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考完大家決定去另外一所城市旅游,“可以不用那么著急,慢慢玩,十天完全夠的。”小馬哥規(guī)劃路線,抬眼去看幾對情侶。
李安指了指自己,一臉委屈的問:“你眼里沒有我?”
小馬哥擦擦眼鏡,“唔,你跟我走就好了。”
李安神情復(fù)雜的道:“感覺馬哥考完就變man了。”
小馬哥欣喜的道:“真,真的嗎?聽,聽說這樣在大學(xué)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想不到他見識深遠(yuǎn),連這個都想好了。
李安握拳,痛心疾首道:“馬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純情小馬了!”
小馬哥:“……”
看著這一幕的書令儀嘴角帶著笑,舀了一勺冰淇淋喂到陳猶匪嘴邊,她已經(jīng)吃的嘴唇紅潤潤的。
咖啡館外面是炎炎夏日,里面冷氣太冷,陳猶匪只要手搭在她肩膀上覆蓋住她露出來的皮膚幫她取暖,好在靠著厚厚的枕頭不算難受。
“不吃了?”陳猶匪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
書令儀拉過他的手指放在唇上,“涼涼的。”又放下去。
陳猶匪留戀那微涼柔軟的觸感,抓著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那不吃了。”他抬頭道:“茶道騎馬之后去爬雪山,逛完古城我們再順路去看海吧。”
朱珠猶豫了一下疑惑道:“會不會太長了,這樣查成績的時候我們還在外面旅游呢。”
賀天一果斷的說:“這有什么,你要是不想玩了我可以先陪你回來。”
大家都看著他們兩個,朱珠一股血涌上頭,決定道:“……不要啦,本來大家都要一起玩的,算了,在外面查就查吧玩了再說!”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第一次這么多人出去玩都沉浸在期待的興奮中。
晚上劉淑進(jìn)來書令儀房間幫她收拾行李。
書令儀整理了一套方便出行的衣服,一條劉淑選的裙子放里面。
紅色的連衣長裙適合在海邊拍照,若是那天陽光正好拍下來的照片會更好看。
陳猶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她在收拾,“東西都放的下嗎?”
那頭李香旖喝著茶十分有經(jīng)驗的道:“女孩子的東西那么多,哪里一下就能收拾好,越收拾越多。”
陳猶匪開的外放,任母親和女朋友打招呼。
書令儀和劉淑對視,赧然的低頭假裝收拾一邊打電話。
陳猶匪接了李香旖的話,問道:“要不要放一些東西到我這里?”
書令儀:“不要了,收拾起來太麻煩。”
陳猶匪想了下,不再強求她,“那好吧。”
有些關(guān)于旅游的安排不好電話里說,掛了電話在微信上說了起來。
陳猶匪:“房間訂了四間,乖寶要和誰一間。”
他提醒她一行人里是三個女生,要是她和朱珠一間房,那么周涵涵就要一個人了。
書令儀:“不能我們?nèi)齻€人一起住嗎?”
陳猶匪坦然道:“當(dāng)然不能。”他誘哄說:“乖寶,再想想。”
女生們沒想那么多,等到了旅游城市的酒店以后分房都有些面紅耳赤。
書令儀被陳猶匪拉著站在他身旁,行李也都在他這里,大家就在走廊上分配。
李安和小馬哥沒有意見,笑嘻嘻的自嘲,“我們就是單身狗,還能怎樣,你們選你們選。”
朱珠想找書令儀,看見陳猶匪的眼神后縮了縮,周涵涵雖然外向但在男女關(guān)系上也很害羞,兩人想了想還是決定睡一個房間。
至于賀天一和章?lián)P自然是一起的了,那么最后他們其中唯一的一對情侶就是書令儀和陳猶匪了。
還是十八歲的少年們,在曖昧的氣氛中都紛紛避開不去說它,大家都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約好明天幾點起床去哪個地方就分開了。
房門關(guān)上,陳猶匪把行李都放在衣柜里,看見書令儀輕輕啊了一聲,他走進(jìn)去一看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只有一張床。
他擔(dān)心書令儀誤會,想和她一間房是自然的,但不代表他就會做些什么,只是出門在外不放心她單獨住,即便幾個女生住在一起也會不安全。
就連給朱珠和周涵涵的房間,兩邊都是住著賀天一和李安他們。
書令儀嘟囔道:“房間是你選的……”
陳猶匪捏著她的鼻子壞笑著問:“還敢有意見?不想跟我住?”
書令儀感覺癢癢,說:“本來我們可以三個女生睡嘛,我們也想聊天,嗯,有很多話說。”
陳猶匪:“你們想說什么?”
