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成親
,反派養(yǎng)妻日常(穿書) !
聞言, 夏桐立馬將東西拿過來打量一番,輕輕一嗅, 淡淡清香若有若無環(huán)繞在鼻間,不仔細(xì)聞根本聞不到氣味,關(guān)鍵是還很方便, 對方肯定察覺不出來。
“主子!”
這時清兒拿著一袋喜糖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夏桐收起香囊不自覺輕笑一聲, “怎么樣, 外面可熱鬧?”
話落,后者立馬輕哼一聲, 撇撇嘴,“就那樣唄,不過奴婢看那世子爺也并不是多高興,就算二姑娘嫁過去肯定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說到這,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喜糖, “二夫人給府中所有人都賞了十錢銅板和這個, 別人都說, 以前逢年過節(jié)二夫人都不會賞賜什么給奴才們,今日也算是開了先河。”
清兒還在那里念念叨叨,夏桐搖搖頭, 一邊拿過一本話本翻看了起來。
“對了, 奴婢之前在外面還碰到了沈姑娘!”清兒不知想到什么, 忽然左顧右盼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 遞了上去,“這是沈姑娘讓奴婢交給您的。”
上次女主救了她一命夏桐都沒來得及感謝,沒想到對方居然還主動來找她了,接過信封,里面的信紙寫滿了密密麻麻娟秀的字體,夏桐看了一會,神色逐漸復(fù)雜了起來。
“主子,沈姑娘說了什么?”清兒頗為疑惑的道,
夏桐隨手將信紙遞給兩人,神色卻越發(fā)幽怨。
沒錯,女主想讓自己幫忙弄個假的路引來,這明顯就是想逃跑呀,不過也符合女主的作風(fēng),只是她自己要是弄的到路引怕是早就跑了。
可是現(xiàn)在就算有路引在她面前,她也不敢跑,就怕被人逮住做成人皮燈籠。
“這……沈姑娘要路引做什么?”清兒看完滿臉都是不解。
不過一旁的芳瑜卻是看著她認(rèn)真道:“上次沈姑娘救了您一次,所以這個人情您若是不還,怕是會過意不去。”
夏桐煩躁的揉了揉額心,“我也不想欠別人的,只是爹爹又不是吏部的,這個怕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拿到。”
其實(shí)她很羨慕女主,想走就走,無事一身輕,哪像自己,總不可能拋下原主的爹娘,而且那個反派還在那里虎視眈眈,如履薄冰說的就是她如今的處境。
“老爺那雖然行不通,但您可以走的路徑。”芳瑜湊過腦袋,挨著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聞言,夏桐頓時柳眉一皺,這個以后的事誰又說的準(zhǔn),她這個攝政王妃就是個空架子,怎么能當(dāng)?shù)牧苏妗?br/>
“再說吧。”她嘆口氣心里很是煩悶。
只是女主為什么會突然想離開,劇情難道不是應(yīng)該男女主已經(jīng)確定心意在一起了嗎?
她感覺劇情可能早就崩了,然而,這些也與她沒有絲毫關(guān)系,因?yàn)樨瑝艚K究是來臨了。
不明白成親為何要起來那么早,直到輪到夏桐時她才明白這是為什么,成親那日,不到卯時她就被一大群人拉了起來,沐浴熏香,接著由族中福氣比較深厚的宗婦給她梳頭,換上那一層又一層的霞帔,頭上還頂著一個七八斤的鳳冠,整個人連走路都費(fèi)勁。
屋子里嘈雜沸頂,看著銅鏡前那打扮的驚世絕艷的孫女,老太太神色一時也有些微妙,最后還是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一邊看著自家孫女道:“此次出閣,你定要好生服侍王爺,恪守王府的規(guī)矩,切不能做那些辱沒夏侯府聲譽(yù)之事,你可明白?”
房間里被裝飾的紅艷艷一片,夏桐實(shí)在困乏,但還是坐在那點(diǎn)點(diǎn)頭,滿是認(rèn)真的回道:“孫女明白。”
“不過你終究是我們夏侯府的人,若是受了委屈,祖母定會替你做主的,你也一定要事事以府中利益為先,莫要忘了祖母的教導(dǎo)。”老太太一臉慈愛的拉住她手。
話落,其他族里的宗婦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夏桐忍住心里的惡心,一邊十分嚴(yán)肅的點(diǎn)著頭,“桐兒一定謹(jǐn)記祖母教誨。”
見此,老太太這才滿意的笑了下,一邊看了眼不斷啜泣的柳氏,神色頓時有些不喜,“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你這個做娘的,也不怕給了桐兒晦氣!”
