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多了勝算
“時間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明天再收拾也不遲。其實也不可以不用帶衣服,去那里買也是一樣的。”
時雨托著下巴,“可是當時帶回來的很多衣服我其實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得及穿過,你居然又要給我買啊?”
“賺錢不就是給我的小姑娘花得嗎?”
“那也不能這樣花吧。”
以前時雨是不知道那些衣服多貴,很多都是走秀款和高定款,所以孟祁然買什么她也不管,但現(xiàn)在她知道了,雖然高興,卻覺得沒有必要。
“可以啊,寶寶,你想管我怎么花錢,先當孟太太。孟太太想怎么管我都可以。”
“哼。你想得美。”
連求婚儀式都沒有,她不可能答應(yīng)他的。
這種套路她不吃。
時雨沖他做了一個鬼臉,沖去洗澡了。
孟祁然替她把地上的箱子收起來。
時雨高興的時候,把衣服鞋子包包都拿出來,孟祁然彎身把所有的東西都歸到原來的位置上。
他以前是不耐煩做這些事情的,但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連收拾東西都變得有意思。
時雨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一看到陌生號碼。
孟祁然卻是挑了一下眉頭。
他直接按下拒聽。
那邊大概是不甘心,又打過來。
孟祁然又是拒聽。
大概這樣重復(fù)幾次。
對方也明白孟祁然的意思,終于消停。
不過很快,短信就進來了。
“時雨,你的硬盤是不是不想要了?”
孟祁然臉上一點意外的神情都沒有,看上去高深莫測。
他隨意回復(fù)過去:“跟你談過條件你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又回來跟我談,是覺得我一定會答應(yīng)你?”
孟祁然已然猜到電話那頭是鄭度。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鄭度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得挺慘的。
他辦事不利,把火燒到了江家,就沖著這一點,背后的人肯定是要找鄭度算賬的。
孟祁然派人在找鄭度,自然對鄭度現(xiàn)在的處境有所了解,不過他也沒有打算救他。
像這種人,仗著自己聰明,絕對不會輕易跟你合作。
你只有讓他到絕境,才知道真誠兩個字怎么寫。
孟祁然知道鄭度遲早會來找時雨的。
那些背后的人,說不定不止有江家、章家,可以肯定的是,不論哪一個都比時雨狠毒。
鄭度把時雨當最后的救命稻草,但孟祁然卻不愿意時雨被鄭度操縱。
想要合作,不是不可以,但一定是他的時時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是她幫他,鄭度的態(tài)度首先就要放正。
“別廢話,我就是想要問你,你到底要不要?”
“我媽媽永遠活在我的回憶里,誰也偷不走。”
鄭度那邊估計氣得不輕。
他本來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也沒有吃過什么苦,現(xiàn)在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本來以為可以死死拿捏住的人,現(xiàn)在反過來拿捏他,血都氣吐出來。
真要是失去時雨,鄭度怕是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對不起!”
道歉,終于來了。
孟祁然看著這三個字,嘴角一抹冷意。
這是對不起三個字可以抵消的?
這些人在背后玩小動作,拿著別人至親的人來要挾,孟祁然覺得對不起三個字太輕飄飄了!
這段時間孟祁然可是注意到時雨悶悶不樂的。
那些人跟時雨能有什么仇,不過是自己無能就拿著時雨做擋箭牌而已。
鄭度看時雨沒回復(fù),又打了一段話過來:“我知道我說這些你肯定是不屑一顧的。我拿了你媽媽的東西來威脅你,即便是說我有苦衷,你可能也不會信。但時雨,我和你,殊途同歸。”
殊途同歸四個字,意義特別。
“電話里面講不清,這件事在電話里說也不合適,我希望能夠面談。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特別的消息。我相信,一定會讓你震驚。”
鄭度發(fā)來一個地址,“你到了這里再來跟我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被人追殺,我不方便出現(xiàn)。時雨,如果你不來,你會后悔的。關(guān)于那條項鏈,我想你,一定還沒有搞清楚它真正的作用。為什么會有一條假的,未必你媽媽見過真的卻不知道那是假的還要留給你嗎?為什么那群豺狼餓虎都在搶這根項鏈。這些,我都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我憑什么相信你。一個已經(jīng)害過我的人,你覺得我會再被坑第二次嗎?”
鄭度可能是急了。
又可能是怕時雨不來。
他便說,“我坑你,我要是真的想坑你,我何必留下線索?我只是想把藏在后面的人給揪出來!你一直都在查你媽媽的案子吧,春和集團,是她臥底過的地方。我還知道,你曾經(jīng)去查過檔案,但是我估計你應(yīng)該是沒有看到真實的檔案,又或者是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竅。盯著項鏈又有什么用,項鏈只是讓那些人自亂陣腳,但你真的想把他們抓出來,春和集團才是關(guān)鍵。我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你如果還不愿意來見我,我覺得你媽媽這輩子冤死活該,因為有你這么蠢的女兒。”
了了激將法都用上了,那個鄭度怕是黔驢技盡。
孟祁然把手機放到一邊,等著時雨出來再說。
時雨洗完澡,抹了潤膚露,身上香香的,皮膚吹彈可破,泛著可愛的粉紅光澤。
孟祁然見到這樣的時雨,就想把她抱在懷里。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時雨乖乖脫了鞋子,躺在孟祁然的身邊。
“鄭度給你發(fā)的消息。”
孟祁然示意時雨看手機。
“答應(yīng)他。”
時雨看完,細想了一會,下了決定。
孟祁然摸摸她的臉頰,沒有多問,只說好。
這畢竟是她的事情,她做決定就好。
“這個鄭度,知道的事情不少。可是他和我差不多大,他怎么會知道地那么多?”
“他不是個普通人。”孟祁然捏了捏時雨的手指,“當初春和集團的事情里面最慘的應(yīng)該是當時的經(jīng)理,一家遭遇大火,一家12口人全部死光,倒是在外面買菜去的保姆逃過一劫。那個保姆后來嫁人,老公便姓鄭。”
“難道鄭度就是這個保姆的兒子?”
“不是。”
“是保姆老公妹妹的孩子。”
“親愛的,你別繞關(guān)子。”
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真的是很討厭的。
孟祁然將她攬入到懷里,一記深吻,“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跟我躺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夠想到別的男人?”
這個時候吃這種醋好嗎?
那個鄭度算什么,孟祁然顯然就是在胡攪蠻纏。
時雨被孟祁然壓得,被他眼里翻涌著的熱焰灼燒融化。
主動抬手擁住他的脖子,親吻孟祁然。
羞澀得動作,鮮甜的味道,因為吵架之后格外迷人。
約定的時間,時雨在孟祁然的陪同下,一起去到指定的地方。
鄭度真的非常小心,時雨到了地方之后,又跟時雨提出換地方。
時雨雖然不耐煩,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聽了他的話。
鄭度換了好幾撥地方,最后都沒有定下來。
時雨先失去耐心,質(zhì)問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鄭度:“你問我什么意思,你一直被人跟著啊,我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想通過你們來找到我。”
鄭度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對方肯定是在監(jiān)視時雨的。
因為找不到他。
也知道他是想拉著時雨一起進來。
等于是多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