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全本)_分節(jié)閱讀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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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便練就一身絕頂武藝,故而很快便在錦衣衛(wèi)中嶄露頭角,被調(diào)到御前當差。天才人物往往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自傲自負,再加之周瑞家世顯赫,更顯得與旁人格格不入。
剛調(diào)到御前一日,他便明顯的感覺到同僚在排擠自己,心里很有些煩躁,但更讓他心緒浮動的卻是定國公即將歸京的消息。
周瑞與賈環(huán)從未有過交集,聽了許多傳言,對他實在喜歡不起來。世上哪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抵御萬軍?簡直是無稽之談!不過因皇上寵愛,五王爺維護,替他造的勢罷了!說到底,也就是個以色事人的奸佞!
思及此處,周瑞浮躁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交班后緩緩朝宮門走去。幾名同僚也正值交班,勾肩搭背的走在他前面,其中一人低聲道,“聽說了么,定國公快回來了。此次平亂他剛到得戰(zhàn)場,那些亂軍便嘩啦啦的跑了,三日后直接遞了降書,竟是絲毫也不敢與他爭鋒。”
“賈公那樣的殺神,與他對戰(zhàn)還需再長十個膽兒才成!還記得當年咱們?nèi)ゴ竽芩麊幔亢眉一铮瑤装俑撍鲀H能縛住他兩息,一刻鐘內(nèi)足足殺了上萬人,血水都流成了河……”
其余人紛紛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瞥見身后的周瑞,連忙閉口不言。
周瑞沖他們頷首,徑自去了,心中嗤笑道:幾百根鋼索僅能縛住兩息,一刻鐘內(nèi)殺了上萬人?這形容的是人還是鬼?果然是三人成虎,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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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平亂大軍抵達京城。
一名太監(jiān)輕手輕腳走進養(yǎng)心殿,躬身道,“啟稟皇上,定國公、忠順王殿外求見。”
“把定國公請進來,把忠順王趕走。”證圣帝放下御筆。
蕭澤連忙遣了幾名錦衣衛(wèi),將氣急敗壞的忠順王架走。
證圣帝急匆匆走到門口,將信步而入的青年抱進懷里,又捧起他臉頰,細細看他眉眼,這才喟嘆道,“幸好你無事。”
賈環(huán)嗤笑,“我能有什么事?倘若你許久不讓我見血,我也一樣會瘋。”
證圣帝又是一聲長嘆,領(lǐng)他入殿后抱坐在腿上,緊緊將他嵌入胸膛。他的環(huán)兒是最強悍的,同時也是最脆弱的,那般獨一無二,無可替代。叫他不知該如何才能將他抓牢。
“我如果再發(fā)病,記得把我拉回來。倘若拉不回來,記得砍掉我腦袋。這事兒只有你能辦,塗闕兮是靠不住的!”賈環(huán)咬住他耳朵,不厭其煩的叮囑。
證圣帝勒緊他腰肢,默默點頭,待他說完,用力吸允他緋紅的唇瓣,大掌撩開他衣擺,往褻褲里探去。
殿內(nèi)宮人早已見慣不怪,紛紛垂眸退走。周瑞看傻了,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站著干什么?還不快走?”曹永利用拂塵抽他一下。
周瑞這才回神,急急走出去,一張臉漲得通紅,直過了好半晌才消退,露出萬分鄙夷的表情。果然是個以色事人的孌寵,偏要編造些謊言修飾名譽,也不怕把天都吹破了!
