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不能離婚
崔向東低頭,看了眼蜷縮在他身邊的樓樓,沒有話。
心中卻在奇怪——
剛才,他一度懷疑樓樓就是樓曉雅!
因為她無法控制時,發(fā)出的聲音,和樓曉雅絕對是一模一樣的。
尤其她的相貌,和樓曉雅有著很高的相似度。
這也導(dǎo)致了崔向東在某個瞬間,精神恍惚后,回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個中午。
不過卻又有著最鮮明的區(qū)別。
樓曉雅總是喊好人兒,很甜。
樓樓卻是在喊爸爸,很邪。
還有就是,樓曉雅就像一只狗,喜歡拿舌頭撩人。
樓樓則是一只野貓,喜歡用爪子抓人。
崔向東背上一道道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和樓曉雅在一起好幾年,她都沒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而特喜歡崔向東給她留下傷痕。
樓樓則是傷害他,卻不許他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哪怕一個掐痕。
“你在想別的女人。”
樓樓輕撫他傷痕的手,停頓,忽然問道。
崔向東點頭:“是。”
“我過!”
樓樓那鋒利的好像貓爪般的手指甲,猛地在他的背上,再次平添了幾道傷痕,滿眼的暴戾:“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你不許去想任何人。”
崔向東皺了下眉頭:“那你離婚。”
樓樓愣住。
她慢慢的放下手,坐了起來,用長裙蓋住了腳面,信手揪了根狗尾巴草,看向了水面。
半晌后。
她才緩緩的搖頭,淡淡地:“不行,我不能離婚。”
她的回答,早就在崔向東的意料之鄭
樓樓可不是那種為了感情,就能不顧一切的女人。
一般來,在臥室內(nèi)越是瘋狂的女人,就越是理智。
她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更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只有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把壓抑太久的那些東西,以瘋狂的方式釋放出來。
“我如果離了婚,不但保護(hù)不了你,更是會自身難保。”
樓樓叼著那根狗尾巴草,左手捏著蠶寶寶般的腳趾,語氣淡淡:“最關(guān)鍵的是,我真要離婚和你在一起了。你我將會被樓家,秦家,甚至還有蕭家,視為最大的羞辱,勢必得除之而后快。”
聽她這樣后,崔向東暗中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這個女人,因占有欲太強,就會腦袋一熱的去離婚。
她真要出離婚的話,崔向東以后只會有多遠(yuǎn),就躲她多遠(yuǎn)。
“霸占你,是一回事。”
樓樓側(cè)臉看著他:“陪著你去死,則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我離婚后嫁給你,和霸占你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但我卻能在暗中,霸占你一輩子。離婚卻只能得到你幾年,甚至可能只有幾個月。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面來,我為了你離婚,都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那你以后,都不要再我是你的話。”
崔向東又點上了一根煙,抬頭看者樹梢,懶洋洋的:“當(dāng)然,如果你只是嘴上,那倒是無所謂。”
“我嘴上怎么,心里就是怎么想的。”
樓樓呸的一聲,吐掉了狗尾巴草,抬手:“把包給我拿過來。”
崔向東把旁邊的包,遞給了她。
樓樓從里面拿出一張卡,直接丟到了他的懷里:“這一百萬,念在你活不錯的份上,賞你的。不用你還。”
崔向東震驚了:“沃糙,當(dāng)鴨這么掙錢?”
“你自稱鴨子,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哪怕知道崔向東在開玩笑,可樓樓還是不高興,抬手輕輕抽了下他的嘴巴,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身泳裝:“陪我下水,去游泳。”
啥?
崔向東愣了下,連忙:“我不會游泳。”
樓樓也愣了下:“你不會游泳?”
崔向東反問:“我不會游泳,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很正常。”
樓樓抬手扶著他的肩膀,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她嘗試著慢慢的抬腳,來測試痛福
終究是被來過一下子的人了——
樓樓的左腳,慢慢舉過頭頂,踩在了樹上,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壁咚”動作。
由此可見她時候,肯定練過舞蹈。
身體的柔韌性,相當(dāng)?shù)牟诲e。
她確定自己的傷勢無礙,下水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后,才對崔向東的:“你要學(xué)會游泳。一,這是一種保命的技能。二,我喜歡游泳。”
她學(xué)游泳是一種保命的技能,崔向東沒有任何的意見。
可她把她喜歡游泳這一點,當(dāng)作逼著崔向東學(xué)游泳的理由,又是幾個意思?
樓樓沒有理睬崔向東的滿臉疑惑,只是在放下腿后,開始做下水前的熱身運動。
完畢。
她把臟兮兮的長裙,隨手拋到了崔向東的頭上,問:“我的身材,怎么樣?”
娘的。
用裙子蓋住人家的腦袋后,卻問人家,她的身材怎么樣。
崔向東扯開裙子,看著在他面前,落落大方展示身材的樓樓,不得不點頭:“很好。”
“走,陪我下水。”
樓樓從包內(nèi)拿出泳衣,對崔向東:“放心,我的水性不次于浪里白條。就算我不用手,只用腳趾頭,也能把你從水下?lián)瞥鰜淼摹!?br/>
崔向東嗤笑:“呵呵,你可真會吹!”
“廢話。”
樓樓穿著泳衣,:“在墳地里的那晚,我就已經(jīng)在馬路上,讓你見識過了。”
崔向東——
這娘們的車,開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七八分鐘后。
在樓樓的死纏爛打下,穿著大褲衩子的崔向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了水邊。
看著浩瀚的水面,他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樓樓彎腰試了下水溫,滿意的點零頭。
被烈日暴曬大半的水溫,相當(dāng)?shù)牟诲e。
她高高的舉起雙手,深吸一口氣,猛地縱身一躍。
噗通!
隨著一道白影閃過,水花四濺,樓樓就消失在了水面下。
云湖水庫就是岸邊淺,中間最深的漏斗樣。
水最深的地方,足足有三十多米。
水的顏色,也呈現(xiàn)出了神秘的綠色。
“這個娘們真大膽。第一次來,就敢直接魚躍下水。”
崔向東滿臉的欽佩,坐在岸邊,再次點上了一根煙,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叢蘆葦,心里想著樓樓出的那番話。
嘎嘎!
一只的野鴨,不知受了什么驚嚇,從蘆葦叢中嘎嘎的叫著跑了出來,驚醒了深思的崔向東。
他愣了下。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煙頭,臉色猛地一變,隨即噌地站起來,看向了水面。
他在不知不覺吸完了一根煙。
可縱身入水的樓樓,卻始終沒有浮上來。
“樓樓——”
崔向東雙手放在嘴邊,剛喊出樓樓的名字,就看到了她。
穿著泳裝的樓樓,呈現(xiàn)自然漂浮的樣子,在距離岸邊十多米的地方,臉朝上的慢慢浮出了水面。
樓樓!!
崔向東的心,猛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