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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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不得安生
趙雯麗親自出馬,不僅一分錢都沒有要到,還被薛雅琴推了出去,她回家就開始一頓撒潑,怨天怨地怨祖宗,就是不怨自己沒有教育好楊銘佑,說的好像自己全世界最委屈一樣。
楊銘佑被趙凱告知,工程部清點了賬務(wù),過去他偷偷摸摸拿的那些錢,全部都要補(bǔ)上,加在一起將近一千萬,起訴信馬上就要下來。
趙雯麗和楊沛現(xiàn)在才知道,跟霍式耍賴,賴賬,根本就不起作用,人家不給你拖延的時間,趙雯麗一直坐在沙發(fā)上哭,雙眼像漏了底的水桶,淚水放縱地朝外淌,說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養(yǎng)了個這樣的敗家子,老了老了,還讓他們不得安生,楊銘佑現(xiàn)在這是要他們的命。
楊銘佑風(fēng)光的時候,趙雯麗一口一句的兒子好,有出息,有本事,養(yǎng)他沒有白養(yǎng),現(xiàn)在落魄了,楊銘佑就成了逆子,哪兒哪兒的不是,恨不得把楊銘佑重新塞到她的肚子里,就當(dāng)是沒有生過。
楊沛也沒有心情去公園里遛鳥下棋,愁眉不展的直嘆氣,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他把保姆春芬的工資提前給結(jié)了,他知道,以他們家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狀況,是再不可能去請保姆了,沒準(zhǔn)他還要去給人家打工,去維持生活,
“賣房子,我現(xiàn)在就取中介把房子掛出去。”作為戶主的楊沛,咬著牙狠心決定。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大難臨頭了,他們做父母的怎么可能讓兒子眼睜睜的去坐牢,到最后他們臨死了也見不到兒子一眼,楊銘佑可是楊家唯一的香火,這香火不能斷。
趙雯麗也沒有什么意見,不賣房子又能怎么辦,現(xiàn)在幸虧是有這個房子,否則他們?nèi)胰司退闶琴u器官,也還不起這個錢,她哭的越來越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家誰出事兒了,趙雯麗是在哭喪。
趙雯麗這時候還在怨霍淺,說霍淺干嘛給那么多的項目款,害的楊銘佑做了錯事兒,霍淺沒安什么好心眼,挖坑讓楊銘佑往里面跳。
婉寧沮喪的坐在臥室里,一聲不吭,日盼夜盼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她還以為自己要變成白富美,日子過的比同期畢業(yè)的同學(xué)都好,現(xiàn)在全都被打回了原形,連工作都要重新去找。
習(xí)慣了霍式的工作環(huán)境,婉寧再投簡歷的時候,真看不上那些不入流的小公司,不是嫌棄薪水給你少,就是嫌棄辦公位置偏,選來選去,也沒看中一家,面試電話打來了不少,面試卻一個沒去。
楊家的房子賣一千多萬,除了給楊銘佑還債,全家上下所有的積蓄加起來,只有不到兩萬塊,受不了這么大打擊的楊沛一下子就病了,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天,再出院的時候,一家人都住在了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里,這是楊銘佑租的,算上中介費,花了有一萬塊錢,他笑自己現(xiàn)在,連押三付一的房租都拿不出來,還要跟中介講價,房租能不能便宜一些。
婉寧和楊銘佑的車也在還債的時候被賣了,婉寧這時候才知道,車的名字不是寫她的名字,楊銘佑一直在騙他,名為是給她買車,不如說是借他開的車,婉寧暗笑,楊銘佑的心機(jī)也是夠深的,怪不得能算計到素瑤凈身出戶。
楊家居的是郊區(qū)的老公房,和楊銘佑的表妹殷樂在一個小區(qū),潮濕的墻壁,糟掉的地板,衛(wèi)生間的地板磚已經(jīng)看不出是白色,進(jìn)門就是兩間屋子,沒有客廳,冰箱已經(jīng)破舊的不能用,打開冰箱門,都是氟利昂的味道,床是最普通的木床,上面連席夢思的墊子都沒有,床頭擺著一張破木頭沙發(fā),天花板上的燈,還是白熾燈管。
這樣糟糕的環(huán)境,過慣了舒坦日子的楊家人,一搬進(jìn)來就愁眉苦目,一聲聲的嘆氣,婉寧也開始有了要分手的沖動,不過又因我舍不得楊銘佑在身邊,一個人在大城市,人生地不熟,孤苦無依,是楊銘佑給過婉寧依靠,如果說突然斷了關(guān)系,婉寧也害怕自己,不知道該怎么生活。
除去租房子剩下的錢,只有不到一萬塊,楊銘佑現(xiàn)在必須要出去找工作,來維持家里的生活,身上的擔(dān)子壓的很重,他這陣子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人也瘦了一大圈,就像是一根竹竿,走路搖搖晃晃,和婉寧偶爾做愛,把婉寧咯的生疼,現(xiàn)在他們做愛的頻率也大不如前,以前差不多一周要三四次,現(xiàn)在一個月都沒有一次。
