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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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于小瑜起身打算下床,景文一把扯住她,“你去哪兒?”
“你不是要去派出所嗎?我給你拿衣服。”
景文笑,“誰說我要去了?”
于小瑜搞不明白,“你不去幫簡艾嗎?”
景文柔柔她的腦袋,拿起手機,“不用,讓林蕭過去處理一下行?!?br/>
“人家簡艾找的是你,你讓林蕭去,有些不合適吧?”于小瑜覺得這樣有些失禮。
于小瑜又想了想,想到之前景秋雨說的那些話,以為景文是怕她誤會,“景文哥,我不會想多了的。”
景文笑,“不是怕你想多了,林蕭住在寶隘路上,他過去一個路口,咱們過去還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br/>
于小瑜撅嘴下床,“你要是不去,改天事情傳到姑姑耳朵里,又成了我的問題了。”
景文無奈翻身下床,拿起于小瑜的衣服遞給她,“去也可以,你一起去?!?br/>
*
景文去之前還是先給林蕭打了個電話,等他和于小瑜到了派出所時,林蕭已經(jīng)在了,看到景文聳聳肩,“酒鬼和...暴力女...”
景文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才知道簡艾從酒吧里出來碰到個酒鬼,纏著她不放,簡艾一沖動拿高跟鞋對著人臉來了幾下,把人臉上打出了血,那人非說是腦震蕩,報了警,在派出所里發(fā)酒瘋,倒打一耙,說是簡艾先動的手,兩人在派出所里鬧了半天,警察被鬧得頭都大了,先把那酒鬼關(guān)到拘留室里讓他醒醒酒,等酒醒了再說。
簡艾急著要走,警察又不放她走,所以簡艾沒辦法想到了景文。
林蕭嘖嘖,“師父,這姑娘戰(zhàn)斗力強悍呀,你沒看那酒鬼的模樣,被打的像個豬頭似的?!?br/>
簡艾見了景文等人,先是道了謝,然后開口,“景文,麻煩你能不能給我當個保人,先把我保出去,這人要是真有什么問題,我保證隨叫隨到?!彼趪鴥?nèi)也沒什么親戚,唯一想到能幫她的是景文了。
景文又去看了一眼那酒鬼,頭上包著紗布,傷的倒是不重,是表面看起來比較可觀,此時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雷打不動。
景文跟那警察說了下,做了個保證,把簡艾保了出去。
于小瑜不放心簡艾自己回去,麻煩林蕭把她送回去,等林蕭和簡艾走了,于小瑜扯住景文的手,小聲道,“景文哥,我看那醉鬼好像是于承樂?!?br/>
“于承樂?”景文皺眉,于承樂是于小瑜爸爸再婚后生的孩子,小時候景文還見過幾次,這些年他不常在家,倒是沒怎么見過了,所以他剛才看那一眼,并沒有認出來。
景文和于小瑜又回了派出所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確實是于承樂。
景文嘆了口氣,跟她商量,“要不要把他弄出去?”于小瑜并不喜歡別人提她的爸媽,也不喜歡跟她爸媽有所接觸。
于小瑜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人,想了想,站起來,“算了,把他扔這吧,酒醒了自己回去了。”
景文并沒有提出異議,可兩人剛打算離開,身后的人一個翻身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緊接著‘哎呦’‘哎呦’的爬了起來,“靠,我這是在哪兒呢?”
于小瑜一臉無語的回身,于承樂坐在地上捂著腦袋,正對上于小瑜,愣了一下,“姐,你怎么在這?”
于小瑜沒說話,于承樂看了看四周,想了片刻,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奧,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喝醉了,撩妹沒撩好,讓人給打了,我報了警...”
于承樂摸摸鼻子,“這酒后的德性我也是醉了,活該被人k啊…”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誒,姐,你是來領(lǐng)我的吧?咱們走吧?!?br/>
于小瑜,“......”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
景文上前一步,擋在于小瑜身前,一字一句,“于-承-樂?”