當夜,保和殿內(nèi)舉行了盛大的晚宴犒勞將士,又正值倭國與大月國使者來訪,場面極其熱鬧。
證圣帝與定國公相攜而來,座位只相隔數(shù)尺。
周瑞站在一旁護衛(wèi),不著痕跡的打量定國公。之前沒注意,眼下在搖曳燭光中細看才發(fā)現(xiàn),定國公的長相堪稱‘絕世’二字,蒼白的皮膚、艷紅的嘴唇,極致的白與極致的紅形成一種強烈的沖擊力,令人看了頭暈?zāi)垦#娜缋薰摹?br/>
他單手支腮,斜倚在案幾上,神態(tài)十分愜意,眉宇間更有淡淡的,未褪去的春情,脖頸上印著幾點紅痕,不遮不掩,那慵懶而隨性的姿態(tài)足以撩撥的所有人發(fā)狂。
這就是個人間尤物,難怪能將大慶最位高權(quán)重的兩位主兒迷得神魂顛倒。
周瑞垂眸,斂去眼底濃濃的鄙夷。
證圣帝略說了兩句便宣布開宴。賈環(huán)自斟自飲,連喝三杯后才瞥見對面表情陰郁的五王爺,沖他揚了揚下顎。
五王爺見心愛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了,這才眉開眼笑,舉起酒杯遙遙致意。
殿內(nèi)響起一陣樂音,幾名倭國舞姬身穿和服,腳踩木屐,抱著三弦琴,邁著小碎步,翩翩而入,深深鞠一躬后開始邊彈琴邊跳舞。
“臉怎么涂成這樣?似鬼怪一般。”證圣帝忍俊不禁。
賈環(huán)瞥他一眼,道,“這幾個還真是鬼。”
“哦,怎么說?”證圣帝湊近了,看似在與定國公低語,實則輕輕吸允他耳垂。
周瑞的臉又紅了,正欲撇開頭,卻見堂下的舞姬忽然扔掉三弦琴,從寬大的腰帶里抽出軟劍,朝御座襲來,那速度真快如閃電。
“保護皇上!”周瑞激動的大喊,抽出佩刀撲過去。
殿內(nèi)群臣驚跳而起。
卻見定國公微微一笑,拂袖掀翻桌上一碟花生。那幾名舞姬應(yīng)聲倒地,抽搐不已。一息,僅僅只一息,刺殺便詭異的結(jié)束了。周瑞跑到近前一看,差點驚得握不住手里的佩刀。這些舞姬并沒有死,只被硬物洞穿了手腳,失去了行動力。而那硬物,赫然是幾粒沾了血的花生。
信手便能將幾粒花生變成殺人的利器,倘若自己對上他,可有還手的余地?莫說還手,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這幾個刺客一樣!周瑞扭動僵硬的脖子,朝定國公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那些同僚們一個都沒有動,優(yōu)哉游哉的站在原地,座下群臣也都紛紛朝他投去嘲諷的目光,好似他是個跳梁小丑,好似之前那場刺殺不過是個玩笑。
“把人帶下去吧。”
證圣帝無疑解救了尷尬欲死的周瑞,他連忙躬身領(lǐng)命,與幾個同僚將人拖下去審問。
行至天牢,把人架上刑架,才有一名與他稍微相熟的同僚低聲道,“但凡皇上與定國公在一塊兒,咱們就能開開小差,休息休息。有定國公在,任誰也傷不到皇上一根毫毛。沒見咱們那么多人一個都沒動么?就是那些朝臣,也不是被刺客嚇的,卻是被你嚇得不輕。”
想到偌大的宮殿,就自己一個咋咋呼呼,撲騰來撲騰去,而定國公只需揮揮袖子便秒殺所有刺客,周瑞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卻不能妄自尊大。實話告訴你,你就是練一輩子,也達不到定國公那樣的高度。他不是凡人,咱不能跟他比。”同僚拍打他肩膀,繼續(xù)道,“明天定國公必然來天牢審案,你且學(xué)著點兒,夠你受用一輩子。”
周瑞吶吶點頭,再不復(fù)往昔的眼高于頂,翌日豎著走進天牢,橫著被人抬出來,衣襟上沾滿嘔吐的污物,接連好幾月被噩夢驚醒。
打那以后,誠意伯再說他早晚有一天能超越定國公,他便默默走開。若是聽誰誹謗定國公以色事人,他就立即上前啐那人一口,對定國公可謂推崇至極。
127番外4
賈政繼承了夢寐以求的爵位,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傳來皇上收繳戶部欠款的消息,且派遣錦衣衛(wèi)一戶一戶抄家。
賈政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連忙朝正院跑去。
