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幽幽危機伏【正】
蟒蛇與卿華裳的對峙持續(xù)了一段時間,雙方的警惕都已經(jīng)提到了最高。卿華裳的右臂已經(jīng)麻木不堪,似乎提不起一點兒的力氣,姑蘇城外那一戰(zhàn)后右臂的傷本就沒有痊愈,現(xiàn)在,又是雪上加霜了。
一人一蛇周旋著,那大蟒開始靈活的舒展自己的身子。卿華裳小心翼翼的備戰(zhàn),看不清蟒蛇的意圖,鱗甲發(fā)著幽光,它的腦袋往后一縮,身子快速的向前沖來!
它是想要纏住卿華裳用自己的身子狠狠地勒死他!那龐大的身軀卷住他的身子拼命使力將他胸腔里的空氣如數(shù)擠壓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嗞嗞的聲音不斷,卿華裳想要閃身躲過它的沖擊,大蟒的尾巴又是一甩,他不得不往旁邊一晃,這一晃幾乎是用干凈他的氣力!
這畜生畢竟不是人,用來用去就是那么幾個招數(shù),除了甩尾巴還是甩尾巴,該死的就不能換個新鮮一點兒的招數(shù)?可他就是對這個招數(shù)沒有任何的辦法,偏偏他是個渺小的人,若自己一放下警惕,就尸骨無存了,鬼知道它到底真的會不會將他生吞下去,還是用它的身子纏死。
大蟒一擊未中,身子便排山倒海氣壯山河的向卿華裳襲來,長劍一晃,大蟒見勢,長長的尾巴又是一甩,將長劍甩向了一邊。這回倒是聰明很多了嘛!卿華裳瞇了瞇眼,身子向后退去。
大蟒不甘示弱,一個撲身就想要纏住卿華裳藍色的身影!卿華裳一個踉蹌,身子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眼看那大蟒就要纏了上去!
“砰!砰!砰!”灌木林里一抹水藍色的身影突然躍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手里的東西砸向大蟒的腦袋,一連三次,次次擊中!
大蟒的腦袋被砸的找不著北,沐梨又趕緊拿起自己懷里的東西砸去,嘴里碎碎的念道,“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讓你來嚇唬本姑娘!看姑娘不砸的你連娘都認不著!”
這下子好了。蟒蛇的仇恨值全部都被突然竄出來的沐梨全部拉了去。卿華裳又氣又急,這丫頭!怎的就是不聽他的話!不是叫她跑的越遠越好!作何要回來送死!
沐梨一邊砸一邊還跳躍著換位置,大蟒拖著身子轉(zhuǎn)了幾個圈兒都沒有找好攻擊沐梨的位置,憤怒的扭動它龐大的身子,一眾草木在它的折磨下,齊齊的變得殘敗不堪。
“卿華裳,你沒有事情吧!”她跳到卿華裳的身邊,顯然已經(jīng)知道他的傷受的不清,連忙蹲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一手捏著砸大蟒的武器,雙眼警惕的看著發(fā)了狂的大蟒。
卿華裳卻是氣急敗壞,他惡狠狠的朝她吼道,“不是說了讓你跑的越遠越好!你怎么還回來了,我自救都是一個問題,現(xiàn)在你還來拖累我!”
“說什么拖累!”沐梨不滿的嘟噥道,“我想過了,若是要活我們一起活,若是要死我就與你一起死,我才不要茍且偷生,那才不是我沐梨的作風(fēng)!”
“你能夠有什么作風(fēng)?”聽她這般說,卿華裳的心里一陣激蕩,這個傻丫頭,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說她才好。她在自己眼里還有什么正直的作風(fēng)?愛財如命?貪生怕死?欺軟怕硬?
“不管怎么說,我就是不能讓你受死?!便謇娴芍劭粗矍暗凝嬋淮笪?,眼底突然泛起了酸意,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壓下了那抹不適,無比堅定的說道,“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護我最在乎的人周全!”
娘親曾告訴我說,她從未后悔過跟著爹爹,因為她愛爹爹,這種愛是說不來的。讓她說她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夠說的清,因為每個人對待愛的理解是那么的不一樣,她從來沒有奢求過爹爹能夠給她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只要陪在爹爹身邊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若真真的來說,她說,就算是自己死,也要護住自己最在乎的人周全。
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似乎沒有想過那么多。卿華裳讓她跑,她就跑。大蟒的身子在地上緩慢蠕動前行,那身子在灌木叢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她耳邊無限的放大。她想起那大蟒幽幽地的小眼睛,就跟黑豆似的,嘴里的涎液還老是噴射出很遠,那東西應(yīng)該有毒,因為被它唾液沾染過的葉子都變的枯萎了,慘綠慘綠的。
卿華裳溫柔的眉眼也浮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淡若夏風(fēng),宛若春花。憑什么他讓自己跑,自己就該聽他的?憑什么自己就是要在他的羽翼下,憑什么是他用盡自己生命來保護她,他與她有半分錢的關(guān)系?她再怎么不濟,不能夠像娘親那般堅定的說就算自己死,也要護住自己最在乎的人周全這般的話??伤€是可以與他并肩作戰(zhàn),而不只是給他添麻煩……
卿華裳,她確實是貪生怕死。
可她并不會落荒而逃。最在乎的人九死一生,她怎么能夠安心的逃離,帶著一身的想念,究竟又能夠逃到哪里去?于是,她又回來了……
還帶著致命的武器。
那是她在逃走的路上發(fā)現(xiàn)的,花費了一些時間全部帶在了身上。不然應(yīng)該可以早一點回來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
卿華裳見她堅定的眼神與雷打不動也要粘著自己的精神終于無奈了。丫頭都為他折了回來,怎么也不能夠送人入蛇口吧!這個世上,就不信沒有他卿華裳辦不到的事情!
