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耍無賴
,反派養(yǎng)妻日常(穿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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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往日不同, 到了這, 老太太立馬換上了一張謙和的笑臉, 對門口的宮女和氣道:“麻煩姑娘通報一聲, 就說夏侯府老夫人求見。”
今日來拜訪皇后娘娘的人眾多,可皇后娘娘誰都沒見,宮女也有些遲疑,“老夫人有所不知,今日皇后娘娘鳳體欠安, 不見客。”
聞言,老太太神色一變,倒是一旁的劉嬤嬤識趣的塞過去一個荷包, “麻煩姑娘了。”
“老夫人客氣了, 不是奴婢不通傳, 實(shí)在是娘娘今日的確不見客。”宮女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直到這時, 不遠(yuǎn)處忽然走近一個綠衣宮女, 待看到老太太時, 也是立馬上前行了一禮, 不卑不亢的道:“今日娘娘的確不便,老夫人不如先行, 奴婢會與娘娘說您來過的。”
“麗云姐。”看到綠衣宮女, 之前的那個宮女也立馬躬身退了下去。
自然知道這時皇后身邊的大宮女, 老太太也沒有多糾纏, 還是和藹一笑, “那就麻煩姑娘了。”
“應(yīng)該的。”綠衣宮女淡淡一笑。
待幾人離去時,目光才不經(jīng)意落在夏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她竟不知夏侯府還有這么位模樣出眾的姑娘。
本以為沒見到皇后,老太太會不高興,可去宴會的路上對方倒并沒有露出什么情緒。
等到金華殿時,里面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笙歌樂舞好不熱鬧,夏桐的出現(xiàn)頓時惹來了女眷區(qū)不少人的注目,見她是跟著夏侯府的老夫人而來,可見也是夏侯府的了,只是以往她們怎么沒聽說過夏侯府還有位這么標(biāo)志的姑娘?
來到自己位置上坐下,老太太則與其他誥命夫人閑話家常去了,言語間必定提到了夏桐,后者只是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那當(dāng)個花瓶任人打量。
“這位姐姐可是夏侯府的,怎的我從未見過?”右座的一個模樣可愛的姑娘忽然好奇的湊了過來。
其他貴女們也都在若有若無的打量著這邊,夏桐有些別扭,只是看著對方微微一笑:“我自幼隨家父在蘇州,近日才回到京城,你喚我夏桐就好。”
話落,女孩也是訝異的眨了下眼,“原來是桐姐姐,我就說怎的從未見過,我是國公府嫡女,你喚我沁兒就行了。”
女孩非常熱情,笑起來還有一對酒窩格外可愛,而且還是國公府的嫡女,這身份可比她高多了,不過夏桐可沒有被對方的熱情所迷惑,不過是一些塑料姐妹花而已,利益面前隨時都有可能被捅刀子。
可面上功夫還是得做好,她只是笑著道:“沁兒妹妹這身衣裳真好看,不知在哪做的?”
說到這衣裳首飾,沒有女性會不在意,林沁立馬笑吟吟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就是城中的喻德紡,里面的裁縫手藝可好了,改日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逛逛,桐姐姐這么好看,定然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三言兩語兩個人聊的就跟親姐妹似的,不過夏桐卻是很謙虛的笑了下,“沁兒妹妹真會說笑,對了,我聽聞沈尚書府的嫡女倒是極為標(biāo)志,不知今日來了沒有。”
說著她還故意左顧右盼起來,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見到女主,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
“她呀?”林沁神色有些微妙,隨機(jī)便偷偷瞧了眼東南方最角落的那個紅衣女子,聲音壓低,“聽聞她行為可不檢點(diǎn)了,經(jīng)常拋頭露面出沒在市集之中,就算長了張好臉有什么用,我還是覺得桐姐姐最好看。”
被人一夸,夏桐也是故作羞澀的低下頭,實(shí)則眼角的余光一直掃向角落里的紅衣女子。
隔的遠(yuǎn),可依稀能看出女子艷麗的五官,她一身紅裙驕陽似火讓人難以移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唯獨(dú)女主沒有,她一個人坐在那也不理睬別人。
這個女主是穿越的,前世可是個國際大律師,手段強(qiáng)勢干練,標(biāo)準(zhǔn)的女強(qiáng)人一枚,可是女主雖然是嫡女可卻不受寵,經(jīng)常被繼母欺壓,她也一直在尋找商機(jī)想強(qiáng)大自己,而今夜的宴會正是她與身為男主的太子初次見面。
按劇情里來說,兩個人剛剛應(yīng)該在花園里見過了,女主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男主和手下的談話,匆忙之際留下了一塊手帕,后面男主根據(jù)手帕自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然后暗地里就開始觀察起女主,發(fā)現(xiàn)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后,就慢慢起了興趣。
不過今天可是有大劇情的,女主的妹妹早就看女主不順眼了,便使計讓人把女主叫去御花園,冤枉她和一個侍衛(wèi)偷.情,這種丑事皇后只是壓下了傳播途徑,并且把女主先關(guān)了起來,不過等宴會結(jié)束后女主還是找到了突破口替自己洗白,可縱然如此,她的名聲也不怎么好聽,那個女配也為此徹底得罪了女主。
“桐姐姐,你剛來京城,必定對城中不熟悉,不如過幾日我?guī)愫煤棉D(zhuǎn)轉(zhuǎn)如何?”