“就是,又不是發(fā)喪,瞧四弟妹傷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桐兒出了什么事呢。”張氏在那里陰陽怪氣的諷刺起來。
說完,柳氏紅著眼似乎想解釋什么,一旁的夏桐卻是忍不住了,直接笑瞇瞇的看著她那伯母道:“記得前幾日堂姐出嫁時,二伯母也是如此不舍,怎么,難道在二伯母眼中送堂姐出嫁是在發(fā)喪嗎?”
“你這丫頭!”王氏臉色一變,頓時想斥責(zé)她,卻在看到老太太那息事寧人的眼神時,只能冷哼一聲匆匆離去。
“這王氏也真是糊涂,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族里其他宗婦也不滿的斥責(zé)了起來,哪有命婦如此不識場合胡言亂語的,就算私底下不合,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
“好了好了,你們母女應(yīng)該有很多體己話要說,我們就先出去吧。”老太太咳嗽一聲,繼而便扶著劉嬤嬤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識趣的退了出去,直到屋里只剩下母女兩人時,看著她娘面上的不舍,夏桐立馬冷冷的看了眼屋外,“照我說,就該讓爹分家,再這樣下去,您不知道要被如何欺凌!”
看著已經(jīng)出落的婷婷動人的女兒,柳氏紅著眼上前拉住她手,聲音里滿是關(guān)切,“這個你爹自有他的打算,娘這邊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好好的,娘也就放心了。”
說完,又忽然從袖里拿出一本用紅布包裹著的小書,神色怪異的塞進(jìn)她手中,悄聲道:“雖說王府只有你一人,可保不準(zhǔn)日后有其他人進(jìn)來,平日里你臉皮薄,娘沒有教過你什么,這個你閑時多看看,對你總歸是有好處的。”
捏著那本小書,夏桐只覺得小臉陣陣發(fā)熱,隨即立馬把東西塞進(jìn)懷里,她還真沒見過古代的小黃書長的什么樣。
“來了來了!”
隨著屋外傳來喜娘的叫喚聲,柳氏又忍不住眼眶一熱,可最終還是忍住淚意,握了握女兒的手,跟著一言不發(fā)的將蓋頭蓋在她頭上。
夏桐本就對這次成親沒什么觸動,可此時此刻心里也莫名有些傷感,耳邊充斥著眾人的叮囑聲,下一刻就忽然被喜娘背在背上往外走。
比起前幾日世子爺?shù)南彩拢袢障暮罡鈬^的百姓卻足足多了一倍,要知道這攝政王在民間那可是惡名昭彰,沒想到居然娶了夏侯府那個聽聞最標(biāo)志的姑娘,眾人只覺得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
可就在如長龍般的迎親隊(duì)伍前,男子身著一襲大紅喜袍,身形高大豐神俊朗,盡顯矜貴,實(shí)在讓人難以與那殘暴不堪的攝政王聯(lián)想在一起,那種奸臣不該是橫眉怒眼滿臉橫肉的嗎?
隨著新娘子被人背出來,馬背上的男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有逗留,直接驅(qū)馬走在前面。
今日的街頭都是把守的禁軍,百姓們只能圍在兩旁觀看,對著迎親隊(duì)伍指指點(diǎn)點(diǎn)低語交談。
就在一間茶館的二樓,望著底下街道上奢華浩大的隊(duì)伍時,男人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一緊,神色晦澀難懂。
“殿下覺得,攝政王是當(dāng)真看上了這夏四姑娘?”旁邊的下屬試探性的問道。
隊(duì)伍剛好從茶樓經(jīng)過,馬背上的男人雖然面上沒有喜色,但也沒有不耐,夏侯府的實(shí)力還不足以讓對方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拉攏,所以可想而知。
淡淡的抿了口清茶,蕭璟視線一轉(zhuǎn),不再看外面的場景,“一個女子而已,何以不舍?”
隱忍數(shù)年,他絕不會因一個女子而壞了大事。
“之前皇上要將長陽公主許配給攝政王時也不見他應(yīng)承,不過也是,這夏四姑娘生的好,難得有男子會不動心。”下屬訕笑一聲。
隊(duì)伍已經(jīng)只看得見尾巴,蕭璟目光幽深的掃過外面的街道,手中茶杯逐漸看得見裂痕。
——
平日這攝政王府是所有人的禁忌,鮮少有人敢踏足,可今日卻是高朋滿座人來人往,就算心里對這個攝政王不滿,可眾人也不敢真的不給面子不來,只是看了此次排場時,一個個不得不感嘆這夏侯府四姑娘到底是何等美貌,猶記得這些年可是有不少人給攝政王送各種美人,對方可都是無動于衷,如今竟如此鋪張娶一個女子。
“皇上駕到!”
