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王騷情
啊!
啊!
不給張?jiān)缕卑参窟€說啥啊!
這么慘的事啊!
傷老重啊!
滿天的鈔票它忽然來了,它忽然走了,從我眼前唰唰地飛去啊。
天堂到地獄啊!
b!u!g!啊!
他告訴我系統(tǒng)bug,bug啊!
我一激動跑去找老總要兌錢啊。
打開后臺收入數(shù)字閃瞎我的眼啊。
滿天黃金在飛舞,梆梆砸我腦袋上啊。
然后一大堆2億,1億土豪滿地滾啊!
差點(diǎn)數(shù)瞎了眼睛數(shù)出26個1億朵花啊!
滿屏的1111111111啊!
忽然桂家小枕頭又送花啊。
立馬瘋狂搜索世界豪華深度游,決定明兒把辭呈砸領(lǐng)導(dǎo)臉上啊!
七億啊!
計算器算半個小時算出來七億人民幣啊!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送了八個444444444朵鮮花啊!
鮮花榜出現(xiàn)土豪啊。
昨晚經(jīng)歷了世上最跌宕人心的餐具啊。
------題外話----{一+本}讀}小說ybdu..--
……
這日子沒法過了!
景橫波背往門上重重一靠。
聽見外頭拖動?xùn)|西的聲音,她一瞧,易國大王正拖了張榻在她門口,要給心愛的人守夜呢!
“小心肝的意思,大燕地方土話!”景橫波把手指推出去,砰一聲關(guān)上門,吐出一口長氣。
易國大王面泛桃花,眼眸含春,在一.的情話中身子漸軟,門板漸漸合起,景橫波剛剛松一口氣,那位又拼命擠進(jìn)一根手指,“什么是小婊砸?”
景橫波死命用身子抵住門,甜言蜜語神功祭起,“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不舍得。你咳一聲就是咳在我心上,你打個噴嚏我像被雷擊,你眼睛一紅我心里就像在流血……小婊砸,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希望,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狠狠揉進(jìn)我的懷里……”
“無妨,你我正當(dāng)患難與共……”易國大王死命要向里面擠。
景橫波咳嗽著,流著鼻涕,一搖三晃進(jìn)屋,門吱呀一關(guān),卡住了將要跟進(jìn)來的易國大王,情深意切地跟他講:“大王,我這傷風(fēng)頗嚴(yán)重,可不要傳給了你,你且等等,等我好了……”
最可怕的晚上投宿的事兒來了,景橫波萬般無奈,下午打尖的時候,假稱洗臉,把腦袋埋在冰冷的河水里三分鐘,如愿以償感冒了。不住打噴嚏,鼻頭揪得通紅,易國大王一面著緊地叫人熬姜湯,一面嘖嘖贊嘆皇叔的易容功夫這么多年越發(fā)精進(jìn),瞧這鼻頭居然真的紅了哎,這么薄這么逼真的面具,捏了這么多下,鼻頭竟然沒有破!妙絕!