于承樂瞇眼看他,摸著腦袋想半天,“你是景文哥哥吧?我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你,你小時候挺帥的,怎么越長越不如我?guī)浟四???br/>
一旁的警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小伙子真會聊天。
景文沒理會他,“我們沒打算保你,你在這呆著吧,我們先走了。”說完這些話,景文便摟著于小瑜出了派出所,于承樂傻了眼,在后面狂喊,“姐,你倒是把我弄出去呀?!?br/>
本來是于承樂報的警,而且簡艾已經(jīng)走了,警察也沒有扣人的道理,讓他簽了個字把他放了出去,于承樂摸著腦袋出了派出所,便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降下來露出景文的臉,“上車吧,送你回去?!?br/>
于承樂樂的屁顛屁顛的爬上了車,“謝謝姐?!?br/>
于小瑜沒說話,景文問他,“你去哪兒?”
于承樂摸摸鼻子,“我離家出走呢,沒地兒去,姐,我能在你那住段時間嗎?”
“不行?!庇谛¤は胍膊幌氲木芙^了。
于承樂哦了一聲,“那你把我扔下去吧?!闭f完,用力巴緊車門,一副死活也不下去的樣子。
于小瑜沒想到于承樂臉皮這么厚,一時沒了主意,看向景文,景文摸摸她的頭,發(fā)動車子掉了個頭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
林蕭開車送簡艾回家,問簡艾家的地址,簡艾說了個酒吧的名字,林蕭皺眉,“這么晚了,你還去酒吧?”
簡艾偏頭看他,笑嘻嘻,“小弟弟,沒想到你這么純情呢,成年男女去酒吧多正常一事兒呀。”
林蕭撇嘴,還小弟弟的,說的跟他有多小似的。
“不行,我?guī)熌刚f了讓我把你送回去,我不可能把你送到酒吧去,說吧,你家在哪兒?”
“謝謝你送我,你先回家吧,我自己打車去?!焙啺袆恿κ?,說完便下了車,站在路邊開始打車。
林蕭無奈,只好跟著下了車,“你一個女人家為什么一定要去酒吧呢?剛才的事兒還不是教訓嗎?還是回家吧。”
簡艾頭也不回,“我沒家,我現(xiàn)在住酒店,我爸媽都在國外?!?br/>
“?。磕悄銥槭裁床淮粼谀愀改干磉?,要回國呢?小姑娘家的還是離父母近一些有好處,出了什么事兒還有人照應(yīng),你看你今天晚上…”
簡艾受不了他羅里吧嗦的,回頭看著比她高了一頭的男人,“我爸媽覺得我的年齡應(yīng)該結(jié)婚了,逼著我相親,我想到了我高中時喜歡的男孩,想要回來看看他結(jié)婚了沒,沒結(jié)婚的話我們也許會在一起?!?br/>
林蕭莫名的覺得哪里不太對,遲疑了幾秒,“...所以你那個高中男同學是...誰?”
簡艾斜了他一眼,“你管呢?”
林蕭輕咳幾聲,“那,你那個高中同學結(jié)婚了嗎?”
“結(jié)了?!焙啺瑖@了一口氣。
林蕭心里咯噔一下子,不會這么巧吧,他師父是她高中同學,還是結(jié)了婚的,林蕭摸摸鼻子,“那,那你打算怎么辦呀?”不會是打算橫刀奪吧?如果真是他師父,于小瑜那副溫和的模樣,可不是眼前這個戰(zhàn)斗力十足的姑娘的對手。
簡艾眨眨眼,覺得逗弄他挺好玩,“這事兒不好說,得看我心情。”
眼前的姑娘又漂亮又知性,怎么看怎么像是電視劇里演的蛇蝎美人,林蕭的保護欲矍然而起,他得保護他師母呀,師母對他這么好,每天熬湯給他喝,他必須堅決的站在師母背后,做她堅強的后盾。
林想著得把這姑娘從懸崖邊上拽回來,于是苦口婆心,“簡小姐,世界很美好,人心要陽光,如果你總是陰暗的去看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絕不會給你溫柔,所以我們的心態(tài)要積極,生命在于發(fā)現(xiàn)美好的事物,而不是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掛死,大千世界,多少叢林,郁郁蔥蔥,一山還有一山高,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總有美好在等待你,人生最...”
簡艾只覺魔音繞耳,忙不迭的擺手叫停,“行了,行了,大師,您住口吧,我錯了,我只是說喜歡,我也沒說是過去式,進行時,將來時呀,是不是?”
