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兇殘的反派
,反派養(yǎng)妻日常(穿書) !
訂閱不足百分之六十將顯示防盜章,七十二小時后恢復(fù)正常章節(jié) “只要在下月初前給我就好, 不過此事你可切莫走漏消息。”夏桐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芳瑜自是凝重的點點頭, “主子放心, 此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說到這,屋外卻突然傳來清兒的聲音, “主子,老爺來了。”
話落,芳瑜立馬躬身退了下去, 隨著房門被打開,夏志安頓時大步邁了進(jìn)來, 國字臉上帶著抹嚴(yán)肅, 眉頭緊皺, 似有什么煩心事。
“爹。”夏桐欲言又止, 卻不知從何說起。
來到軟榻上坐下, 這時清兒也端上一杯熱茶,夏志安眉頭緊鎖的抿了口熱茶,一邊看了眼自己女兒, “彩禮的事爹已經(jīng)知道了,爹也知道你心里必定是委屈的,發(fā)生這種事,誰也沒有想到。”
屋內(nèi)氣氛頓時有些凝重,這幾日天氣涼了, 外面刮著秋風(fēng), 下人們紛紛清掃著落葉, 一股蕭條感油然而生。
夏桐坐在軟榻上一直低著頭,瑩白的小臉上也是全是復(fù)雜,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心情復(fù)雜的扯著手帕。
“就算沒有這樁事,當(dāng)初也是我們對不起王爺,你們成親也沒什么不對,不過爹知道王爺在民間印象不好,你有擔(dān)心也在情理之中,可王爺肯在你身上花如此心思,說明他心里還是有你的,就算你嫁過去,王爺也定會對你好的。”夏志安溫聲安慰道。
夏桐抿著唇臉色并不怎么好看,她沒想到她爹居然在給她洗腦?!
那個大變態(tài)給這么多彩禮肯定有他的目的,他娶自己就是好天天折磨她,說不定哪天就變?nèi)似艋\了,她爹想的也太天真了!
“如今朝中形式錯綜復(fù)雜,王爺縱然在民間名聲不好,可卻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朝廷之事,反倒是有些人聲名再好,背地里卻干著一些對不起百姓之事,如今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各皇子已經(jīng)開始拉幫結(jié)派,若不是有王爺鎮(zhèn)著,指不定會亂成什么樣,其實你也不必委屈,說不定太子妃還不如這個攝政王妃。”
夏志安輕撫著茶蓋,聲音晦澀難懂,說到這,又忽然看了她眼,“與你說這些怕也不懂,你只需明白就算嫁過去也不一定是壞事就對了。”
夏桐頓了頓,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她爹,她感覺自己這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天真,能成為朝中二品大員怎會沒有野心跟城府,或許她爹看的比誰都長遠(yuǎn),只是,反派怎么可能斗得過男主?
“那彩禮……”
“我們夏侯府也不是那種貪圖蠅頭小利之人,這些東西到時你全帶過去,免得讓人小看了我們夏侯府。”夏志安擺擺手正聲說道。
夏桐不置可否,比較一番,她也寧愿把東西還給反派,也不想便宜了那吸血鬼老太太!
又說了幾句她爹才離開,夏桐已經(jīng)看開了,嫁就嫁吧,對方要是真想對她動手,大不了同歸于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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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將至,近日轉(zhuǎn)涼,秋風(fēng)蕭瑟,整個皇宮都籠罩在黑暗之中,猶如一頭巨獸在蟄伏,氣氛壓抑不已。
此時的長樂宮中氛圍更加肅穆,一眾伺候的宮人皆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就連呼吸都不敢加重,深怕觸怒了皇后娘娘要了自己腦袋。
狹長的紫檀木軟榻上正半靠著一個端莊秀麗的中年女子,桌上放著一疊畫像,看著看著女人便隨手將東西丟開,皺著秀眉不悅的揉著額心,似有疲憊。
“天色已晚,娘娘不如明日再看?”一旁的宮女躬身遞上一盞熱茶。
抬手接過茶盞,皇后輕撫著茶蓋,不知想到什么,又驟然將茶盞放在桌上,目光透著股不耐,“都是些什么世家女,愚笨的愚笨,就沒幾個上的了臺面的,偏偏那奸賊如此膽大妄為,竟連本宮看中的人都敢動,真是要反了天了!”
難得看到娘娘如此動怒,宮女也知道此時娘娘心里必定是不高興的,畢竟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合適的太子妃人選,卻被攝政王玷污了清白,如何能不怒?