書令儀想想平時她們之間會討論的,數(shù)著指頭認(rèn)真說:“嗯……會說很多比較散亂,衣服,頭發(fā),護(hù)膚品……”
陳猶匪慢慢把她壓倒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住,自己再將化身蠶寶寶的書令儀抱住,輕描淡寫道:“哦,這些啊,我也會,和我說吧,乖。”
書令儀:“……”腦袋一下卡殼。
陳猶匪大尾巴狼的鎮(zhèn)壓了書令儀一時的小叛逆,第二天早晨拿出一套全新的護(hù)膚品給她。
“我和媽媽去商場一起買的,適合你的中性皮膚。”他拆了包裝一樣一樣拿出來,一樣不缺的告訴她哪些是哪些。
書令儀喃喃道:“你真的清楚啊。”
陳猶匪看她一臉夢幻的模樣,親昵的把頭埋在她脖頸處,親親抱抱一番。
“李女士重保養(yǎng)還去上過課,我跟著去過兩次。”
書令儀嘆服,柔柔的笑了下,眉眼間流露出感動,“謝謝你。”
陳猶匪看她這樣全身心都滿足了,“出門擦點唇膏,這里天干物燥,知道嗎?”
書令儀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男生比她還精細(xì),至少她在天氣這方面并不敏銳想到要給自己唇部做點防護(hù)。
陳猶匪對自己的暴露一無所知。
他們出門的時候其他人已經(jīng)在酒店的餐廳里吃東西了,“這里!”
朱珠招手,“你們好慢哦,這么久到底在干嗎。”
周涵涵打量她一下,“誒,化妝了嗎?”
書令儀:“沒有呀。”她摸摸自己的臉,注意到她們的眼神,翻出小鏡子照了照,說:“涂了一點點潤唇膏,好像會變色。”
白嫩的臉上唇瓣粉粉的,叫人看著想要咬上一口,加上書令儀原本睫毛濃密仿佛自帶天然眼線般,看著像化了淡淡的裸妝。
“哇,什么牌子,給我看看。”
“唔唔,好看。”
三個女生湊在一起,同桌的男生們一邊填著肚子,一邊說起一會兒的行程。
書令儀吃完這里的特色早餐,陳猶匪帶她去附近的7-11買零食,提了一袋拿出來分,每個人的背包里裝了一些。出去玩一天路上沒吃的會餓,消耗的體力得不補充難受的是自己。
從古道一路上去,每個人都騎了大馬,興奮的情緒讓每個人都興致高昂。“跑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賀天一朝天連唱帶吼的來了一句。
牽馬的大叔哈哈笑場,賀天一難得臉紅,其他人也憋著笑。朱珠清了清嗓子,睨他一眼,唱道:“飛馳的駿馬,像疾風(fēng)一樣。”
賀天一驚喜的看著她。
“唱的好!”大叔比了個大拇指,“再來一首!”
朱珠羞澀的撇開目光,賀天一和大叔交談想和朱珠的馬并排。
“小伙子坐好嘞!”大叔一拍馬屁股,賀天一被馬馱著輕快的往前跑去。
眾人哄笑。悠悠藍(lán)天下,歡聲一片。
中午找了家餐館吃飯,味道偏辣,一行人都不大適應(yīng),還好有買來的零食應(yīng)付著。
吃完還有喂養(yǎng)馬的活動,等馬吃飽了又能騎著它們?nèi)ヌ镆暗乩锏囊黄献硎苻r(nóng)家的樂趣,還能垂釣。
“咦,怎么還能釣到蝦?”周涵涵看別人的船上有人正在揀魚,旁邊的小盆里還有活蝦。
小馬哥看的津津有味,“應(yīng)該是人工放養(yǎng)進(jìn)來的。”
一直到下午,趕著車程在晚間的時候他們回到酒店。
陳猶匪在浴室放好熱水,出來讓書令儀去洗澡。
在外面雖然做好防曬,還是暴曬一天的書令儀坐在地上靠著床差點睡著了。
陳猶匪叫她的時候才迷茫的睜開眼。
“怎么不去床上躺著?”
“衣服臟。”書令儀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在陳猶匪對她說洗澡的時候漸漸清醒了。
房間里的電視開著,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啦的傳出來。
男生盯著電視機里面的人影,手里拿著遙控器快速的換臺。
衛(wèi)生間的水汽冒出來,和著空氣,帶來很淡很淡的沐浴露的香氣。他把遙控器丟在一旁,拿著手機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書令儀被滿浴室的熱氣蒸的頭腦發(fā)昏,撐到洗漱干凈之后出來,里面的熱氣爭先往后的朝外面涌去。
門一打開陳猶匪就看了過來,眉眼深沉,隱隱有光。
書令儀心中一悸,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睡衣。
陳猶匪起身那一下,給了書令儀宛如黑暗襲來般的壓力,“洗完了?”