“…所以,您這是過去式,進行時,還是將來時?”林蕭覺得自己的說教起到了作用,這姑娘有點兒懸崖勒馬的意思。
“過去是有一點兒喜歡,你聽明白了,是一點兒,自從知道他結(jié)婚了以后,這種喜歡馬上戛然而止,絲毫不留?!焙啺e起三根手指發(fā)誓,她怕她再說的模糊了,眼前這位林唐僧要說教個沒完了。
林蕭吐了好幾口氣,這姑娘的喜歡也太隨便了吧。
“你不會是在說反話,然后伺機那什么什么吧...”林蕭說的很‘委婉’,反派一般都不會這么容易死心的。
簡艾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怎么不會說話呀,怎么著憑著我這么漂亮一姑娘為什么要去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呢?他不喜歡我,我為什么要作踐自己死乞白賴的去賴著呀,我爹娘生了我不是讓我去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你這種男人的思想真是太封建了,咱倆不是一路人,拜拜了你嘞...”
林蕭見簡艾真生氣了,確實是自己說話不當,忙道歉,“好了,是我錯了,簡小姐不要跟我這種老封建一般見識,你不是沒節(jié)目挺孤單的嘛,那也不用非去酒吧呀,這樣吧,我陪你去看場電影吧,說好了,看完電影,你回家,我明天還要上班,真的是熬不起?!?br/>
簡艾見他可憐兮兮的,算是勉強同意了去看電影這個提議,上了車。
林蕭暗中聳了聳肩,這國外回來的姑娘脾氣是直爽,直爽的都快要飛揚了。
兩人去了電影院,林蕭去了趟洗手間的空檔,簡艾已經(jīng)把電影票買好了,林蕭也沒看簡艾買的什么,跟著她進了去,電影一開場,林蕭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去,“你...你這買的什么呀?”
簡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恐怖片啊,你不是法醫(yī)嗎?什么場面不見過,不會是不敢看恐怖片吧?”
林蕭狠命咽了一口唾沫,絲毫不矯揉造作,猛點頭,“不錯,我確實不敢看恐怖片,要不我們出去吧...”說到最后,林蕭的聲音都打顫了。
簡艾被他逗得直樂,“你果然是小弟弟,竟然怕看恐怖片,沒關(guān)系,姐姐保護你。”
林蕭顧不得屏幕上的血腥畫面,對自己的年齡據(jù)理力爭,“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不是什么小弟弟,你別亂叫,說的自己跟多大年紀了似的?!?br/>
簡艾聳聳肩,“我跟你師父是同學,你覺得我多大?”
林蕭被她一句話噎了回來,他如果沒記錯,他師父已經(jīng)是三十二歲的大叔了,這是跟他同歲的大嬸?
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的女鬼嚇得林蕭‘嗷’的一聲叫了出來,看午夜場的本來也沒幾個人,都被林蕭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有人打趣,“兄弟,不行啊,這也怕...”
林蕭臉騰的紅了,閉著眼睛縮成一團,但是耳朵里還能聽見那恐怖的音效,不由抓緊了簡艾的胳膊,顫著聲,“嬸,借你胳膊用用。”
簡艾見他真害怕,覺得好笑,從包里拿出一副耳塞給他,“呶,我晚上睡眠不好,隨身都帶著耳塞,便宜你了?!?br/>
林蕭慌忙拿起來塞進耳朵里,還是扒著簡艾不撒手,簡艾看他這幅小鮮肉的模樣,覺得莫名的賞心悅目。
*
景文與于小瑜回到家,于承樂厚臉皮的跟了上來,于小瑜回來后便回了房間,并把門關(guān)了上來。
景文看著一臉笑瞇瞇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去客房睡一晚,明天早上走人。”
于承樂仿佛沒覺出來景文夫妻對他的疏離,樂樂呵呵的往景文所指的方向去,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過身,“為什么你跟我姐住在一起?”
景文這才想起倆人結(jié)婚時,于小瑜強烈要求不告訴她爸媽,所以,到現(xiàn)在她爸媽還不知道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景文指指墻上結(jié)婚照,“自己看?!?br/>
于承樂看過去,靠了一聲,“你倆結(jié)婚了?我為什么不知道?我姐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嫁給你呢?”