打尖的時候,易國大王吃一口,對她瞟一眼,吃一口,瞟一眼,景橫波自認(rèn)為是個風(fēng)流人物,秋波暗送什么的早已習(xí)慣,可是眼睜睜瞧著“自己對自己拋媚眼”,真真食難下咽。
新的路程又開始了,又是快馬急奔,今天的易國大王比昨天更加激情,把她綁在自己身前,不住在她身上摸摸捏捏,一邊掐一邊格格笑,笑得景橫波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路。
她尖叫一聲,嚇醒了,一睜眼陽光滿窗。
她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夢里似乎她和宮胤在成親,進(jìn)了洞房,紅彤彤的宮胤坐在床邊真好看(哪里不對?),她淫笑著掀開被子,被子里躺著宮胤,她剛要撲上去,宮胤的臉忽然變成了她的臉,她低頭一看,胸器洶涌,滿滿黑毛……
景橫波只好無奈地睡了。
砰一聲她砸回了床上,一團(tuán)繩索當(dāng)頭罩下,將這個不安分的皇叔,捆了個結(jié)實(shí)。
景橫波在空中凄慘地飛,看見那馬上要斷氣的白發(fā)老太,嘎嘎笑著敞開衣襟,露出厚實(shí)的胸肌……
一個白發(fā)飄揚(yáng)的老太過來,對她顫巍巍伸出雙手,景橫波滿懷感激地遞出手,那看上去馬上要死的老太,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她雙臂,手臂一甩,將她甩過了客棧的墻。
這回閃遠(yuǎn)了點(diǎn),出了門,結(jié)果一跤栽陰溝里了,不知道何時,客棧門口多了個溝。
吐完她緩過勁兒來,給自己一巴掌,刪掉腦海里那黑毛胸器,不再想那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第二次閃了出去。
面前的大漢對她一笑,掀開衣襟,她看見長滿黑毛的……兇器。她當(dāng)場就吐了,被抬了回去。
第一次瞬移,撞到一個胸膛,鐵甲撞得她鼻子差點(diǎn)開醬油鋪,一抬頭,哇塞,滿院子的人,一只貓都鉆不過。
景橫波開始瞬移了。
她本來還有轟轟烈烈扮演皇叔,通知宮胤的意思,此刻卻一點(diǎn)都不想玩了。那對大王皇叔,明顯奸情滿滿,易國大王等待多年,終于抓到情郎,春情滿溢豬都看得出,今晚不過是欲擒故縱,玩點(diǎn)矯情的小花招,等他不耐煩了,遲早自己動手,到時候……
不行,得走!
景橫波抱住頭滾啊滾,這事兒怎么整?以前是她擔(dān)心貞操,現(xiàn)在她擔(dān)心有人要給她獻(xiàn)出貞操,還是自己操自己,你們和黑水女王什么仇什么怨?
差點(diǎn)擦槍走火!
媽媽咪呀,今兒好一出大戲!集倫理道德反串反轉(zhuǎn)狗血之大成!
外頭轟然答應(yīng),連屋頂上都有。景橫波卻舒了一口氣,抹掉冷汗,在榻上攤開身軀。
易國大王盯著她,眼神一瞬間似能滴出水來,但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景橫波正心中一緊,擔(dān)心自己演戲過火臺詞不對,易國大王忽然一伸臂,將她一推,冷哼道:“又來哄人!你的話和你的臉一樣,從來就沒真過。我要信你,早死了一萬次了!”說完起身,鼻子里哼一聲,看也不看她,女王般昂然邁著貓步走了,景橫波聽見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屬下,“給我看好這間屋子,飛出去一只蒼蠅,你們就自裁吧!”
算了,就當(dāng)?shù)紫率菍m胤好了,但是把景橫波的臉看成宮胤的好像實(shí)在有點(diǎn)難度……
“我怎么能忘記?”她道,“我每時每刻都不能不將你記起。”
忍住嘔血沖動,她“深情款款”地?fù)芰藫芤讎笸醯陌l(fā),很想把那頭微卷長發(fā)都絞在手中截斷,最終卻只是溫柔地理順?biāo)聂W邊。
景橫波不得不盯著那張臉,心里一萬頭草泥馬狂奔過來了,又狂奔過去了――啊啊啊看見自己的臉在自己身下一臉欲求不滿婉轉(zhuǎn)承歡的小受樣那是世上最殘忍的折磨啊啊啊……
易國大王輕哼一聲,也沒掙扎,臉上忽然泛起微微紅暈,媚眼如絲地瞟著她。
她將易國大王壓在了身下,手臂橫在他胸前,擋住了自己的胸,下半身略略錯開,避免了重要部位的接觸。
大王似乎很是高興,在她身上挨挨擦擦,氣息漸漸粗重,景橫波忽然感覺到什么硬而火熱的那啥,觸及了自己小腹,心中大驚,霍然一個翻身。
內(nèi)心里住女人的那個,保不準(zhǔn)是看起來最不像女人的那個。
看這大王性子,倒有幾分攻的味道,不過熟讀.三百篇的景女王卻深切地曉得,攻和受,不是按性格分的,甚至不是按體魄分的。
易國大王笑得嬌羞又得意,景橫波汗毛排排站,現(xiàn)在問題來了,大王和皇叔,誰攻誰受?