“你方才砸那大蟒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沐梨的射擊很準,幾乎東西扔出去都能夠準確的砸到大蟒的腦袋,起初她扔的東西是石頭,他也看的真切,不過這里林子里石頭極少,她剛才從灌木林子里突然竄出來砸向大蟒的到底是什么?
“喏”沐梨攤開手心,將手里的武器給卿華裳看了一個明白,卿華裳睜大眼——
“……”
“你是當這個東西吃素的么?拿野果去砸它?”沐梨所謂的致命武器指的就是他們今日吃的那種野果,那枚野果現(xiàn)在還靜靜的躺在沐梨的手心,上面的絨毛被沐梨捏的一片凌亂。
卿華裳風(fēng)中凌亂,沐梨撓了撓腦袋,“我本來打算是找石頭的,可這里的石頭真的是很少,你讓我跑的時候看見那邊有野果,可是硬的很,又酸又硬,還咯牙,我思襯著可以拿來當武器,于是就多摘了一些……”
“……”
“武器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可以用都是好東西。你看這個野果真的是和我們吃的那個不一樣,硬的跟石頭一樣,你不信,我砸一下,你看著啊!”
沐梨說罷就捏緊自己手里的野果向著大蟒砸去,天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什么樣的好運氣,竟然一下子又砸中了。卿華裳似乎能夠看見大蟒腦袋邊盤旋了無數(shù)小星星的場景……
“看吧!這個東西才是真的好,拿起來還極為順手,我用著手感極好?。 便謇娴靡獾?,她現(xiàn)在還能與卿華裳談笑風(fēng)生,不似剛才走一段路都還兩股戰(zhàn)戰(zhàn),扶著樹走都還走不穩(wěn)當。
或許是一種力量支撐她吧。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沐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可以讓卿華裳出事情。無論如何,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傻丫頭!”卿華裳無奈的搖了搖頭,左手握緊她的手道,“現(xiàn)在我們真的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都與它糾纏了這么多的時間了,若我們還不能躲過,垂死掙扎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一些!”
“你先引住它的注意力,我現(xiàn)在去把我的劍拿回來?!蹦莻€才算是唯一的利器吧!丫頭手里的這個武器,卿華裳看了看,真的只是危急關(guān)頭才能夠用一用的。
所以說,人的聰明真的是無限量的。
沐梨拍拍胸脯保證道,“你都說我像個小猴子一樣了,我肯定比那小猴子還機靈幾分呢?!闭f罷,又從懷里掏出野果緊握在手里,雙眸惡狠狠地盯著前方與他們打著持久戰(zhàn)的大蟒,“我一定會砸的它找不著北的!”
卿華裳憂心的看了看不斷蠕動身子的大蟒,身子下蹲到叢林中,不放心的叮囑道,“丫頭,真的是要萬分小心?!便謇嫒砭瘋洌麄€人都繃得筆直筆直的,她聽見卿華裳的關(guān)心聲后,急忙點頭。卿華裳不放心的回望了一眼,四處收索自己的長劍到底是被那大蟒打到了哪里去。
在那里!那軟劍是用極好的玄鐵石打造的,白日里沒有陽光也會散發(fā)著陰森的寒氣,卿華裳連忙向前去拾劍,這可是他們唯一的武器了!
那大蟒終于停下了不停蠕動的身體,身子纏上靠近的一棵樹,緩緩地前行著,沐梨看不清它的意圖。難不成你在樹上本姑娘就打不找你了?沐梨將手里的野果拋了出去,大蟒的腦袋往樹后一躲,那原本長了眼的果子擦著大樹的邊過去了。果真是聰明了不少?。∧欠讲潘鼪]有攻擊他們,是在養(yǎng)精蓄銳?
大蟒纏著樹的身子突然高高立起,腦袋一扭一轉(zhuǎn),碩大的身子便襲來,如山河齊涌之勢!
卿華裳將自己的劍收好,回頭便看見大蟒向沐梨撲去,他大驚,“丫頭!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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