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司空九
一百塊十色仙品靈石,這可是一筆巨款。
在某種程度上,十色靈石比那些鍛造仙器的仙珍還要珍貴。
因?yàn)槲ㄓ性诰d延百萬里的龍脈化形成為龍靈后,萬年才能凝聚一枚。
可以說。
十色靈石,相當(dāng)于修士的心頭精血,每一塊都無比珍貴。
徐來看向天空,淡淡道:“天道,出來。”
“……”M.XζéwéN.℃ōΜ
天空中沒回應(yīng)。
海棠苑方圓千里只有一朵孤零零的白云。
徐來撇了撇嘴角。
好歹多弄幾朵云再偽裝,就一朵云……實(shí)在是太過明顯。
徐來隨意一揮手,那朵白云被吹散,露出握著糖葫蘆,目瞪口呆的天道。
他左右看了看,當(dāng)發(fā)現(xiàn)藏身的白云被吹散后,撒腿就跑。
只是被徐來輕松捏住了后脖頸,拎到了海棠苑后院,四肢不斷掙扎,卻是徒勞無用。
天道索性揚(yáng)起頭,夸張道:“帝尊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偽裝,不愧是仙域最帥最強(qiáng)最優(yōu)秀的男人,我對您的敬仰猶如那滔滔江水……”
“閉嘴。”
徐來開口,天道瞬間閉口。
徐來道:“說說吧,一百塊十色靈石,想要做什么。”
“煉器。”
“我?guī)湍銦挕?amp;rdquo;
“帝尊日理萬機(jī),煉器這種小事怎么敢打擾帝尊。”
天道訕笑道:“我自己來就成。”
“沒事,我正好閑得慌。”
徐來慢悠悠道:“一百塊十色靈石,再加上點(diǎn)其他材料,這都能煉三五把極品仙器了。”
“……”
天道不吭聲了。
徐來似笑非笑,就看著對方也不說話。
天道被看的越發(fā)緊張,總感覺在眼前這個(gè)男人面前,沒有絲毫隱私,任何想法!
他硬著頭皮,道:“帝尊,那我就實(shí)話跟您說了吧,我境界快要突破了,需要一些完美無瑕的靈石。”
“一些?”
徐來慢悠悠道:“仙域攏共也沒幾條百萬里的龍脈,你張口一百枚,這可需要一百萬年才能凝結(jié)而出,很難找啊。”
“縱觀古今,也沒有幾位如帝尊您這般的圣人。聽聞仙域不少龍脈紛紛主動(dòng)獻(xiàn)上十色靈石,慶賀清風(fēng)帝尊成帝……”
天道促狹的搓搓手:“帝尊應(yīng)該還有不少存貨吧。”
徐來被逗樂。
的確是龍脈們主動(dòng)獻(xiàn)上。
畢竟刀架在脖子上,擱在誰身上都得主動(dòng)點(diǎn),規(guī)矩它們都還是懂得。
徐來平靜道:“你能給我什么想要的。”
天道沉默。
撓了撓頭,許久后才弱弱道:“我其實(shí)也可以變成小姑娘的,華國有句古話叫做以身相許。”
“滾一邊去。”
徐來的回答很直接。
天道連最喜歡的糖葫蘆都不吃了,思索好半晌,才這鄭重道:
“我一定會給出帝尊需要的價(jià)碼,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帝尊請先開價(jià)。”
徐來沒再回答,直接喊出阮棠,從她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百枚十色靈石。
自從上次遇到黃泉老者之后。
居安思危的徐來不僅將一顆帝丹‘九轉(zhuǎn)輪回丹’,以及其他丹藥跟各色靈石、陣法放置到儲物戒指中后。
還將陪伴他近八萬年的本命帝器也放入其中。
可以說徐來儲物這些年的家當(dāng),都保存在阮棠儲物戒指中。
天道看著那一百枚散發(fā)著溫暖十色的靈石,眼睛頓時(shí)直了,因?yàn)樗@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十色靈石!
天道收起靈石,向徐來彎腰一拜:“謝帝尊。”
“這些靈石是我送你的。”
徐來背負(fù)雙手,并不如何心疼。
相比較回報(bào),他更想得到的是其他東西。
畢竟在外人眼中十分珍貴的十色靈石,在他眼里跟普通下品靈石沒有什么區(qū)別。
大不了再去四方仙域溜達(dá)圈,找那幾龍談?wù)匌埳牧膲粝耄烙?jì)還能多賺幾百塊十色仙品靈石。
“送?”天道一愣。
“嗯,我這人喜歡聽故事。”
徐來淡淡道:“改天講講你的來歷,或者講講你身為天道,究竟是如何有了意識。”
“……”
天道神色微變,那稚嫩的面孔閃爍著驚疑不定,一度想要迅速逃遁這危險(xiǎn)地方。
也就是一息時(shí)間。
天道壓下心頭的驚懼與逃跑的沖動(dòng),裂開嘴角笑道:
“帝尊,講故事是可以,但一百枚十色靈石可不夠,還要再加一壺酒。”
“我有一壺三紀(jì)元前的美酒,百花大帝親自釀制。”
“那就成了。”
天道抱拳,十分滑稽的彎腰作揖,聲音十分鄭重:“司空九在此立誓,一定會與清風(fēng)帝尊把酒言歡。”
司空九!
徐來瞇起了眼睛。
天道竟還有名字,雖有可能是自己起的,但依舊讓天道身上的神秘色彩多了一重。
這小家伙,身上果然藏著不少秘密。
“那小孩子是誰呀。”
天道沒有多留,很快離去,洗簌完的阮棠走出衛(wèi)生間,疑惑問道。
“天道。”
“啊?”
“就是普通人口中的老天爺。”
“噗嗤——”
阮棠失效,拍了徐來肩膀一下,嗔道:“別逗我笑。”
“沒騙你。”
徐來無奈:“他雖然看著三五歲,但實(shí)際上是個(gè)幾千歲的老怪物,甚至可能活得更久。”
阮棠笑吟吟:“他若是老怪物,那你呢?”
徐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最終啞然失笑。
他在阮棠額上印了一下,便去廚房忙碌。
沒多久。
阮嵐醒來,睡眼惺忪的下樓:“姐,早啊。”
“早。”
阮棠沒了剛才對待丈夫的溫柔,柳眉輕皺:“頭發(fā)亂糟糟的,趕緊洗澡去。”
“不要。”
阮嵐打著哈切:“你妹妹天生麗質(zhì),用梳子隨便梳一下就好了。”
阮棠不說話,揪著阮嵐耳朵到了浴室中。
她探出一個(gè)腦袋,壞笑道:“姐,讓我洗澡也行,但你好歹把衣服收拾下吧?我看的都臉紅了。”
“啊!”
阮棠面上發(fā)燙,昨天她的衣服都還丟在浴室的衣籃中,有貼身的小件。
阮嵐嘖嘖感慨道:“結(jié)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穿的比以前大膽多了。”
“閉嘴!”
阮棠臉紅如血,將妹妹趕進(jìn)浴室。
阮嵐收斂壞笑,看了一眼廚房,認(rèn)真道:“姐,我有一招撩漢絕技,你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