直到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被簇?fù)碇絹恚娙私允谴篌@,連忙跪下行禮,卻沒想到皇上身子都這樣了,竟然還出宮給攝政王這個臉面。
這邊的夏桐卻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此時屋內(nèi)靜悄悄的只有她一人,早就料到會這樣,還好她聰明在袖子里藏了兩個饅頭。
沒有掀開蓋頭,她依舊坐在床邊咬著饅頭,一邊拿出她娘給的小黃書看了起來,本以為古代的人會很含蓄,可沒想到尺度竟如此大!
看著書上那赤·裸裸的姿勢,她紅著臉根本不敢再翻第二頁,連忙就把東西塞進(jìn)懷中,不知想到,又忽然從懷里拿出芳瑜給的那個香囊。
慢慢掀開蓋頭,只見偌大的房間內(nèi)并沒有貼喜字,只是床幔換成了紅色的而已,擺設(shè)格外簡潔,卻又透著股低調(diào)的奢華,光墻上那副字畫便知不是凡品,因?yàn)榈紫驴讨臅r間是五百年前的一個朝代了,難得還有字畫保存的這么完好,一般的宣紙怕早就爛的稀碎了。
外面天色漸暗,隱隱聽的到宴席那邊的喧鬧聲,夏桐不敢耽擱,連忙把香囊掛在床頭,這下今晚她就不用怕了。
重新給自己蓋上蓋頭,她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床上等人進(jìn)來,只是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喧鬧聲都沒了,也沒看到一個影子進(jìn)來,對方就跟今天不會過來了一樣,不過這可不行,今天不喝這交杯酒,藥性就不會發(fā)作,以后想騙對方喝酒可就難了。
饅頭都吃完了,夏桐又餓的開始暈頭轉(zhuǎn)向,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去桌上拿點(diǎn)吃的時,房門忽然發(fā)出一陣響動。
霎那間,夏桐頓時開始全身緊繃的挺直背脊,不過她卻聽不到任何腳步聲,就在下一刻,蓋頭忽然被人粗魯?shù)南崎_,一道光亮映入眼席,只見不遠(yuǎn)處的男人拿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她猛地把人叫住,對方也慢慢轉(zhuǎn)過頭,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男人穿著大紅喜袍,豐神俊朗矜貴不凡,可那張臉依舊冷冷的,看不到任何喜悅,就和她二伯母說的一樣,跟發(fā)喪似的,不過夏桐并不關(guān)心這個,她關(guān)心的是不能讓對方就這么走了,不然以后怎么騙對方喝酒呀!
四目相對,夏桐忽然慢慢站了起來,頂著數(shù)斤重的頭飾一步一步來到桌上,迅速端過一杯酒遞給對方,“喝……喝交杯酒是洞房前的習(xí)俗。”
幽幽燭光下,女子肌膚勝雪,鬢上朱釵微擺,眉眼精致,一雙清澈的眸中帶著抹閃躲,紅唇微啟似要說什么,今夜的她縱然濃妝艷抹卻也沒有任何艷俗感。
望著那杯遞過來的酒水,顧秦定定的看了她眼,聲音低沉,“還有什么習(xí)俗?”
夏桐:“……”
她嚇得退后一步,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一邊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就…就這一個了……”
顧秦沒有說話,視線掃過那杯水酒,目光卻忽然落在床頭多出來的香囊上。
夏桐還在想要怎么忽悠,可直到見對方往床邊走去時,頓時嚇得臉都要白了。
“您……您若是有事要忙,那便不喝了。”她屏住呼吸神色僵硬。
伸手拿過那個繡著荷花的香囊,顧秦忽然偏頭看向屋外,“進(jìn)來。”
話落,只見西風(fēng)忽然執(zhí)劍走了進(jìn)來,本以為今日是主子的大喜之日他應(yīng)該避避嫌,卻沒想到里面一點(diǎn)也不像洞房的樣子。
顧秦將東西遞給他,一邊目光幽深的看向那邊的夏桐,神色冷峻,眸中透著股危險的意味。
后者渾身都在發(fā)抖,低著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等西風(fēng)接過東西后,只是放在鼻間嗅了一下,便如臨大敵般拿開了。
“回主子,這香囊里看上去雖然只是普通的香料,不過屬下看過古書記載,這些香料組合在一起,若是再飲了酒水,便會讓……讓男人徹底無法交合。”西風(fēng)眉頭緊皺,沒想到主子房里居然有這種東西!