“于承樂,你說話小心點兒,什么叫不明不白,我是明媒正娶,雙方家長都同意的情況下結(jié)的婚?!?br/>
“什么雙方家長都同意?我爸都不知道呢?”
“小瑜的家長是姥姥,她的戶口是在姥姥的戶口本上。”景文語氣突然沉了下來。
于承樂被噎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臉上帶上一抹尷尬,輕咳幾聲,“哎呀,算了,結(jié)了結(jié)了吧,不過嫁妝還是要有的,我讓我爸改天準備了給你們送過來?!?br/>
“不用,這些不是你需要考慮的?!?br/>
于承樂沒再說什么,又看了墻上的結(jié)婚照一眼,耷拉著腦袋回了房間。
景文捏捏眉心,這一天過的還真是充實。
回到臥室,于小瑜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背靠著門口的方向,縮成小小的一團,看起來有點兒可憐,景文的心里有些抽痛,他的小姑娘身上背負了太多本不應(yīng)該她背負的東西。
景文剛剛**,于小瑜翻了個身窩進了他懷里,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頭埋在他懷里,啞著聲音,“景文哥,你罵我吧。”明明知道自己要傷心,還是沒忍心把于承樂扔在那里。
景文親了親她的發(fā)頂,“這次不罵你,人是我?guī)Щ貋淼??!?br/>
于小瑜攀著他的肩膀往上爬了爬,然后抱緊他的脖子,頭擱在他的頸窩處,“景文哥,睡覺吧?!?br/>
景文關(guān)了燈,摟著她躺在床上,于小瑜小聲嘀咕,“二十一天習慣法,第一天?!?br/>
*
第二天早上,于小瑜與景文是被一陣胡味給熏醒的,于小瑜騰地一下坐起來,“景文哥,怎么了,著火了?”
兩人下了床,打開臥室的門,便看到廚房內(nèi)煙熏火燎的,還有陣陣的焦糊味。
于承樂揮舞著鏟子從廚房里跑出來,扶著墻狂咳不止,于小瑜進廚房看了一眼,鍋內(nèi)漆黑的一坨,看不出是些什么。
景文也看了一眼,皺眉,“于承樂,你把廚房給我燒了?”
于承樂擺著手,“別提了,姐夫,我爸說我姐從小吃蛋炒飯,我這不想著給她做份蛋炒飯嗎?誰知道成這樣了?!?br/>
“你怎么炒的?”景文拿起鏟子撥弄了一下,還有噼里啪啦的聲音。
于承樂皺眉,“你說這蛋炒飯多簡單呀,放進去米,打上雞蛋,放上鹽,炒出來不行了,它怎么能糊了呢?”
景文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是個祖宗呀,“你媽教的你蛋炒飯用生米炒?”
于承樂還一頭霧水,歪著腦袋,一臉的天真無邪,“合著這蛋炒飯不是用米炒的???那是用什么炒的?”
景文,“......”
于小瑜看景文說不出話的樣子,繃不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于承樂見于小瑜笑了,也跟著傻樂,“你看姐夫,我姐嘲笑你呢。”
景文覺得這破孩子太會聊天了,將于承樂趕出去,景文看了看那鍋,拿起來往垃圾桶里扔,于小瑜嚇了一跳,“你干嘛呢?”
“這鍋黑成這樣,壞了吧?”
于小瑜一頭黑線,往外推他,“你出去吧,你也別笑話于承樂了,你跟他半斤八兩?!?br/>
*
于承樂一路跟著景文和于小瑜去了咖啡館,于小瑜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嘛?你不用上學呀?”
“姐,我今年剛剛大學畢業(yè),你不知道呀?我正找工作呢,要不然你聘我?”
“不可能,我用不起你?!庇谛¤て饺绽锿睾鸵蝗耍瑢χ诔袠穮s沒好語氣,于承樂承受能力倒是很強,一直挺樂呵,也不知道這破孩子是不是傻。
“姐,我現(xiàn)在處于離家出走狀態(tài),我在你那里住兩天行不行?”
不等于小瑜說話,于承樂開心道,“謝謝姐,我知道你會同意的?!?br/>
于小瑜,“......”
