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在齊扉溫柔的歌聲中睡著,  半夢半醒之間，仿佛聽到齊扉說了一句晚安。
      繼上次視頻通話七個小時，他們又創(chuàng)造了八個小時語音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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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fā)了一張機(jī)場的照片,  配文：去上班了。
    像是出差的丈夫跟妻子的報備，感覺很微妙。不遠(yuǎn)不近,  一切剛剛好。無形的絲線緩慢的纏繞著心臟，整顆心又熱又漲，像是泡在溫水里。
    徐枳打開熱搜看到齊扉一個小時前的機(jī)場照,  他穿著白色外套戴著同色帽子,  帽檐壓的很低幾乎遮住了眼,  戴著黑色口罩。進(jìn)安檢時,  他回頭抬手跟粉絲打招呼,  手腕上戴著徐枳送的那支手表。
    齊扉紅了很多年，他的后援會站子什么審美都很穩(wěn)定，拍出來的齊扉很是好看。
    徐枳存了他幾張機(jī)場照，微信上回復(fù)齊扉：“早上好。”
    齊扉在落地后，給她回了一張云層上的日出。
    齊扉去橘洲錄節(jié)目，徐枳也要忙起來了。決賽兩首歌，她要制作加錄制。周六小組賽最后一期播完,  她還要配合節(jié)目組拍攝宣傳片，以及彩排新一期直播。
    《新歌手》小組賽最后一期，齊禮以一千萬場外投票逆襲了徐枳。拿到了選手人氣排名第一,  優(yōu)先選擇pk對象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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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賽是四個組四個選手,  兩兩pk選出勝者組和敗者組,  勝者組競爭冠亞軍,  敗者組競爭季軍。齊禮選個弱隊就能保證他和徐枳都進(jìn)決賽，但他偏不。
    他選的是要么生要么死,  第一輪誰出局都沒資格爭亞軍，按死在敗者組，進(jìn)不了冠軍賽。
    極端的一個選擇，除了節(jié)目組和策劃以及投資商，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節(jié)目組導(dǎo)演和策劃自然是高興齊禮這么選，這話題一下被帶飛起來，熱搜都不用買。徐枳跟齊禮的粉絲打架，打的飛起，撕的熱火朝天，兩個人熱度最高的選手對打，這是節(jié)目組喜聞樂見的事。最好把票哄抬的再高一點(diǎn)，節(jié)目組能賺瘋。
    之前徐枳一家獨(dú)大，流量遙遙領(lǐng)先，而且，她不炒話題熱度有限。節(jié)目組不爽很久了，齊禮正好出來添了一把柴，瞬間讓節(jié)目組活了過來，瘋狂拱火。
    對于這個結(jié)果徐枳一點(diǎn)都不意外，齊禮那個熊孩子，他一開始參加節(jié)目的時候就說到?jīng)Q賽第一輪，一定會送徐枳走。
    年少成名，擁有著別人沒有的才華與天賦，樣貌聲音創(chuàng)作能力組成了他狂傲張揚(yáng)的性格。
    九月二十一號，決賽正式開始。舉辦點(diǎn)是北京，現(xiàn)場觀眾有五萬人，小型的演唱會。開場是各自導(dǎo)師帶著學(xué)員合唱，徐枳自然是跟齊扉一起出場。
    徐枳換好衣服化妝時齊扉走了進(jìn)來，化妝師的反應(yīng)比她大，徐枳明顯看到她手抖了下，側(cè)了下頭余光看到齊扉高挑挺拔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她跟齊扉有接近兩周私底下沒有見面，之前是各自都忙，這一周節(jié)目組把他們學(xué)員又集中到酒店，弄什么賽前時刻，二十四小時錄制。
    徐枳跟齊扉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觸，沒有其他的交流。
    心臟驟然跳快了一些，齊扉穿著很正式的黑色襯衣，沒有穿外套，襯衣上面的鉆石飾品隨著他的走動溢出流光。
    “扉哥！”化妝間里此起彼伏的聲音。
    “大家好。”齊扉朝人點(diǎn)頭示意，面上沒有多余的反應(yīng)，很平靜很自然的走到了徐枳面前，往旁邊化妝臺上一倚，專注的看徐枳。
    這么明目張膽的嗎？到處都是攝像頭，到處都在拍攝。
