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舍生忘死
林馳和皇青竹打得甚是激烈,苗天輝和苗江楓兩人卻絲毫未動,冷冷的對視著,這種冷是從苗江楓眼睛里發(fā)出來的,而苗天輝的眼已被散落的頭發(fā)阻隔,所以無法看到他的冰冷眼神,但卻能感覺到苗天輝的冷更甚,因?yàn)樗睦涫菑男睦锇l(fā)出來的,看著自己的一切,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給毀掉,換誰來誰都會冷若寒冰。
獨(dú)孤云坐在馬上一動不動,他除了開始的時候看了一眼林馳的打斗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苗天輝身上,因?yàn)樗钚枰o(hù)。
兩人都在等對方出現(xiàn)破綻,因?yàn)樗麄兊奈涔β窋?shù)都是一樣,彼此都太了解,在破綻沒有出來之前,誰先出手,就代表誰輸了。這個道理苗天輝懂,但他還是出手了,因?yàn)樗砩险诓床戳糁?,時間拖得越久就對他越不利,所以他只能率先出手。
他的劍和他的步伐一樣,看起來總是慢騰騰的,但這慢騰騰的劍瞬間就到了苗江楓的咽喉,苗江楓的劍閃電出擊,“鐺”的一聲,冒出了熊熊大火,如果旁人來看,肯定會以為他們有控火的能力,但獨(dú)孤云卻看得清楚明白,他們在那一瞬間就對了七十二劍,零散的火星簇?fù)碓谝黄鹂雌饋砭拖袷切苄艿幕鹈纭?br/>
對比起林馳和皇青竹的零散火星,苗天輝他們制造的火焰實(shí)在是強(qiáng)太多,出手速度和力道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劍氣縱橫,他們每一次出手都是七十二劍,產(chǎn)生的火焰一次比一次強(qiáng)烈,因?yàn)槊看我怀鍪侄冀z毫不留余地,也絕不會留一絲余地。
他們拼了五劍,也就是三百六十劍,如果不是劍上那淡淡的斗氣纏繞,恐怕劍早已損毀,他們這種出手,讓人情不自禁的發(fā)出驚嘆聲。
苗天輝第六劍出了,劍勢忽然一變,長劍忽然消失,接著又憑空出現(xiàn)在苗江楓咽喉三寸處。
苗江楓滿臉驚恐,這一劍已經(jīng)將他的劍法每一處的破綻都已鎖定,無論他招式如何變化,都勢必要被擊破。但人的求生欲望是極其強(qiáng)烈的,即使知道必敗無疑,他還是全力揮出了七十二劍。青鋒長劍插著他的喉嚨邊緣而過,留下了一絲絲血痕,就像是一條紅繩。
苗江楓驚魂不定,他想不到為何這一劍沒有刺穿自己的喉嚨。苗天輝露出一抹苦笑,自己渾身的傷勢和大量的失血,已不足以讓自己完美的掌控這驚天一劍了,剛剛那招招式上雖然勝了,但在力上面卻已經(jīng)敗了,在劇烈的雙劍碰撞下,能給苗江楓留下傷痕已經(jīng)是萬幸。
苗江楓楞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家主啊,家主,你雖兇猛如虎,但今日卻是個被拔了牙的病貓,你還有什么本事保住性命?”
苗天輝沒有說話,長劍刺出,這一劍再未消失,又恢復(fù)了那緩慢的狀態(tài),苗江楓雖然狂妄,但此刻卻無比小心,他不敢保證,那一劍是否會再次出現(xiàn),更不能保證,那一劍出現(xiàn)時自己是否能再次活下來。
轉(zhuǎn)眼又對拼了十劍,又是七百二十劍,苗天輝的氣息越來越沉,敗像已逐漸顯露,他傷的很重,也太累了。苗江楓此刻卻無欣喜之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先前那驚天一劍給了他深刻的印象,他不得不堤防。
此刻,獨(dú)孤云動了,看了這么久,苗家的七十二路劍法他已然全部掌握,它的威力,它的破綻,它如何出手,這些獨(dú)孤云已經(jīng)了然于胸。自打修習(xí)了獨(dú)孤九劍,熟悉了總決式后,不論是多么精妙的招式,出現(xiàn)在他的眼里,總會出現(xiàn)破綻,或一處,或多處。
他緩緩拔出長劍,緩緩的朝苗江楓走去,其實(shí)他可以快,但他卻沒有,因?yàn)樗靼?,自己最快的速度在苗江楓看起來,就像個嬰兒般可笑,還不如慢慢的走去,至少還能讓他放松些警惕。
一步,兩步,三步,每邁出一步,獨(dú)孤云的壓力就大上一分,苗家能稱霸一方,聲名始終不墜,他們的劍法一定是經(jīng)過代代相傳,代代改進(jìn)的,即使獨(dú)孤云已經(jīng)將招法的破綻全部看透,他也沒辦法保證自己能率先出手,畢竟現(xiàn)在境界實(shí)在是差的太多了。
離苗江楓的劍鋒的攻擊范圍還有五步,這讓獨(dú)孤云的手心和額頭布滿了汗水,頭頂?shù)臒釟庹従徤仙?,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前進(jìn)著,四步,五步,腳尖才邁入劍鋒處,苗江楓的劍已迎面而來,劍尖就在他的咽喉要害處。
這招獨(dú)孤云絕對無法招架閃避,即使身處巔峰時期也是不能。今日,他再一次領(lǐng)略到了死亡的滋味。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第一次,雖然墜落的時間很長,但他失去意識的時間也很長,這一次死亡逼近的時間太快,他的內(nèi)心反而無比清明。
死亡離自己只有一瞬,但他卻想了很多事,自己這次怪誰?怪苗天輝的無能?還是怪苗江楓的狠毒和強(qiáng)大?或是應(yīng)該怪自己的無力?要知道在幾年前,自己是有充分時間修煉的,只是自己沒有去努力,如果自己真的努力了,境界又會到達(dá)何種地步?
