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全本)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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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小蝦,您還要怎樣?您一個人就打贏了一場戰(zhàn)爭,咱們大慶千千萬萬的士兵全都成了擺設,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眾位將領在心中吶喊。
五王爺握住少年纖細的指尖揉捏把玩,語氣十分自傲,“明日再戰(zhàn),環(huán)兒把那兩人的頭顱取回來就是。”
賈環(huán)頷首,將名錄攤放在桌上,說道,“算算我能得個怎樣的軍職。”他是個目標明確,勝負欲強烈的人,參加科舉必要中狀元,投軍必要做將帥,否則心里百般不痛快。之前被老皇帝阻了仕途,他其實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無所謂,否則也不會將九皇子整治的那般凄慘。
能得個怎樣的軍職?眾位將領靜默不語,齊齊朝五王爺看去。說老實話,憑少年的實力,做兵馬大元帥也是使得的。不過那職位事關國祚,卻得皇上欽點,還需王爺退位讓賢,所以就不用想了。
五王爺朗笑道,“軍中所有職位,隨環(huán)兒你挑。”
賈環(huán)斜睨他一眼,“如果我說我要做兵馬大元帥呢?”
一直淡笑不語的文青眼里快速劃過一抹譏諷,暗暗忖道:畢竟是年輕了,竟口無遮攔到如此地步。憑你長相再俊美,身段再柔軟,王爺也容不下你。
眾位將領也都替少年捏了一把冷汗。王爺治軍嚴格,手腕鐵血,對冒犯自己權(quán)威的人向來嚴懲不貸。這賈環(huán)能力是夠了,卻沒甚腦子,果然人無完人。
五王爺沉吟片刻,附在少年耳邊低語,“倘若環(huán)兒讓我抱一次,叫我死了都成,更何況一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環(huán)兒你即刻給我一句準話,我好修書向老三請辭。”說到最后語氣變得分外急迫,恨不能立時把心上人拐到榻上去。
賈環(huán)全當他放了一個屁,指著名錄最下角,笑道,“就這個職位吧。”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從五品的游擊將軍,以他立下的軍功而言委實算不得什么,原來之前那些全都是戲謔之語,并非真意!
五王爺大為不滿,沉聲道,“游擊將軍?會不會太低了?”
“我才來邊關一日,由一小卒升至從五品的游擊將軍已算是快了。我不著急。”賈環(huán)淡笑擺手。他還需好好享受殺戮的快感,當然得擔任沖鋒陷陣的前鋒。
五王爺向來拿他無法,只得不情不愿的點頭,然后鋪開沙盤排兵布陣。
賈環(huán)對兵法戰(zhàn)陣毫無研究,也不愿湊過去費那個腦細胞,將默卓的人頭擺放在茶盤上,用匕首割開頭皮敲碎頭骨,在他紅紅白白的腦髓里一陣翻攪。
一股濃郁的腥臭味在大帳里彌漫,更有令人不敢直視的殘忍畫面輪番上演,手指在腦髓里掏弄的嘰咕聲聽得眾位將領骨頭縫都透出寒意。
但在見識過少年詭譎的身手后,誰也沒那個膽子攔阻。更何況五王爺對此毫不在意,甚至沖少年溫柔的笑了笑,誰又有資格說三道四。
又過了幾息,嘰咕聲依然響個不停,默卓的腦髓已被少年攪成一灘濃稠的粘液,從鼻孔里緩緩滲出,景象駭人至極。文青撇開臉,拱手道,“賈公……賈將軍,人死如燈滅,萬事皆成空,您實在無須如此摧折他的遺骸。”
沒找到晶核,賈環(huán)很有些失望,嗤笑道,“人死如燈滅,這話文將軍可以試著跟西夷人說一說,讓他們不要砍斷我大慶將士的頭顱、剖開他們的肚腹、取出他們的臟器、剝下他們的皮膚,制成稻草人插在邊境。你若能感化了西夷人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再年年劫掠我大慶城池,奸淫我大慶婦女,砍殺我大慶百姓,我立馬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尊你為圣父!”
話落他撩了撩眼皮,語氣譏諷,“西夷人怎么對待我大慶百姓和將士,我便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我賈環(huán)可不信奉以德報怨那一套。”
將默卓的人頭拂下案桌,一腳一腳碾成肉泥,他笑得漫不經(jīng)心卻又危險至極,“這不死將軍默卓的人頭,與別個也沒甚不同!”
