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章 好為人師侯先生
斷的問候聲中,一個身穿寬松的藏青色唐裝的男人站東面前。
林亦東打量著這個男人。
只見一襲細(xì)節(jié)上經(jīng)過改良的唐裝穿在這男人身上,說不出的儒雅俊秀,神色平穩(wěn)而隨和,五官堪稱完美,卻又沒有絲毫的脂粉氣,一雙略顯陰柔的丹鳳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輝,小女孩見了說不準(zhǔn)就心臟砰砰直跳。
林亦東心中訝然:這侯蝶衣怎么著也是三十七歲的人了,可那樣子看起來和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沒什么兩樣,只有那一舉一動間的沉穩(wěn)儒雅的氣度卻是年輕人學(xué)不來的。
不過想想那個身在漢都的女閻羅大姐頭,林亦東倒也不覺得侯蝶衣這樣子有什么奇怪了。
估計(jì)魔門這些佬們都是駐顏有術(shù),作為五階大尊者不顯老也是正常的。
大佬有大佬的矜持,排場:然也不能小,因此距離林亦東還有十多米外,侯蝶衣就站住了。
一道眼神過,林亦東輕笑著和這位大佬對上了眼,然后兩人齊齊側(cè)開了頭。
侯蝶衣就站在那里和旁的人交談著,不時有人加入這個圈子向他搭話。
侯衣倒也不顯倨傲,只不過人的名樹的影,他在那里站著自然就是一代宗師風(fēng)范,和他對話的人無比畢恭畢敬,凡開口必先稱“先生”。
林亦東倒不太明白。顏冰卿伸過手來。林亦東一看。卻見顏冰卿地腕式電腦上顯出一段資料。
看那不太長地資料。林亦東有些好笑。
原來侯蝶衣地古怪之處就在于“好為人師”。經(jīng)常點(diǎn)撥個后輩幾句修煉上地話語。贏得不少人地感激。而他也有趣徑自讓別人都稱呼他為“先生”是龍國古語中“老師”地一種稱謂。
十多分鐘后。侯先生那處地人逐漸多了起來。林亦東和顏冰卿卻在一旁站在沒動。只是顏冰卿不時地在腕式電腦上調(diào)出一些資料。大多是那些圍在侯先生身旁說話地人地。
林亦東只是看著大概清楚了給這位侯先生拍馬屁當(dāng)小卒地是哪些人。
突然一個人在林亦東兩人身旁開聲道:“姚少宗。先生請您過去。”
林亦東側(cè)頭就看見一名中年人在一旁站立著態(tài)不卑不亢,意態(tài)沉穩(wěn)地盯著自己。
他笑笑:“先生有請,自當(dāng)從命!”
那中年人立刻前面引路,林亦東和顏冰卿跟隨著就向人群走去。
不遠(yuǎn)處的侯蝶衣雖然談笑風(fēng)生,心中卻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聽見林亦東過來自道:這小子倒很穩(wěn)得住,看來今天是要費(fèi)一番手腳了。
片刻后微笑著抬眼,面上做出些許驚喜之色著走過來的林亦東就徑直道:“這位就是姚東姚少宗吧?真是幸會幸會。”
林亦東有些詫異地看著侯蝶衣,他沒想到這位魔門大佬竟然會先出聲作武煙羅恐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顯然,女閻羅同志的傲氣,比這位侯先生要厲害多了!
他卻不知,侯蝶衣既然喜愛人稱之為“先生”,那先生和藹可親的做派卻也是有的,不然這段時間也沒那么容易拉到幾個小宗門歸入花間派。
但這并不影響林亦東的反應(yīng)。
他笑著對侯蝶衣拱拱手,口中道:“姚東見過侯先生。”這卻是根據(jù)古禮所來的行禮方式,既表示了尊敬,卻也沒丟了自身的身份。
他現(xiàn)在是天魔內(nèi)宗的少宗,按規(guī)矩也只比侯蝶衣低了半級,拱手為禮也算恰到好處。
侯蝶衣眼神中閃過訝然之色,手上卻也回過一個拱手禮:“姚少宗真是客氣了,請過來說話。”
林亦東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在場的眾人中倒有大半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感覺到林亦東的表現(xiàn)有些異于常人,至少從剛才的對話上來說,林亦東就沒放低什么姿態(tài)。
不過,他們倒沒覺得林亦東猖狂,只是覺出林亦東顯然脾氣也不是太軟,接下來的事情可未必如他們想象中好辦了。
靠到近處,侯蝶衣和林亦東兩人皆是有些假惺惺地客套了幾句,然后就有花間派的弟子前來報訊,說是晚餐準(zhǔn)備好了。
侯蝶衣輕輕一揮手:“晚宴準(zhǔn)備了好,大家都里面請!宴會過后再繼續(xù)聊吧!”
眾人聞言,自然散開,三五結(jié)伴,向那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大宅中走去。
林亦東和顏冰卿落到最后,看著依然被十多人圍繞著的侯蝶衣,他輕聲道:“這就是五階大尊者的權(quán)勢所在啊!”
