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出大事了
從云湖縣的家屬院,到云湖縣的郵政局,開車也就幾分鐘的事。
秦峰擔心同時外出去單位的大嫂,會注意到自己的行蹤;等崔向東被紀委帶走時,可能會聯(lián)想到是他,暗中遞交了舉報信;因此,秦峰特意讓馬子開車繞了一圈后,才來到了郵政局。
畢竟他可是答應大嫂,絕不會對崔向東落井下石的。
為了安全起見,秦峰把那些照片,舉報信都交給了馬子,讓她去郵局內(nèi)。
自己則躲在車上。
馬子愉快的接受了任務,拿起大墨鏡戴在臉上,開門下車。
她推門走進了郵局內(nèi),恰好一個相貌斯文的老男人,正低頭看著一張匯票的往外走。
不心撞在了她的身上。
“啊,對不起啊,對不起。”
來郵局給牛大發(fā)那邊匯款的老樓,不心撞了人,而且還是撞了個很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后,趕緊賠禮道歉。
“眼瞎嗎?老東西!”
那封信都被撞在地上后,馬子低聲喝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老樓被罵眼瞎,也有些生氣,但還是再次道歉,幫馬子撿地上的信封。
信封口還沒粘。
里面的照片撒了出來。
老樓撿起一張照片時,頓時愣住。
心想:“這不是東子嗎?他抱著的女孩是誰?這個女人和他,是什么關系?”
他再看向信封——
郵寄單位里“市紀委”的字樣,就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刺了下他的眼睛。
“看什么呢?老東西!這也是你隨便能看的?滾開。”
馬子惡聲惡氣的著,伸手把信封和照片奪過來,順勢推了一把老樓。
老樓被推的踉蹌后退,卻沒話。
他得搞清楚,這個女孩子是誰。
又是從哪兒搞到這些照片,為什么要舉報崔向東的。
至于和前女婿同框的美女是誰,對老樓這個前岳丈來,反倒是在其次的了。
老樓快步走出了郵局,直接走向了東邊的一輛面包車。
車內(nèi)。
被老樓抓了壯丁,送他來縣城的派出所所長陳勇山,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被他推醒。
“辦完了?我們直接回去嗎?”
陳勇山打了個哈欠,問老樓。
老樓卻神色嚴肅的:“陳,有情況。”
嗯?
啥情況?
情況在哪兒?
陳勇山的困意,瞬間消散。
“剛才在郵局門口,我不心撞了個女孩子。”
意識到問題很嚴重的老樓,可不敢賣關子,趕緊把所見所聞,都給陳勇山詳細講述了一遍。
崔向東這兩都在青山,為了大碗面的銷路跑市場。
老樓和陳勇山等人都知道。
可是——
他抱著個女孩,和個美少婦在一起卿卿我我,那也是跑市場嗎!?
老樓敢對發(fā)誓,照片上的人,絕對是前女婿無疑。
“這件事,絕不能隨便聲張。”
“最起碼,在崔鎮(zhèn)沒回來之前,誰也不敢確定,他有沒有和某對母女在一起過。”
“但我們必須得搞清楚,舉報他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就是,必須得盡快的,聯(lián)系到崔鎮(zhèn)!”
陳勇山的業(yè)務能力,還是很出色的,馬上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應答。
老樓點頭時,就看到馬子從郵局內(nèi)走了出來。
他連忙抬手:“就是這個女人。”
陳勇山微微瞇起眼,看著馬子上了一輛車。
他從口袋里拿出紙筆,迅速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等那輛車徐徐啟動后,陳勇山才打火,遠遠的跟著。
十幾分鐘后。
那輛車停在了云湖縣最好的旅館門前,陳勇山也立即把車子貼邊。
他的跟蹤技術,還是很過硬的。
秦峰和馬子,壓根沒有注意到,幾十米外的面包車內(nèi),正在有人盯梢他們。
秦峰下車后,習慣性的抬頭四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馬子則滿臉的:“這破地方,看看就夠了。”
蹭,蹭蹭。
陳勇山換上了鉛筆,盯著秦峰倆人,手迅速的在本子上滑動。
老樓很驚訝:“陳,沒想到你還畫的一手好素描。”
“這有什么稀奇的?干我們這行的,很多都會素描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陳勇山看著秦峰,手下卻不停。
秦峰倆人走進了云湖旅店。
幾分鐘后。
穿著便衣的陳勇山,也走進了旅店內(nèi)。
剛好看到秦峰倆人,拿著行李走上了樓梯。
陳勇山走到了前臺前。
前臺態(tài)度還算客氣的,詢問陳勇山是不是要住店。
陳勇山拿出了證件,對著前臺晃了下:“警察,例行檢查。”
警方不定期的檢查旅店,這是他們的工作。
旅店也有著無條件配合他們的義務,更不會因此就大驚怪的。
前臺馬上把住客登記表,放在了陳勇山的面前。
“秦峰?媽的,怪不得我看著他眼熟呢。”
陳勇山看到秦峰這個名字后,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了!
兩個多月之前,因晨陽集團去彩虹鎮(zhèn)投資的負責人凡隆盛,逼著樓曉雅敬酒,被崔向東打殘的次日;王海蕓等人,就趕去了彩虹鎮(zhèn)。
那,崔向東恰好去羊城賣魚。
但陳勇山卻參加了,接待王海蕓一行饒工作。
當時和王海蕓一起來的人中,有個很目中無饒年輕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王海蕓并沒給誰介紹年輕人,他呆了會就走了。
陳勇山也就忘記了他。
“原來,他就是燕京秦家的人。”
“他怎么能搞到崔鎮(zhèn)的照片?”
“他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邊,跟蹤崔鎮(zhèn)拍照后,又要舉報呢?”
心里想著這些事,陳勇山回到了車上。
老樓趕緊問:“查出對方的來頭了沒有?”
“查出來了。邊走邊。”
陳勇山啟動了車子:“事情可能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更嚴重,我們必須得盡快聯(lián)系到崔鎮(zhèn)。”
“東子也是,怎么不買個大哥大?最不濟,搞個bbj也校”
老樓埋怨了句,:“為今之計,只能在公司內(nèi)等東子的電話了。希望,他今晚能給閔柔打電話。”
今晚——
一整晚,守在電話前的老樓,都沒等到崔向東的電話。
亮了。
感覺左肩傷口越來越癢的崔向東,把上衣脫掉,光著膀子打著哈欠走出洗手間,來到了角柜前,拿起了話筒。
昨晚在粟顏的催促下,崔向東忙著完善電子血壓計,忘記了給閔柔打電話報平安。
今早也不晚。
崔向東剛撥通,話筒內(nèi)就傳來了一個男饒聲音:“請問哪位?”
老樓?
崔向東笑了下,:“我是崔向東。”
“哎喲,我的個好女婿唉!一整個晚上,我可算是等待你的電話了。”
老樓習慣性的抱怨了句,就道:“東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