    徐枳因為還要化妝，臉陷在化妝師手里，只抬起眼皮看向齊扉，“扉哥？”
    齊扉從褲兜里摸出一顆橘子糖遞給了徐枳，若無其事的看向徐枳，“給你。”
    “哇！”旁邊化妝師助理捂著臉一副嗑到真的了，叫了一聲，說道，“好甜！”
    “扉哥，你特意來給枳子送糖嗎？好像之前比賽也有吧。”化妝師笑了起來，期許女孩都是顯微鏡，她們瘋狂的扒著節(jié)目組找徐枳跟齊扉的糖。第一期的時候，齊扉好像給徐枳遞過一顆玻璃紙包的硬糖。后來徐枳因為低血糖反應(yīng)，吃的糖也是玻璃紙包的，一群人嗷嗷叫著這是真糖，“這個糖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齊扉長腿閑散的敞著，他的襯衣下擺落在褲腰，顯出長的矚目的腿。一條腿膝蓋微屈，偏向徐枳那邊，他很淺的揚(yáng)了下唇，冰冷的雪山融化了。他垂著睫毛專注的看徐枳，緩緩道，“小朋友文藝匯演前的福利環(huán)節(jié)。”
    周圍有幾個年輕女孩捂著嘴悶聲尖叫，齊扉叫小朋友時的語調(diào)緩緩慢慢，尾音帶著一點(diǎn)寵溺，十分的蘇。
    齊扉本身就很有蘇感，長的好看性格又好，立在神壇之上多年，好像與所有人都有距離，曾經(jīng)被叫人間蘇神。
    齊扉很喜歡徐枳，他的喜歡不加掩飾，直接大方，光明正大。欣賞徐枳的才華，大方的夸贊徐枳，維護(hù)徐枳的一切。新歌手播到至今，這一對能成為最有愛的師徒絕不是網(wǎng)友亂投票。
    他對徐枳的偏愛都快溢出來了，這么多學(xué)員，他只叫徐枳小同學(xué)，叫徐枳小朋友。賽前只給徐枳送糖，賽后第一個擁抱的人一定是徐枳。
    “小徐老師馬上要上臺表演了，把糖送過來。不要太緊張，比賽結(jié)果如何，你都是最優(yōu)秀的枳子，安心唱歌。”齊扉直起身，單手插兜注視著徐枳，認(rèn)真道，“加油。”
    化妝間有幾個期許女孩現(xiàn)在都快暈過去了。
    徐枳開場秀選了一件白色紗裙，一黑一白，兩個人同框像是婚禮現(xiàn)場。
    齊扉對徐枳又是明晃晃的偏愛，溫柔的叫她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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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扉看徐枳的眼神很專注，仿佛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
    “謝謝齊老師。”徐枳接過了糖，指尖觸及到齊扉的手心，她迅速的移開了手，把糖攥在手心，壓下觸碰時的心動，“謝謝。”
    “行，你化妝吧，化完妝過去找我。”第一場表演是徐枳跟齊扉合唱，他們會牽手唱歌。
    齊扉原本想多留一會兒，化妝師幾次拿錯了粉刷。今天直播很重要，徐枳的妝容一點(diǎn)閃失不能要，她要用最美的形象出現(xiàn)在舞臺上。
    離開徐枳的化妝間，齊扉又打電話給林立，讓他檢查一遍會場所有的設(shè)備和工作人員，把秦蓁粉絲以及相關(guān)的人全部挑出去。上次徐枳摔的那次，就是秦蓁的粉絲做的，他們原本想在徐枳的臺子上做手腳，弄錯了地方。陰差陽錯，確實也讓徐枳受傷了。
    青檸雖然偏向于齊禮，但絕不會在徐枳身上做手腳。畢竟那邊還有徐青云，這邊有他齊扉。
    他怕其他人搞事，像路明秦蓁那幾個人，他一早就讓林立安排人盯著，不允許他們出現(xiàn)在徐枳面前。
    “別把手機(jī)給徐枳，直播期間別讓她看手機(jī)。”齊扉叮囑了一遍，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排查，“還有其他漏掉的嗎？”
    “扉哥，你太緊張了。”林立忍不住開口提醒，說道，“你自己的演唱會都沒有這么緊張，真不至于，小比賽而已。徐枳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挺強(qiáng)的。”
    觀眾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舞臺中央的大屏幕上放著之前的比賽片段。
    徐枳的歌聲具有穿透性，舞臺在放她的人間理想。