顏冰卿抿嘴一笑:“阿東,你也能行!不,你會比他還要強(qiáng)大的!很快!”
林亦東莞爾,輕輕拍拍她挽在自己臂彎的手,冰涼冰涼的:“那就承
了!”
說完,兩人才不緊不慢地悠然前行。
……
宴會上是老一套,侯蝶衣也沒在這吃飯的時間談話的意思,只是講了幾分鐘的話,大家就各自用餐,不到一小時也就結(jié)束了。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戲肉了。
侯蝶衣在樓梯口處消失片刻后,陸續(xù)有十多人也跟著上了樓。
然后,還是剛才個中年人前來給林亦東帶路。
不過,林亦東卻沒注意到,才和他在停車處生過短暫接觸的白衣男子正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角落中看著他。
看到林亦東著顏冰卿上了樓去,這白衣男子撇撇嘴,側(cè)頭對身旁幾個差不多同樣年齡的青年道:“就是那小子。看見他身旁那女的沒?夠靚吧!”
幾個青年嬉笑著紛紛頭贊同,其中之一還接口道:“玉堂兄,果然好眼力,看中的自然是一流的佳麗了。”
那衣男子卻沒什么喜色,徑直道:“廢話少說,等下他出去,你們就給我狠狠地搞他!有什么事情,我擔(dān)著!”
那幾個青年笑著應(yīng)下來,神間卻也沒當(dāng)回事兒,那白衣青年眉頭一皺:“你們幾個給我小心點(diǎn),那家伙實(shí)力不比我差多少。”
幾青年聞言,笑聲頓時一滯,還是剛才那人開口問道:“玉堂兄,你是說……他也是四階的水平?”
白衣青年猶豫了下,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是三階大能者,那你們出去一個就能收拾掉他了。”
那幾個青年面面相覷,另一個人忍不住問道:“玉堂兄,既然如此,你也一起前去,不是把握更大一點(diǎn)?我怕他一見不對就跑了,那我們可很難追上他。”
白衣青年瞪了他一眼:“廢話,我能出頭就不用找你們了。他算是我小舅邀請來的客人,所以今天我不能動手收拾他,不然這里隨便拉個十多號人,直接擺平他都沒問題,還用得著你們?”
那幾個青年有些無奈,最后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幾個湊在一起就嘀嘀咕咕起來,內(nèi)容無非就是如何防止他們要對付的林亦東直接逃跑。
白衣青年一旁聽著,卻也沒插口。
他可不想摻和進(jìn)去太多,到時候他小舅追究起來,現(xiàn)是這幾個魔門中的太子爺,最多也就喝斥兩句就算了。
但要是他自己去搞,恐怕成功了之后,他小舅也會狠狠地收拾他。
因此,這白衣青年找來了這幾個平日里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太子爺,準(zhǔn)備來個“以數(shù)量取勝”,教訓(xùn)下林亦東這不開眼的家伙。
他要求不高,也就讓那幾個太子爺打斷林亦東的兩排肋骨,外加兩條腿就行了。
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讓林亦東用手爬著回蓮都去。
這一切林亦東自然不知道,此刻他要面對的可不是什么魔門太子爺,而是十來家宗門組成的重量級“乞丐團(tuán)”!
乞丐團(tuán),這是林亦東心里暗自給面前這堆雙眼中放出餓狼一般光華的魔門大佬們的評語,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直接喊出來。
但是,乞丐團(tuán)要的東西,林亦東卻是給不起的。
單說侯蝶衣侯先生提出來的條件,那還真不算高。
至少憑著侯先生花間派宗主,堂堂五階大尊者的身份,只要個兩千顆一階晶體,那確實(shí)有些寒酸了。
但這位老人家是位好心人,他自己要兩千顆就算了,還要林亦東給其他十二家宗門每家也酌情提供一點(diǎn)。
所謂的意思意思,那也要每家一千顆。
林亦東瞅著面前的人,半晌都沒吭聲。
除了花間派,其他十二家宗門里,還有五家是已經(jīng)基本并入了花間派的小宗門,實(shí)際上侯蝶衣一個人就要七千顆晶體,這絕對是獅子大開口了。
但林亦東琢磨著,這侯先生……也不是個東西。
其他宗門拉上他,是想扯張虎皮來與林亦東身后的武煙羅對抗,可為侯先生卻也不是白癡,他扯上了那七家還未并入花間派的宗門卻也是打著如意算盤。
這事情成不成,那七家宗門都算把武煙羅給得罪了,到時候武煙羅真要為難哪一家宗門,這位侯先生自然就能站出來,順勢將這家宗門納入自己的勢力。
當(dāng)然,如果剛好遇見個死腦筋不愿意并入花間派,那侯先生也不算失策。
兔死狐悲!天魔門收拾了第一家,那其他幾家難道還能坐得住?
少不得也會被武煙羅給逼迫到這侯先生的手下去。
從這點(diǎn)看來,侯先生是典型的謀定而后動,而且還是兩手準(zhǔn)備,大有一箭雙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