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藏著一個炸彈呢
“不用羨慕別人,他們有的,你都會有。”
“我就是感慨一下,為清歡姐高興。”
時雨摟著孟祁然的脖子,聲音又軟又嬌,“我知道不用羨慕別人,因為擁有全世界最好的你。”
孟祁然眼眸情緒涌動,吻住時雨的唇,所有的情緒都在吻里。
樓下,氣氛不太好。
柳絮板著臉,比剛才陸東在的時候,還要難看。
陸家竟然做出這樣無理的事情。
也虧是好修養(yǎng),沒有當(dāng)面爆發(fā),也是想著說,事已至此,是舍不得讓孟清歡難過。
但私下里,就不一定了。
“爸,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陸家未免太過分了。這么不懂事,我看是故意的。”
“那你想怎么樣?還要鬧下去不成?陸家現(xiàn)在占了有利的位置。你難不成真的讓清歡自己養(yǎng)孩子。聽聽,這像什么話?女人怎么能離開男人自己養(yǎng)孩子呢?那不是胡鬧嗎?以后傳出去,我的外孫竟然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我們孟家人的臉面還往哪兒去放啊?”
孟老爺子傳統(tǒng),謝希這樣的,他不管,但孟清歡是絕對管定了。孟清歡那些不靠男人獨立撫養(yǎng)孩子的論調(diào),對不起,完全不能夠接受。
所以,這一次跟陸東的談話,是孟老爺子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柳絮也好,孟淮安也好,在這件事上都沒有發(fā)表意見的余地。
柳絮再想說什么,孟淮安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柳絮不服氣也只得憋著。
孟老爺子吩咐了一番準(zhǔn)備婚禮的安排,就跟好友去打高爾夫了。
這些細(xì)節(jié)上的事情當(dāng)然不用他來操心,只在大局上指揮安排,給了一個時間盡快安排好,其他的,他都不管。
柳絮忍著火氣,這會對著孟淮安,難免怨懟,“陸家這擺明了是要給臉色看。清歡嫁過去,得受多少氣啊。有這種心胸和格局,絕對不是好相處的。也不想想清歡嫁去是他們陸家的福分。現(xiàn)在怎么擺起譜來了,也不怪是這種家庭出來的,跟暴發(fā)戶有什么區(qū)別?”
柳絮書香世家。
孟家也是幾代經(jīng)營,到孟祁然的手里發(fā)展到頂峰。
陸家也不過是陸薇薇父母那一代占著天時地利,走了運(yùn)氣罷了,哪兒有什么底蘊(yùn)。
柳絮有資本覺得陸家不夠好。
“好不好,這都是她自己選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她跟這小子交往時間不短了?她自己難道不清楚陸家的情況嗎?最差就是離婚,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陸家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離婚的女兒和帶回來的孩子。”
孟淮安是覺得柳絮在這件事上太絮叨敏感。
大男人無法理解女人的憂愁。
他也是想安慰柳絮。
哪兒知道跟踩了柳絮一腳一樣。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什么叫她離婚了養(yǎng)得起。我是說這個嗎?還沒有結(jié)婚呢,你就在這里說這些。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你總是這樣,孩子的事情你不管,任其發(fā)展。祁然的事情是這樣,現(xiàn)在清歡的事情也是這樣。”
其實連孟澤仁的事情也是這樣,但因為孟澤仁不是柳絮的孩子,所以柳絮懶得提。
先前孟澤仁突然帶了一個女人在公眾場合宣布已經(jīng)結(jié)婚,柳絮心里還笑話說,這么突然,肯定是女方懷孕了吧,這個孟澤仁也是個不聽話的,現(xiàn)在不聽話的孩子突然又變成了孟清歡,柳絮頭大不已。
一直以為孟清歡一直跟那個叫廖川的小伙子相處地很好,原來一直都是在敷衍她,暗地里面跟陸東在戀愛,完全就是把她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孟清歡的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轉(zhuǎn)圜的余地。
“那你說,你想怎么樣?”孟淮安忍著沒有發(fā)火,只是聲音涼了許多,反問對方。
近些年來都是的相敬如賓的狀態(tài),可是這些年從時雨跟孟祁然談戀愛開始,柳絮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柳絮頓了頓,“得給陸家一點教訓(xùn),給他們下馬威,逼著他們低頭。不然以后清歡嫁過去沒有辦法抬頭。”
“我知道了。”
孟淮安起身準(zhǔn)備走人,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別的話說,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只是走之前,孟淮安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讓醫(yī)生來家里看看。”
要不是孟淮安走得快,柳絮都要跳起來打人。
說誰老呢?
夜里柳絮照鏡子的時候,心里介意得不行。
即便是在臉上花了很多的錢保養(yǎng),用大牌護(hù)膚,歲月還是一點點爬上眼角眉梢,最可怕的是眼眸之中,再也不是年輕時的朝氣和生命力。
這些年的婚姻磋磨了她的青春和靈氣。
看著一個人漸漸老去,她自己都會心生厭煩,更別說孟淮安。
哪兒像時念,死得早,竟然也是一種福氣,因為活在男人記憶里的樣子,永遠(yuǎn)都是美的。
柳絮看到鏡子里的人露出一個悲苦的笑容。
說不清的幽怨。
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都注定是失敗者。
永遠(yuǎn)都不會打贏一個死了的人,死在風(fēng)華萬千年紀(jì)的女人。
幽怨一閃而逝,又變成了怒火。
時念死了沒辦法,那時雨呢?
柳絮下樓去的找水喝,從廚房出來,發(fā)現(xiàn)孟老爺子回來了,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似乎喝了一點酒,正在跟人打電話。
聲音聽著不像是平常。
有些人喝了酒,說話的時候聲音比平常要激揚(yáng),也會比平常的時候話多。
現(xiàn)在的劉老爺子就是這個狀態(tài)。
“當(dāng)年的事情,我還記著,你也不用說這些。你們的事情,我?guī)土嗽S多了,其實說來說去,我從來就沒有牽扯到其中。是的,我看到了時念是怎么死的,誰規(guī)定說我要去救她?你們以為這件事能讓我付出什么代價?讓我孫子跟時念的女兒分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沒有滿意那個丫頭。你們要是能夠幫我,我無所謂。你們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你們舍得讓她跟我祁然分手嗎?章家現(xiàn)在那個樣子,當(dāng)然是要多找?guī)讉€保障了。”
電話那頭肯定就是章老爺子。
柳絮臉色驟然變化,握緊水杯,原本是打算去給老爺子送水的,但是想想又折身回到廚房。
水杯里的水全部都倒進(jìn)池子里面,柳絮雙手撐在池子邊上,深深戲了一口氣。
聽到這樣一個消息,她心里不可謂不震驚。
原本心情是很苦悶的,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就感覺好像是來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有一股激動的情緒,一下子竄上來。
老爺子原來還藏著這么一個炸彈呢。
時雨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過沒有關(guān)系。
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柳絮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已經(jīng)開始期待著,時雨知道這件事的反應(yīng)。
柳絮早就認(rèn)識到,有些事情你指望別人去做,是不可靠的。
孟清歡的事情已經(jīng)是木已成舟。
但絕對不允許,孟祁然在這條路上走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