    齊扉垂下眼，目光自然是落到了手腕上銀白色的手表，他抬起手借著燈光觀察了一會兒，回道，“至于，對她什么樣的保護(hù)都不算過度。我要今晚的表演，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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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diǎn)直播，四點(diǎn)四十所有人都等在備賽區(qū)。幾個選手都不是多話的人，各自沉默。
    導(dǎo)師相對活躍一點(diǎn)，蕭岸挨個調(diào)侃一遍，他和齊禮是第一對出場表演，這會兒正在逗齊禮，讓齊禮別那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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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們兩個就上場了，他們選了一首快歌，兩個人都會跳舞，又都可以走搖滾風(fēng)，作為開場這個效果很炸。整個舞臺瞬間熱了起來，五萬人的歡呼聲比想象中的要高很多。震耳欲聾的聲音，像是齊天巨浪。
    他們的舞臺效果太好了，齊禮之前也在藏東西，現(xiàn)在全爆發(fā)出來了，年輕張揚(yáng)熱力四射。他在臺上游刃有余，握著話筒唱著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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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下徐枳的粉絲心都揪起來，實力最強(qiáng)的兩組選手安排在一起，節(jié)目組會玩。蕭岸和齊禮的粉絲喊的聲嘶力竭，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粉的選手能拿冠軍。
    齊禮穿著黑色連帽衫，在舞曲結(jié)束后熱氣騰騰的一掀帽子，露出年輕張揚(yáng)又英俊的臉，“我是neo，中文名齊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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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枳子壓力有點(diǎn)大。”夏喬歪頭跟席宇吐槽，“齊禮為什么要選枳子？非要互相殘殺嗎？中二病。”
    夏喬那天驚嚇之后，發(fā)了一百多條信息轟炸徐枳，之后又陷入了自我懷疑，持續(xù)了一周，林立給她寄了一套齊扉的更早期更全面加特別簽名的周邊后，夏喬冷靜下來了。
    好閨蜜跟偶像在一起是什么體驗？無限福利。
    齊扉果然是優(yōu)質(zhì)偶像，各方面都優(yōu)秀。
    對女朋友大方，愛屋及烏，對女朋友的朋友也大方，不藏著掖著。他光明正大的跟徐枳互動，堂堂正正的對徐枳好。
    齊扉太坦蕩了，再小家子氣那是她不配追這么好的偶像。
    其實徐枳也很大方，她對朋友對身邊人從不小氣。她瞞著不告訴夏喬的理由，她說了，想想也能理解。
    誰會相信齊扉那種神會下凡認(rèn)真的跟自己談戀愛？
    徐枳本身就是敏感的人，之前因為路明的事被嘲笑過自作多情，沒有確定的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所以徐枳的決賽，夏喬又扛著應(yīng)援牌來了。
    “他就是這么狂，這么拽。”席宇驕傲的一仰脖子，“這就是禮哥。”
    “你到底是誰的粉絲？”夏喬嫌棄的看向席宇，席宇一邊扛著徐枳的應(yīng)援牌，一邊扛著齊禮和焦棠的應(yīng)援牌。
    “我是枳子的粉絲，可我是禮哥的兄弟，過命的交情。”席宇轉(zhuǎn)頭看向夏喬，“禮哥實力也很強(qiáng)，雖然唱功不如枳子，但他長的帥，人氣高，說不定真的能贏。”
    “不可能！”夏喬沖著席宇的耳朵吼道，“枳子才是冠軍！”
    席宇揉了揉耳朵，想扛著應(yīng)援牌離開，他就不該跟夏喬相認(rèn)，四周好像都是徐枳的粉絲。夏喬一吼，全看了過來。
    就像她的人生，她失控了。她鼓起勇氣走出去，鼓起勇氣毀滅，她得到了重生。
    萬一齊禮拿冠軍了，他毫不懷疑這些人會惱羞成怒揍他一頓。
    齊禮移開眼，單人pk他們都是原創(chuàng)歌曲，不單單比唱功。
    徐枳先唱，她在上臺之前，光明正大的看導(dǎo)師席上的齊扉。
