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跑路被抓
,反派養(yǎng)妻日常(穿書) !
管家多看了她眼,面上卻一邊附和笑著,也不再多話,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沒有逗留便趕回去復(fù)命。
待人一走,老太太就繼續(xù)拉著她手笑道:“事已至此,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攝政王對你也是極為不錯,此樁婚事說不定也是樁良配。”
看著老太太那張?zhí)摷俚睦夏槪耐┖薏坏靡话驼坪^去,那日還黑著臉連句話都不肯和她多說,現(xiàn)在看到有利可圖,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給賣了,不是要保全夏侯府的聲譽(yù)嗎,怎么現(xiàn)在不要聲譽(yù)?
“或許祖母說的有理,不過孫女絕不能辱沒夏侯府的聲譽(yù),所以分家一事還是聽父親的為好。”她微低著頭,神色淡淡。
話落,老太太頓時(shí)臉色一變,老眼布滿精光的看著眼前的孫女。
那邊的王氏卻忍不住出聲道:“你這丫頭說的都是些什么話,什么分家不分家的,你是夏侯府的人,這若是真分家了,豈不是讓人看我們夏侯府的笑話不成!”
看著這滿地的珍寶,王氏眼都要直了,若是讓這臭丫頭分出去,這些東西豈不是都打水漂了!
聞言,夏桐卻是輕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氏,“這難道不是嬸母的意思嗎?那日是誰口口聲聲說我繼續(xù)留下去只會辱沒夏侯府的名聲?侄女這樣做不是正合您的心意?”
“你——”王氏一噎,瞪著夏桐一時(shí)竟不知如何解釋。
其他下人也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心想這四姑娘運(yùn)氣就是好,雖說攝政王名聲不好,可在朝中卻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連太子殿下也不敢觸及眉頭,如今對這四姑娘這般上心,日后嫁過去必定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老太太一向都知道自己這孫女是個有主意的,如今倒是對府里生了意見,可如今這朝中攝政王一家獨(dú)大,看這樣子對她這孫女也算上了心,日后只要對他們夏侯府稍稍松點(diǎn)口風(fēng),她那幾個兒子升遷的事必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想到這,老太太又是嘆口氣,一臉責(zé)怪的看向夏桐,“你這丫頭怎么凈會鉆牛角尖,你嬸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擔(dān)心你受委屈而已,這成親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若不在夏侯府,那祖母又如何替你梳頭送嫁?你當(dāng)真舍得了祖母嗎?”
從來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夏桐算是長見識了,不過她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都要跑路了,反正以后這老太太要是死了,她肯定是不會回來送終的。
“嬸母什么意思孫女不懂,只是孫女也不想連累府中聲譽(yù)而已,此事還得由爹爹做主。”等夏桐說完,又回頭看向清兒道:“你快去找人將這些搬進(jìn)我院子,千萬不要遺漏。”
說完,人直接邁步離去,老太太坐在那眼神透著股陰沉,卻始終沒有說話,倒是王氏迫不及待的湊上前,“這……”
擺擺手,老太太攔住她要說的話,一個小丫頭而已,只要東西還在夏侯府,就落不進(jìn)別人懷里!
回到房間,一路上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卻是格外怪異,哪像昨日全是唏噓同情的眼神,就跟她要落入虎口了一樣。
雖然的確是落入虎口,不過夏桐絕對想再垂死掙扎一回,不想翻身的咸魚都不是好咸魚。
她爹還在朝中沒有回府,夏桐也不想告別什么的,現(xiàn)在得立馬跑路才行,反正她要是失蹤了,反派也不會來找她這個小人物,雖然她爹娘會傷心,但也比自己死了強(qiáng)。
“主子……您這是?”
看著她一回來就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一旁的芳瑜不禁有些疑惑。
不能帶清兒走,夏桐決定把芳瑜帶走,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回頭看了她眼,認(rèn)真道:“你覺得我若是真嫁給攝政王,還會有命嗎?”
四目相對,芳瑜愣了會,或許眾人都看到了那遍地的彩禮,可她也看的出,那個攝政王絕不是什么在乎兒女私情的人,此次娶主子肯定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聰明人不需要多說,芳瑜來到門口看了眼窗外,這才回頭低聲道:“那老爺夫人怎么辦?”
“這個我自有打算,如今我們首要目的就是趕緊離開。”
夏桐挑了一套衣裳和一些銀子,便立馬將包裹系好,不然東西帶多了,肯定會惹人懷疑,反正她有錢,到時(shí)候可以再買。
出府非常順利,此時(shí)街道上人流涌動熱鬧非凡,夏桐蒙著面紗,深怕有人認(rèn)出自己來,不用想也知道她現(xiàn)在必定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話柄,那些想當(dāng)太子妃的人肯定是笑瘋了,不過她并不在意,去她什么太子妃,她才不要做一個聯(lián)姻的工具,她手里這么多錢,夠她揮霍一輩子了。
“主子,我們?nèi)缃袢ツ模俊焙竺娴姆艰ぷ箢櫽遗危茮]想到自家主子居然真的敢逃跑,這與她了解的世家女子完全不一樣。
大街上人擠人,夏桐緊緊抱著包裹,低聲道:“先找個小村莊躲一陣再說。”
有錢走遍萬里,她怕什么,等以后女主將反派炮灰了,她再偷偷回來看她爹娘好了。
只是等她走了老半天才到城門口時(shí),以往守城的看到她的身份木牌都會畢恭畢敬的放行,不過今日卻是拖延了許久。
城門口人來人往,其中一個身著碧色襦裙的女子讓人矚目不已,都在想對方到底犯了何事,難不成是亂黨?