于承樂長得挺好,細皮嫩肉挺陽光的一小伙,往那一站,又特別笑,嘴又甜,哄得那些小姑娘可高興了,于小瑜在后面看著于承樂跟賣笑的似的,小嘴越發(fā)撅了起來,景文看她那樣,摸摸她的頭,“可憐樣兒啊?!?br/>
于承樂從窗口探進他八顆牙齒完美笑容的臉,“姐,一份蛋撻?!?br/>
于小瑜沉默一會兒,“景文哥,我今天晚上回姥姥家睡了,你自己在家吧?!?br/>
“為什么?”景文蹙眉。
于小瑜給他整了整衣袖,別別扭扭,“是回去看看姥姥。”
景文算是知道了,還是為了于承樂這破孩子。
晚上于承樂跟著景文回家,沒見于小瑜,不由疑惑,“我姐呢?”
提起這事兒景文心塞,在屋里轉(zhuǎn)悠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起身穿上衣服拿起車鑰匙要出門,于承樂蹭的一下跟了上來,“你去哪兒,姐夫?”
景文耐著性子,“我回我爸媽那看看,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在這睡吧?!?br/>
于承樂拿起玄關(guān)處的外套套上,一臉嫌棄,“你家跟我姐姥姥家住隔壁,你別當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跟你一起去。”
景文扶額,這是狗皮膏藥吧,怎么一貼上甩不掉了呢。
*
于小瑜洗完澡后跟于姥姥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于姥姥看她幾眼,“景文怎么沒一起回來呀?”
“他,他晚上加班...”
“今天不是星期天嗎?”
于小瑜囧,“不是說了是加班嘛,肯定不是上班時間呀...”
“哦?!庇诶牙腰c頭,“那天我看新聞?wù)f哪個村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你知道怎么回事兒不?”
“命案???”于小瑜搖頭,“景文哥回來不說這些的,再說人家局里都有規(guī)定,這都是機密,不能說的?!?br/>
“哦。”于姥姥點頭,想了想,起身,“我去菩薩面前上柱香吧,景文干這工作也得小心點兒。”
于小瑜笑了笑,拿起遙控器換著臺,門鈴響了,于姥姥上完香順便過去開門,景文站在外面還沒說話,于承樂便先他一步大喊一聲,“姥姥好?!?br/>
“這不小樂嗎?快,快進來,你這孩子怎么來了?”于姥姥比較驚訝,忙將兩人讓進來。
于小瑜看到于承樂秀氣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這怎么還甩不掉了呢?
于承樂很討老人家喜歡,哄得于姥姥笑個不停,“那什么,小樂啊,你爸最近好嗎?”
“挺好的,姥姥,是老想我姐。”于承樂摸著鼻子看了一眼于小瑜,于小瑜皺皺鼻子站起身進了房間。
景文沒辦法,“那什么,姥姥,于承樂晚上沒地方睡你看看讓他睡哪兒?要不然我和小瑜回我爸媽那,讓他睡我們房間?!?br/>
“不用,不用?!庇诔袠访[手,“我睡沙發(fā)行,姐夫?!?br/>
景文沒心思跟他說話,也跟著進了屋,于姥姥看了看兩人那屋,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思,“小樂啊,來跟姥姥說說,你最近怎么樣???”
*
景文進了屋,看到于小瑜窩在床上,頭擱在腿上,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景文哥,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景文輕咳一聲,在她身邊坐下,拿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摩挲著,“本來我沒想來的,可是又想了想,咱倆又沒什么事兒,也不能無緣無故分居啊,是不是?”
于小瑜哼了一聲,撅著嘴不說話,景文從口袋里掏出一袋跳跳糖給她,“要不要吃點兒?”
于小瑜想笑,卻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別開頭,“我又不是小孩,你老拿這個哄我。”
景文覺得于小瑜這段時間有些變化,以前這招多好使啊,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不管用了呢?
景文抬手點點她的臉,于小瑜笑倒在他懷里。
景文順手抱緊她,低頭用臉蹭了蹭她,于小瑜攬住他的脖頸,頭埋在他懷里,小聲喚他,“景文哥...”
