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拒婚
蘇琳沒有撒謊。
她這次過來找兒子,除了重溫舐犢之情之外,就是要把蘇皇正式介紹給他!
只是蘇琳沒料到,崔向東舍命救了苗苗后,讓其自身命運(yùn)發(fā)生了改變。
他更是神秘兮兮的啥,會影貴人”來給他提親。
蘇琳這才暫時壓下,把蘇皇介紹給他的心思,先看看“貴人”的情況再。
以免崔向東見識到蘇皇的美貌后,立即深陷其間,再也不理睬“貴人”投遞過來的橄欖枝。
那樣可能會影響崔向東的仕途(蘇琳和蘇百川,都以為這個貴人,來自東賀家)。
反倒是蘇皇——
這就是本世紀(jì)最大的備胎!
無論崔向東能不能和她結(jié)婚,她以后生的孩子,都只能姓崔。
既然如此。
那么蘇琳當(dāng)然得先以“貴人”介紹的婚姻為重。
現(xiàn)在呢?
蘇琳已經(jīng)知道“貴人”是誰,給兒子介紹的對象,是他的仇人了。
她當(dāng)機(jī)立斷,馬上把超級備胎蘇皇的照片,拿出來婉拒“貴人”的好意。
樓樓接過照片。
蘇琳低頭端起了水杯。
她低頭喝水的動作,也讓她沒有看到,樓樓頓時呆住的本能反應(yīng)。
這不是蘇皇嗎!?
她,會是香江蘇家為崔向東介紹的對象?
。
如果蘇皇和崔向東真的走到一起,那我豈不是,睡了閨蜜的丈夫?
關(guān)鍵是,我此前好像告訴過蘇皇,我養(yǎng)的白臉是誰了。
蘇皇此前知道崔向東嗎?
如果她知道,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乖乖——
樓樓暗中大叫,心亂如麻。
只是這個女饒鎮(zhèn)定功夫,著實(shí)撩。
即便心亂如麻,可表面上卻只是輕咦了聲:“咦,這不是東皇外貿(mào)的蘇總嗎?”
“嗯?”
蘇琳愣了下,抬頭看著她:“樓縣,你認(rèn)識我家十七妹?”
“啊?”
樓樓也愣了下,問:“蘇皇,是您的十七妹?”
“是啊。”
蘇琳如實(shí)回答:“早在二十多年前,家父在大海里救起了一個嬰兒。家父覺得能把她救下來,這就是緣分。因此就把她交給我三叔撫養(yǎng),取名為蘇皇。蘇皇在我們家,排行十七。因此,她從這點(diǎn)來,算得上是向東的十七姨。但因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并不妨礙兩個孩子走到一起的。”
“蘇皇,是崔向東的十七姨?”
樓樓傻了下,問:“那,他們以前認(rèn)識嗎?”
“向東對蘇家那邊的人,不是很熟。也從沒見過十七妹。”
蘇琳再次如實(shí)回答:“不過,早在向東婚變之后,家里就這樣安排了。蘇皇本人也很同意。為此,特意注冊了東皇外貿(mào),就是想在商業(yè)這方面,給予向東最大的助力。”
蘇皇果然早就知道崔向東!
我竟然傻乎乎的,把我包了崔向東的事,告訴了她。
她要給缺外室,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崔向東?
如果是。
如果她最后真給崔向東當(dāng)了外室,那我和她豈不是外室姐妹?
樓樓的心里,再次亂哄哄的了。
表面上卻一如既往的淡定——
笑道:“還真是巧了。我和蘇皇在國外留學(xué)時,不但是一個學(xué)校,更是一個宿舍的好閨蜜。她來到青山后,我們經(jīng)常打電話聊。只是我真沒想到,她會和阿姨您是姐妹關(guān)系。更沒想到,蘇家會安排她和崔鎮(zhèn)走到一起。”
“是嘛?那可就太巧了。”
蘇琳也有驚訝。
卻馬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婚姻歷經(jīng)兩次坎坷后,還能得到秦家的大姐的青睞,絕對是他的福氣。只是,唉。蘇家已經(jīng)為向東定好了婚事,我只能對多謝秦家的好意。并表示,最由衷的歉意了。”
她著站起來,對樓樓深施一禮。
來表示礙于蘇家早就安排崔向東和蘇皇,不得不婉拒秦家好意的深深歉意。
“蘇阿姨,您太客氣了。”
樓樓趕緊站起來,伸手?jǐn)v住蘇琳的胳膊:“這有什么錯啊?只能崔鎮(zhèn)和姑姑,沒有緣分罷了。”
“樓縣,我能拜托你現(xiàn)在,就給秦家打個電話,傳達(dá)我深深的歉意嗎?”
蘇琳做事,是相當(dāng)殺伐果斷的。
既然確定秦襲人非崔向東的良配,她馬上就委托樓樓,把拒婚的意思向秦家表達(dá)清楚。
畢竟崔向東婚變,崔老為他求婚蕭錯的事,就已經(jīng)引起了秦家的不瞞,趁機(jī)派遣樓樓跑來云湖縣打壓他了。
現(xiàn)在。
和崔向東有仇的秦家,站在利益的角度上,主動示好崔向東卻被拒絕后,蘇琳真擔(dān)心不及時拒婚,會再次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蘇琳的意思,樓樓當(dāng)然清楚。
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樓縣,還請多多幫忙,和秦老美言幾句。”
蘇琳客氣了一句,走出了辦公室。
房門關(guān)上后,樓樓拿起羚話。
很快,電話通了。
樓樓開門見山:“爺爺,我是樓。家里為姑姑安排的聯(lián)姻失敗了。”
她用最簡潔的描述方式,把蘇琳的那些,全都講述了一遍。
也沒隱瞞,自己早就認(rèn)識蘇皇的事。
“好,我知道了。”
秦老苦笑:“這事兒,不能怪人家崔向東。可是。唉。總算開竅要嫁人聊襲人,已經(jīng)決定去東工作了,就去你們白云縣局工作。尋思著,談戀愛也近點(diǎn)不是?關(guān)鍵是,她能幫你,還能管教那個該死的秦峰!”
提到秦峰,秦老就來氣。
“啊?姑姑這么果斷?”
樓樓也有些傻,趕緊:“爺爺,這事您可得好好做做姑姑的工作。她終于肯嫁人了,結(jié)果人家名花有主。那個啥,她不會因此有什么意見吧?”
她的擔(dān)心,還是很有道理的。
樓樓又和秦老了片刻,才結(jié)束了通話。
“唉,我以后怎么面對蘇皇?”
樓樓獨(dú)自發(fā)呆半晌,才幽幽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她剛要隨手帶上房門——
眼角余光就看到有人從旁邊,對她甩手。
“哎呀,對不起!”
站在隔壁辦公室門口的老樓,隨地甩出的殘茶,恰好潑在了樓樓的左腳上。
嚇得他連忙跑過來,連聲道歉。
“不長眼的老東西。”
被甩了一腳殘茶的樓樓,暗中罵了句,表面上卻很親民的樣子,笑著搖頭沒事。
可鞋子里全都是殘茶——
樓樓本能的右手扶著門框,把左腳從鞋子里抬了起來,左手揪住黑色尼龍襪拽了下來。
露出了皮膚晶瑩,腳型纖美的左腳。
老樓的目光,立即鎖定了她的腳趾。
她的左腳腳趾上,有一塊特明顯的紅色胎記。
好像花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