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太子妃的人選
,反派養(yǎng)妻日常(穿書) !
聞言,清兒不禁面露詫異,“可是……老夫人不是說不準(zhǔn)接濟(jì)乞丐嗎?”
上次夫人還被罰了,她深怕主子再惹老夫人生氣。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她是乞丐?”夏桐眉梢一挑,笑著道:“你就說那是你一個遠(yuǎn)方親戚,你去與趙管家說一聲便好,他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隨便買個下人而已,那勢利眼的趙管家怎會不同意,怎么說自己也是老太太跟前的紅人,清兒又是她身邊的大丫鬟,對方不會不識趣的。
見此,清兒猶豫了一會,只覺得只是自家主子心善而已,沒有耽擱太久,便動身出了府。
夏桐心里有些期待,一個好隊友可是能幫她不少忙的,而且這內(nèi)宅中那么多陰謀詭計,帶著那個人在,等于隨身攜帶避毒針呀。
等了整整兩個時辰都不見清兒回來,夏桐只好先行去陪老太太用晚膳,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已經(jīng)想好怎么應(yīng)對國公府的方法,臉色要比下午好上不少,對她也越發(fā)和氣,她那幾個伯母更是如此,噓寒問暖好不關(guān)切,哪有之前對她娘落井下石的樣子。
又從老太太那收下一大堆好東西,夏桐也是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己房間,以她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以后跑路后十年內(nèi)至少可以吃好喝好。
等她回到房間里時,卻見清兒身邊跟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她已經(jīng)換上了府中丫鬟的衣服,縱然年輕,但卻一點也不膽怯,清兒正在向院里其他人介紹新來的人,有著清兒這一層遠(yuǎn)方親戚的關(guān)系,日后府中必定無人敢欺負(fù)她了。
“主子您可要沐浴?”
見她回來,清兒立馬恭聲迎了過來,夏桐微微點頭,一邊看了眼那個新來的小姑娘。
直到人進(jìn)了屋里,清兒才立馬招呼其他人去打水,見身邊的小姑娘還一動不動,忍不住拍了她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進(jìn)去謝謝主子。”
話落,后者才立馬回神,低著頭不急不緩的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素凈,彌漫著一股女兒家的清香,女子半倚在軟榻上,精致的側(cè)顏在燭光下似泛著瑩光,芳瑜偷偷掃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自從家族被滅,她見多了世間冷暖,卻不想還有人愿幫她。
“奴婢賤名芳瑜,今日多謝主子相救。”她躬身行禮,從小便記性極好,早已記住先前清兒告訴她的所有規(guī)矩。
看著那邊屈膝卑躬的女孩,夏桐慢慢放下手中的話本,對她淡淡一笑,“不必多禮,我見你不像是做過粗活的人,為何會淪落至此?”
她一臉不解,就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樣。
聞言,芳瑜倒是眼神微變,白凈的小臉閃過一絲異色,終還是恭聲回道:“因為家道中落,家人相繼去世,本想來京城投靠親戚,卻不想親戚早已搬走,故而奴婢才流落至此,還得多謝主子搭救,奴婢日后定當(dāng)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話落,夏桐倒是沒有說話,想讓對方一下子對她掏心掏肺肯定不可能,她還是溫水煮青蛙慢慢讓對方打開心扉為好。
這時沐浴的水已經(jīng)備好,夏桐沒有要人服侍,只是看著緊閉的房門,芳瑜站在門外頓了一會,神色有些晦澀難懂,她看的出這夏侯府的四姑娘并非奸詐之輩,可是為何偏偏只救自己?