她抹一把鼻血,只好把色狼扮演到底,色授魂與地道:“……一別多年,你還是這么讓我神魂顛倒……”
此刻他換了本來聲音,一口男嗓,景橫波頓時明白,這是個同志!
對面,易國國主不裸奔了,熱淚盈眶地跳上榻來,雙手壓住她的肩,大笑道:“你還是這個樣子……這么多年了,你果然都沒忘記……嗯……我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絲猛喝四碗?yún)慕Y(jié)果,就是在最不該的時候,流鼻血了!
這關(guān)鍵時刻,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景橫波呆呆地一摸鼻子,摸了一手血。
她忽然鼻孔一熱,感覺有什么黏黏膩膩的東西流了下來,對面,易國大王霍然轉(zhuǎn)身,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眼神先是驚訝,然后是感動,最后變成了騷動……
景橫波拼命地想,易國國主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似乎沒人特意說過是女的吧……
到底是太平公主,還是男人?
可是……胸是平的!
這身材難辨男女,很年輕的身體,肌膚光潤,腰線流暢,腰不算粗也不算細(xì),男女皆可的寬度,肩膀也是這樣,男女皆可的寬窄,沒有肌肉虬結(jié),很是漂亮平滑,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作為男人的身體,會顯得過于纖細(xì)單薄,單從胸部下端至腰部來看,更像女人的身體。
這這這……這身材……
等等等等,為什么沒有洶涌兇器?為什么只有小草莓?
嘩啦一下,她甩掉外袍,解開腰帶,內(nèi)衣一撕,哧啦一聲,景橫波再一次目瞪口呆。
那家伙掐了一遍,兩眼放光,撲上來又是重重一壓,“厲害!這么多年你寶刀未老!這臉這肌膚這身形,天衣無縫!我竟然摸不出破綻!”上上下下打量景橫波身形神態(tài),咧嘴一笑,“我承認(rèn)我輸了,你果然扮得更像黑水女王!好了,輸者裸奔!”
身上被掐得發(fā)癢,這蛇精病的易國大王!
一時不知道是哭是笑,這神經(jīng)病的易國,真真假假,呆久了會不會精分?
“哈哈哈哈哈這叫什么?這難道叫心有靈犀嗎?哈哈哈哈你是想起當(dāng)初咱們玩過的游戲嗎?學(xué)著扮演當(dāng)前最風(fēng)云的人物,誰輸了誰就裸奔嗎?哈哈哈你是用這種法子來提醒我嗎……”她樂不可支地笑著,伸手摸遍景橫波的臉,又捏又掐,又去掐景橫波的脖子和腰,景橫波瞪著她――我勒個去,神馬意思?這貨和那啥皇叔還真有這種同時扮演的游戲?這貨把這張臉也當(dāng)面具了?
極度寂靜片刻之后,易國大王忽然一仰頭,放聲大笑。
景橫波擺弄著臉上表情,不曉得怎么面對這張臉,這一幕一定很詭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曖昧相對。
上頭那貨眼珠子,和景橫波先前一樣,定住了,直勾勾地盯著景橫波臉半晌,呼吸急促。
室內(nèi)氣氛一僵。
薄薄面具飛開。
“哧啦。”
“快給我看看你第二層面具是什么……”上頭那位壓住她胳膊,抬手一撕。
她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等等,易國大王不是……
景橫波心想大事不好,不會裝李逵碰見李逵他老婆了吧?這位明顯是認(rèn)識皇叔的啊,不會就是皇叔的歡喜侄子易國大王吧?想想時間點(diǎn)對得上,易國人之前已經(jīng)將皇叔回國消息傳了回去,不想這位大王竟然親自來接,景橫波心中哀嘆――還以為逃掉了皇叔噩夢,誰知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落在正主手里,不過話說回來,易國大王,憑什么就認(rèn)定她是皇叔呢?