她的這個塑料姐妹花還在那熱情邀約,夏桐卻在想別的事情,只是敷衍著點(diǎn)點(diǎn)頭。
作為一個小炮灰,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自己尋找一條出路,搶男主什么的太危險,她覺得還是跟女主做個好朋友吧,希望女主的瑪麗蘇光環(huán)能夠關(guān)照她一下。
視線一轉(zhuǎn),角落里的紅裙女子卻是已經(jīng)不見了,夏桐神色一變,沒想到一眨眼女主就被女配叫走了,這可不行,既然要跟女主做朋友,她當(dāng)然得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離宴會開始還有小半個時辰,夏桐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捂著腹部有些羞澀的看向林沁,“我有些不舒服,得去側(cè)殿休息一下,如果我祖母問起來,能幫我告訴她一聲嗎?”
“自然可以,要不要請?zhí)t(yī)?”林沁一臉關(guān)切。
搖搖頭,夏桐道了句謝,跟著就留下清兒,一個人揪著手帕徑直往外走去。
她記性很好,縱然皇宮地形復(fù)雜,可還是記得來時御花園的所在處,只要快一點(diǎn),應(yīng)該能追上女主。
天邊透著抹黑沉,月朗風(fēng)清,今夜的皇宮熱鬧非凡,宮人們都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而行,巡邏的禁軍一批接著一批,借著月光,夏桐很快就來到了御花園,不過御花園太大,她倒不知道女主在哪個方位。
時間可不早了,這要是女主被人抓住,她豈不是白追出來了。
掃視一圈依舊沒看到半個人影,就在她準(zhǔn)備往前面查探一下時,不遠(yuǎn)處的假山后卻傳來陣陣話語聲。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夏桐按耐不住貼著石塊輕手輕腳的挪了過去,假山后的說話聲也越來越清晰。
“此事本殿下不想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你可明白?”
這是一道聲線略尖的男聲,語氣有些陰沉,莫名讓人打個寒顫。
“多余之人屬下已經(jīng)全部處理,殿下大可放心。”
第二道聲音透著抹恭敬,可話語依舊讓人不寒而栗,全部處理……
夏桐后背一涼,看著頭頂?shù)南孪以拢蛔杂X開始挪動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樣最好,過幾日……誰!”
隨著假山后的聲音一厲,一道寒光驟然射了過來,夏桐還未轉(zhuǎn)身,后背就猛地撞上一道肉墻,那道寒光貼著她脖子留下一道隱隱血痕……
周圍一陣寂靜無聲,晚風(fēng)拂過,隨著假山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里面走出兩道一前一后的身影,為首的男人一襲錦衣華服面容帶著抹陰沉,身份應(yīng)該極其尊貴,可待看到來人時,嚇得卻是神色大變。
“攝政王……怎…怎的會在此處?”
攝……攝政王……
夏桐小臉煞白一片,根本不敢動,因?yàn)橐话鸭怃J的小刀正離她脖子只有零點(diǎn)零一厘米,不過此時卻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夾著,而手的主人,似乎就站在她身后……
小刀還泛著寒光,月色下,男人隨手把玩了一圈,晦澀難懂的視線突然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聲音清冷,“三皇子這是想刺殺本王?”
見此,清兒猶豫了一會,只覺得只是自家主子心善而已,沒有耽擱太久,便動身出了府。
夏桐心里有些期待,一個好隊友可是能幫她不少忙的,而且這內(nèi)宅中那么多陰謀詭計,帶著那個人在,等于隨身攜帶避毒針呀。
等了整整兩個時辰都不見清兒回來,夏桐只好先行去陪老太太用晚膳,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已經(jīng)想好怎么應(yīng)對國公府的方法,臉色要比下午好上不少,對她也越發(fā)和氣,她那幾個伯母更是如此,噓寒問暖好不關(guān)切,哪有之前對她娘落井下石的樣子。
又從老太太那收下一大堆好東西,夏桐也是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己房間,以她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以后跑路后十年內(nèi)至少可以吃好喝好。
等她回到房間里時,卻見清兒身邊跟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她已經(jīng)換上了府中丫鬟的衣服,縱然年輕,但卻一點(diǎn)也不膽怯,清兒正在向院里其他人介紹新來的人,有著清兒這一層遠(yuǎn)方親戚的關(guān)系,日后府中必定無人敢欺負(fù)她了。
“主子您可要沐浴?”