月朗風(fēng)清,而此時的皇宮中卻早已熄了不少燭火,皇上龍體欠安,后宮早已如同擺設(shè),沒有爭寵,這里就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
而就在中宮之地卻還亮著明亮的燭火,華貴不凡的殿內(nèi)寂靜無聲,香爐鼎上冒著幽幽白煙,沁人心脾。
軟榻上,皇后半倚在那,手中捏著一顆白子,盯著棋盤沉思了片刻,這才將棋子慢慢放于廝殺激烈的棋盤之上。
“今日去光祿寺,本宮見到了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是個模樣可人的孩子。”皇后眼席一抬,目光淡淡的看向?qū)γ娴哪凶樱澳阋苍摿⑻渝耍稍兄幸獾娜诉x?”
男子面容俊朗立體,星眉劍目,聞言只是隨手將一顆棋子放下,面上毫無情緒,“母后做主即可。”
其實這局棋早就該她輸了,不過是這孩子懂事,一直拖著陪她打發(fā)時間罷了,皇后欣慰笑了下,渾身的威嚴(yán)只有在此刻才會全部卸下,面上滿是關(guān)切和慈愛。
“國公府的沁丫頭也不錯,只是端莊不夠怕是鎮(zhèn)不住后院,我看那夏侯府的四姑娘倒不像個多事的人,人也進(jìn)退有度,想必也是個大氣的孩子,定能為你好好管理后院,如今夏志安調(diào)回京城,任的也是要職,由夏侯府做外戚,既能給你助力,卻又不會太過,你覺得如何?”皇后端起一旁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一旁的蕭璟卻是沒有什么表情,想起那日在錢莊里見到的女子,他頓了下,這才淡淡道:“一切由母后做主。”
以往她提及別家女子時,自己兒子總是一副不著急的模樣,如今這般懂事,想必也是在哪見過那個夏家四姑娘,這般標(biāo)志的人兒,必定沒有人會不喜歡,關(guān)鍵是還不多事。
“那改日我便與你父皇通通氣,看你父皇如何說?”皇后笑著道。
蕭璟沒有說話,似對太子妃一事并不在意。
黑云密布,月兒漸漸鉆進(jìn)了黑暗之中,待男人從內(nèi)殿外出來時,外面的宮女皆是屈身送行。
內(nèi)殿的聲音不大不小,習(xí)武之人自可聽見,想到剛剛皇后娘娘的話,一旁的黑衣男子不由疑慮的看向自家主子,“您當(dāng)真要娶那夏侯府四姑娘?”
這段時間主子一直讓她注意那沈姑娘,他還以為這位置是那沈姑娘的呢。
黑暗中宮道模糊不清,男人卻猶如明晝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身姿挺拔。
“是誰都不重要,只要不多事就行。”他語調(diào)清淡,似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之事。
見多了后宮的爾虞我詐,他不想與父皇一般終日徘徊在女人的爭斗之間,那個夏桐,看上去就不像個多事的人,這樣便夠了。
——
與此同時,京中一處讓人望而膽寒的府邸之中卻也亮著悠悠燭火,書房里寂靜肅穆,就在堆滿公文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尊成色極好的藍(lán)玉,在悠悠燭火下,剔透玲瓏,一看便不是凡品。
“主子,聽聞太子也想分一杯羹,那贏州那邊是否需要加派人手?”執(zhí)劍的青衣男子神色嚴(yán)謹(jǐn)?shù)膯柕馈?br/>
而書桌前面容冷峻立體的男子正目光悠悠的盯著眼前這尊藍(lán)玉,薄唇微啟,“一個暴發(fā)戶都拿不下,那養(yǎng)這些廢物有何用。”
平靜的語調(diào)卻莫名帶著股寒意,青衣男子頓時閉口不言,他也相信底下的人不會這般無能。
只是見主子還在認(rèn)真的看著那尊藍(lán)玉,似乎對其很感興趣,忍不住立馬回道:“聽聞這是美杲利族的秘寶,不僅冬暖夏涼,還可溫養(yǎng)身體,使人輕易不得病癥,屬下明日便讓人給您重新做個玉扳指來。”
悠悠燭光下,藍(lán)玉似泛著瑩光,男人黑眸微暗,聲音低沉,“讓人打個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