“這么怕我撕?”她嘿嘿笑道,“撕了又怎樣?你不是一向戴十層面具嗎?撕了一張假臉還有一張,連我都不太記得你到底長什么樣子了……”說著撇嘴,眼底卻水光盈盈。
身上的假景橫波格格一笑,伸手來撕她的面具,景橫波急忙又掩,那貨的手指忽然又停住。
練健美的?
這么一橫,忽然覺得,這女人胸肌,怎么這么硬?
景橫波給這熱情的一壓,差點(diǎn)壓閉氣,有種小狗馬上要來口水洗臉的感覺,又怕被發(fā)現(xiàn)胸口的洶涌,趕緊用雙臂橫在自己胸前。
外頭假景橫波又是格格一笑,縱身一躍,越過簾幕,重重壓在景橫波身上。又是“嘎吱”一聲大響,讓人擔(dān)心這床馬上就要塌了。
景橫波也不緊張――那啥?兩個女人玩啥?只要不是百合,能玩啥?可她現(xiàn)在是短發(fā)男裝謝謝。當(dāng)然如果比胸大,她很樂意讓對方知道什么叫自慚形穢。
“嘎吱。”一聲大響,像要開始盤腸大戰(zhàn)三百合。
“唰。”一聲,景橫波身子劃過一道圓潤的弧,咻地飛過半掩的簾幕,落在了簾幕后的……床上。
座上那人卻忽然格格一笑,忽然跳下座,一把拉住她,手臂一掄。
景橫波一路溜達(dá)著進(jìn)去,皺眉瞧著“另一個自己”那不雅的坐姿,很想拎著這貨耳朵告訴她:學(xué)得不到家!女人怎么能這么坐?不能屁股全占椅面!膝蓋要并攏!雙腿要正放最好側(cè)放,就算要翹腿,也要并得緊緊,保證曲線美妙!
她喝著參湯,跟著進(jìn)屋子,這是客棧,但已經(jīng)被包了下來,那假景橫波直入內(nèi)院上房,大馬金刀往上面一坐,對她勾勾手指。
隨從用看叫花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很隨意地拋給她裝參茶的水囊。黑水女王一邊喝一邊唏噓――不容易啊,俺那邊又打仗又造房子,錢各種緊張,參湯啊啥的,好久沒喝了啊親!
身邊過來幾個隨從,夾著她往里面走,景橫波也不反抗,她覺得跟著這群人很好,吃得好住得好,除了一開始嚇唬那一下,后面也沒為難她,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又和隨從要參茶喝――一天到晚已經(jīng)喝了四杯了。
那種看著“威武雄壯的另一個自己”的感覺,實(shí)在太難受了。這蛇精病,要扮女王,為什么不全套到底?她的風(fēng)情萬種呢?她的風(fēng)擺蓮荷步呢?她的裊裊水蛇腰呢?她的款款蘭花指呢?都哪里去了?啊?哪里去了?
這么問問答答加胡思亂想過一天,晚上在某處小城停駐,一大幫人出城來接。騎了一天馬,那女人跳下馬依舊動作輕捷,景橫波瞧見她順手把馬鞭扔給了一個將領(lǐng),邁著大步進(jìn)城,她眼看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窈窕身軀,邁著男人一樣的雄偉步伐,雄赳赳氣昂昂走在最前面,就覺得眼前一黑。
兩人回答時,都遠(yuǎn)遠(yuǎn)跑在前面,并沒有別人聽見,景橫波覺得這易國人人都會易容,這些一定都是易容常識,幸好誤打誤撞學(xué)過,如今好像算蒙混過關(guān)?因?yàn)樵谶@之后,假景橫波對她態(tài)度好像好了點(diǎn),參湯也是這之后才喝到的。
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砸來,景橫波滔滔不絕,她坐在那人身前,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感覺她的香氣冷幽幽的,但又不同于宮胤的深雪清冷,帶三分陰魅鬼氣的冷。
“這種豬的豬皮,和人類皮膚在分層和組成上最相似。不同之處在于,這種豬皮的毛孔比人類皮膚粗大,不大透氣,需要在易地最冷的地方,深水之下培育數(shù)年之后才能用。高手做出來效果和人皮面具也差不多,但十分金貴。”
“為什么要用這種豬?”
