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和皇宮有個約會 第九十五章 沒有勝算的齊亦北
第九十五章沒有勝算的齊亦北
傅悠然連忙回頭,卻是墨燕辰站在那里,手中端著一只瓷碗,遞到傅悠然面前笑道:“醒酒湯,快喝了,省得頭痛。 ”
雖然傅悠然完全沒有頭痛的征兆,但還是喜滋滋地將碗捧在手中,甜甜地喚了聲,“義父。 ”
墨燕辰臉上笑意更甚,眼角邊歲月的刻痕越顯清晰,卻出奇地更顯幾分成熟的魅力,看著傅悠然一滴不剩地將湯喝完,才笑道:“我總覺得還是叫‘老墨’更親切一些。 ”
傅悠然不好意思地干笑兩聲,墨燕辰道:“我已通知宮中你今日會留在這里,亦兒一會便能趕到。 ”
傅悠然沉下臉,“我不想見他。 ”
墨燕辰笑了笑,“今日亦兒發(fā)了瘋似的找到這里來,見你不在,又奔回宮去,他此時定然急壞了。 ”
“他根本就……”傅悠然心中一堵,“義父不必再說了。 ”
“你想放棄他?”
傅悠然一臉的消沉,“在他心中,從來都沒有我的位置,我也從未真正擁有過他,何來放棄。 ”
墨燕辰搖搖頭,“今天的事我聽說一些,亦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他心中當(dāng)真是那么想的,你當(dāng)他會費心的找你求你么?”
傅悠然自嘲道:“這么說我還該感謝他找我尋我,為我費心如此了?”
“非也。 ”墨燕辰不慍不火地道:“我與你說這些,只是確定他的心意。 才好方便你行事。 ”
“行什么事?”
“再問一遍,你想放棄他么?”
傅悠然垂下眼簾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墨燕辰笑道:“這就對了,天兒是他從小地至交,他不惜與天兒決裂也要留下你,這份心意。 你應(yīng)該明白才是。 ”
記起那天晚上齊亦北掙扎又痛苦的模樣,傅悠然心中一甜。 卻又不甘心地道:“這是不是重色輕友的最佳表現(xiàn)?”
墨燕辰一副替兒子心疼的模樣點點頭,“也可以這么說。 ”
傅悠然虛弱地笑了笑,“可是他說的那些話,我不能當(dāng)成沒發(fā)生過。 ”
“關(guān)于這一點,我相信他必有緣由,你可暫且聽她解釋,不過。 ”墨燕辰嚴(yán)肅地道:“就算他可以自圓其說,你也切不可輕易的原諒他。 ”
傅悠然有些錯愕,墨燕辰道:“男人都有一個最大的特點,知道是什么嗎?“
傅悠然搖搖頭,墨燕辰伸出一根手指,“賤。 ”
“啊?”
“沒錯,包括我在內(nèi),所有男人。 都是賤人。 ”墨燕辰說得一本正經(jīng),“正如天兒剛剛對你使出地乃是‘先聲奪人’,不管此事是誰的過錯,你與男子相攜出游,被他抓到把柄,如果這時你稍顯心虛。 那么他就可以趁勝追擊,在亦兒到來之前便可將你置于必敗之地,屆時再想翻身,便難如登天,更賤者還會將此事地過錯全部推諉給你,甚至究其一生掛在嘴邊。 ”
傅悠然大驚道:“不會這么賤吧?”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一句話,”墨燕辰輕輕敲著桌子,“登鼻子上臉。 不過好在你應(yīng)對得法,讓天兒鎩羽而歸。 只是切記。 對待亦兒時,不可用相同的招術(shù)。 ”
傅悠然一拱手。 “請義父指教。 ”
“俯耳過來……”
墨瑋天趴在門縫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門道,只能雙手合十:老天爺啊,保佑齊亦北吧,讓他死得痛快些。
好在齊亦北沒有給他們太多的密謀時間。
齊亦北幾乎急瘋了,除了墨府和皇宮,傅悠然還有哪里好去?她還認識誰?齊瑞南?真TNND該死!難不成要他去問:喂,我老婆有沒有去你家?不過還好,據(jù)林熙月回饋的消息,懷王這段時日恨不能長在宮里,以躲開東方紫煙,也就是說就算傅悠然找上門去,齊瑞南也不在家,碰上東方紫煙的機率倒高達四顆半星,所以這個可能基本排除。
接著問題又來了,傅悠然還能去哪?正當(dāng)齊亦北像個無頭蒼蠅之時,替墨府報信的宮人便來了,齊亦北幾乎想親那個老太監(jiān)一口,帶著林熙月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兄弟我盡力了。 ”墨瑋天一臉地?zé)o奈,“被打了一頓能不能算公傷報帳?”
齊亦北根本沒時間聽墨瑋天廢話,拎著他的領(lǐng)子朝身后一丟,很好,清靜了。
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悠然。 ”
墨燕辰起身,“你和亦兒慢慢聊,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不必急著回去。 ”
傅悠然點了點頭,林熙月沖進房來將她看了個仔細,才長出一口氣,“死丫頭,跑哪去了,讓我擔(dān)心。 ”
傅悠然沒有說話,輕輕地低下頭,林熙月還要說話,被墨燕辰攔下,“他們有話要說,我們先出去。 ”
對墨燕辰,林熙月是不敢沒大沒小的,捏了捏傅悠然的手轉(zhuǎn)身跟著出去,墨燕辰出了房間,又細心地掩好房門,將林熙月與墨瑋天趕離偷聽現(xiàn)場,墨瑋天一臉郁悶地道:“爹啊,小北北好容易動心一次,你何苦幫著悠然出狠招?”