他走過來,書令儀不敢看他,“嗯,你,你去洗吧。”
陰影覆蓋住她,陳猶匪卻是沒動一下。
書令儀疑惑的抬頭,一根手指按下來,在她皮膚上輕輕溫柔的摸去她眼角處的水珠,陳猶匪故意問:“為什么不敢看我?”
書令儀不自在的躲開他的目光,“沒有啊。”
陳猶匪盯著她片刻,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饒有興趣的道:“乖寶,你是害羞了嗎。”
他語氣篤定,書令儀一下被他說中,臉轉(zhuǎn)過去對著墻壁,悶悶的催促他道:“你去洗啊。”
陳猶匪被她這樣子逗笑了,正要從她身邊走過去,頓了頓又略微柔和低沉的告訴她,“你洗澡的時候我也等的很緊張。”
書令儀全身都麻麻的,像過電一樣。
等男生關(guān)上浴室洗澡時她才想起來,自己換洗的衣服還沒拿出來,都放在衣簍里了,包括貼身的衣服,只希望陳猶匪不要注意到。
然而進(jìn)來就將浴室里的一墻一角納入眼中的男生早就看見了酒店的專用衣簍。
那里面女生脫下來的衣服隱隱露出一抹白色,他飛快的掠過一眼,開水沖洗,一件件衣服同樣丟在衣簍里,就像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許久,帶著生活氣息。
鏡子被白色的霧氣遮蓋,男生仰著頭迎接水的沖刷,從脖子到胸膛再往下,他閉上眼腦海里只有女生的身影。
書令儀在床上等了陳猶匪很久,禁不住體力消耗大,眼皮一直往下沉漸漸睡著了。
陳猶匪出來以后看見她這模樣,眸光柔和許多,也沒打擾她。關(guān)了浴室的燈,檢查一遍上鎖的房門,再拉上窗簾才到床上躺下。
睡前他刷了一遍手機,微信群里大家都分享了照片,朋友圈也發(fā)了一輪又一輪。
放下手機,陳猶匪把書令儀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手摟著她的腰,長腿搭在她腿上,簡直霸道的厲害。
早上書令儀比昨天起的要早一些,兩個人叫其他人起床。
在餐廳里朱珠覺得兩個人渾身上下都冒著粉色的泡泡,從出門起女生臉上就呈現(xiàn)著如打了腮紅的緋色。
“說吧,怎么回事,難道你們昨晚?”
書令儀借著喝牛奶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不是的。”
對著朱珠探究的眼神,她怎么好說自己早上起床,才發(fā)現(xiàn)沒有換洗的衣服都被陳猶匪洗了呢。
那簡直,簡直太羞恥了。
嬌嫩的唇瓣都快被雪白的貝齒咬破,正在拿吃的男生看見,朝她招了招手,朱珠就看見女生乖乖的過去了,迷之像只軟萌的小動物。
陳猶匪問:“還在在意我把衣服都洗了的事?”
書令儀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怎么,怎么能洗那些啊。”她的內(nèi)衣還有什么的,就連劉淑在她長大后很少幫她洗了,一律都是自己動手。
陳猶匪抬起她的下巴,輕輕撓了撓,挑眉認(rèn)真道:“怎么不能了,給我小寶貝洗的。”
書令儀:“……”那,那多臟啊,而且太親密了,就像直接進(jìn)入到她心房里,霸占的不留一絲余地。
陳猶匪喂了她一口水果,笑著道:“別想了,你一想我也要害羞了。”
書令儀咬著水果,“騙人。”看著根本不像。
陳猶匪凝視她,“真的。滿腦子都是你。”
書令儀臉上酡然一片。
去了古道,爬了雪山,一路逛去古城。陳猶匪在民謠店里和書令儀一起淘了幾張有格調(diào)的CD,賀天一買了兩個裝飾用的鼓,送了一個給朱珠,其他人也在古城挑了幾樣禮物準(zhǔn)備帶回去送人。
音樂悠揚,路邊小店里駐唱的歌手聲線柔和唱著改過曲調(diào)的康定情歌,難得的悠閑時光。
一行人清點了禮物,打算先寄回去,順便規(guī)劃一下接下來的路線。
“去看碧海藍(lán)天,在那里住幾晚我們就回去。”
陳猶匪:“房東說我們到的那天剛好有篝火晚會可以參加。”
大家都?xì)g騰起來,“去去去!我還只在電視上看見過!”
于是在剩下的時間里,向著大海出發(fā)并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