    “如果沒有你，我怎么辦？”這句是齊扉唱的，最后一個音沉浸進(jìn)了嗓子里，落到了心臟上。
    “我拿什么奉獻(xiàn)給你。”齊扉注視著徐枳的安，撫著吉他，忽的眼尾一垂，黑眸中浸著的笑緩緩的溢開，“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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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枳走到了鋼琴前，彈起了《失控》。一如既往的高水平發(fā)揮，她換了一條黑色長裙，頭發(fā)扎了起來，露出清凌凌的一張臉。
    寂靜的音樂響了起來，徐枳和齊扉的合唱沒有選激烈的歌曲，而是選了非常安靜的《奉獻(xiàn)》。
    “如果沒有你。”徐枳看到齊扉的眼底深處有熾熱，帶著灼人的溫度，她把下一句唱出了口，“我怎么辦？”
    “沒有你我怎么辦？”
    那一瞬間，心跳飛速，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大到壓下了所有的喧囂。她的手陷在齊扉的手心里，面向觀眾，面向無數(shù)的燈光。
    那瞬間，萬千星河倒映在徐枳的眼中，徐枳看向了齊扉。
    他們的風(fēng)格獨(dú)特鮮明，仿佛這個浮躁世界的一股清流，他們不受前面表演者的影響，不受環(huán)境的影響，粉絲尖叫粉絲的，他們自有他們的音樂世界。他們的聲線很穩(wěn)，這也是專業(yè)歌手的優(yōu)勢，只要拿到話筒唱起歌，那就是國家隊專業(yè)水準(zhǔn)。
    在選秀節(jié)目上，男選手粉絲相對來說比女選手粉絲能打。
    “我拿什么奉獻(xiàn)給你……”兩道高音糾纏在一起飄蕩在云之上，齊扉和徐枳的高音都很絕，他們非常擅長高音，又穩(wěn)又干凈，“我抬頭仰望著星辰。”
    手指落到鋼琴上，彈出第一個音階，徐枳的粉絲吃了半顆定心丸。
    “這個契合度不真說不過去！”
    齊禮唱完之后他對自己還是挺滿意，接過焦棠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看向舞臺，這口水就含在嘴里了，直到那兩個人表演結(jié)束，他才把水咽下去。
    “按頭親！”
    他希望徐枳和齊禮都拿冠軍，那可能嗎？
    兩個選手介紹完，便進(jìn)入了表演環(huán)節(jié)。
    他抱著吉他彈奏，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垂在眼下落出一片陰影。
    徐枳一身黑色長裙，離開鋼琴起身朝觀眾鞠躬朝樂隊鞠躬，她踩著不太高的高跟鞋，走向了挑戰(zhàn)臺，脊背挺的筆直。
    齊禮和蕭岸退場，舞臺剎那黑暗，觀眾席的聲浪低了下來，但還沉浸在剛才的沸騰當(dāng)中，一時半會兒靜不下來。
    “勸分的抬走！快點(diǎn)上床！”
    頃刻，臺下的粉絲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如果沒有長夜，星光怎么辦？”
    他選徐枳的原因很簡單，他從參加比賽就想pk徐枳了。徐枳雖然強(qiáng)，可也沒有強(qiáng)到無敵的地步，齊禮也強(qiáng)，他創(chuàng)作能力不弱，高手之間總想碰一碰。
    二十三歲，最好的年紀(jì)，就應(yīng)該意氣風(fēng)發(fā)。
    徐枳上臺之前有些緊張，齊扉聲音響起那瞬間，她平靜下來。
    臺下cp粉和屏幕前守著直播的cp粉發(fā)出了尖叫，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火熱赤誠。像是兩團(tuán)冰融合，又像是兩團(tuán)火焰并在一起燃起熊熊烈火，燒的天邊大量，分不清黑夜與白晝。
    “長路奉獻(xiàn)給遠(yuǎn)方……”
    “玫瑰奉獻(xiàn)給愛情……”
    “白云奉獻(xiàn)給草場……”她的聲音清亮，具有穿透性。
    “江河奉獻(xiàn)給海洋……我拿什么奉獻(xiàn)給你。”她轉(zhuǎn)頭注視著齊扉的眼，忽的唇角上揚(yáng)，好看的眼睛彎了下去，“我的朋友。”
    “這對不是真的我當(dāng)場把手機(jī)吃了！”
    吉他聲響，緩慢的悠揚(yáng)，一束燈光亮了起來，落到舞臺一側(cè)的一束白光照亮了穿著黑色襯衣抱著吉他坐在舞臺上彈唱的齊扉。他把身上的飾品摘掉了，干干凈凈的上抬，渾身上下只有右手手腕上戴著銀色的手表是唯一的飾品。
