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必須要made in China
“走大門?你瘋了嗎?”季顏低吼一句,“還沒走過去,你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宋文也急道,“夏小姐,咱們再好好計劃下。”
“沒時間了,”夏藍毫不遲疑,邁步走過去。
“該死!回來!”
季顏懊惱的捶了下草叢,一咬牙,也跟著跳了出來跟上去。隨即,阿喵宋文還有阿南也都不作想的跟上來。
大門的守衛(wèi)看到朝這里走來的一伙人,馬上端起來槍。夏藍用英語大聲說,“我要見你們的首領(lǐng)。”
對方態(tài)度強硬的說,“站在那里,不要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身后,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夏藍卻仍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鬼門是北美最大的黑幫,聲名在外。你們絕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向女人開槍的。”
一句話,讓這些人都愣了住。
這時,從里面走出一個高大的黑人,鷹隼似的眸,冷冷的盯住夏藍,“你是誰?到這里來有什么事?”
“我要見你們的首領(lǐng),”夏藍面無懼色的說,“我是中了skeleton的受害者。”
那人眉目一暗,片刻后,轉(zhuǎn)身,“跟我來。”
季顏等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就這么簡單的進來了!
進入約柜,方知這里的防御設(shè)備絕對是世界頂級。就連美國白宮,也未必會配備這些聞所未聞的精銳防護。
幾人被這名黑人帶到了一間類似會議室的地方,“你們在這里等一下。”
夏藍微微頜首,“謝謝。”
直到他離開,阿喵才湊過來,“天啊,小懶,你不怕嗎?萬一他們開槍怎么辦?”
“那這筆帳,就會算到杰夫頭上,會有人替我報仇的。”她說得去淡風輕,宋文卻聽了一身冷汗。果然,老板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啊。
時間不大,那名黑人又走了進來,掃一眼這些人,然后指指夏藍,“你,跟我來。”
“不行!”阿喵想也不想的擋在夏藍身前,“你要把她帶到哪去?”
季顏和阿南也站了起來,守在兩邊,只要看到不對勁,就會立即出手。
黑人冷冷的盯著他們,沒說話。夏藍卻拍了拍阿喵的肩,“不用擔心,他是帶我去見首領(lǐng)。”
黑人一怔,不知是佩服她的膽色,還是訝異她的篤定,總之,又重新打量她一番。然后,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夏藍安撫大家?guī)拙渚透松先ァ?br/>
穿過大廳,又走過像迷宮一樣的通道,坐進電梯后,門開啟,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間超大的書房。夏藍細細的環(huán)視一圈,房間足有兩層樓那么高,擺滿了書架,她就走進了圖書館。
“是你要見我?”
頭頂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她找了找,終于看到了坐在梯子上的老人。他大概七八十歲,頭發(fā)花白,臉寵卻十分紅潤,大鼻子上架著一副老花鏡。
夏藍上前,不卑不亢的回道,“沒錯,是我。”
老人闔上書,深邃的目光,透過鏡片上方遞過去,有趣的挑了挑眉頭,“你千里迢迢的從中國來到這里,到底有什么事呢?”
夏藍心頭一凜,想不到他對自己的行蹤會這么清楚,那么爵……她不敢再想下去,穩(wěn)下心神,鎮(zhèn)定的說,“我要找杰夫的父親,問問他是怎么教育兒子的?”
老人愣了下,眨巴下不大的眼睛,指指自己,“你問我怎么教兒子?”
“是,”夏藍站在梯子下來,氣勢不弱,清冷道,“中國有句古話,叫‘養(yǎng)不教,父之過’。明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人渣,還放任他在外面胡作非為,我不找那個做父親的,我還能找誰?”
老人被她說得一楞一楞的,半天忘記反應(yīng),夏藍嘴巴不饒人,繼續(xù)開火,“你們父子爭權(quán)奪勢,那是你們的家事,請不要連累到其它人!可是,那個變態(tài)居然像瘋狗一樣四處咬人,做為提供變異染色體的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現(xiàn)在好了,我中了那瘋子的毒,再過一天半,身上的肌肉就再也見不得人了,請問,你要怎么給我一個交待呢?”
“咕嚕”老人咽了咽口水,吃力的從梯子上爬下來。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高不足一米六,胖胖的樣子就像圣誕老人。
他抬起頭,無奈的朝夏藍攤攤手,老實說道,“這是第二次有人因為那個臭小子找上門來了。第一次是因為他打破了人家的頭……呃,那好像是他五歲的時候。”
夏藍挑起一側(cè)眉,不客氣的說,“那時候,你就應(yīng)該掐死他。”
“呃,哈哈……”老人大笑,然后帶著她坐到沙發(fā)上,先前那個黑人送過來兩杯咖啡。夏藍聞了聞,抬頭,“給我再加兩塊糖,我要中國生產(chǎn)的,謝謝。”
黑人的眉頭抽搐幾下,轉(zhuǎn)身下去給她找made in China的方糖。
老人笑吟吟的望著夏藍,慈眉善目的樣子,怎么看也跟那個白無常劃不上等號。他溫和的說,“杰夫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夏藍垂下眸,“既然,你知道我是從中國來的,也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而來吧。”
“呵呵,爵有你這樣的知己,我很為他高興。”
夏藍一蹙眉,直視他,問道,“你……也知道他答應(yīng)杰夫的事?”
“哎,”老人嘆息一聲,不無哀怨的說,“跟你這么可愛的姑娘比起來,我這個老頭子當然不討人喜歡了。”
事情好像超乎了她的想像,他并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這代表什么?她低下頭思索起來,事關(guān)費司爵,面對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頭子,她絕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桌上多了一個小碟子,上面放了幾塊方糖,那是她經(jīng)常買的牌子。她愣了愣,慢慢抬起頭,立即便被一片漾滿濃情的眸包圍住。
“你……”
對面,老人輕輕咳了幾聲,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剛才那本書好像還沒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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