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涂清平偷雞不成蝕把米
鏡頭前,幾個老姐妹也哭得稀里嘩啦。
“姜秀,你看你們都做的什么孽!”
正義大媽臉色難看到極點,“是我讓他自殺的嗎?一個成年人了,這么點挫折都經(jīng)受不起!活該他跳樓!”
這回,連塑料姐妹花都聽不下去了,紛紛起身。
電視臺還在繼續(xù)播放,這次播放的是那個住豬圈的老頭,因為賭博,輸光了所有家產(chǎn)。
還打殘了自己老婆,跟兒子斷絕了關(guān)系。
臨老了,發(fā)現(xiàn)沒人養(yǎng)不行,于是自導(dǎo)自演了住豬圈的戲碼。
正義大媽幫著他住進(jìn)了兒子的鄉(xiāng)村別墅,回頭他就仗著自家的小別墅找了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夫妻倆同心協(xié)力,沒多久就把兒媳婦和兒子給趕出去了。
兒子貸款蓋的小樓,現(xiàn)如今卻跟兒媳婦和上學(xué)的孩子租住在十幾平米的小屋里,吃糠咽菜,還要還貸,還要被老人敲詐贍養(yǎng)費。
記者再次找到他時,不過一年時間,他比第一次上電視衰老了不止十歲,頭發(fā)白了一半。
看到記者他只有厭惡。
“你們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我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你們非要逼死我們一家才肯罷休嗎?”
聲聲悲淚,字字泣血。
電視臺又去找那個老汗,老汗現(xiàn)在穿得光鮮亮麗,他老婆穿金戴銀,根本不搭理記者,讓他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多宣揚(yáng)點尊老愛幼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別管別人家事。
“樁樁件件,不是沒人知道真相,而是真相無法傳達(dá)。更可怕的是,作為傳播渠道的電視臺,明知道自己的報道有失偏頗,還要故意引導(dǎo)輿論,明知真相如何,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名聲,不敢推翻以前的報道,這些事,不僅當(dāng)事記者和發(fā)起人那位正義大媽要負(fù)責(zé),電視臺一樣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法制大咖厲聲控訴。
電視臺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連主持人都落了一頭的冷汗。
他今天就是被推出來擋槍的,也是為電視臺發(fā)表聲明的,所以他必須撐住。
“你要不要跟你女婿打個電話?”
最后一支塑料姐妹花離開時,提醒了一句。
正義大媽拿著手機(jī)抖得如篩糠。
她沒敢跟女婿打電話,女兒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媽,成陽被抓了,你到底讓他做了些什么缺德事?你害死我們一家了!”
警察也在這時推開了未被關(guān)閉的大門:“是姜秀女士嗎?請跟我們走一趟……”
沒走遠(yuǎn)的大媽們探頭探腦,指指點點。
以前吹捧巴結(jié)正義大媽的人,此刻必須更嚴(yán)厲地踩一腳,不然不足以表明自己三觀的正派。
“我就知道她會有這一天,呸!還正義使者呢!還讓我們跟她學(xué)呢!”
正義大媽被帶出來,看到別人對她的怨憤,聽到曾經(jīng)的好姐妹對她的鄙夷,終于感受到輿論暴力反噬到自己身上的滋味。
此刻躲警察的還有鄧斐然。
她是被顧卿卿嚇跑的,但她其實并不相信顧卿卿會真的報警,但她也不敢去觸怒她,惹她報警,所以她離開醫(yī)院后,還特地等了十分鐘,果然沒看見什么警察,她大搖大擺回到租住的地方,卻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警車,這回她直接轉(zhuǎn)身遛了。
鄧斐然一直在打蘇喆的電話,蘇喆沒有回。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現(xiàn)在能救她的只有蘇喆。
于是她留了言,【你如果不幫我,我被抓了,搞不好我會把你做的那些事也供出來。】
蘇喆現(xiàn)在哪里有時間搭理她。
幾乎一整天他都跟涂清平待在一起。
不,準(zhǔn)確說,他一整天都在等涂清平“召見”。
上面宣布稀土礦由四大財團(tuán)聯(lián)合開發(fā),跟涂家沒一點關(guān)系,涂清平竟然不發(fā)一言。
傅氏財團(tuán)的傅行衍都已經(jīng)帶隊去坎貝魯了,涂清平還是一點動作沒有。
這讓他感覺到空前恐慌。
所以,他在這里等了一整天。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接到鄧斐然的信息,煞氣頓時充滿他整個腦子。
如果說他真有什么致命把柄的話,那應(yīng)該是鄧斐然那個齷蹉生母的死。
“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那明明是他替她掃除障礙,最后竟然成了自己拽在她手里的把柄!
蘇喆的殺意是認(rèn)真的。
涂清平的房間門終于開了,“我給你三分鐘時間,有什么話快說!”
蘇喆快速收斂煞氣進(jìn)門,剛要啟口,涂清平又道:“如果是蘇祁安的事,就不必說了。”
那些異端,連他都敢下毒,蘇祁安這樣子本就是咎由自取,弄死他都沒關(guān)系。
何況,要不是因為蘇祁安,他根本不用得罪顧卿卿,也就不會得罪GF9,也不至于弄到這種地步!
涂清平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他要撂挑子不干了。
蘇喆的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涂先生,您就這樣接受他們的忤逆和羞辱?”
涂清平冷了臉色:“蘇喆,你又想拿我當(dāng)槍使嗎?”
蘇喆大驚:“我、我沒有……”
涂清平擺擺手,“別在我面前耍心機(jī)!我接觸的權(quán)利層心眼不比你少!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再過問!”