五王爺可恥的硬了,不著痕跡的上前兩步,用沙盤遮掩自己高高隆起的褲襠。
熊昌海等老將用力撫掌,直道賈將軍有血性,是條漢子,簡直說到他們心里去了。
五王爺這才堪堪回魂兒,斜睨文青冷笑,“文將軍這是對西夷人心存不忍咯?如此婦人之仁,你還領什么兵打什么仗?不如卸掉軍職,回京過你風花雪月的日子去!”
文青容色慘白的告罪。
眾位將領這才驚覺,文將軍確實有領兵的才能,可終究差了些軍人該有的鐵血,能坐上云麾將軍的位置已算是頂天了,再往上,怕是撐不起來。大慶,還需更多像五王爺和賈將軍這樣的將領才可保邊關永久太平。而且,說到以色事人,這位才真正是靠著色相上位的主兒!思及此處,看向文青的眼神不免流露出幾分審視和輕慢。
文青隱到眾將領之后,輕易不再開口。
戰(zhàn)事商討完畢,五王爺迫不及待的趕走眾人,朝少年虎撲過去,然后被摁在地上一頓好打。這樣的事,每天都要上演數(shù)次,從未間斷。五王爺心里暗藏著一個美好的念想——沒準兒哪天撞上狗屎運,環(huán)兒就同意與自己歡愛了呢?所以只要不被打死,他絕不會放棄,今天那個美妙至極的吻更是令他精神大振。
眾將領走得遠了方徐徐開口,“賈將軍前途不可限量!”
熊昌海感受最為深刻,喟嘆道,“賈將軍說他什么都不懂,只擅長殺人。當時老夫還覺得可笑,而今才知,他哪里是擅長殺人啊,他簡直就是殺神降世,一刀就結(jié)果了令咱們焦頭爛額的默卓,手刃數(shù)千敵軍而毫發(fā)未損,這世上誰人能夠阻擋他腳步?!王爺麾下能收羅如此猛將,真是可喜可賀!”
“是啊!你說他那身手究竟怎么練出來的?我總以為以一敵百便可稱為當世悍將,沒成想竟出了個以一敵千乃至敵萬的!我仿佛聽誰說過,他今年才十六……”眾位將領一邊驚嘆一邊去的遠了。
文青站在原地眺望大帳,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步離開,對跟隨在身側(cè)的心腹低語,“倘若那賈環(huán)只是個懦弱無能的世家公子,我倒不必多加防范,可他偏偏能力卓絕,身手不凡。我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高位,可不是讓他當墊腳石踩的。”壓了壓心中怒火,他繼續(xù)道,“你說他可能敵得過千軍萬馬,箭矢如雨?”
心腹語氣輕蔑,“血肉之軀如何經(jīng)得住箭矢如雨?只要他是個人,就總有死的時候。”
聽了此話,文青溫文爾雅的笑了。
108一零八
默卓是吉利可汗最驍勇善戰(zhàn)的兒子,年僅十五便在戰(zhàn)場上屢立奇功,常常被人拿來與當年的五王爺相提并論。且他擁有‘不死之身’,更為他率領的軍隊鍍上了一層‘不可戰(zhàn)勝’的光環(huán)。
他就像一把尖刀,差一點就要捅入大慶腹地,然而如此具有傳奇色彩的將領,卻被一無名小卒取走了頭顱,這對西夷軍隊來說是何其巨大的打擊?
五王爺本以為西夷人至少需十天半月才能緩過勁來,卻沒料翌日凌晨,西夷人就轟隆隆的敲響了戰(zhàn)鼓。
“那,那是默卓?他不是死了嗎?”
“妖怪!默卓一定是妖怪!”
“沒準兒殺錯人了呢!真的默卓沒死!”
“他受神鳥庇護,擁有鳳凰涅槃之能,這場仗還怎么打?”
大慶將士迅速集結(jié),看清敵軍主帥的面孔,紛紛露出驚駭莫名的表情。默卓果然是殺不死的!他要么是神人,要么是妖物!不管他是什么,都不是凡人能夠匹敵的!
