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換上新的
時雨也就是嘴上這么說說而已。
沒有想到一語成讖。
左等右等,章頌歌都沒有回來。
曾楚在位置上不停打電話。
她倒是想去看看,可是餐廳的服務生盯得很緊,讓她結賬再說。
曾楚拿過菜單一看,那絕對不是她能夠負擔的數(shù)字。
說好的人均六百,說起來算作是茶位費都便宜了。點單的時候,章頌歌可是一點都不手軟,特別豪氣。
曾楚當時還喜滋滋,等會要打一打時雨的臉,讓她看不起人,現(xiàn)在變成打自己的臉。
曾楚打不通章頌歌的電話,直接關機了。
她找了一圈能借錢的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夠伸出援手。本來就只是一個學生,她的交友圈子里多數(shù)都是跟她一樣的學生,比她花錢更節(jié)約。
最后只剩下了一個人。
阿燦出現(xiàn)得很快。
他恰好在這附近。
曾楚在電話里面要錢,他沒有直接給,非要到現(xiàn)場來看看。
曾楚不知道阿燦認識時雨和孟祁然。
阿燦進來的時候,看到時雨和孟祁然,明顯腳下步子一頓。
但這個時候轉身,欲蓋彌彰不要太明顯。
阿燦直奔曾楚那一桌。
時雨特意將吃飯的時間拉長,看著這一幕。
曾楚看到阿燦的時候,臉上掛不住,卻更囂張。
脾氣都沖著阿燦發(fā)。
阿燦把銀行卡拿出來給曾楚。
“去結賬。”
“密碼。”
“你生日。”
“哦。”
曾楚把服務員叫過來,這一次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說話也大聲了。
不過再也沒有最開始在門口那股囂張得意的勁頭兒。
沒往時雨這邊多看一眼。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雨眼尖,一看看到是章天琳。
心說這出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章天琳深吸一口氣,雖然看著腳下的步子很穩(wěn),但細看,她捏著手包的手上青筋凸起,憋著一股氣。
“好巧啊。”
章天琳站在阿燦的面前,擋住去路。
曾楚站在阿燦身后,看到突然多出來一個美女,穿著不俗,就是看起來很兇,聲音里透著難以察覺的尖銳。
那望過來的眼神里面更像是有刀子一樣。
“你不是跟我說你有事嗎?怎么有事跑到這里來吃飯了。”
章天琳在質問阿燦。
阿燦眉眼不抬,“這跟你沒有關系。”
“我當是誰哦。原來是豪門千金哦。沒有男人了嗎,非要纏著阿燦?”曾楚這張嘴就跟爆竹一樣,隨時都可以炸,“你們豪門不是看不起人嗎?覺得我們這些甜水鎮(zhèn)出來的人都是鄉(xiāng)巴佬,怎么還氣哄哄得跟過來啊?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質問阿燦啊?救了你,又不是賣給你們家了。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好大的一股怨念。
曾楚對富人有意見,是因為章家的做派。
看到章天琳,曾楚就覺得不爽。
“少說兩句。”阿燦輕聲呵斥曾楚。
章天琳:“那是我家里人的想法,我,我是沒有辦法,阿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阿燦:“我也沒有怎么樣想這件事。為了你好,離你遠一點也是對的。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麻煩,讓一下。”
阿燦繞過木頭一樣的章天琳,拉著曾楚的手往外走。
曾楚對著章天琳做了一個鬼臉。
章天琳臉色陰郁。
眼里都是不甘心。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完全就沒有看到時雨和孟祁然。
當對一個人不再有感覺的時候,便失去了如雷達般的敏感。
“章天琳真的喜歡上阿燦了吧,可她為什么又跑去跟別人約會?”
“苗英會同意嗎?不可能的。”
父母的愛,可以是保護傘,也可以是阻礙。
苗英那樣的人,根本不會接受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男人。
哪怕是救過章天琳,這也不行。
給錢解決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女兒搭進去。
時雨估計苗英這個人控制欲應該也挺強的。
“我心里總是有種感覺,這個叫阿燦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可是資料顯示,又沒有任何問題,找不到破綻。這大概就是最大的問題吧。”
“時時。”
孟祁然聲音低沉,喚回時雨的注意力。
時雨望向孟祁然。
“在我面前還要想著別的男人,嗯?”
“……”
什么鬼!
醋勁來了,男人比女人還要不講理。
時雨握了一下孟祁然的手,“好了,我不提這些了。”
最近兩個人約會的次數(shù)是比從前多了不少,感情也直線升溫。
把網(wǎng)上那種所謂的十大浪漫約會方式都玩了一遍。
時雨問孟祁然,“你最喜歡哪一種?”
孟祁然反問時雨:“你最喜歡哪一種?”
時雨眨眨眼,“跟你在一起,都好。”
孟祁然笑,將時雨打橫抱起,踢開臥室的門,“我最喜歡這樣。”
時雨被拋到大床上,旋即孟祁然欺身而上。
一夜漫長。
第二天早上,她還在床上休息的時候,一通電話打過來,那邊是一道公式化的聲音。
“時小姐,我們boss請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關于這一次拍攝,他很不滿意。”
照片送審,初審復審都沒有意見,現(xiàn)在卻突然冒出來這種事。
時雨不得不親自過去一趟。
“這種算什么?需要用這種來提現(xiàn)我們的格調和形象?這哪里有高級感?”
出問題的,還正是婁羽那幾張大膽的。
時雨也沒有辯解,“好,那就換上新的。”
孟澤仁頓住。
本來以為時雨會辯解,堅持己見抗爭到底的,可是現(xiàn)在連一句反抗的話都沒有……
“那就這樣吧。”
孟澤仁示意時雨可以走了。
時雨還有話說。
“我想請教孟總一個問題。關于這串項鏈的來歷,請問您是怎么得到它的?”
孟澤仁挑了一下眉頭,“我需要向你交代?”
“孟總,像這種尺度的照片您都覺得大了是嗎?我那兒還有尺度更大的,婁羽在這方面特別有創(chuàng)新精神。”
孟澤仁靜默了幾秒,時雨清楚看到他那張肅冷的臉上,青筋明明在跳。
敢情,在這里等著他呢。
時雨也是在賭。
她贏了。
至少現(xiàn)在孟澤仁退讓了。
這串項鏈購買于國外的某個古董收藏店。
來路他不在意。
孟澤仁主要是覺得好看,覺得這樣瑩潤的珠寶適合婁羽。
“可以追溯到第一次經(jīng)手它的人嗎?誰把它賣給那個店子的。”
孟澤仁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也不說話。
時雨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我會把所有的照片連同底片一起打包給您,那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孟澤仁臉色稍稍好看,吐了一個名字出來。
“謝謝。”
時雨打算親自去一趟國外。
孟祁然陪著時雨一起過去。
*
古董店位于街尾,其實很不起眼的一個店子。
時雨去的時候,店子都已經(jīng)關門了。
問了一圈周邊的人,聽說是消防出了問題,別查了之后,就一直沒有開門。
恰好就是時雨在國內為這串項鏈對江家出手的時候。
這由不得,讓人多想了。
這個時候,江柔的電話打過來。
挺意外的,這個丫頭居然會打電話來。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其實我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但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家。”
“你到底要說什么?”
時雨不想聽這些孩子氣的說法。
“我認識一個人,說這串項鏈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