于小瑜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貪戀景文的懷抱,這種感覺讓她沉迷,仿佛罌-粟一般上癮。
于姥姥推門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忙轉(zhuǎn)頭,“哎呀,我忘了敲門了,你看我這記性?!?br/>
于小瑜忙從景文懷里起來,羞澀的掐了景文一把,臉紅,“姥姥,怎么了,進來說吧?!?br/>
于姥姥進來,在床上坐下,景文見她倆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起身出了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于姥姥見景文出去了,才開口,“小瑜啊,你告訴姥姥你今天回家來是不是因為小樂?”
于小瑜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于姥姥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小瑜,姥姥以前怎么跟你說的?當年你爸媽的事情都是你媽媽的錯,你爸一點兒錯也沒有,當時也不是他不要你,也是迫不得已,是,作為爸爸他肯定有錯,可是小樂是孩子,不管你爸做錯了什么,小樂也算是你弟弟,你不能對一個孩子抱有什么情緒?!?br/>
于小瑜低著頭,嘴硬,“我也沒什么情緒呀,那他非跟著我干嘛呀?”
“你看看這還不是有情緒,怎么著他也是你弟弟呀,還是孩子,你跟他置什么氣,是不是?”
于小瑜不說話了,于姥姥嘆口氣,“行了,早點兒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庇谛¤男⌒愿窬髲?,這些事還真不是一句兩句能勸明白了的。
晚上,于小瑜躺在床上自己想了半天,覺得姥姥說得也有道理,她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以前于承樂還經(jīng)常跟著爸爸來看她,每次她都不給人好臉色,于承樂還樂呵呵的跟在她身后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現(xiàn)在想來,她真的是做的不太好。
只是這么多年的心結(jié)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姥姥說的有理,她覺得自己也有理,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于小瑜思考事情太過于入迷,闔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平穩(wěn),看起來跟睡著了似的,景文直起身習慣性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唇瓣的微涼讓于小瑜募得睜開了眼睛,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怔愣在了那里。
景文的呼吸近在遲尺,呼吸間全是他灼熱的氣息,于小瑜身體僵硬,有些懊惱,已經(jīng)裝了這么長時間了,竟然一時大意,這下尷尬了。
景文也明顯愣了一下,耳朵迅速泛起一抹紅暈,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來。
兩人這么對視著,半天沒動彈,直到于小瑜反應(yīng)過來,輕輕推了他一下,頭微微一偏,唇自他的唇瓣上滑過,留下一抹溫熱。
景文保持著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的動作沒變,只是眼睛有些閃爍,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個也需要習慣?!?br/>
“恩,今天是第十天。”于小瑜順口道,說完這話于小瑜懊惱的閉上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
景文眸色一閃,低低呢喃,“第十天?”
于小瑜羞得滿臉通紅,推開他,翻身將自己埋入枕頭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景文靜靜看著變成鴕鳥的人,耳邊的那抹紅色蔓延至脖頸,偷親被人發(fā)現(xiàn)也是蠻尷尬的一件事兒。
于小瑜趴在那里半天,身上的人卻是沒有動靜,不說話,也沒什么動作,于小瑜不由偷看了他一眼,卻正好被逮個正著,于小瑜不由捂臉,太丟人了。
景文不由笑了,將她的手拿下來,垂眸看著她,黑眸在微暗的光亮下閃著讓人心悸的光芒,于小瑜的心跳的飛快,周身浮起讓人心慌的熱度。
景文抬手將她的頭發(fā)撩到而后,手卻不舍得離開,在她嫩白的耳垂上流連著,于小瑜只覺他的手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一樣,讓她的大腦停止思考,只想陷在他如星辰一樣的眼眸里。
景文微微低頭,擒住了她的唇瓣,于小瑜渾身一抖,僵著身體不敢動,景文的唇在她唇上輕輕研磨著,抵著她的唇低低開口,“這才是第一天。”
“景...”
于小瑜一開口,景文的舌便順勢抵了進去,陌生的感覺席卷全身,唇齒交纏,從沒有過的感覺,于小瑜只能遵循本能追逐著他的舌,不知不覺中雙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已經(jīng)忘記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一吻罷,景文靠在她脖頸處輕輕喘著氣,“小魚兒...”
“嗯?”于小瑜面紅如霞,低聲應(yīng)著。
景文低低笑出聲,聲音里帶著愉悅,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