條條框框,那樣會讓他很不開心,他若是成帝,會更不開心,你要知道,成帝的人,是沒有朋友的,我如今不就是這樣嗎?”
“太師叔您是太陰一脈首腦,怎么會沒有朋友?”獨孤雨問道。
“你沒法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見我,和初見我時有什么不一樣嗎?”我問道。
獨孤雨說道:“的確是不一樣了,我初見太師叔時,您還沒有成神,如今已經(jīng)是神王境,而且同為神王境,我卻望塵莫及,哪怕有天地羅盤在手,也不是太師叔一合之?dāng)场!?br/>
“那你怕我嗎?”我問道。
獨孤雨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只記得,剛認(rèn)識太師叔那會兒,無論是師傅還是大傻師伯,言談中總會提及您,他們說您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是個完美無缺的人。”
“現(xiàn)在了?”
“現(xiàn)在,他們不再談?wù)撃紶栍腥颂崞穑麄円仓皇亲鹁春脱鐾!豹毠掠暾f道。
“我原本只是下界的一名籍籍無名的小卒,打從我入道門起,就有人告訴我,將來我的身后尸山血海,身邊空無一人,這些年走來,我有意無意培養(yǎng)了很多高手,我之所以進(jìn)境如此之慢,并非我只能這么慢,我不愿意凡是壓人一頭,中途有人走,有人留,有人忠誠,有人選擇了背叛,你太師伯的死還有肖寒等人的背叛忽然讓我意識到了很多,這世上凡是有得必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