不用等對方發(fā)飆,夏桐就猛地跪倒在地,緊緊抱著男人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解釋起來,“都是臣妾的錯,這真的是臣妾在街上買的,我不知道這里面有那些腌臜東西,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您可一定要相信臣妾呀!”
西風(fēng)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東西居然是王妃的,他就說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出現(xiàn)在主子房里,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再看自家主子的臉色,他抿抿唇,拿著那個香囊慢慢退了出去,順便緊緊合上門。
如果新王妃當(dāng)夜命喪新房之內(nèi),夏侯府應(yīng)該也不敢怎么樣,不過如果明日這王妃還有命,那就不得了,做出這樣的事主子都還留著她的命,那絕對是真的上心了。
屋外月朗風(fēng)清寂靜一片,屋內(nèi)燭火悠悠肅穆凝重,夏桐已經(jīng)預(yù)想到自己的死法了,可依舊還在那里垂死掙扎,她不想成為第一個死在新婚之夜的新娘子呀。
女子還在那里淺淺抽泣著,好不委屈,纖細(xì)的脖頸白皙光滑,男人慢慢蹲下身,伸手握住那截白嫩的脖頸,五指漸漸縮緊,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色彩,“你想怎么死?”
居然敢給他下這種東西,這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男人冷峻立體的輪廓上滿是冷厲,夏桐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完了,干脆閉上眼放棄了掙扎,精致的小臉上劃過兩道淚痕,“您要?dú)⒁獎幎伎梢裕灰o臣女留個全尸就行。”
幽幽燭光,女子羽睫一顫一顫的,似乎很怕,顧秦眸光幽暗一片,只要他手上稍稍一用力,眼前的人絕對不會活到第二日,也從來沒有人再做出這種事還能繼續(xù)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
看著那逐漸滑落的淚珠,漸漸縮緊的五指忽然一松,卻拖住女子的下頜,冷聲道:“還想要全尸?”
夏桐慢慢睜開眼,驟然對上一雙冷厲的眸子,嚇得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你的解釋,本王會讓夏大人自己判斷,看他到底是如何教的女兒。”
顧秦冷著臉慢慢起身,掃了眼她脖間五個明顯的指印,直接拿著便衣出了房間,一步也未曾逗留。
他要留著這女人慢慢折磨,讓她痛不欲生!
寂靜的喜房內(nèi),徒留夏桐癱坐在地滿臉的絕望,芳瑜不是說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嗎?為什么那個西風(fēng)那么厲害?
她是不是要被做成人皮燈籠了?!
屋外的西風(fēng)等了一會,待看到自家主子一臉不悅的走出來時,正欲進(jìn)去收尸的他卻忽然被人叫住。
“明日不準(zhǔn)給她飯吃!”
說完,人已經(jīng)大步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西風(fēng)一人呆呆的站在那,滿臉怪異的看著房門。
王妃如此對主子,可主子只是不給她飯吃?
真是好嚴(yán)重的懲罰!
——
一夜無眠,夏桐幾乎是以淚洗面度過的整晚,她開始后悔了,她本來是秉著先下手為強(qiáng)的想法,畢竟對方都想把她做成人皮燈籠,可沒想到居然砸了,這下好了,直接等死就行了。
剝?nèi)似さ臅r候一定很疼,還不會死的那么快,又那么丑,她會不會是穿越史上死的最慘的一個人了?!
頂著兩個黑眼圈,等次日夏桐起來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些來伺候她的人都是一臉怪異,包括清兒和芳瑜皆是如此,而且等她洗漱完也沒人給她送飯,她要開始被虐待了嗎?
“為何沒有早膳?”她坐在銅鏡前不悅的看著后面的丫鬟。
話落,幾個伺候的丫鬟皆是跪倒在地,恭聲回道:“是王爺吩咐不讓您今日用膳的。”
誰不知道昨夜王爺去了書房,新婚之夜連這個臉面都不給王妃,定是厭棄了她,昨夜連皇上都駕到了,她們還以為這新王妃有多受寵,原來也不過如此。
聞言,夏桐張張嘴一時語噎,沒想到自己真的被虐待了!
