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李文亮
“臭小子,你敢出千!”
看著葉歡把所有籌碼攏進(jìn)納戒,兩名賭客胸口都覺得像被刀刮過一般疼。這可是將近兩萬金幣啊!惱羞成怒的一拍桌子,指著葉歡喝罵道。
“怎么,輸不起?”
葉歡頭一次出千,心里當(dāng)然緊張。這時候只要稍微露出破綻,就會引起他們懷疑。不過有斗爺教導(dǎo),他早就在家里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應(yīng)對辦法,因此別人看來葉歡坦然的很。圍觀者反而覺得那兩人賭品太差,輸了就要鬧事。
“是啊,輸了就輸了,找什么借口”李文亮居然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鄙視的看了一眼兩個牌友,說道:“在這張桌子上出千,你當(dāng)我李文亮是擺設(shè)?”
兩人頓時不再說話了。他們也有千術(shù),不過手法上和葉歡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瞞不過李文亮這種大斗師級別的高手。剛才幾次想換牌都被李文亮看在眼里,終究沒有成功。連他們都出不成千,眼前這個小孩當(dāng)然更沒有可能了。
“還賭不賭?”
葉歡不理他們,叫人把所有籌碼都換成了一千個金幣一塊的藍(lán)色籌碼,問道。
“賭,怎么不賭!難得碰到這么小就會賭錢的天才,我今天奉陪到底了!”李文亮興致勃勃的又拿出一枚納戒,倒出了一堆金幣。叫小廝給換成了籌碼,賭桌又重開了。那兩人也舍不得走,畢竟葉歡從他們這里贏了不少錢。
“雙紅頭,天杠~通殺!”
葉歡又贏了,最后一把收了賭桌上全部籌碼。算起來在這張桌子上,他已經(jīng)贏了將近二十萬金幣。
“媽的,太沒天理了!我的雙紅頭被殺,你的雙紅頭殺人,這是什么世界啊!”李文亮看著自己手里的牌,發(fā)出凄慘的狼嚎。
“別鬼叫了,諾,拿著吃飯吧一人一張!”
葉歡對李文亮的印象不錯,知道他賭品很好,輸了不會鬧事,就愛表演凄慘。聞言微微一笑,從藍(lán)色籌碼中抽出三張扔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兌現(xiàn)處走去。
斗爺教的,不能贏到對方口袋全空,要留點錢讓他們翻本。這是積德,也是道義。他今天贏的多,因此給的也多,一張藍(lán)色籌碼相當(dāng)于一千金幣。當(dāng)然和他們輸?shù)谋绕饋恚皇蔷排R幻恕?br/>
“少爺,全部兌現(xiàn)嗎?”兌換處的小廝看著眼前那一大摞籌碼,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嗯,全換了。”
“少爺,能否請您稍等片刻?這么多現(xiàn)金兌換,需要向我們老板申請開啟金庫。”
“哦,那你快點吧!”葉歡聞言也沒有辦法,只得在一旁的座椅坐下,安靜的等待。
小廝點了點頭,連忙匆匆離開了房間。
葉歡心里非常激動,但卻強迫自己要冷靜。還是斗爺說的,二十萬金幣就高興的吃不下,那是小氣的賭客,眼界太低。這樣的徒弟,會讓斗爺覺得丟人。
“怎么樣,是他嗎?”兌現(xiàn)房隔壁有一個密室,那里兩個人正透過一面透明的墻壁,窺視著葉歡。這種墻壁在葉歡那個房間看來并無什么不妥,但在密室里墻壁就像不存在一般,葉歡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收入眼中。
“不錯,正是葉歡!”一個人獰笑著點頭確認(rèn)道,正是那個被葉重嚇得狼狽而逃的烈海。
“這孩子挺奇怪的,小小年紀(jì),千術(shù)卻出神入化。除了李文亮另外兩個都是我們的人,已經(jīng)算賭術(shù)高手,居然看不出他是怎么出千的。要不然剛才在賭桌上,我們就廢了他了!”另一個人說道。
“呵呵,賭術(shù)還沒什么,畢竟只是手法。我最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那股靈魂力,沒有百年的修煉,怎么可能有那么強橫的力量呢?”烈海皺著眉頭,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賢英啊,你是賭坊老板應(yīng)該很清楚,賭徒都是不要命的。這個孩子一人身負(fù)巨款,出門可別被人搶了。唉,前兩天一個人被搶,尸體都被剁成肉泥了,太殘忍了!”
“是啊,太殘忍了!”烈賢英明白烈海的意思,幽幽看了一眼葉歡,目露兇殘之色。
坐在房里的葉歡總覺得有股詭異的目光在看自己,忍不住四下望了望。
“哈哈,被發(fā)現(xiàn)了!”李文亮從門外跳了出來,對著葉歡大笑。一副頑皮孩子的模樣,根本不像身處大斗師級別的強者。
“靠,門外不是有警衛(wèi)嘛,你怎么能進(jìn)得來?”葉歡大吃一驚。
“切,幾個斗者!”李文亮毫不客氣的在葉歡旁邊坐下,發(fā)現(xiàn)葉歡的表情里的警戒之色,頓時哭笑不得的大叫道:“靠,你以為我要搶你的錢?你把我李文亮當(dāng)成什么了!放心吧,那點錢我還看不上呢。我就是覺得你有意思,想和你交個朋友。”
他說著拿手摸了摸葉歡的小腦袋,葉歡頓時無語。把腦袋從他手掌里掙開,敷衍道:“好,我交你這個朋友了,你還是走吧,改天再和你玩。”
“哈哈,傻孩子!你贏了那么多錢,沒我的保護,你以為還能安全回到葉家?恐怕前腳才出門,后腳你就被人搶了。”李文亮哈哈大笑,仿佛知道那面墻壁的秘密一般,促狹的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是葉家的?”葉歡奇道。
“城里六七歲的小孩敢賭這么大的,除了你葉歡之外,大概沒有別人了。你回來的消息曜火府無人不知,而且你身上掛著那塊玉佩,不就是葉家的少主令牌嗎?”
葉歡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玉佩,才知道原來這塊玉佩是自己的令牌。難怪葉自在要他掛在身上,顯然是給那些魯莽的人辨認(rèn)身份的。
李文亮俯下身子,在葉歡耳邊輕輕說道:“不過你還真帶種,居然敢名目張膽的到烈家的場子里賭錢。葉家好久沒有這種牛人了,我很仰慕你!”
葉歡聞言差點叫出聲。
他現(xiàn)在當(dāng)然已經(jīng)知道了葉家和烈家之間的關(guān)系,沒想到這回撞狼窩里了。他原本以為這里離葉家不遠(yuǎn),怎么也沒想到烈家的賭場居然開在這里。可見最近兩年來,烈家的囂張和葉家的沉淪。
“怎么,你不知道這里是?”李文亮看著葉歡的表情,不由有些失望。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就是奇怪你怎么也知道。”
葉歡明白吹牛不上稅,所以借機當(dāng)了一回英雄。李文亮看起來腦子簡單,卻是個性情中人。這種人不哄,天理難容。還指著他護送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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