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2章.寵幸二
第二十二章
十月里正是產(chǎn)石榴的季節(jié),顧淵在與皇后一同用膳時,宮女端來了幾只石榴。
皇后一邊幫顧淵剝開石榴,一邊笑道,“前幾日臣妾路過華嚴(yán)殿,見皇上窗外那棵石榴樹開花了,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吃石榴了。宮里的石榴花多是拿來觀賞,這個時節(jié)也還沒結(jié)果子,臣妾就自作主張,讓人去市集里買了幾只回來。”
她把剝在盤子里的紅寶石遞給顧淵,“喏,皇上嘗嘗。”
顧淵溫和地笑了笑,拿起幾顆放入口中,那滋味酸酸甜甜,卻不知怎的叫他想起了華嚴(yán)殿里的容真。
他轉(zhuǎn)過頭去望著皇后,“朕嘗著,也覺得味道不錯,皇后可愿割愛,讓朕帶兩只回去?”
皇后有些受寵若驚,顧淵素來沉靜,吃起飯來也多是她說話,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難得答上兩句。眼下竟開口主動要石榴,想必是真的合了他的意。
她笑著吩咐若芳把剩下的三只石榴都拿了上來,“皇上若是喜歡,就都拿去,臣妾左右不過是嘗個鮮,再想吃的話,讓人去買些回來就成。”
顧淵點點頭,“皇后有心了。”
這么一句客氣簡單的話,卻讓皇后高興得笑靨如花。
她十五歲就被指給了還是三皇子的顧淵,雖說兩人相伴多年,他卻一直待她客客氣氣,就連同房之時,也是中規(guī)中矩,如同履行義務(wù)。
她也就習(xí)慣了他的疏離,想著天性使然,他這樣敬她,偶爾來陪她吃頓家飯,她便心滿意足。
用過晚膳后,顧淵本該回寢宮了,但如今鄭安手里還端著三只石榴,他頓了頓,又來到了華嚴(yán)殿。
“皇上?”鄭安有些遲疑地出聲詢問。
顧淵推開大殿的門,在里屋的榻上坐了下來,“東西放下吧,叫容真來一趟。”
鄭安心中一驚,應(yīng)了聲,朝著華嚴(yán)殿后方御前宮女住的地方去了。
回來的時候,容真進(jìn)了大殿,鄭安守在外面,把門帶上了。
這時候天都黑了,幾顆星子掛在夜幕中,閃亮閃亮的。
顧淵看著行過禮之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那兒的容真,她好像有些緊張,不知這么晚了把她叫來做什么,那雙眸子也是亮晶晶地閃爍著。
他有些怔忡,覺得這樣漂亮的眼睛似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下一刻,他笑著把玩著放在小幾之上的石榴,“瞧瞧這個。”
容真抬起頭來,眼眸一瞬間好似被點亮一般,“石榴?”
顧淵心情不錯,看她這樣開心,唇角微揚,“嘗嘗看。”
容真有些遲疑地望他一眼,似是不相信自己也能吃到這東西。
他哂笑,“行了,沒下毒,別一副朕要害你的模樣。”
容真臉一紅,一邊伸手接過石榴,一邊囁嚅道,“多謝皇上賞賜。”
她似乎很容易臉紅,此刻捧著石榴,面頰也是那樣燦爛的色彩,眼睛里熠熠生輝,望著他的時候有歡喜,有敬畏,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顧淵沒見過一個女子會有這樣生動的面目,不是諂媚,不是討好,是單純的喜悅與羞怯。
后宮之中那樣多的女子,卻沒有一個會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真實的一面。
鬼使神差的,他從她手里重新拿過只石榴,掰成兩半,再遞還給她,“嘗嘗看。”
容真一驚,“現(xiàn)在?”
顧淵含笑點頭,“怎么,吃相難看,不愿當(dāng)著朕吃?”
容真不確定地看了手里的石榴一眼,那紅彤彤的小顆粒卻似是在引誘她嘗一口,她終于慢慢地捻起一粒石榴籽兒,送入口中。
她的指尖纖細(xì)白凈,嘴唇柔軟紅潤,石榴鮮艷的色澤襯在這樣兩種色彩里,在燭光融融的大殿里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顧淵的眼神忽地暗下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暗暗滋生。
容真驀地笑了起來,眼眶濕漉漉地看著他,半晌才說出一個字,“甜。”
他看著那雙眸子,知道她所謂的甜不僅僅是口中的滋味,更是回憶起了從前她娘送來的石榴。
他溫柔地笑著,摸摸她的頭,“今后若是想吃,告訴鄭安就行。”
他覺得自己像是個父親,面對著愛哭愛撒嬌的小姑娘,可是她已經(jīng)不是小姑娘了,他也不是她的父親。
指尖觸到的發(fā)絲溫軟潤澤,像是她的人一樣,沒有棱角,只會讓人覺得舒服。
顧淵忽然愣了一下,為這抹忽生的柔情而心驚。
容真咬著嘴唇垂下頭去,像是鼓起很大勇氣,才輕聲道,“皇上對奴婢的好,奴婢銘記于心”
她面頰緋紅,艷若桃花,那雙暗暗垂著的眼眸里流光溢彩,如同暗夜一般充滿誘惑。
顧淵的手緩緩地從她的發(fā)絲上往下滑,撫過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溫柔繾綣的眉梢,小巧精致的鼻尖,最后是柔軟潤澤的唇角。
她閉上了眼,身子隱隱有些顫抖,似是期待,又似是忐忑。
顧淵的手指停在她唇角,忽地開口,沉聲道,“你是心甘情愿的么。”
容真的睫毛顫了顫,接著緩緩睜開眼來,有些哀怨似的望著他。
卻聽他輕笑兩聲,語氣輕快地說,“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也來不及了。”
他果斷而準(zhǔn)確地吻了下去,輕而易舉捕捉到了她柔軟的雙唇,輾轉(zhuǎn)纏綿,誘敵深陷。
容真的眼睛倏地正大,愣愣地看著他,卻見他微微離開她的唇,啞聲道,“閉眼,傻姑娘。”
她慌忙合起眼,緋紅的面頰好似要滴出水來。
只是誰也看不見,她的心里是無數(shù)喜與怨的漩渦。
她會如愿以償?shù)玫降弁醯娜崆閷檺郏墒峭瑫r,她注定再也無法離開這個深淵。
那些堅守多年的平和的夢境,終于在此刻徹底粉碎。
她的氣息有些紊亂,生澀又不知所措,顧淵又一次覺得好笑,他竟然會有一種犯罪感,覺得自己在欺負(fù)一個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他溫柔地誘惑著她,一點一點侵入她的口中,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在她氣喘吁吁之時,他揚起唇角,順著她弧線優(yōu)美的下巴,一路吻向纖細(xì)的脖子。
容真的眼睛有些迷離了,唯有神智清醒著。
在搖晃的燭光里,顧淵將她抱到了榻上,然后翻身覆上,最后一次在她耳邊含笑詢問,“可會后悔?”