話音落,幾個保鏢過來,提起他的行李箱。
蘇喆這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旁邊放著的幾個行李箱。
“涂先生要回去?”
涂清平起身,“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做,你,好自為之吧。”
若不是這個人,他原本也不需要受這些屈辱,他的尊嚴(yán)也不會被顧傾摁在地上摩擦!
蘇喆聽出了他話中的警告意味,哪里敢再多嘴,恭恭敬敬送他出門。
涂清平是坐專機(jī)回帝都的,涂家給他找了一個蠱師,專門來解他身上的蠱毒。
等他解了毒,拿到顧傾沖他動手的證據(jù),他一定要弄死顧傾!
敢沖他動手,從來沒有人能逃得掉!
三個小時后,涂清平回到涂家。
蠱師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他。
同樣等著他的還有涂家其他人以及監(jiān)管GF9的三位大佬,包括六角大樓的首席指揮官,某來自南海的政界要員,以及德高望重的科研院士堯知初。
堯知初對GF9是最善待的。
涂家老爺子跟他交情匪淺,跟南海那位交情更深,笑著對他們說,“清平被顧傾下了蠱毒,這位蠱師最擅長的就是解蠱毒,抓蠱蟲,如果我們拿到證據(jù),還請你們能秉公辦理。”
堯知初笑笑不說話。
南海那位也笑著點頭,算是應(yīng)允了他的述求。
只有六角大樓最高指揮官一言不發(fā),臉上露出些不滿。
但有一點是達(dá)成共識的。
當(dāng)初GF9合法化是他們同意并推進(jìn)的,如果顧傾真的干出這種事,他們自然不能包庇他們。
涂家老爺子抬手,蠱師上前,將涂清平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當(dāng)面詢問了詳情。
“你真確定他給你下了蠱毒?”
涂清平:“當(dāng)然!”
這有什么好值得懷疑的?
蠱師皺了皺眉,心里有什么猜測,卻欲言又止,最后說道:“按他那說法,他隨時可以要你生要你死,這的確是蠱毒能做到的。”
他拿出一只瓶子,“這里面是我們苗疆傳承千年的引蠱藥,在我的調(diào)配下,只要有蠱蟲便能引得出來,解決你的后顧之憂。”
“如果引不出來呢?”
蠱師似對他的質(zhì)疑有些不滿,“如果真有蠱蟲自然是能引出來的,若真引不出來,要么是你身上沒蠱蟲,要么是他強(qiáng)到超越了苗疆的千年傳承,后一種,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話罷,他割開了涂清平的指頭,打開瓶塞,將流血的指頭放在瓶口。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根本什么都沒有,黑色的經(jīng)脈也沒因此恢復(fù)粉紅血色。
蠱師并沒有再等,直接塞了瓶塞,并下結(jié)論:“沒有蠱蟲,涂先生身上也不像是被下過蠱毒的樣子。”
“怎么可能!昨天我還癢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拔下一層皮,你沒看到我的血管嗎?都變黑了!你是什么第一蠱師!是你能力不濟(jì)吧!沒這能力就別到處招搖撞騙!”
蠱師:……
他雖然家世不怎樣,但能力高絕,一直也是各世家大族的座上賓,豈容一個無知小兒隨口污蔑?
蠱師悶悶咽下一口氣,沒說話。
“清平!休得無禮!”涂老爺子厲聲呵斥。
涂清平這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被顧傾搞得失了控。
六角大樓最高指揮官終于忍不住啟口,“涂少,我知道你對這次稀土礦的事情耿耿于懷,但顧傾那樣做,也是為了我們?nèi)A國,我希望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國家大事中來。”
沒證據(jù),你們想空口無憑給他定個罪名,那是不行的。
顧傾剛交給國家的稀土礦知道多寶貴嗎?
別人家前腳剛交出礦產(chǎn),你后腳就要制裁他,這么無恥的時,你們涂家做得出來,我們?nèi)齻€老家伙可是做不出來的!
涂清平的火氣蹭蹭蹭又要往上飆,涂老爺子及時制止他。
堯知初左右看看,慈眉善目的臉露出一抹笑,“這樣吧,讓盧老九來給涂少看看,咱們有病治病,有毒解毒。”
誰不知道盧老九是顧卿卿的人,但是,要論醫(yī)術(shù),華國上下也真沒什么人比得過他,他來看看,若真有事,斷不敢隱瞞,若沒事,有他確定,大家也可以安心。
從盧家到這邊至少要一個小時時間,但是,盧老九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進(jìn)門都朝堯知初看了一眼。
堯知初沖他點點頭。
毫無疑問,堯知初早就知會過盧老九,并讓他在不遠(yuǎn)處候著了。
“爺爺!”涂清平感覺自己像在甕中的蛤蟆,隨這些人擺布,非常憤怒和不滿。
涂老爺子抬手壓了壓,讓他稍安勿躁。
“盧老,麻煩你看看我孫子。”
盧老九上前,把脈問診,十幾分鐘后,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涂少并沒有中毒。”
涂清平:!
果然,盧老九被顧卿卿收買了!
“那我為什么血脈是黑的!”
“簡單,因為你在排毒!”
涂清平冷笑出聲:“你不是說我沒中毒嗎?”
“別誤會。我們所說的排毒主要是排除體內(nèi)穢氣。涂少F州一行,去了疫區(qū),沾染了不少穢氣,導(dǎo)致身體衰弱不適,等穢氣排出來,就會恢復(fù)健康。”
“換句話說,顧傾不僅沒有給你下毒,反而是在調(diào)理你的身體,你不要誤會了他的好意。”
我特么!
涂清平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