墨燕辰笑道:“我這是在幫亦兒。 ”
看著墨瑋天一臉的疑惑,墨燕辰笑著搖搖頭,“你那什么先聲奪人只會越幫越忙,像悠然的性子,你那么做只會讓她大打出手,得先將她穩(wěn)住,只要確定了她的心意,知道她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亦兒,便好過任何推諉開脫了。 ”
林熙月在一旁不滿地道:“原來你們合著算計悠然。 ”
“當(dāng)然不是。 ”墨燕辰顯得心情不錯。 “亦兒一開始便沒有勝算,我只是讓他輸?shù)酶w面些罷了。 ”
這邊三人聊得起勁,齊亦北與傅悠然關(guān)在屋內(nèi)反倒無話可說,齊亦北不敢輕易開口,傅悠然也由著他在門口“立正”,就是不開口。
等了一會,齊亦北再也忍不住。 上前一步輕聲道:“悠然,對不起。 今天是我說錯話,對不起。 ”
傅悠然輕輕搖了搖頭,“你沒有錯,你說的是事實。 ”
齊亦北想過無數(shù)次道歉地后果,其中挨打的場面在他腦中頻繁出現(xiàn),沒想到傅悠然竟是這么一副幽怨的模樣,讓他心疼不已。
“愿意聽我解釋么?”
“我一直在等。 ”
齊亦北臉上現(xiàn)出一絲欣喜。 又朝前走了兩步,“今日確是我沒弄清事情便指責(zé)于你,實在是因為你那方法不只用了一次,我擔(dān)心這事被傾城的師兄知道,又不接受于她,那她……”
“那我呢?”傅悠然打斷了齊亦北,“你知道我那么對你后,你是怎么想的?”
齊亦北終于成功地蹭到傅悠然身邊。 “我那時畢竟沒有真的喝下那杯酒,那天晚上地種種所為全是出于我地本意,我又怎會覺得你……”
傅悠然臉上一紅,“如果我成功了呢?”
齊亦北嚴(yán)肅地看著她,“只會有兩種結(jié)局,第一。 二人相互有意,順?biāo)浦郏龀珊檬拢裎覀冞@樣。 ”
傅悠然又一臉紅,“那第二種呢?”
齊亦北嘆了口氣,“傻蛋,這種事當(dāng)然你情我愿才好,被迫而為之,有哪個男人樂于面對?如果他對那女子有意還好,如果無意。 只會更加不齒。 又豈會再愛她。 ”
傅悠然輕輕點了點頭,齊亦北道:“這事一旦實行。 便無路可退,如果她師兄真的對她無意,那傾城地一生便要毀了,所以我一時情急,才說出那樣的話,心中實在沒將你列入其中。 ”
傅悠然還是點頭,齊亦北急道:“你切莫再有先前那種想法,我寵你愛你尚來不及,又豈會覺得你是那種女人,都是我的錯,你想怎么罰,我全都接著,你像上次那樣揍我一頓吧,不要不說話。 ”
傅悠然聽罷勾了勾嘴角,“你擔(dān)心她再正常不過,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釋清楚,還要什么責(zé)罰。 ”
聽到這話,便知道傅悠然還是在生氣,齊亦北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早應(yīng)跟她說清楚的。
“有一件事。 ”齊亦北正色道:“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 我以前的確喜歡過傾城,并一度認為自己心中只能容下她一人,所以在時隔六年之后,我仍是不能平靜的面對她,因為這份感情在我心中埋了太久,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它有什么變化,可是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認識到,誰才是對我最重要地人,才知道在這半年地時間里,我的心早已被一個山賊劫走了,只是我渾然不覺,直到要失去之時,才認清自己地心意,一旦認清,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
傅悠然眨眨眼睛,“啊?”他是在說,他已經(jīng)不喜歡顧傾城,開始喜歡她了么?
“啊什么啊?”齊亦北拍了她的額頭一下,“你明明聽清了。 ”
傅悠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老墨的確叮囑過要問明白他對顧傾城現(xiàn)在的想法,可自己還沒使出什么“先聲奪人”、“先禮后兵”之類的招數(shù),“美人計”還沒用呢,他怎么就說了?況且曾經(jīng)那么深厚地感情,竟能一朝舍棄么?
齊亦北看出了傅悠然心中的疑慮,開口道:“我認得很清楚,對傾城我只是留戀,只是不忍放棄心中曾經(jīng)最美好的東西,僅此而已。 ”又道:“這些事我應(yīng)該一早與你說清楚,遲遲未講,只是希望你心中時時緊張我,把我放在心上。 ”
話說到這,傅悠然實在已是十分感動了,心中微訝于像齊亦北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會沒有安全感,而這一切,都源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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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詭異只是為后文的一個鋪墊,所以大概不會馬上說明為什么,暫時看不懂地朋友可以暫時放一下,對后面的情節(jié)沒有間斷,等看到后續(xù)情節(jié)時再來翻看這一章.寫到第二本,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就像《帝后》一樣,到了百十來章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變得詭異,大概圓子的血液中流淌著靈異因子,大家見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