容真癡癡地望著他,眼眸含春,然后低低地笑了一聲,搖搖頭。
顧淵勾唇,下一刻,輕而易舉解開了她的衣襟。
他的唇舌在她細(xì)膩光澤的肌膚上肆意流連,搖曳燭光里,她美麗得不可思議。
那樣嬌怯天真的面容,那樣多情美艷的神情,她沉迷其中,他亦淪陷其中。
他的唇從纖細(xì)的脖頸來到挺拔的雙峰,那樣溫柔的觸碰卻與壞心眼的輕咬為伴,叫她氣喘吁吁,媚眼如絲。
他將她的衣裳全然剝下,卻見她稍微清醒了些,慌亂地想要擋住最隱秘的地方,哀求似的叫了聲,“皇上,別”
可他只是輕笑著在她耳邊哄騙著,“乖,聽話。”
他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接著微弱的燭光凝視著她最脆弱最美麗的禁地,然后伸出手指輕輕撫弄。
一開始有些干澀,她不安又慌亂地看著他,眼里有一絲淚光,殊不知這樣可憐又嬌媚的模樣只會叫男人更想得到她。
漸漸的,隨著他惡劣的玩弄,容真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緊緊拽住他的手臂,承受著這樣難熬又心癢的時刻,直到帶著哭音的喘息愈加急促,引來他愈加深沉的眼神。
最歡愉的那一刻到來,容真眼前似是星光萬千,無力地松開雙手,滿面潮紅地望著他。
而顧淵撫上身去在她唇邊輕吻一瞬,“忍著,不要慌。”
她隱隱知道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就這樣哀求似的望著他,卻見他褪去衣衫,重新將她攬入懷中,然后
一瞬間,溫柔卻有力地與她融為一體。
說不痛是騙人的,可是她只是顫抖了一下,隨即咬住下唇,努力熬過這一刻。
顧淵吻了吻她的眉心,溫柔地說,“真勇敢。”
然后是終于到來的時刻。
他的身體這樣強(qiáng)有力地存在于她的柔軟之中,冰與火,痛苦與歡愉,所有的對立面都這樣完美而不可思議地并存下來,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顧淵在她身體中律動著,吻住她顫抖的睫毛,啞聲道,“睜開眼睛,看著朕。”
她聽話地睜開眼來,帶著淚光無措地望著他,唇邊溢出難耐的喘息。
扶著她的腰,顧淵一次又一次進(jìn)入她最脆弱的禁地,然后再彼此愈加急促的呼吸里共同抵達(dá)情-欲的深淵。
兩個人靜靜地躺在榻上,容真的睫毛上尚且沾著一顆淚珠,晶瑩剔透。
顧淵用手挑起那顆淚珠,送入口中嘗了一下,隨即回過頭來望著她,“也是時候給你一個封號了。”
他沒有明說,但容真清楚他的意思,是要她自己說說,想要什么位置。
先前他的表現(xiàn)還那樣溫柔多情,似是沉淪于愛情的溫潤貴公子,可此時依舊溫柔的話語卻叫容真沒由來一陣寒心。
他仍舊把她當(dāng)做太后的人,為了太后寵幸她,如今也為了太后讓她自己選擇封號與品級。
容真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最后低聲道,“奴婢斗膽,請皇上不要記檔。”
顧淵果然一怔,“你說什么?”
容真垂下眸去,眼神晦暗不明,“奴婢不想受封,也不想踏入后宮。”
顧淵莫名想笑,太后費盡心機(jī)送到他身邊的人,竟然是個不愿陷入陰謀與斗爭的人,單純美好,似是不曾被這皇宮染指過一分一毫。
他的眼眸亮得可怕,直視著她的臉,似是要將她看個透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拒絕受封,她就永遠(yuǎn)只能是個宮女,見到主子要跪,活得卑賤而沒有地位。
容真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干凈利落,清澈得猶如天上皎月。
“奴婢知道,求皇上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 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船戲╮(╯▽╰)╭!
看在作者把節(jié)操都拿來賣了的份上,霸王快粗線!
霸王防潛,專注撒花三十年,你值得擁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