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曖昧
兩人一起下了山,坐上舒適的馬車,孟星辭頓時癱靠在坐墊里,滿臉的疲憊。
葉洵看著她閉眼養(yǎng)神,為她倒了一杯茶。可是一靠近,就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葉洵渾身一僵,想到上一次她喝醉酒的表現(xiàn)。
“孟大人這是喝酒了?”葉洵挑著眉頭問道:“還真不知道孟大人有這樣的雅興。”
孟星辭揉著額角,“嗯,喝了一點。”
“這一次,孟大人沒有耍酒瘋?”葉洵冷聲問道。
孟星辭睜開眼,滿臉疑問:“什么耍酒瘋?我怎么會耍酒瘋?我酒品不知道有多好,世子可不要亂說。”
靈歡不在這,所以阻止不了孟星辭。
葉洵卻突然湊向了孟星辭,雙手搭在她的身側(cè),將她困在自己的懷抱和車廂之間。
孟星辭呼吸都亂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
“世子、世子這是干什么?”孟星辭干巴巴地問道。
葉洵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低聲說道:“場景重現(xiàn)。”
他伸出手覆在她的臉頰上,細(xì)膩的觸感讓他一陣心猿意馬。他明明沒喝酒,為何卻覺得她如此貌美?
見鬼了,他就算習(xí)武,也知道貌美并非是形容一個男子的。789
她長得過于好看,以至于模糊了性別的界限。
葉洵望著近在咫尺的儒雅面孔,竟有一種想要將她攬入懷里,狠狠蹂躪的沖動。
孟星辭薄唇微張,她不會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么的動人。
葉洵連呼吸都重了兩分。
孟星辭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小聲說道:“你能不能退開一點,我有點喘不上氣了。”
清俊的少年郎,垂著目光,微微有些委屈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HtΤρS://()t/
葉洵倏地推開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揉了揉眉心,怎么覺得今天晚上他那么不對勁兒呢。
孟星辭后知后覺,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異常。畢竟,兩個大男人,靠的近一點又怎么了?反應(yīng)太大,倒顯得她心虛矯情。
孟星辭看向葉洵:“對了,你怎么會來?”
葉洵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路過。”
孟星辭愣了愣,葉洵現(xiàn)在敷衍她都已經(jīng)這么毫不掩飾了嗎?這種回答也說得出口?
葉洵現(xiàn)在心亂如麻,根本沒注意到她氣憤的目光。
到底是心動了,意慢了。
葉洵將孟星辭送回縣衙,靈歡沒睡一直等著她,看到她走進(jìn)來,急忙贏了出來。
“大人,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嗎?他們有沒有傷到大人?”靈歡焦急地問道:“大人應(yīng)該帶我去的。”
孟星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事的,后來世子也去了,那些人看到世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你放心好了。”
靈歡狐疑:“這么晚世子爺去那里干什么?”
這個問題,孟星辭頓時想到葉洵的敷衍,跟她說了馬車上的事。
“你說,他是不是太敷衍了,這種話都說出得出口,當(dāng)我是三歲娃娃?”孟星辭不滿地說道。
靈歡卻很敏銳:“你們在車上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問題,怎么都透著一股曖昧。
孟星辭想到車中的場景,微微有些失神。
“啊,大人困了,我先回去睡覺了,靈歡,你也早帶你休息。”孟星辭落荒而逃。
靈歡瞇了瞇眼,有問題!
