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萋萋千鈞發(fā)【正】
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
今日的遭遇確實讓人覺得忒倒霉了一些,好在絕處逢生。
沐梨此時已經(jīng)將衣衫褪盡,泡在那暖暖的溫泉水里,她將水輕輕潑在自己的身上,任由那股暖流從身上流下去,衣衫褪盡后的身子并不如她臉頰的皮膚那般柔嫩光滑,雙臂與后背皆是累累的疤痕,一道一道,交錯縱橫,看起來比那脖子上的無痕還要恐怖幾分,白皙纖長的小手撫摸過那些疤痕,眼底一絲嘲笑劃過。
舊的傷痕上今日又添了不少的新傷,好在那些舊傷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就是多了些疤而已,她縮著身子靠著岸邊走去,將放在岸邊從茅草屋里帶出來的藥草草在新傷上敷了一些,拿起一旁的男裝穿好。那大概是阿里的衣服,穿著大的很,她的衣服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不得已只能穿阿爹和阿里放在這里的衣服。
她的衣服也只是臟了一些而已,洗一洗,今晚放在火堆前烘干明早還是可以穿的。她怎么能穿著這一身出去呢。阿里的上衣都已經(jīng)到了她的膝蓋處了,更別說那條褲子,她幾乎是要卷上去一半有余!
“丫頭!”在茅草屋里的卿華裳突然喚了一聲,他在屋里已經(jīng)將自己的外傷處理的差不多了。丫頭去外邊的溫泉凈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他就怕她泡的忘了時間,暈倒在那邊該如何是好!總不可能,自己去那里將她給抱回來吧!想著心頭不免竄上一股燥熱。
“哎!”沐梨將自己的衣服洗了一半,聽見卿華裳的喚聲,急忙應(yīng)了回去。
好在沒有發(fā)生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卿華裳聽見丫頭那聲回應(yīng)后,稍稍懸著的心也微微的放了下來?!澳菧厝灰莸奶昧?,泡太久之后會出現(xiàn)頭暈?zāi)X脹、四肢無力的情況……”
“沒呢!我只是將我的衣服洗一洗。阿里的衣服實在是太大了……”她說道。
屋子里的人這才沒有了聲音,沐梨洗完衣服后,將阿里寬大的衣服努力往上拉了好幾次,就是為了遮住脖子上那駭人的青痕。悄聲踏進茅草屋里,只見卿華裳已經(jīng)靠在草堆上睡了過去。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將衣服用幾根棒子撐起來靠近火堆邊烤著,又拿著薄被為卿華裳蓋上,自己則是將身子偎進草堆里,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也管不了其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火光漸漸地小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卻又重新燃燒了起來。那張薄被就被蓋到了沐梨的身上,沐梨覺得肩上一暖,腦袋靠過去蹭了蹭,還是那般沉沉的睡著。
卿華裳見丫頭就像個撒嬌的貓兒一般蹭了蹭自己的手,唇角一咧,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推門出去。
山間晚上風大,可那溫泉水卻依舊暖人心,他就穿著那身藍衣坐進了那池水里。提氣打坐開始為自己治療內(nèi)傷,體內(nèi)的氣流竄動的極為厲害,他平靜心神想要將它控制住。不一會兒的時間,他額角的汗意密密麻麻的蒸發(fā)出來,他覺得心中燥熱的難受,想著身上這身衣服也不能穿了,便將它脫了下來,扔到了一旁。便集中心力的在這溫泉水里調(diào)理自己的內(nèi)傷。
一夜無事到天明。
當天邊開始泛白時,沐梨那圓圓的杏眸‘唰’的一下就睜開了。所以說習慣會成自然,縱然她是如此的不熱愛這個習慣,她揉了揉睡得發(fā)疼的脖子,想著自己昨天到底是怎么睡的怎的又落了枕,難不成自己的睡相真的是那么的不好?
她瞥向卿華裳昨晚睡覺的地方,發(fā)現(xiàn)那邊已經(jīng)沒了卿華裳的存在?!吧碜佣寄莻€樣子了還起的這么早?”沐梨覺得不可思議,他就是那般耐不住的人么?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多休息一天她又不會嘲笑他!