過了好半響,就在夏桐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時(shí),一個守城的統(tǒng)領(lǐng)突然從城樓上急匆匆的跑了下來,走近時(shí)還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滿臉諂媚,“不知夏姑娘要去哪?”
接過自己的木牌,夏桐還未說話,一旁的芳瑜便不悅道:“我們主子要去城外的光祿寺祈福,耽誤了回城時(shí)間,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鹇铮 ?br/>
“屬下不敢,只是……您現(xiàn)在必須得隨屬下走一趟才行。”那個統(tǒng)領(lǐng)恭敬的說完,后面幾個守城士兵就立馬圍了上來。
夏桐退后一步,見對方不像是說笑,可她還沒開始逃,難道就要被通緝了嗎?
一旁的芳瑜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只能對自己主子微微搖頭,此時(shí)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無奈之下,夏桐只能跟個犯人一樣,隨著那幾個士兵往回走,好在她戴了面紗,不然這臉怕是要丟盡了。
可最終那幾個守城士兵卻是將她帶到了金月茶館,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夏桐左顧右盼的,在想自己現(xiàn)在要是逃跑還跑的了嗎?
“桐姐姐?”
這時(shí)茶館里忽然下來幾道嬌麗的身影,為首的正是滿臉訝異的林沁,縱然夏桐戴著面紗,可還是被她一眼給認(rèn)了出來,一時(shí)滿臉都是詫異。
“原來是夏四姑娘,她如今竟也好意思出門。”
“你沒看到人家戴了面紗嗎?怕也是覺得沒臉見人吧!”
后面的幾個世家女只敢低聲議論幾句,再也不復(fù)以往看到夏桐就諂媚討好的模樣。
沒想到戴著面紗都能被人認(rèn)出來,果然電視劇里面都是騙人的!
反正都是一條任人宰割的咸魚了,夏桐也不愛做表面功夫,直接看著那幾人冷聲道:“既然敢說,那就大聲點(diǎn)說,別跟個市井粗婦一樣只會暗地里嚼舌根,我有沒有臉見人那是我的事,你們再多說一句,我便讓你們真的沒臉見人!”
以往的夏桐都是溫柔親和的,可看著此時(shí)這個目光凌厲的女子,林沁幾人都被嚇了一跳,一時(shí)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日誰推的我,我都心中有數(shù)。”夏桐冷冷瞥了林沁一眼,繼而大步就往樓上走,后面幾個守城士兵也被驚了一會,顯然覺得這夏四姑娘跟傳聞中不一樣。
等人不見后,那幾個世家女才敢“啐”的一聲圍在一起,諷刺的罵道:“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太子妃了!不過是個破鞋罷了,攝政王就是玩玩而已,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厭棄。”
幾人還不知彩禮的事,此事恨不得將所有污言穢語扣在夏桐頭上,林沁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夏桐身后的幾個士兵,看那服飾應(yīng)該是守城軍,可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
“啊——”
一道慘叫猛地響徹整間茶館,眾人都打了個激靈,卻只見門口的一個女子捂著喉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極大,一切來的都毫無預(yù)兆,所有人都慌了。
“劉姐姐!”
林沁立馬蹲下身,看著對面血流不止的喉嚨中穿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染紅了她的眼,整個人都嚇得倒在了地上。
其他幾人都是臉色慘白尖叫起來,甚至一個還嚇暈了過去,無人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茶館里頓時(shí)沸騰了起來,而這時(shí)只見掌柜的忽然從二樓走下,對著底下的人擺擺手,安撫幾句,“各位不用驚慌,城中最近有反黨出沒,剛剛反賊已經(jīng)被守城軍抓起來了,大家不必慌亂。”
話落,眾人想到剛剛的確有幾個守城軍進(jìn)來,原來是抓反黨的。
“劉姐姐……”林沁癱坐在地,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
掃了眼那邊的幾個女子,掌柜的不自覺瞄了眼二樓,背后全是冷汗,看起來,主子對這個夏姑娘是真上心了。
而與此同時(shí)的二樓某個隔間里卻是寂靜一片,茶香四溢,男人半靠在方木椅上,目光悠悠的看著底下的雜耍,冷峻的面容上清冷淡漠,不帶一絲人味。
夏桐站在不遠(yuǎn)處的圓柱旁,雙手緊緊絞在一起,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布滿細(xì)汗,眼中滿是畏懼,整個人都在肉眼可見的冒著冷汗。
什么是死亡的氣息,夏桐現(xiàn)在聞到了……
“這么喜歡去光祿寺?”男人頭也不回,只是不急不緩的摩挲著玉扳指。
夏桐咽了下喉嚨,繼續(xù)開始垂死掙扎,“因?yàn)椤婺附丈眢w不好,所以……所以我想替她祈福。”
桌上放著一個包裹,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忽然從里面拿出一張兩萬兩的銀票,聲音清淡,“香油錢?”