見她回來,清兒立馬恭聲迎了過來,夏桐微微點(diǎn)頭,一邊看了眼那個新來的小姑娘。
直到人進(jìn)了屋里,清兒才立馬招呼其他人去打水,見身邊的小姑娘還一動不動,忍不住拍了她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進(jìn)去謝謝主子。”
話落,后者才立馬回神,低著頭不急不緩的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素凈,彌漫著一股女兒家的清香,女子半倚在軟榻上,精致的側(cè)顏在燭光下似泛著瑩光,芳瑜偷偷掃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自從家族被滅,她見多了世間冷暖,卻不想還有人愿幫她。
“奴婢賤名芳瑜,今日多謝主子相救。”她躬身行禮,從小便記性極好,早已記住先前清兒告訴她的所有規(guī)矩。
看著那邊屈膝卑躬的女孩,夏桐慢慢放下手中的話本,對她淡淡一笑,“不必多禮,我見你不像是做過粗活的人,為何會淪落至此?”
她一臉不解,就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樣。
聞言,芳瑜倒是眼神微變,白凈的小臉閃過一絲異色,終還是恭聲回道:“因?yàn)榧业乐新洌胰讼嗬^去世,本想來京城投靠親戚,卻不想親戚早已搬走,故而奴婢才流落至此,還得多謝主子搭救,奴婢日后定當(dāng)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話落,夏桐倒是沒有說話,想讓對方一下子對她掏心掏肺肯定不可能,她還是溫水煮青蛙慢慢讓對方打開心扉為好。
這時沐浴的水已經(jīng)備好,夏桐沒有要人服侍,只是看著緊閉的房門,芳瑜站在門外頓了一會,神色有些晦澀難懂,她看的出這夏侯府的四姑娘并非奸詐之輩,可是為何偏偏只救自己?
月朗風(fēng)清,而此時的皇宮中卻早已熄了不少燭火,皇上龍體欠安,后宮早已如同擺設(shè),沒有爭寵,這里就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
而就在中宮之地卻還亮著明亮的燭火,華貴不凡的殿內(nèi)寂靜無聲,香爐鼎上冒著幽幽白煙,沁人心脾。
軟榻上,皇后半倚在那,手中捏著一顆白子,盯著棋盤沉思了片刻,這才將棋子慢慢放于廝殺激烈的棋盤之上。
“今日去光祿寺,本宮見到了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是個模樣可人的孩子。”皇后眼席一抬,目光淡淡的看向?qū)γ娴哪凶樱澳阋苍摿⑻渝耍稍兄幸獾娜诉x?”
男子面容俊朗立體,星眉劍目,聞言只是隨手將一顆棋子放下,面上毫無情緒,“母后做主即可。”
其實(shí)這局棋早就該她輸了,不過是這孩子懂事,一直拖著陪她打發(fā)時間罷了,皇后欣慰笑了下,渾身的威嚴(yán)只有在此刻才會全部卸下,面上滿是關(guān)切和慈愛。
“國公府的沁丫頭也不錯,只是端莊不夠怕是鎮(zhèn)不住后院,我看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不像個多事的人,人也進(jìn)退有度,想必也是個大氣的孩子,定能為你好好管理后院,如今夏志安調(diào)回京城,任的也是要職,由夏侯府做外戚,既能給你助力,卻又不會太過,你覺得如何?”皇后端起一旁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蕭璟卻是沒有什么表情,想起那日在錢莊里見到的女子,他頓了下,這才淡淡道:“一切由母后做主。”
以往她提及別家女子時,自己兒子總是一副不著急的模樣,如今這般懂事,想必也是在哪見過那個夏家四姑娘,這般標(biāo)志的人兒,必定沒有人會不喜歡,關(guān)鍵是還不多事。
“那改日我便與你父皇通通氣,看你父皇如何說?”皇后笑著道。
蕭璟沒有說話,似對太子妃一事并不在意。
黑云密布,月兒漸漸鉆進(jìn)了黑暗之中,待男人從內(nèi)殿外出來時,外面的宮女皆是屈身送行。
內(nèi)殿的聲音不大不小,習(xí)武之人自可聽見,想到剛剛皇后娘娘的話,一旁的黑衣男子不由疑慮的看向自家主子,“您當(dāng)真要娶那夏侯府四姑娘?”
這段時間主子一直讓她注意那沈姑娘,他還以為這位置是那沈姑娘的呢。
黑暗中宮道模糊不清,男人卻猶如明晝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身姿挺拔。
“是誰都不重要,只要不多事就行。”他語調(diào)清淡,似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之事。
見多了后宮的爾虞我詐,他不想與父皇一般終日徘徊在女人的爭斗之間,那個夏桐,看上去就不像個多事的人,這樣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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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中一處讓人望而膽寒的府邸之中卻也亮著悠悠燭火,書房里寂靜肅穆,就在堆滿公文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尊成色極好的藍(lán)玉,在悠悠燭火下,剔透玲瓏,一看便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