這時芳瑜忽然讓其他人都先退下,其實(shí)她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何事,不過此事怕是沒那么簡單,主子做了這種事王爺都不怪罪,可見王爺對真的把主子放在了心里,只要主子去服個軟,王爺肯定會消氣的。
“昨夜……”
“您不用說了。”芳瑜打斷她的話,接著又悄悄看了眼屋外,繼而湊過去低聲道:“此事您切不可再提及,王爺如今只是生氣而已,您待會過去討好幾句,他定不會再罰您的。”
攝政王是什么人,若是其他人這樣做,哪有活到第二日的,芳瑜敢肯定,王爺必定是對主子上了心,不然怎會只是不準(zhǔn)吃飯這么簡單。
夏桐餓的有些頭暈眼花,聞言只是擺擺手,一臉頹靡,“沒用的,我如今只是等死罷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您不試試怎么知道?”芳瑜皺皺眉,覺得主子就是對攝政王太有偏見。
反正已經(jīng)是條咸魚,夏桐也沒什么好怕的,為了把自己弄的再慘一些,她還擦了點(diǎn)粉,這樣臉色看起來就跟蒼白了。
屋外秋風(fēng)蕭瑟,天色陰沉,莫名帶著抹涼意,夏桐端著一杯熱茶開始往書房的方向走,不同于上次來這的緊張,她現(xiàn)在心情特別放松,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府中的下人都聽聞了昨夜王爺丟下王妃去書房的事,看熱鬧的同時一邊又在可憐新王妃,剛進(jìn)門就受到王爺?shù)膮挆墸院蟮娜兆优率请y過咯。
只是當(dāng)看到那抹碧色的身影時,眾人一邊驚嘆新王妃的貌美,一邊看到對方如此蒼白的臉色,都在心里唏噓不已,看這方向,王妃莫不是要去書房找王爺?
可書房那邊可是府中禁地,守衛(wèi)森嚴(yán),王妃此去定會又惹怒王爺。
攝政王府很大,夏桐走了許久才到書房外,不過還未接近院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是書房重地,您不能進(jìn)去。”兩個守衛(wèi)冷冰冰的道,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劍似的。
夏桐不自覺退后一步,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嘆口氣打道回府,她碰不起這個釘子。
“王妃怎會在這?”
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夏桐一回身就看到了西風(fēng),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干巴巴的看了下手里的茶,“我……我來給王爺送茶。”
話落,那兩個守衛(wèi)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屑,王爺怎會讓她進(jìn)去?
聞言,西風(fēng)又走近看了下那杯茶,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后,這才側(cè)過身笑了下,“您進(jìn)去吧。”
“這……”兩個守衛(wèi)頓時神色一變。
西風(fēng)冷冷的掃過兩人一眼,沒有眼力見的東西,難怪這么就還調(diào)不出去。
感覺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夏桐頗為感激的對西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真是好人一生平安。
端著茶盞,她立馬加快腳步的往書房里走,卻不知暗處有多少雙詫異的眼睛盯著她。
推開房門,她深呼吸一口慢慢踏了進(jìn)去,偌大的書房寂靜無聲,兩側(cè)墻上皆擺滿了書籍,而不遠(yuǎn)處的書桌前正坐著一道清冷的身影,他似正在批閱著公文,臉色依舊冷冰冰的。
夏桐慢慢合上門,端著茶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對方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到來,直到走近時,她才柔著嗓子輕聲道:“王爺必定是累了,可否用臣妾給您捶捶肩?”
話落,男人卻是頭都沒抬,神色冷峻淡漠,依舊看著手里的公文。
見此,夏桐頓時有些挫敗,跟著便將茶盞放在桌上,繞至他身后,討好似的伸手在他肩上捶了起來,茭白的五指握成拳在上面輕輕捶打著,動作可溫柔了。
“這近日天氣轉(zhuǎn)涼,您可一定要多添點(diǎn)衣物,切莫弄壞了自己身子。”她聲音嗲嗲的格外輕柔。
說到這,男人終于忍不住回過頭,只看到女子小臉上全是諂媚討好的模樣,從她到院外時顧秦便知道了,沒想到西風(fēng)那小子居然還敢放她進(jìn)來,這女人還真把他當(dāng)傻子哄了嗎?
察覺到對方眼神有些冷,夏桐不自覺又開始慫了,突然有種想逃的想法,覺得自己還是繼續(xù)餓著吧,總比立馬狗帶強(qiáng)。
見人又悻悻然的想走,男人眸光一暗,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緊緊拽著她纖細(xì)的胳膊,聲音暗沉,“不是要給本王捶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