夏桐都要哭了,那可是她全部家當(dāng)了,命根子呀!
“因……因?yàn)樾枰姓\心,這樣佛祖才會顯靈。”夏桐聲音微顫,此時(shí)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東西隨手丟給旁邊的西風(fēng),淡淡道:“給光祿寺送去。”
接過銀票,西風(fēng)滿是異樣的看了眼臉色慘白的夏桐,跟著便立馬出了隔間。
看著命根子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夏桐的整顆心都在滴血,她可以不要命,可錢不能不要啊!
眼角一瞥,女子?jì)扇醯纳碜藫u搖欲墜,那張小臉上毫無血色,比那日昏迷時(shí)更嚴(yán)重。
“讓人替你跑一趟,還有意見了?”顧秦定定的凝視著她,眼中已有冷意。
四目相對,夏桐哪敢說不,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強(qiáng)顏歡笑的行了一禮,“臣女多謝王爺。”
隔間里頓時(shí)彌漫著一股肅穆的氛圍,讓人心生壓抑,
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顧秦忽然起身,踱步來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聲音冷冽,“再有下次,本王便將你的皮剝下來做燈籠。”
雙腿一軟,夏桐整個人直接跌到在地,一滴冷汗直接滑落至下頜,可卻連個聲都不敢吭,這時(shí)她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在說笑。
見人已經(jīng)嚇的渾身都在發(fā)抖,顧秦眸光一暗,徑直過去坐下。抬手端起一杯熱茶,薄唇微啟,“過來。”
夏桐嚇的渾身一抖,哪敢怠慢,立馬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也不敢坐下,老老實(shí)實(shí)的低著頭聽候?qū)Ψ桨l(fā)落。
瞥了眼她手腕間的玉鐲,男人眸光一閃,聲音低沉,“看戲。”
大佬讓看戲就肯定得看戲,夏桐立馬坐在一旁,正襟危坐看著底下的雜耍,可腦子里卻是一團(tuán)漿糊。
“如何?”
“好看。”夏桐迅速回道。
男人眉間一皺,“鬼話連篇。”
見的確是把人給嚇的狠了,秉著打個巴掌給顆糖的想法,顧秦忽然淡淡道:“你若安守本分,這條命本王會給你留著。”
夏桐連忙點(diǎn)頭,白著小臉一言不發(fā)。
就這樣陪著大佬看了一下午的雜耍,夏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了,反正她已經(jīng)是條咸魚了,還是不能翻身的那種。
回到夏侯府,她也聽不見清兒在說什么,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軟榻上,生無可戀的望著屋頂,滿臉絕望。
“主子……這是怎么了?”清兒不敢上前,只見對著芳瑜悄聲問道。
后者立馬將她拉出房間,輕咳一聲,低聲道:“沒什么,就是錢袋被個毛賊給偷了,主子一時(shí)心里不忿。”
聞言,清兒也是深信不疑,畢竟主子一向不愛揮霍,心疼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可是這么多東西放在庫房,怕是遲早也留不住,之前大夫人就來過好幾次了,如今老爺還正在老夫人那呢。”
知道她的擔(dān)憂,不過芳瑜知道此時(shí)最讓她們主子擔(dān)憂的可不是這個,不然如今也不會如此頹靡了。
“芳瑜,你進(jìn)來。”
直到屋里傳來一道叫喊聲,芳瑜看了清兒一眼,跟著就立馬推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自家主子已經(jīng)打起了精神,就是神色格外嚴(yán)肅。
見她把門關(guān)上,夏桐才立馬對她招招手,待人走近后,才悄聲道:“你可知有沒有什么讓男人失去那方面能力的藥物?”
四目相對,芳瑜驚的小嘴微張,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夏桐可沒有在開玩笑,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就算成親又怎么樣,只要她把反派弄不行了,一個男人覺得自己不行,肯定沒有臉來找她!
還想把她做人皮燈籠,那么喜歡嚇唬她,很好,就算她這條咸魚不能翻身,那也不能虧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緩了好半天芳瑜才回過神,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一時(shí)間只覺得自家主子肯定是瘋了,對方可是攝政王呀,今日對方明顯已經(jīng)動怒,若還有下次,怕是整個夏侯府都要不保。
“有是有,不過您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可不是兒戲。”芳瑜壓低聲音,滿臉凝重。
屋內(nèi)就兩人,夏桐靠在軟榻上,瑩白的小臉皺成一團(tuán),帶著一股從所未有的嚴(yán)肅,“我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