“這個時候他又能去哪里?”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火堆的火已經(jīng)滅的干凈了。沐梨摸了摸衣服,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廢話也不多說就將那身衣服換了回去,將蓋頭牢牢地圍住自己的脖子時,她這才覺得安心了好多,也幸好是卿華裳早就出去了。
杏眸咕嚕咕嚕的轉(zhuǎn)了幾個圈兒,卿華裳這個時候不會是在外邊看哪處的風景吧!難不成又是日出?她推開門,徐步走了出去,山間清早的霧氣頗大,如夢如幻,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四周環(huán)顧一圈,并沒有看見卿華裳那道藍色的身影,沐梨覺得有些疑惑。罷了!還是先去洗個臉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轉(zhuǎn)身就去到了溫泉的岸邊,她正將水往臉上潑,忽地就看見水里漂著一件很眼熟的藍色衣服。(⊙_⊙;)!這個不是卿華裳的衣服么?!她疑惑的抬頭——
溫熱的液自沐梨的鼻腔緩緩流下,溫泉裊裊的冒著熱煙兒,沐梨猥瑣的趴在岸邊。都睡的著涼了呢,這樣的天氣還能流鼻涕,愣頭愣腦的抹去自認為的鼻涕,沐梨覺得有些疑惑了。那顏色真的是好眼熟呢。為什么鼻涕是紅色的?
應(yīng)該是—鼻血吧!可是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流鼻血?她又抬起腦袋,只覺得鼻腔里的液體流的更歡快了!
“?。。。。。。 倍咉@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后,在溫泉池里打坐的卿華裳睜開了自己的漂亮的眼睛,眼前依舊是溫泉水繚繚的霧氣,方才那聲尖叫到底是誰發(fā)出來的?
不遠處的茅草屋的門不知是被誰推得用力過猛,凄慘的倒在了一旁,難不成丫頭遭遇到什么不測了?他連忙從水里站起,離了溫暖的溫泉水,山間清晨颼颼的涼意他立刻就感覺到了,二話不說又縮回了自己的身子。卿華裳一臉懊惱,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除了一條中褲以外,好像什么都沒有穿呢……那個驚天動地的叫聲應(yīng)該是丫頭吧!那個她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了吧!那個她……
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br/>
可是自己總不能一直泡在這水里吧!卿華裳看向自己前一天晚上十分豪氣的扔在一旁的藍衣,tut……真的是不能穿了……不穿衣服得多冷??!而且也不能下山?。∵@么一想,他又從水里站起身子向著茅草屋走去了,怎么也該還是有個辦法才成??!難不成真的讓他光著身子不成?
“丫頭?”他靠在草屋的外面也不敢進去,這般扭捏做什么,是她看了自己的身子又不是自己看了她的身子,卿華裳憤憤的想道。
“什么?!”沐梨兩只手輪流捂著自己噴血的鼻子,聽到卿華裳的叫聲,全身的神經(jīng)全部的緊急的戒備起來,他現(xiàn)在可是光著身子!身子!腦海里竄過那白皙誘人的半裸身子,鼻腔里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之勢滾滾而來。
嗚嗚……她到底會不會長針眼!她又不是故意看到的,而且現(xiàn)在鼻血也止不住,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昨日勇斗大蟒都沒有事情的她真的不要因為看見卿華裳的裸體后失血而死tut……
站在外面瑟瑟發(fā)抖的卿華裳欣慰的松了一口氣,幸虧丫頭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不理會他,不然他真的是好了內(nèi)傷又要被凍傷了?!拔业囊路呀?jīng)不能夠穿了,你將阿爹的衣服給我遞出來吧!我就在門口,這個天氣可是真的冷??!”
他就站在門口?沐梨的身形一愣,想到他那件漂在水里的藍色衣裳,就算沒有漂在水里好了,那衣服也真的是不能穿了??墒沁@個分明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
卿華裳很有可能光著半裸的身子站在這屋子的外面,就與她一墻之隔。他光著身子站在這屋子的外面……她又記起剛才她抬首的那一刻——
她猥瑣的趴在岸邊,而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半裸的男子,青絲如墨,糾纏在他如雪的肌膚上,男子唇如丹,眉如黛。如蝶翼的長睫在眼窩處留下淡淡的陰影。裊裊的霧氣將他修長有力的身子襯得非常的誘人,她好像能夠感覺的到自己喉間口水橫行的趨勢,還有胸前……那兩個……粉嫩的……
“噗……”源源不斷的鼻血自鼻腔流了出來,沐梨雙手捂住鼻子。仰天長嘆道,誰說自古紅顏多禍水。丫丫的!她今日要是有個怎樣了,那卿華裳的罪過可真的大了。誰讓他大清早的就來這么刺激的……她一個普通的小女子,哪里經(jīng)受的住??!
外面的風刮的涼爽,卿華裳以為沐梨片刻后就會將衣服遞出來,過了很多個片刻后,于是他忍不住了。眼一閉就進去了,那白白的小臉凍的青紫青紫的,真是可憐極了。
更可憐的是沐梨,才止住的鼻血。再看見卿華裳半裸著身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時,嘩嘩的又流了出來。她將自己的小眼神努力從卿華裳那兩個凍的發(fā)紫的小點上移開后,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呀!這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這么多的血?”等到沐梨奔出去,卿華裳穿好衣服的時候,疑惑的看著地上一大灘的血跡。
“這要多久才能補回來呢!”他惋惜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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