“是用易國疆白豬的皮,經(jīng)過處理后,作為皮面具的底層,是人皮不足情形下的最佳代替品。”
“肉熬是什么?”
“配合珍珠粉,改善膚色,但只能用在凸出區(qū)域陰影部位,比如鼻梁骨下,這樣看上去鼻梁更高。”
“月見草是做什么用的?”
景橫波鼻子里“哼”一聲,點(diǎn)頭。她學(xué)過易容,是和宮胤身邊的阿善學(xué)的。阿善是宮胤身邊擅長易容第一人,宮胤所有的面具都是她做的,阿善本人寡言少語,人如其名十分和善,當(dāng)初教景橫波也很用心,景橫波都還記得。
“易容的法子,還記得嗎?”身后人忽然問。
一路上她也在馬上偷看易國風(fēng)情,可謂滿街無丑人,也滿街無老者。很多時候很多人臉長得都一樣,幾乎人人都會化妝易容,有時候有些人技術(shù)明顯差很多,能看見鼻子那里空一塊,或者耳朵后面翹一邊,或者脖頸和臉部膚色不一致,滿街有種“怪人亂躥”的感覺,景橫波忽然想起了現(xiàn)代那世以整容著稱的某國,選美比賽人人長一樣。哎,易國的國主是不是也有這個困擾?晚上睡覺會認(rèn)錯人嗎?萬一誰給他戴個綠帽子,也發(fā)現(xiàn)不了吧?
這群人并沒有穿軍隊(duì)衣甲,也沒有軍人獨(dú)有的鐵血?dú)赓|(zhì),紀(jì)律性卻不錯,景橫波分析這假貨,不是易國的巨富大豪,就是王城貴族。
但這隊(duì)人的衣食配給,卻很高檔。別說衣裳錦緞金線,喝水喝的是參汁,干糧是精致糕點(diǎn)和腌制得恰到好處的硝牛肉。牛肉精貴,非一般人能食用。
那女人一路換馬不換人,過城過鎮(zhèn)不停留,把景橫波墩在她面前,一天就跑出了幾百里,景橫波屁股都快給顛散了。
景皇叔在馬上顛啊顛。
……
一群人追著腦殘景皇叔而去。
很快姐弟倆又連殺三人,得出那群騎兵隊(duì)的大概身份。
聽完那個“皇叔”在轅門口亂跑,大喊的臺詞之后,他微微一笑,耶律詢?nèi)绶郏溃骸澳X殘!景皇叔!”
