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齊尚陰沉著臉不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云落天的長劍,明明有把握奪取的長劍為何會傷到自己的左臂?
仇冰淡淡一笑,他看明白了云落天是把張小結那幻影身法的精髓融入到了自己的劍法之中。
良久,齊尚抬起頭看著云落天陰沉道:“沒想到我還是小瞧了你,小瞧了你們之間的關系?!?br/>
云落天笑著看了看臺下仇冰等人,道:“沒錯,我們的關系確實很不錯!”
齊尚冷哼一聲,道:“關系不錯到可以互通絕技!”
云落天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見云落天這模棱兩可的摸樣,齊尚面色一冷,冷冷道:“即使你身負萬技,今日你絕對沒有贏下去的理由!”
云落天道:“未”
話還沒來得急說出,齊尚軟劍再次突襲而來,直取云落天的咽喉,這一劍不但奇快,而且力道也奇大,齊尚打定主意是想以力來破云落天的巧。
齊尚的劍雖來的快,但卻是指著云落天的喉嚨,喉嚨本是人的一大要害所在,任誰都要警惕幾分,但云落天卻不慌不忙的抬起長劍,后發(fā)先至,但劍尖仍距離齊尚的手腕還有一尺左右,如齊尚若執(zhí)意要刺入云落天喉嚨的話,自己的手腕就要先斷送在云落天的劍上。
云落天這一劍巧妙之極,妙到齊尚已無法收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腕撞上劍鋒而無法阻止。這一刻,齊尚眼睛凸出,呼吸停滯,甚至連心跳就仿佛停了下來,失去手掌對于一個武者意味著什么,大家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必!”一字吐出,云落天微妙的往一側邁去,喉嚨避開了齊尚的劍尖,但手中的長劍仍舊對著齊尚的手腕。
斷腕安可重連?臺下的眾人臉色也變得蒼白了,有的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當事人的齊尚更是閉上了眼睛,臨敵交鋒,閉眼乃是大忌,但現(xiàn)在這情況,眼睛掙得再大,看得再清楚,又有何用?又能做些什么呢?這一刻,齊尚他已經(jīng)心若死灰。
當齊尚手腕挨上長劍的時候,擂臺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冰寒的長劍變得虛幻,被齊尚的手一碰便散于無形,所有立刻松了一口氣,但齊尚的劍勢仍舊猛烈,帶動著意志渙散的齊尚從云落天身旁呼嘯而過,眼看就要沖下擂臺。
突然,臺下一人大喝一聲,聲音猛若洪鐘,立時將神志模糊的齊尚驚醒,眼見自己即將跌落擂臺,齊尚急忙將手一抖,軟劍立時偏轉(zhuǎn)插于擂臺上,借助地面的拉力堪堪將自己的身形穩(wěn)在擂臺邊緣。
云落天斜眼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青年,年齡大概二十五六左右,身形修長而精悍,目光炯炯有神,懷中抱著一柄青綠色的長劍。
他這一喝,將齊尚喝醒,明顯是偏袒齊尚其人,立時惹來周圍的人惱怒的目光,擂臺之上,全憑個人實力,現(xiàn)在多人相幫,讓很多人心中都十分不悅,比武的規(guī)則如山般沉重,不容有人撼動,現(xiàn)在是云落天吃虧,那下一次又是誰呢?
雖然眾人頗為不喜,但這青年卻仿若未聞,眼光依舊放在齊尚身上。
云落天略微皺眉,看著齊尚道:“你是想繼續(xù)下去,還是自己下臺?”
齊尚臉色發(fā)白,看了云落天一眼,又轉(zhuǎn)頭朝臺下的青年看去,似乎是得到什么指示,復回頭昂首道:“我人既然沒有跌落,為何要認輸?”
云落天微微一笑,道:“也好,以一對二這機會可不多!”
齊尚臉色立時又白了幾分,原本昂首的身姿也微微下彎,臺下的青年倒也不以為意,道:“既然上來臺,實力都沒來得及展現(xiàn)便莫名其妙的下臺,這不也太無趣了?”
云落天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在臺上恭迎你來展示你的曠世絕技咯!”
青年冷哼一聲,道:“我倒是想展示,但某人也要留在臺上才有機會!”
云落天笑道:“很好,今日我就是為了看看你的絕技,那就絕對不會離開擂臺半步。”
話音剛落,齊尚便已走上前來,朗聲道:“我還未敗,你的對手還是我!”
云落天點點頭,故作恍然大悟道:“啊,原來這場比賽只是和你比武?我還以為還要和臺下的大哥斗嘴呢!”
臺下一陣哄笑,此時不但齊尚驚怒交加,就連臺下的青年面色也沉了下去。
齊尚軟劍一抖,道:“休要侮辱人!”