秋收是縣衙最忙的時候,因為收了糧食,縣衙就要收稅糧,再交給軍中。整個縣衙都在忙碌這件事,而瀚博書院也終于建成了。
所以縣衙除了收糧之外,還要為孩子們登記,好在來年的二月就可以入學(xué)讀書了。
書院里提供筆墨紙硯還有各種啟蒙書籍,這都是讀書支出的大頭。至于束脩孟星辭并沒有免除,她說,這本就是夫子該有的,要讓所有學(xué)生對夫子有敬愛之心。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jīng)吸引了一百多名孩子來報名。
孟星辭把學(xué)生按照年齡和學(xué)習(xí)程度分了班,她親自編寫了課程和教材,爭取做到因材施教。為了這事,孟星辭足足熬了好幾夜,書房的燈亮了整夜。
城中百姓知道孟星辭如此重視這件事,對她都十分感激。那幾個商戶,聽說真的是孟星辭編寫課程,更是又捐了不少物資。
陳老板就捐了不少布料,孟星辭說了,上學(xué)堂都要穿統(tǒng)一服裝。
孟星辭又親自拜訪了幾個秀才,還去了云麓書院借老師。周長庚毫不客氣提出要求。
“三天,日后大人每月來岳麓書院講學(xué)三日,我們可以出五名夫子。”周長庚伸出五根手指。
孟星辭笑了:“周山長不止學(xué)問好,還有經(jīng)商的天賦啊。”
周長庚的臉頰微紅,輕嘆了一口氣:“多少年了,我們綏遠(yuǎn)縣都沒出過一個進(jìn)士。便是舉人都少,老夫不甘心啊。”
就連上一任縣令,都還只是個同進(jìn)士。
周長庚想了想,“若是大人公務(wù)繁忙,便是少來也無妨。若是大人得空,勞大人費心。”
孟星辭還是答應(yīng)了,綏遠(yuǎn)縣的教化實在是太差了。宋年至今都沒考上舉人,還是個秀才,想想她都覺得心酸。
寒露的那一天,報名的名單整理好了,孟星辭便又去定勇侯府了。
這一次又是一百多戶轉(zhuǎn)成了農(nóng)戶。
這個裁軍速度可以說是龜速了,可是孟星辭做的每一件事卻都不是小事。htTρ
葉洵并沒有在府里,天氣冷了,韃靼又有異動,葉洵也忙了起來。
孟星辭等了一會,剛要離開,葉洵就回來了。
葉洵帶著一身寒意走進(jìn)來,身上還有未散的殺氣。
孟星辭怔了一下:“這是碰見韃子了?”
葉洵解下披風(fēng),隨手扔到了一邊,淡淡地說道:“碰見一伙打探消息的,交了手而已。”
孟星辭皺起了眉頭:“一到冬天,韃靼就開始活躍,不會又打起仗吧?”
“不好說。韃靼今年發(fā)生了不少天災(zāi),韃靼王室內(nèi)部又開始爭權(quán)。韃靼動蕩,戰(zhàn)事又起,百姓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葉洵聲音低沉。
孟星辭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葉洵看著少年郎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不禁說道:“不說這個了,你怎么過來了?”
孟星辭拿出了公文,葉洵頓時了然。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wǎng)站內(nèi)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nèi)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jīng)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dāng)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xiàn)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huán)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jìn)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shù)大小勢力聯(lián)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jù)說已經(jīng)持續(xù)數(shù)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zhàn)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jù)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lǐng),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jì)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jīng)認(rèn)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nèi)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rèn)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jīng)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dāng)?shù)V奴,那成何體統(tǒng),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xiàn)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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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一道彎,遠(yuǎn)方出現(xiàn)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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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yīng)該能得三點貢獻(xiàn),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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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fā)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fā)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xù)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fù)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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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cè)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dāng)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yīng)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jīng)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fā),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rèn)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dāng)?shù)V奴了。
嚴(yán)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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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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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yǎng)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dāng)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xiàn)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jīng)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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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jié)果不是對手,被教訓(xùn)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xiàn),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shù)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nèi)蘊藏的力量,已經(jīng)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dāng)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tuán)結(jié)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jīng)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shù)。
劉老大應(yīng)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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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jìn)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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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lán)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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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guān)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yīng)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yīng)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jīng)擺出轉(zhuǎn)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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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yōu)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rèn)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zhì)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jīng)常發(fā)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zhuǎn)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xùn)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nèi)容,請下載愛閱。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jìn)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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