    如果他能贏了徐枳，所有人都得承認(rèn)他的實力，特別是齊扉。
    徐枳嗓子一動，轉(zhuǎn)過身面對舞臺，跟著唱了一遍，不過她把小孩改成了星光。
    “韓小野說他們是真的，《新歌手》之前的一個參賽選手出來爆料說他們就是真的。”
    世界坍塌毀滅，她在失控的廢墟中重生。
    四個導(dǎo)師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開始了第一場pk。
    徐枳沒有受場地的影響，下一句隨著吉他聲飄蕩在整個上空。
    “白鴿奉獻(xiàn)給藍(lán)天，星光奉獻(xiàn)給長夜……”
    夏喬吼完看著臺上耀眼的蕭岸和齊禮，以及周圍快瘋了的粉絲，隱隱生出些擔(dān)心。齊禮這兩期狀態(tài)太好了，人氣飆升的突然。他和徐枳拍的廣告播放后，他們都火了，他吸引了一波顏粉。他上一期又出了一首驚艷的原創(chuàng)歌曲。剛比完人氣還在，直接來決賽比徐枳這個比完兩周來決賽的粉絲要穩(wěn)定。
    他讀小孩最后一個音的時候，尾音沉下去，帶著一點(diǎn)寵溺感。
    “給我doi！”
    穩(wěn)定的高音，穩(wěn)定的發(fā)揮。完美的作詞作曲，非常成熟的曲風(fēng)。她在副歌部分做了突破，高音中帶上了毀滅的瘋狂，轉(zhuǎn)低音后又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整首歌結(jié)束，觀眾還沉浸在震撼當(dāng)中，包括臺上的齊禮。他知道徐枳強(qiáng)，可強(qiáng)到這個程度挺意外的。短短兩周時間，她寫出了新歌，突破之前的風(fēng)格。
    “如果沒有海洋，江河怎么辦？”
    他五官冷峻，黑色發(fā)絲一絲不茍，冷白的肌膚在光下。睫毛黑眸長眉黑的純粹，他支著一條比例極好的長腿，指骨很長的手撫著吉他琴弦，清冷猶如山巔白雪。
    他們一起站了起來，兩道聲音交織纏綿，攀上了天空。
    可加人氣就不一樣了。
    “我不停地找，不停地想……”
    “我覺得是我。”齊禮下巴上揚(yáng)，大步上臺，狂起來了。
    “如果沒有你，我怎么辦？”
    “真的希望是假的！！假的希望是真的！千萬別談戀愛！”
    “我拿什么奉獻(xiàn)給你……”齊扉轉(zhuǎn)頭面對另一個方向，清冽的嗓音提了起來，“我的愛人。”
    齊扉還穿著那件黑色襯衣，他沒有坐在位置上，他站在舞臺邊緣。目光很深的凝視徐枳，接觸到徐枳的目光，他沉黑的眼更加暗深。
    掌聲連成了一片，徐枳的手還在齊扉的手心里，熾熱滾燙有了汗意。他們朝臺下觀眾鞠躬，仿佛新人的答謝禮。
    他們唱的是改編版的《奉獻(xiàn)》，最后加了一段歌詞。他們摘下吉他靠在一起，齊扉握住了徐枳的手，拿著話筒走向了舞臺前方，觀眾最近的地方。
    他們對視，微笑著看對方，高音離開了嗓子。剎那，場上大屏幕亮起了燦爛的星火。
    剎那，另一盞燈亮了起來。亮到抱著吉他的女孩身上，她披散著長發(fā)，穿著很長的白色裙子，裙擺鋪在黑色的地板上。坐在高腳椅上，彈著吉他。
    徐枳伸手過去，用了席宇的方式跟他碰了下拳頭，余光掃過舞臺邊緣的齊扉，她說，“我。”
    他們的演唱水平不在一個層次，創(chuàng)作能力也相差巨大。
    觀眾幾乎要屏住呼吸，怕一開口就驚擾到了面前這么美的場景。
    “總怕他們會忍不住在臺上親起來！啊！”
    “如果沒有遠(yuǎn)方，長路怎么辦？”
    “期許是真的吧！一定是真的！”
    觀眾席閃成了一片星海，他們合唱完了最后一段。
    男人清冽的嗓音響了起來，干凈遙遠(yuǎn)，像是飄向遠(yuǎn)方。
    徐枳的專業(yè)水平比齊禮高不止一個檔次，她是成熟的歌手，成熟的演唱家。如果是純競技不加流量因素，徐枳穩(wěn)贏。
    “如果沒有愛情，玫瑰怎么辦？”
    隊伍表演結(jié)束，徐枳和齊禮一起上臺。他們一前一后，通過長長的走廊，快到臺上的時候，齊禮說，“你覺得今天我們誰會贏？”
    徐枳的開場秀唱功太穩(wěn)了，比之前彩排發(fā)揮還要精彩。
    他們這首合唱太契合了，高音時也不是特別激烈，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卻是一種極致的纏綿，他們似乎在臺上完成了某種儀式。熱烈禁忌神秘，無人知曉，卻又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