“此等惡賊只要等殿下榮登大寶,屆時定不會讓其目無禮法下去,娘娘又何必為那種人氣壞了身子。”宮女恭聲勸慰道。
聞言,皇后似氣消了些,可依舊皺著眉頭抿了口熱茶,半響,才隨手拿過桌上一張畫像,低嘆一聲,“這董侍郎家的千金倒是不錯,只是家世不夠,做個側(cè)妃倒是可以,看來正妃只能給國公府那丫頭了。”
原本皇后只打算過幾日就下封妃的懿旨,誰成想發(fā)生了這等事,不僅人沒了,還將皇室的臉都給丟盡了,而且皇上卻絲毫沒有處置那惡賊的打算,不過好在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只要等她璟兒坐上那個位置,看那個奸賊如何囂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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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彩禮猶如一塊肥肉,沒有人會不覬覦,次日,她那大伯母又過來了,明里是想勸她把東西放回府中庫房,其實就是老太太讓她過來搶東西的,這要是真送過去了,以后怕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夏桐一直在和稀泥擋了回去,對方也不能硬搶,不過那個反派是真有錢,當(dāng)看著自己擺滿整整三個房間的珍寶時,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嘆這當(dāng)反派就是不一樣,撈錢毫無壓力。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全都給我拿出去當(dāng)了。”
房里的箱子都是打開的,滿屋珍寶數(shù)之不盡,夏桐眼都要紅了,挑挑選選了許多遞給了清兒,就算錢被變態(tài)拿走了又怎么樣,她照樣要從他身上扣下一層油水來,反正這么多東西少一些也不會有人在意。
清兒懷里都要抱滿了,見主子還在拿,一時有些擔(dān)憂的道:“您這樣……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夏桐看到了一支非常好看的朱釵,立馬據(jù)為己有塞進(jìn)了袖中,一邊拿過一只翡翠鐲子遞給清兒,不以為意的道:“就算發(fā)現(xiàn)又如何,你覺得王爺會在乎幾個小物件?”
聞言,清兒覺得也是,只是她懷里都要塞不下了,不過好在夏桐也就此停了手,一邊蹲下身,看著滿屋子的寶貝就有些不舍,沒想到最后還是得送回去,真是暴殄天物。
“過幾日堂姐出嫁,你覺得這個送給她如何?”
夏桐忽然從箱子里拿出一支鎏金松花戲珠步搖,金光閃閃的格外亮眼,主要是她覺得樣式很丑,送人最合適了。
見她拿了支如此貴重的步搖,清兒面上一時倒有些不滿,“這二姑娘之前如此對您,您還送她這么貴重的東西,照奴婢說,隨便一個鐲子就夠?qū)Φ闷鹚恕!?br/>
在清兒眼中上次光祿寺夏凝明顯就是在算計她,不過夏桐卻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也沒想嫁給那個世子。
抬手敲了下她腦門,夏桐輕嗔一聲,“不管怎么說,日后還得相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鬧的那么不愉快。”
聞言,清兒低下頭卻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心里還是替自家主子不平,若不是那二姑娘算計,世子妃的位置怎會落在她頭上,居然還拿她們主子鋪路,真是太過分了。
“主子。”
這時芳瑜忽然急匆匆走了進(jìn)來,躬身道:“攝政王府來人了,說是要給您栽喜服。”
夏桐神色一僵,沒想到對方來的這么快,看著眼前這滿箱子的寶貝,隨手又塞了一件放懷里,這才跟著往外走。
小廳里正站著幾道陌生的繡娘,領(lǐng)頭的則是一個模樣精明的嬤嬤,待看到她進(jìn)來后,立馬帶著人跪下行禮,“老奴見過四姑娘。”
擺擺手,夏桐來到上座坐下,淡淡的瞥了幾人一樣,“這喜服要做多久?”
下月初也就是還有半個月,看她們的繡服也不像宮里頭的,也不知是哪個繡坊的。
“回姑娘的話,喜服用的是織錦,加上是雙面蘇繡,加內(nèi)襯工序共有一百零八道,不過老奴定會讓她們再半個月內(nèi)完成的,您大可放心。”嬤嬤畢恭畢敬的道。
話落,一旁的清兒頓時目露詫異的看向自家主子,要知道那織錦百年來也才出五匹,沒想到攝政王對主子這般上心,要知道她們二姑娘的喜服用的也才只是羅綢而已。
夏桐自然也知道什么是織錦,聞言也沒有觸動,她可不是什么懷春的少女,不會這么天真的以為對方是真的對她好,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那便量吧。”
她不再多話,直接起身張開雙手,立馬就有兩個繡娘拿著量尺上前,在她身上比對起來。
女子一襲月蘭色八幅鑼裙身形曼妙有致,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幾個繡娘一邊量著,一邊又不禁感嘆難怪這攝政王如此上心,為此還不惜得罪了太子殿下,不過這夏四姑娘也的確是個妙人。
量了半天,等那幾個繡娘結(jié)束后,那個嬤嬤卻忽然笑著上前,不卑不亢的笑道:“王爺還有東西讓老奴轉(zhuǎn)交給姑娘。”
說完,隨即遞上兩本眼熟的書籍,夏桐狐疑的接過一看,當(dāng)下神色一變,五指漸漸將書籍握著極緊,只見書面上赫然寫著“女則、女戒”二字。
深呼吸好幾口,夏桐才故作淡定的笑了下,神情柔順,“臣女必定是仔細(xì)研讀,請王爺放心。”
“老奴必定如實回稟,如若沒有其他事,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嬤嬤依舊一副恭敬的模樣,見夏桐沒有其它吩咐這才帶著人離開。
等人一走,夏桐就惡狠狠的將書扔在桌上,恨不得再踩上幾腳,還想讓她學(xué)婦道,做夢吧!
看到自家主子頗為憤慨的模樣,清兒一副欲言又止的上前,“主子,其實王爺對您真的是極好了,那織錦聽聞只有皇后娘娘的鳳袍才能用,您……是不是對王爺太有偏見了?”
清兒覺得就算主子嫁給太子殿下也未必有這等待遇,更何況太子殿下后院眾多,注定不能獨寵主子一人,不像攝政王,府中都沒有什么姬妾,日后府中還不是主子一人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