這些問題,其實(shí)他心里明白,但卻一直不愿意接受,他討厭無止境的修煉,他喜歡舒舒服服的享受生活,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改變這個觀念,但這這個世界,如果修為不高會怎么樣?抵在喉嚨上的冰冷劍尖已經(jīng)告訴他答案。
這只是一瞬,但是他卻想了很多!
忽然間,苗天輝手中的劍芒爆射,這驚天的一劍,終于第二次使將出來。
深寒的劍氣,讓人冷到骨髓里,你只能看到它在哪消失,但你絕不會知道,它下一次的出現(xiàn)會是在哪?
苗江楓刺向獨(dú)孤云的劍其實(shí)就是為了逼迫苗天輝再次出這一劍,他心中早有了準(zhǔn)備,但當(dāng)這劍真正刺出來的時候,心中的恐懼還是無法抑止。
突然間,長劍悄然出現(xiàn),刺入了苗江楓的后心處,激射的鮮血恰如怒放的紅蓮,凄美而妖艷。
但苗江楓沒死,劍尖只刺得他后心半寸,人便暴退,退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而苗天輝也無力追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離。
苗江楓呼了口氣,接著哈哈大笑,苗天輝沒有理會,只是將注意力放在獨(dú)孤云身上,一個小孩,居然能付出自己的生命來誘敵,這需要何等的勇氣?神殿真是不簡單。
苗江楓笑完朝苗天輝冷冷道:“你還有余力出手?”
獨(dú)孤云搶道:“我還沒死!”
苗天輝道:“你退下去吧,這次誘敵殺不了他,下次就沒有機(jī)會了!”
獨(dú)孤云搖了搖頭,他明白苗天輝是以為自己把自己當(dāng)做炮灰,但實(shí)際上,他是來殺人的,親手將苗江楓殺死。
苗江楓冷笑道:“你想送死,我可以讓你三招再送你歸西!”他很狂,他明白苗天輝第二次使出那劍的時候,體力就基本耗盡,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不足為慮了。
獨(dú)孤云再度緩緩朝苗江楓走去,苗天輝緊緊跟在他后面,不知道為何,他心中有股保護(hù)獨(dú)孤云的欲望,難道就是因?yàn)樗幸还梢煌鶡o前的勇氣?還是那種傻得不可救藥的本質(zhì)?
苗江楓很自負(fù),至少在面對獨(dú)孤云這白袍和一個重傷的家主面前,他有資格自負(fù),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就像造物主對他的子民的笑容,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他就這么笑著看著獨(dú)孤云走近他的身旁,看著他緩緩抬起長劍。
獨(dú)孤云出劍了,輕飄飄的一劍刺出,沒有力度,沒有速度,更沒有殺氣,有的只是精妙無比的精度。
這一劍一出,苗江楓的臉色就變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一劍正是他的劍法的克星,將自己招式的所有變化都克的死死的。
站在身后的苗天輝也是震驚萬分,自家的劍法,在今日,就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給破盡,但下一個剎那,他就出手了,因?yàn)樗闯鰜?,少年雖窺見了劍法的破綻,但自身的實(shí)力卻奈何不了苗江楓,他還需要輔助。
又是傾力的一劍,劍招不在遲緩,漫天的劍雨,朝苗江楓直刺而去。
苗江楓出手了,他發(fā)現(xiàn)他先前的猖狂是那么的可笑,讓少年三招,但此刻連一招都讓不了,因?yàn)檎嬲龑λ型{的不是苗天輝的劍雨,致命的一劍來自于獨(dú)孤云那輕飄飄的一劍。
這一刻苗江楓都不知道該如何出手,因?yàn)闊o論他如何出招,都感覺劍招都被破的體無完膚,劍法再怎么變,都會被少年給封死,苗江楓愣住了,滿頭冷汗,如雨水般滴落。
這少年,是一個絕頂天才,苗江楓開始后悔了,甚至是有些悔恨,為什么要大意輕敵?此刻他的退路已完全被苗天輝給封死,已不能再退,原本主攻的苗天輝變成了次要人物,而剛剛還是待宰羔羊的少年,此刻已經(jīng)化身成為了死神。
苗江楓已經(jīng)變得癲狂,明明霸業(yè)就在自己眼前,為何頃刻之間就化作云煙?既然死,那就拉著這個天才少年陪葬把。
奮力的一劍,劍光如流星,直刺獨(dú)孤云的心臟,但這顆流星卻在抖動,因?yàn)槊缃瓧鞯氖衷诙?,沒有一個人愿意在即將輝煌之前死去,他也不愿意,但此刻他不得不死,此劍雖為絕望之劍,但實(shí)際上并不絕望,但即使這樣,他的劍還是極具威力,能輕而易舉的殺死獨(dú)孤云。
少年要死了么?苗天輝此刻多了幾分嘆息,一代驕子就這么陪著苗家的叛徒窩囊的死去。他的心中有些悲涼。
劍鋒已插入獨(dú)孤云的胸口,但獨(dú)孤云的劍忽然消失,轉(zhuǎn)瞬已擊穿苗江楓的心臟,苗江楓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想說話,但卻再也沒了力氣,軟軟的倒了下去。
獨(dú)孤云臉色蒼白,苗江楓的劍已刺破他的心臟,頓時感覺全身無力,看著心口的長劍在自己身上滑落,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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