賈母歪在炕上小憩,新買的小丫頭跪地給她捶腿。屋內(nèi)的擺設(shè)雖然清空了,可看著比以前還亮堂,精致小巧的銅爐徐徐冒著青煙,氤氳出淡而清雅的香氣。比之原來那個破敗的小院,已然沒落的榮國府簡直像天堂。
“再用力點。”賈母滿足的喟嘆。
小丫頭輕聲答應(yīng),略用些力道。
“母親,咱榮國府可有欠下戶部銀子?”賈政焦急的喊聲打破了一室寧靜。
“戶部銀子?似乎聽國公爺說起過。怎么了?”賈母坐直了問道。
“皇上如今正在收繳戶部欠款,拒不歸還的沒準兒會被抄家。母親你快查查,咱家究竟欠了多少。”賈政頻頻擦拭額頭的冷汗。
聽說要抄家,賈母急了,連忙揮退小丫頭,從箱籠里翻出一個陳舊的紅木匣子,里面存放著房契、地契、賬本等物,立下切結(jié)書后,賈赦便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賈母將東西倒出來一一翻找,沒發(fā)現(xiàn)欠條,正欲松口氣,卻見匣子底部還有一個夾層,打開來,里面是一本薄薄的賬冊,記下了賈府三代所欠款額,零零總總竟有一百六十多萬兩。
一百六十多萬兩是什么概念?在賈府全盛時期還款也得傾家蕩產(chǎn),莫說現(xiàn)如今早已敗光了家業(yè)。賈母兩眼一翻,就要厥過去。
賈政連忙掐她人中,一疊聲的問她該怎么辦。
“先等等看。那么多人借銀子,皇上總不能個個都抄家。四王八公,他敢動哪個?到最后總會不了了之。”賈母篤定道。
賈政略放心了些,回到書房越想越覺得不妥,命新來的小廝去打探情況,當晚便得到神威侯抄了忠順王府和南安王府的消息。又過了一天,另三位異姓王盡皆被抄家,世家大族紛紛主動上繳欠款,以求皇上從輕發(fā)落。
賈政徹底懵了,連忙跑到正院求救。
賈母死死盯著賬冊,足過了好半晌才慘笑起來,“好哇,我說賈環(huán)跟老大怎那般干脆,卻是在這里等著呢!咱們得的不是爵位,而是禍端啊!去找趙姨娘,讓她把銀子還了!她是榮國府家生子,奴籍還掛在宗譜上,倘若不從,我便要讓她身敗名裂!”
賈政這才想起這茬,急忙跑去與王夫人商量。
能給趙姨娘找不痛快,王夫人自然是千肯萬肯,與宣威侯夫人商量過后秘密殺到席上,卻帶著一身傷回來,將趙姨娘的所作所為加油添醋的轉(zhuǎn)述了。
賈母悚然一驚,厚著臉皮去寧國府翻閱宗譜,卻見上面哪有趙姨娘一家的名字,就連賈環(huán)也被單獨分了出去,完全與榮國府無關(guān)了。
“這,這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趙姨娘是政兒侍妾,她除了奴籍又與夫主義絕,政兒怎么連丁點風(fēng)聲都沒聽見!你們怎能自作主張?”賈母指著賈珍鼻子質(zhì)問。
賈珍耐著性子解釋,“當時是大內(nèi)總管曹公公親自督辦的這事兒,說皇上要給神威侯一個清清白白的出身。皇上都開了口,我又有什么辦法?老太君莫惱,再惱也就這樣了!實話告訴您,咱們府上也欠了二百多萬兩,我這兒也在想辦法呢。”
賈母失魂落魄的回了榮國府,立馬翻出賬冊點算家資。賈政起初也很著急,可幾天后竟讓賈母莫再籌銀子,只管安安生生享福,自己則整天往寧國府跑,也不知在搗騰什么。
萬壽節(jié)那日,賈政命廚子弄來一桌好酒好菜,將全家人聚到一塊兒。連灌了兩壺酒,他略有些醉了,見賈母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擺手笑道,“今兒是個好日子,該笑一笑才對。過了今晚,那一百多萬兩欠銀便不是個事兒了,且新帝登基,我也起復(fù)有望,早晚能恢復(fù)榮國府的榮光。”
賈母幾個先是怔愣,隨即異口同聲的驚叫,“新帝登基?”
“是啊,太上皇對證圣帝十分不滿,聯(lián)合四王八公要罷免他,推九皇子上位。我這幾日與珍兒他們便是在商議此事。”見賈母憂色更甚,賈政緊接著寬慰,“母親莫擔心,無事的。上有太上皇坐鎮(zhèn),下有四王八公支持,又有五王爺重兵圍困皇城,定然能成事的。”
賈母垂頭不語,寶玉懵里懵懂,唯獨王夫人撫掌大笑起來,連聲道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