要生活的楊銘佑對男女這種事兒已經(jīng)不太看重了,而且他也覺得婉寧他也睡膩歪了,現(xiàn)在他沒錢了,婉寧在床上都不怎么迎合他。
婉寧倒是不用養(yǎng)家糊口,不過她現(xiàn)在的靠山倒了,也要自謀生路,至少要能養(yǎng)活的起自己,雖然現(xiàn)在她日子過的苦,朋友圈的炫富依舊繼續(xù)著,沒有東西讓她炫,就在網(wǎng)上找圖片,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楊銘佑現(xiàn)在是徹底的感受到了,他因為虧空了公款,已經(jīng)上了所有大公司的黑名單里,不僅是大公司,連小公司調(diào)查他過去的工作狀況,也沒有一個人錄用他,楊銘佑這陣子投了上百家公司的簡歷,全部都是石沉大海。
看楊銘佑一直沒有找到工作,趙雯麗就開始遏制不住的發(fā)飆,說楊銘佑懶漢子,虧了那么多的錢,還有臉整天在家玩電腦,楊銘佑解釋給趙雯麗說自己是用電腦找工作,趙雯麗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
霍淺的辦公室成了姐弟倆對峙的地方,素瑤質(zhì)問素西說:“你能不能懂點事兒,別總纏著劉培培,她比你大那么多,你感覺你們合適嗎?姐弟戀也要是弟弟能照顧到姐姐,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去給她幸福。”
霍淺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嘴角含笑,看著素瑤嘮叨的樣子,同情素西惹了孕婦。
素西被素瑤這么貶低,也不顧霍淺在場,反駁素瑤說:“姐夫不也比你大那么多,你們在一起可以,我就不能追培培?”
素瑤無奈的扶額,“男的和女的不一樣,素西你不要這么倔好不好。”
霍淺插了一句話說:“我比你姐大那么多,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老牛吃嫩草啊?”
霍淺只是為了緩和姐弟倆氣氛的調(diào)侃,卻讓素西誠惶誠恐,解釋說:“姐夫,我可沒那意思,您長的年輕,不知道的我還以為您二十呢。”
素西這句不走心的恭維,說了還不如不說。
素瑤瞄了眼霍淺,霍淺立馬微微抬了下胳膊,示意自己知道了,不再打擾他們姐弟倆說話。
素瑤為了劉培培和素西以后的路好走一點,做起了惡人,威脅素西說:“素西,你如果還認(rèn)我這個姐姐,以后你就離,劉培培遠(yuǎn)一點。”
素西沒想到素瑤對這事兒這么有成見,他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況且那個人還是她的好朋友。
素西眸光堅定的開口說:“我不會離她遠(yuǎn)點,姐,我再見到培培,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忘不了她,我從小就喜歡她,喜歡她看著我笑,喜歡她溫柔的對我說話,喜歡她總是愿意簸弄著我那時候的小平頭,我從小就發(fā)誓,以后我一定會娶到她。”
望著素西深情的表白,霍淺忍俊不禁,這素西也怪早熟的,當(dāng)時他才多大,那時候的毛頭小子,就開始想著要娶鄰居家的姐姐了,不過霍淺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資格笑素西,他十幾歲的時候,不也是跟女人做愛了,這要比素西過分的多,但是他可沒有想過要娶誰。
霍淺平時不怎么笑的人,這次竟然沒忍住笑出了聲,素瑤不知道霍淺今天是怎么了,這么沒正行,不是插話就是笑場,好像是在成心的給他添亂。
霍淺實在是受不了素瑤一板一眼教訓(xùn)素西,素西不斷拆臺的樣子,離開了辦公室。
秦淮湊到了霍淺的身邊,打聽說:“霍總,里面是什么情況啊?”
秦淮一直很喜歡素西這小子,倒不是因為素西是素瑤的弟弟,而是覺得素西很有意思,很陽光的一個大男孩,跟他相處,自己都好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還沒聊完呢,我在里面招我老婆討厭,我就出來了。”霍淺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錯,還能跟秦淮閑扯兩句。
霍淺在自己的辦公室被老婆嫌棄趕了出去,秦淮也是佩服素瑤,真不知道這小女子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可以把不可一世的霍淺,制服的服服帖帖的,素瑤就好像是老天派下來,特意治霍淺的人。
“素西不就是要談個戀愛嗎,霍太太怎么這么揪著不放,難道那個女孩不好?”
“你也知道?”霍淺疑惑的看著秦淮,他也不知道秦淮和素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了。
秦淮大咧咧的笑道:“素西跟我說過,喜歡上個女人,還管我借了幾次車,說接她下班,我還笑他這小子學(xué)壞了,開始想要好車騙人人家小姑娘了。”
霍淺吩咐說:“你下午去給素西提輛車,別說我是送給他的,就說是公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