大慶將士們慌了,怯了,心中悄然萌生退意,高舉的長矛和弓箭紛紛耷拉下來。
“世上竟真有殺不死的人?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幾個人頭可以割!”五王爺盯著默卓冷笑。
眾位將領卻絲毫也笑不出來。面對如此怪力亂神的一幕,他們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都免不了心驚更何況戰(zhàn)士們?戰(zhàn)斗還未開始,士氣卻先泄了,大慶已初露敗象。
賈環(huán)的目力不是常人能夠比擬,早在戰(zhàn)鼓敲響的時候,他便發(fā)現(xiàn)默卓正與身旁的將領低語,那將領赫然就是昨日未曾被他殺死的副參領,正慘白著面色指點自己。默卓順著他指尖看過來,五官微微扭曲了一瞬,眼里暗藏著深刻的仇恨。
賈環(huán)的異能名為‘不死’,但即便在他最強大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到永遠不死。頭都割斷了還能長出新的?在光怪陸離的末世也沒聽過此等奇聞。所以他敢肯定,此默卓非彼默卓。哪有人連殺死自己的仇人都認不出?
不過一點微末小技而已。
他揚了揚下顎,沖默卓玩味一笑。
今日的西夷軍隊完全變換了陣型,前排密密麻麻布滿了弓箭手,陽光照射在冰冷的箭頭上,反射出一陣刺目的光芒。他們終究是怕了,極力避免近戰(zhàn)改為遠攻。倘若給了那小將殺入陣營的機會,也不知會損失多少兵力,更為可怕的是他對將士們心靈上造成的打擊。那種瀕臨死亡卻無力反抗的絕望感哪怕過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也令人難以釋懷。
“盾牌手上前掩護,快!弓箭手、床弩做好準備!”五王爺立即調(diào)整戰(zhàn)陣。
驚駭中的大慶將士這才回魂,連忙改換位置,然而士氣終究萎靡下去,免不了亂了陣型。默卓卻在這個時候發(fā)起進攻,第一波箭矢雨點般襲來,瞬間奪走無數(shù)生命。
“還擊!”五王爺高聲下令。
兩軍對壘的上空霎時間布滿密密麻麻的箭矢,幾乎連高懸的太陽也被遮擋。
銳利的箭頭對旁人來說是致命的武器,對賈環(huán)來說除了造成些微疼痛,沒有任何威懾力。但默卓卻無意中抓住了他的軟肋。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異能,不能讓人看見他萬箭穿心還不死的奇景。
可默卓以為這樣就能困住他甚至殺死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賈環(huán)興奮的舔唇,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來到一架床弩前,彎腰撈起強勁而沉重的弓弩,搭上一支半臂粗五尺長的寒鐵箭矢。
“賈將軍,這床弩的弓弦乃無數(shù)銅絲揉搓絞集而成,可承受兩百石的巨力,射程在五百丈以上,需六個士兵合力才能拉開……” 胡將軍見少年策馬來到自己身邊尋找最佳射擊方位,正要勸他別白費力氣,下一瞬卻被驚呆了。
只見少年輕而易舉拉開弓弦,將沉重的箭矢筆直朝默卓射去。一道銀色的弧線在空中劃過,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默卓一直緊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早在箭矢射來的時候便策馬躲避,臉上帶著極度驚恐的表情。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幸運的躲開了,身后的將領卻被箭矢貫穿身體,猝然倒下。傾注在弓箭上的狂猛力道未有半分消減,一連貫穿十好幾人,又扎入一匹戰(zhàn)馬的肚腹將它帶飛幾丈遠才堪堪停住。騎在馬上被一塊兒帶飛的西夷將領從馬尸下掙扎而出,扭曲的表情活似見了鬼。
六人合力亦難以拉滿的床弩,卻被少年發(fā)揮出了百分百的殺傷力。他究竟是不是人?
“弓箭!”少年不滿的皺眉,朝身后的士兵下令。
六名士兵站在空蕩蕩的底座后,手里猶握著拉弓弦的絞索,傻愣愣的看著他。周圍所有將士,皆目瞪口呆,震撼難言。
“環(huán)兒干得漂亮!不愧是我愛將(妻)!”五王爺拉開自己的百石大弓,同時射出五箭,瞬間干掉五名西夷弓箭手,哈哈大笑道,“環(huán)兒繼續(xù),殺得他們屁滾尿流!遠攻近戰(zhàn),我塗闕兮何曾怕過誰!”
賈環(huán)亦跟著低笑,眼珠悄然爬上幾縷血絲。
“三爺,弓箭。”稽延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