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目無尊長
時雨對孟祁然說了謊話。
她要去找找孟征。
當(dāng)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剛才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季菲也恰好過來。
兩個人正面撞上。
時雨本來是想忽略對方,但季菲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擋在時雨的前面,用那種小人得志的神情譏諷她,“時雨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得意多久,你跟孟祁然談了這么久,他要是真想娶你,早就娶你了。孟家的二少爺連一個小模特都敢娶,你還不如人家一個戲子呢。成天拽得跟什么一樣,跑到警局來就能查到你媽媽的死了?孟祁然沒有告訴你,其實問他爺爺就可以了嗎?真可憐啊,身邊的人知道一切都不告訴你,看著你忙來忙去,他還特別熱情得幫你各種各樣的忙。到底是在幫忙呢,還是在幫他家里人收拾爛攤子?”
關(guān)于難聽的話,時雨真的聽了不少。
別人怎么說她的都有。
聽得多了,也懶得去管了。
嘴長別人身上,管不住。
可是現(xiàn)在季菲拿孟祁然說事,這就不能忍了。
要不是顧忌著那是派出所門口,時雨還真有可能動手。
季菲算什么長輩。
就是個陌生人都不如的親戚而已。
至少走在路上的時候,陌生人也不會突然間跑到你面前來說三道四的,顯然就不正常。
“你再污蔑孟祁然一個字,我會讓你和你一家人都沒有辦法在C市待下去。你在我面前來裝道德衛(wèi)士,你又有什么資格呢?憑著你那自私冷血的個性?高芬芬的錄音我聽過了,她到死都是個被釘在恥辱架上的小三。可誰知道呢,那么年輕,本來有好好的人生,卻被自己的親戚給坑了。相信這樣關(guān)于人性丑惡的新聞,大眾肯定會感興趣。你吃著人血饅頭這么多年,你夜里睡得安穩(wěn)嗎?”
原本站在陽光下面,突然之間,季菲就打了一個冷戰(zhàn)。
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雨說到了死去的高芬芬。
還是因為這個后果的嚴(yán)重。
她牽扯進去。
那公公江民山肯定要砍掉她這個累贅。
甚至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因為要保全女兒和丈夫,還有她那一家子人,要是沒有江家的照顧,根本不會有現(xiàn)在的日子。
季菲還在強撐,不讓自己掉價,“我有什么后果那都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你不如去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問問孟征,你媽媽死的時候有多慘,他為什么看到了也不救的,還是說這個事情,其實跟他有關(guān)系。不然,時雨你為什么查了這么久,那么大的聲勢陣仗,就是沒有進展呢。像孟祁然那樣的人,是無能嗎?還是說人家根本就沒有盡全力,投鼠忌器呢?”
時雨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聽季菲的話。
可是季菲不會無緣無故在今天才挑起這件事。
實在是可疑。
又想到季菲那天莫名其妙進入小區(qū),估計是跟章天琳牽扯到一起。
所以時雨直接問季菲,“你這些言論都是從章天琳那里聽來的?在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直接到我面前來說。張嘴就說瞎話,誰不會呢?沒證據(jù)就敢在這里說。”
季菲哪兒想到時雨會猜得這么直接,還猜對了。
章天琳雖然說了不要暴露她,可是現(xiàn)在是時雨發(fā)現(xiàn)的,那就不怪她主動說了。
季菲直接說,“是,章天琳告訴我的。時雨,你別著急覺得我們是污蔑。章天琳和你們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人,她要是沒證據(jù)敢潑臟水到孟征的身上去?你也不想想,孟征是誰,那可是孟祁然的爺爺。孟祁然也要尊重的長輩。當(dāng)然,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這多難堪啊,以為找到了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大腿當(dāng)靠山,但其實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發(fā)生在誰身上會相信呢?”
即便是季菲這個人說話刻薄,不懷好意。
卻也不代表說,她說的,就全部是假的。
時雨在路上就一直思考這件事。
恰好陸薇薇打來電話,時雨就跟她聊了季菲說的事情。
既然時雨都已經(jīng)會產(chǎn)生困擾了。
那么這件事就不能夠當(dāng)做看不見了。
陸薇薇明白時雨的想法,“我是覺得,你去問個明白,也沒有什么。這件事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老爺子跟你媽媽的事情有牽扯,也不代表說,三哥知道了,對吧。你相信三哥,他對你好,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那什么,真金不怕火煉。是吧。”
上一輩的事情,復(fù)雜難懂。
時雨和孟祁然走到現(xiàn)在也是很不容易。
越是完美的感情,可能越是難以容下不完美吧。
時雨認(rèn)真思考了之后,便打算去找孟老爺子問個清楚。
也是考慮到,這件事并不好問孟祁然。
讓他回答什么呢?
內(nèi)心深處之中還藏著,一點點的恐懼。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能是怕孟祁然不高興吧。
是的。
被一個人萬般寵愛著,她也會擔(dān)心,失去這種感情的可能性。
時雨本來就是那種不太有安全感的小姑娘。
雖然跟孟祁然在一起好了很多,有了底氣,也自信強大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很幸福,偶爾也會有不真實的感覺。
一直都覺得,如果時念的死這件事沒有搞清楚的話,她的幸福不會踏實的。
看來這種想法是對的。
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她現(xiàn)在的生活果然是受到了影響。
誰知道還會有什么更大的猛料爆出來?
孟征聽到傭人稟報,說是時雨過來的時候,倒也不驚訝。
從那天孟祁然來質(zhì)問他的時候,孟征就做好了準(zhǔn)備,這一天的到來。
只是孟祁然沒有陪在時雨的身邊,這一點很玩味。
按照孟祁然的個性,他那么寶貝時雨,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過來孟家。
要么就是孟祁然不知道,要么就是這兩個人吵架了。
孟征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這也是他樂見的。
沒有威脅到孟祁然,但如果可以讓時雨有心結(jié),也是可以的。
想了想,下樓去見時雨之前,孟征給孟祁然打了一通電話。
“時小姐。”
見到時雨的時候,她手機正在響,有人打電話進來,卻沒有接。
不用想,肯定是孟祁然打過來的。
孟征看在眼里,已然明白了什么。
時雨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一定要個結(jié)果。
“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孟征嘲諷道。
時雨不愛來孟家,一家人都知道。
外面以為他們相處多和諧,但其實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在私下的場合,從來不會見面,時雨在孟祁然的放縱下,更是能不來孟家就不來。
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我聽到一些人說,你知道我媽媽的死,你看到她怎么死的,對不對?”
時雨是希望孟征說不的。
可是孟征一句話卻狠狠擊碎時雨那點希望。
“你問他不就知道了?他什么都清楚。”
可能是覺得這些話還不夠狠,孟征又說,“何必再跑來問我。我也沒有救你媽媽的義務(wù),她是咎由自取。我沒有必要對一個玩弄男人的交際花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