和宮胤一樣,他很快找到了易.營那里,從一群抱怨的士兵那里,聽說了易國皇叔神奇出現(xiàn)的事情。
耶律祁很快便知道了翡翠部到底找的是誰。
當(dāng)然這是紫微上人才干得出來的事,他負(fù)責(zé)搗亂使壞,耶律姐弟負(fù)責(zé)收拾爛攤子。
在即將打架的時候,一個紫衣服長頭發(fā)的漂亮“女人”忽然躥了出來,一頓不分?jǐn)秤训膩y打,把人都給打跑了。
翡翠部的士兵還在滿山搜尋景橫波,因?yàn)檫@是易山,此舉過界,引起了易國的警惕,易國此處軍營的邊軍開往易山,和翡翠部的軍隊(duì)發(fā)生了爭執(zhí)。
……
他蹲下身,看了看鋸齒的方向,起身追去。
那除夕夜冰上圓舞,實(shí)際上是對團(tuán)圓和完滿的無聲祈禱。
她曾帶著他溜冰,在冰上一圈圈畫著圓。
地面上,有個圓。印子是木頭鋸齒造成。
山腳下找不到人,自然只能去附近的軍營,在平原上轉(zhuǎn)過一圈,他眼光一凝。
這山上所有的洞都找過一遍,確定景橫波不在,他不信景橫波真的會堵在山腹內(nèi),因?yàn)槿肟谀嵌垂饣卯惓#泻筇扉_鑿痕跡,那就必然里頭還有玄機(jī)。
宮胤先在這邊山腳下找了一圈,他不能確定景橫波是否已經(jīng)穿過了易山,但他在山下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有注意到景橫波出現(xiàn)的那個洞口,但堵住了,他急于搜尋景橫波,也沒空慢慢挖洞,但這個洞還是引起了他的警惕,他在洞邊做了個記號,準(zhǔn)備將來派人過來看看。最好弄幾個瘦子,從瀑布那頭的滑洞進(jìn)去瞧瞧。
翻山不比直穿山腹,他最快速度越過易山,翡翠部的軍隊(duì),還在易山上爬著滿山亂找呢。
又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平原上人影一閃,宮胤出現(xiàn)。
……
“景橫波!我一定要?dú)⒘四悖兞四闫ぃ榱四愎牵涯闳釉谶@烈火沼澤中,腌上生生世世!”
沼澤咕嘟咕嘟泛著黑色泡泡,她在顫抖中熬煎,在痛苦的最高峰,一遍遍喊著仇人的名字。
她沒見過那人,只記得一襲寬大的黑色斗篷……
她在痛苦和顫抖中,慢慢爬回那個讓她痛苦不已的沼澤池,那里雖然痛苦,但讓她有機(jī)會更強(qiáng)大,有機(jī)會報仇,這是那個救她的人告訴她的,這讓人痛苦又.的藥,也是那人給她的。
吃藥之后,好一會兒,她才停止了顫抖,漸漸恢復(fù)了平靜,她疲倦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起剛才只吃了半顆藥,想起那代表著她將經(jīng)受半個月這樣的熬煎,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
蛇一把藥送到,她瘋一樣地?fù)涑鋈ィ抖端魉鞔蜷_紙包,還沒看清那藥,就一把抓住吞了下去,急得連紙都吞掉了一點(diǎn)。
緋羅已經(jīng)在地上慘叫翻滾了,一邊翻滾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那個送信的賤人,咒她耽誤事情,咒她不懷好意,咒她死得不夠快,拖拖拉拉,害她現(xiàn)在還沒拿到藥,就要死了就要死了……
爬行了很久,這蛇從一個洞內(nèi)掉下來,正落在緋羅的石室內(nèi)。
他將藥掰下一半,用一種特殊的紙裹好,過了一會兒,一條蛇從山縫里爬出來,咬住了包藥的紙包,順著滑洞向山腹內(nèi)去了。
他本來身上還帶著顆藥,按照規(guī)矩,一手交信一手交藥,但這次信出了差錯,藥就不能全給了。
又過了一陣子,有人進(jìn)入山腳,找到了景橫波出來的那個洞,發(fā)現(xiàn)了景橫波殺死的那個接信人的尸體,他將尸體拖出,處理,將那洞堵死。
不過先前景橫波塞進(jìn)去的那封信,已經(jīng)不見。
轅門前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兩根樹樁靜靜立著。