他忽然身形一閃,如箭一般朝云落天沖來,身法快極,臺下大部分人都吃了一驚。
軟劍飄蕩,泛著寒光直取云落天心臟,云落天見這一劍曲曲折折,乃詭異之劍,巧妙大增,但力道卻極小,顯然是上次吃了虧而心有余悸,立時微微一笑,迅速拔出長劍,反刺過去,這一劍不快,齊尚卻大駭,劍鋒一轉(zhuǎn),朝云落天喉嚨刺去。云落天劍也回轉(zhuǎn),卻是朝空處刺去,齊尚又是大驚,軟劍又是一轉(zhuǎn)。
兩人連出十來劍,齊尚每次出手都是刺向云落天要害,但云落天的劍卻只是刺向空處,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出防守的趨勢和進攻的意圖,但齊尚卻一步一步退卻,復又回到了擂臺邊緣。
齊尚又朝后退了一步,后腳跟一空,內(nèi)心一緊,險些跌下擂臺,大急,提劍急刺,剎那間寒光滿天,軟劍化作數(shù)百道銀蛇游走在云落天周身,每每將要進攻到云落天要害時,云落天只是提劍虛點,銀蛇就仿若觸電般的抖回,是以銀蛇游走間的空隙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擠做一團。
眾人都看呆了,云落天普普通通的一劍,既無半點勁風,又非多么狠厲之劍,但卻將齊尚的劍路越逼越小,看到此時,所有人都已明白,云落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劍道高手。
眼看齊尚劍勢已盡,但仍舊咬牙站立在臺上,云落天微微一笑,劍勢陡然加快,剎那間也是寒光滿天,數(shù)十道銀蛇游走在齊尚身旁,齊尚臉色劇變,眾人更是目瞪口呆。云落天使得正是齊尚所使的劍法,雖然銀蛇數(shù)量比之齊尚少了許多,但卻更加靈動,威脅性致命性更是遠超齊尚。
數(shù)十道“嘶嘶”聲響起,齊尚白袍內(nèi)衣齊裂,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白大腿兩側的嫩肉,楊靈靈大糗,急忙抬手蓋上雙眼,文慧清則是鼓掌大笑和張小結喊做一團。
其余眾人更是捧腹大笑,一時間人群笑得東倒西歪。
齊尚愣在臺上,目光呆滯,忽然一聲怪叫,棄劍狂奔而去。
臺下的青年原本低沉的臉上,忽然泛起了陰狠的笑容。
但片刻后,他便將這笑容隱藏,冷著臉跳上擂臺,看著云落天長嘆道:“大家既然站在同一陣線上,你又何必如此羞辱自己人呢?”
云落天淡淡道:“齊尚招招下手狠毒,我要是真是個廢物,那今日不就是橫尸當場?”
青年冷冷道:“若你真不能抵擋,齊尚當然會留手,又怎會對你下殺手!”
云落天道:“那齊尚之意不就是想看我出丑?難道你們羞辱我就是應該,我反擊就是殘害自己人?”
云落天微微一笑,接著道:“既然站在這個臺上,選擇了交手,那么腦子里除了想著勝利外,那也應該要接受對自己一切不利的后果,是么?”
青年面色更沉,但此刻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突然,文慧清和張小結猛然鼓掌,大聲叫好,立時帶動了所有人跟著鼓掌,叫好聲一聲高過一聲,一陣高過一陣。
青年冷冷一笑,道:“齊尚的確是咎由自取,但此刻卻是我們兩個爭長短,你看是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呢?”
云落天道:“誰先誰后結果不都一樣?”
青年冷哼一聲,道:“倒是我話多!”
文慧清在臺下不屑道:“你的嘴巴是挺多的,簡直比女人還啰嗦!”
青年面色一寒,斜眼看著仇冰道:“沒想到你居然會有朋友,而且還會和這些人在一起!”
仇冰淡淡道:“這你也要管,幾個月不打交道,你怎么變得和女人般愛管閑事了?”
青年更怒,眼睛里似乎都冒出了火花。
文慧清詫異看著仇冰,道:“你認得他?”
仇冰點頭道:“宋家二少,人稱疾風劍的宋時重!”
“疾風劍?”文慧清斜眼朝宋時重看去,不屑道:“就他這樣,娘門劍還差不多!”
“娘、娘、娘門劍!”張小結反復念出這三個字,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人群又是一陣大笑,宋時重先前干擾擂臺的行為著實是惹了眾怒。
宋時重抱肩的雙手猛然用力,手指險些陷入肉里。
云落天笑道:“既然覺得窘迫,那么就出手吧!”
“如你所愿!”宋時重單手一揮,一道流光爆射而出,直指云落天面門,速度之快,力道之重,讓臺下眾人臉色一變。
云落天卻臉現(xiàn)大喜之色,大喝一聲:“破箭式!”長劍對著流光一挑,力道恰到好處,只見流光猛地轉(zhuǎn)回,速度、力道更是飛來的之時的數(shù)倍。
流光瞬間返回而至,宋時重吃了一驚,長劍由上至下一劃,流光頓時分為兩半,但去勢仍舊不減,臺下觀眾急閃,只見一柄青綠的劍鞘一分為二插入地底。
宋時重看著被劈開的劍鞘,臉現(xiàn)不舍之色,雙手猛然握緊,竟然將劍柄握得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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