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他家小妻子的醋桶翻了
快過年的這些日子,傅寒錚因?yàn)橹岸逊e的工作和年底的應(yīng)酬,也逐漸忙碌起來。
慕微瀾從醫(yī)院回來后,又被傅寒錚當(dāng)小豬似的養(yǎng)了半個多月,比懷孕時胖了好幾斤。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傅寒錚最近好像離她忽遠(yuǎn)忽近的。
這些天,好幾次晚上,傅寒錚都是微醺狀態(tài)回來的,他洗了澡后,只抱著她倒頭就睡,慕微瀾想跟他說話,他卻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總覺得隱隱的是哪里出了問題,因?yàn)檫@種不對勁說不出因果來。
她覺得有些煩悶,給陸喜寶發(fā)了條微信。
“你說,夫妻之間相處久了,是不是也會膩煩對方?”
陸喜寶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剛查完房,第一反應(yīng)就是,慕微瀾被傅寒錚給嫌棄了。
“不會吧,你跟傅寒錚才扯證多久,傅寒錚難道就開始嫌棄你是糟糠之妻了?”
“……”
慕微瀾嘴角抽了抽,纖細(xì)手指敲擊著手機(jī)屏幕,說:“我問的有這么明顯嗎?”
“所以說,傅寒錚真的開始嫌棄你了?”
陸喜寶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她被遲鈞拋棄過,背叛過,知道這種感受,何況,比起她對遲鈞的感情,慕微瀾對傅寒錚的明顯要更多。
她被遲鈞拋棄了,頂多難受幾天就過去了,可要是慕微瀾被傅寒錚拋棄了,這事情的性質(zhì)就相當(dāng)不同了。
慕微瀾說:“我只是感覺,最近他情緒不大對,每天晚上回來都是喝了酒的,我想跟他說說話,可他都是倒頭就睡。”
“所以,你們幾天沒好好說過話了?”
慕微瀾想了想,掰了掰手指頭算了下,說:“大概五六天吧,前天早晨我特地起了個早,跟他一起吃早餐了,不過早餐桌上他也沒怎么說話。”
陸喜寶覺得詭異,“傅寒錚該不會是出.軌了吧?”
陸喜寶一提到這兩個字,慕微瀾心臟處忽然咯噔了一下。
出.軌。
老實(shí)說,她不是沒想過這一點(diǎn),只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能。
女人都是敏感的,哪怕偶爾神經(jīng)粗大的慕微瀾亦是。
她不可能沒感覺。
因?yàn)椤詮乃‘a(chǎn)休養(yǎng)了這么久,一直到現(xiàn)在,傅寒錚從未碰過她。
最親密的,不過是抱著她,吻吻她的太陽穴和額頭,這段日子甚至連嘴唇都未曾吻過。
傅寒錚是個正常男人,在那方面的需求,并不比普通男人少,在她沒懷孕之前,他幾乎每晚都會要她。
之前是因?yàn)閼言辛耍运酥疲瑸榱撕⒆樱矠榱怂匀恢溃@是他對她的憐惜。
可現(xiàn)在,她的身體已經(jīng)休養(yǎng)的夠久了,也不似之前懷孕時那么虛弱了,這都要?dú)w功于傅寒錚一絲不茍的照顧。
但……她的身體明明已經(jīng)恢復(fù),他為什么……沒有一點(diǎn)那方面的意思?
從懷孕,到小產(chǎn),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親熱過。
慕微瀾雖然是女人,可女人也會有想要的沖動,尤其,是對著她所愛的男人時。
慕微瀾盯著跟陸喜寶的聊天界面,看著“出.軌”那兩個字,忽然就沒了心情回復(fù)陸喜寶。
退出來,手指又滑到傅寒錚的對話框上,糾結(jié)了好久,編輯了好幾次,才發(fā)出去一句輕描淡寫的問候。
“你今晚什么時候回家?”
傅寒錚收到這條微信的時候,正在開會,晚上也許有個飯局需要應(yīng)酬,還指不定幾點(diǎn)才能到家。
這邊躺在床上等回復(fù)的慕微瀾,遲遲沒等到回復(fù)。
她抱著手機(jī)在床上滾了一圈,最終盯著屏幕,心里危機(jī)感終于在頃刻奔騰而來。
她想要再發(fā)一條微信給傅寒錚,卻怎么也不想發(fā)了。
也怕自己會變成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更怕在傅寒錚心里會變成需要時刻提防和躲避的妒婦。
最終,慕微瀾鎖定了手機(jī),趴在床上,趴到睡著。
……
傅寒錚回來時,屋子里一片漆黑,沒有一抹燈光。
他微微蹙眉,在客廳沒看見那道嬌小身影時,驀然一怔,長腿闊步的上了樓,推開臥室,借著窗外淺淡的月色看見那道趴在床上睡著的小女人時,心,終于塵埃落地。
他還以為……她被誰帶走了,又或者,知道了什么,一時想不通,又離家出走了。
傅寒錚放輕了腳步,邁著長腿走過來,她的前半段身子趴在床沿,快掉下床去了,手機(jī)丟在地板上的羊羔毯子上,一看就是玩著手機(jī)玩睡著的。
傅寒錚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傾身,將她整個人抱起,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想讓她睡得舒服些,可即使他的動作輕了再輕,卻還是驚醒了她。
“你回來了啊……”
她的聲音含著濃濃的睡意,嗓音啞啞軟軟的,像是棉花糖。
傅寒錚伸手取了一邊的被子,蓋到她身上,柔聲責(zé)備:“怎么快睡到地上去了?”
慕微瀾的睡意,漸漸褪去,她怔怔的望著他,烏黑水眸底,閃著一絲委屈和難過。
見她只盯著他,一直不說話,傅寒錚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臉,“睡懵了?”
慕微瀾把他的手拿下來,低頭去看他皓腕上戴著的手表時間,“幾點(diǎn)了?”
傅寒錚說:“十點(diǎn)半。”
慕微瀾輕輕松開他的手腕,悶聲說:“最近你就沒有晚上十點(diǎn)以前回過家。”
算不上抱怨的一句陳述,可話語里,也少不了有些委屈,可更多的,是孤單。
傅寒錚黑眸微怔,伸手揉了揉她睡亂的蓬松發(fā)絲,說:“最近我的應(yīng)酬,是有點(diǎn)多,年關(guān)了,總是有很多飯局。”
慕微瀾“嗯”了一聲,不知是否滿意這個解釋。
傅寒錚晚上又喝了酒,腦袋有些暈,淡聲道:“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他一起身,那低著小臉的小女人,雙手緊緊拉住了他的那只大手。
傅寒錚站著,垂眸望向她。
她始終沒有抬頭,而是聲音很輕的問:“飯局上的美女漂亮嗎?”
這很輕的聲音里,細(xì)聽,就能聽到那絲顫栗和慌張。
傅寒錚自然感覺到了,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望著她彎彎的白嫩后脖頸說:“自然是美女,當(dāng)然漂亮。飯局上,從不找姿色不行的上來倒胃口。”
他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慕微瀾的小手更加用力的掐住了他的手背,那指尖,甚至想嵌進(jìn)他骨頭里。
兇巴巴的,惡狠狠的,像個被惹毛的小獅子,想咬他,可又不敢。
傅寒錚陰沉了這么多天的情緒,沒來由的輕快了許多,他勾了勾唇角,玩味的盯著她,說:“你是想把我的手摳爛?還讓不讓人洗澡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