……
“走!”假景橫波似乎不愿再橫生枝節(jié),捏捏景橫波的臉,帶領(lǐng)騎兵隊(duì)策馬遠(yuǎn)去。
景橫波這下沒轍了,不過想傳遞的消息已經(jīng)遞了出去,現(xiàn)在就祈禱這些士兵比較八卦了。
景橫波在馬上屁股扭扭,還要喊,那女子從懷中又掏出個東西,把她嘴也堵上了。
景橫波裝瘋賣傻沒喊幾句,身后馬蹄急響,那女子追上,兜手一抄再次將她抄上馬,一手狠狠按在她背上,順手抽出幾根帶子將她給綁上了。
她嗓門扯得大,今兒風(fēng)也大,附近軍營很多人聽見,都紛紛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
景橫波沒有瞬移,跑得也不快,一邊跑一邊大叫:“你們這群混賬!白癡!蠢貨!腦殘!敢這么對你們的國主皇叔!我是皇叔!聽見沒有我是皇叔!快給我跪下磕頭!喊一萬聲皇叔萬歲我就饒了你們……”
然后她遠(yuǎn)遠(yuǎn)地跑出去,避開了自己畫的圈,騎兵隊(duì)自然追上,避免了圈子被馬踐踏掉。
她靴子上還綁著宮胤做的防滑鋸齒,這么一滑,正在地面上擦出一個深深的圓。她雙腳一蹬,鞋底兩個木頭防滑鋸齒掉落,插在地上,正向著騎兵隊(duì)伍行駛的方向。
她自己策馬追來,景橫波卻根本沒有跑,手中甚至還抓著她的韁繩,趁著這馬一轉(zhuǎn)身的弧度,她抓著韁繩,擦著地面蕩了一圈。
這一下用的是瞬移,看起來卻像自己跳下的,女子不防她忽然下馬,一怔勒馬,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她忽然一個肘拳,擊向身后女子,女子下意識一讓,她身子已經(jīng)閃了出去。
這么一走,宮胤怎么能找到她?
她心中忽然一驚,不行,不能就這么走。
景橫波這才想起自己震驚太過,忘記看誰最先沖向轅門,她在馬上艱難回頭,轅門邊一堆人,哪里看得出誰有問題。
那女子呵呵一笑,原本要奔向軍營的,忽然撥轉(zhuǎn)馬頭,道:“走!”
她啞聲道:“是!”只求先混過這一關(guān)。
景橫波默默吸一口氣――這貨連聲音都像她的!
“皇叔?”她在景橫波耳邊道。不像個問句,說不清什么樣的語氣,語聲膩膩的。
下落的身子一頓,背心被人揪住,下一瞬她回到馬上,身后砰一下,那女子壓上了她的背。
她心中大罵惡毒,不及多想,大叫:“我是你們國主皇叔!”
景橫波的臉?biāo)查g就要擦到地面,下一瞬就是落馬被踩死或者拖死的結(jié)局!
她偏頭一躲,那女子眼底厲光一閃,忽然拎住她,將她往馬下一推!
景橫波可不能給她撕,這位既然扮成她,那就一定認(rèn)識她,說不定另有陰謀,怎能此刻露餡。
那“景橫波”抓住了景橫波,轉(zhuǎn)頭對她看看,景橫波臉上已經(jīng)戴起了那個莫名其妙得來的面具,最精美的那一張,那女子瞧著,眼神精光一閃,伸手就來撕她的臉。
景橫波低頭看那手――有點(diǎn)大啊,而且力氣也大。
蹄聲急響,烈風(fēng)如掃,那風(fēng)流冶艷的“景橫波”已經(jīng)到了景橫波身側(cè),在馬上一個漂亮的倒翻,身形如楊柳枝一掃,手已經(jīng)抓住了景橫波的胳膊,將她輕輕松松一提,提上了馬。
騎兵太近,來得太快,將長草卷起,她的身形已經(jīng)遮掩不住,也便不遮了。
這應(yīng)該是易容術(shù),畢竟這是在易國,但這易容術(shù)也太精妙了。還有,為什么會有人扮成自己?
景橫波看著那女子不斷接近,心中驚嘆。
……
那誰在翻山過程中,忽然打了個幸福的顫。
抹一把口水,她喃喃道:“原來姐動起來,看起來這么騷情,下次就這個造型,去勾引那誰……”
景橫波目瞪口呆,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方式,看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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