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最轟動的新聞
時雨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章有權(quán),他一開始是來讓時雨先尊重爺爺,根本就是和稀泥的狀態(tài)。
時雨也跟著和稀泥,說現(xiàn)在不是她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現(xiàn)在是招惹到了孟祁然,就算她是孟祁然的女朋友,也沒有資格讓孟祁然消火。
既然你管不好你老子,我也管不好我男朋友。
時雨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跟章有權(quán)沒法聊。
同樣的,跟章老爺子也是沒有辦法聊下去。
最后章老爺子說,“那就該如何就如何吧。”
看對方打算無賴到底,那也只能奉陪。
時雨其實覺得特別好笑,“這項鏈可真是神奇,不惜造了一條假的,然后還要搶回去這條真的,連臉面都不要了。不是缺這條項鏈,就是心里有鬼吧!”
如果說剛才大家都還是在互飆演技,現(xiàn)在則是撕開了偽裝,說出了彼此真實的目的。
時雨也不單純是為了念想,也不相信章家是為了紀念時念。活人都沒有放在眼里,更別說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其實再裝糊涂,就真的太過了。
章老爺子打量了好幾遍時雨,忽然說,“原來你回章家,就是為了這條項鏈,是吧。”
對章家沒點敬意也沒有感情,眉眼里都是審視。
時雨也沒有否認,“你又何嘗把我當做是親生的孫女看呢?直接上手來搶東西,就別指望我還能尊老敬老了。人啊,本身面子就是要靠自己掙的。如果別人不給你,你就要反思一下,自己哪兒做的不好,而不是說,到處埋怨別人沒禮貌。”
其身不正,當然看誰都是歪的。
章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這個人,一直都被人捧著,就算驕橫如章天琳,也不敢在他面前這樣說話。
整個人散發(fā)出陰鷙的氣息。
但時雨卻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一樣。
遲早有一天是要攤牌的。
她有孟祁然在身邊,根本就不怕。
她甚至還笑了一下,“難道你把我找回來,是覺得我會看在一個這么多年都沒有管過我給我愛的父親的面子上,去不顧陪伴我長大的母親死亡的真相?我真的挺好奇的,你這樣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成為親人,不過是雙方各懷鬼胎的結(jié)果罷了!
章老爺子大概是怒極反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不指望你對我們家有多少感情。不過這一點上你跟你那個媽一樣,不知道感恩。”
“還有,無中生有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還沒有必要回答我?無中生有?”
時雨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孟祁然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動氣是沒有必要的,這個老狐貍成精了,說話虛虛實實的,時雨跟他斗,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時時,不要動氣。”
孟祁然低聲的安慰,叫時雨平靜下來。
時雨視線落到孟祁然的身上,她想到了什么,頓時不吭聲。
章老爺子扯了扯嘴角,那神情分明就是你能耐我如何?
他們以為自己是上帝視角,還掌握著全局。
章老爺子是覺得,時雨他們要是有證據(jù)早就找他們的麻煩了,可見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章有權(quán)姍姍來遲。
“爸,情況如何了?”
“你去問問你找回來的好女兒,簡直就是討債的,你當她是女兒,她哪兒當你是父親了!分明就是想要利用你而已!一家人搞到刑事拘留的地步,傳出去真是丟臉!”
章老爺子對著章有權(quán)狠狠告了一狀。
章有權(quán)見到時雨,也是不被歡迎。
時雨根本就不想理會他。
她以為章有權(quán)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
孟祁然讓時雨先上車,他沒有馬上上車,而是走向一臉茫然看上去很無辜的章有權(quán)。
“章先生覺得自己很無辜?既然送給時念的東西,那就應該隨著時雨這個當女兒的來處理。即便是要回去,我們也不是不愿意給,但用搶的這種方式,我孟祁然不處理,明天別人就該登堂入室進我家,光明正大欺負時時。”
“怎么會……我覺得這中間有什么誤會。”
“我家的監(jiān)控顯示沒有誤會。”
孟祁然聲音低沉清冷,“章先生,自己不想改變,被外界逼著改變的話,滋味絕對不好受。”
孟祁然不是簡單地放一句狠話。
只是這個時候的章有權(quán)還不知道。
如果有人必須要做惡人的話,孟祁然選擇為時雨承擔這個風險。
“時時,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跟你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你就說是我堅持要這樣做的。”
孟祁然是為時雨的名譽考慮。
親自向自己家里人下手,外界的傳言不會太好。
時雨一開始還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你是打算……”
“不放出證據(jù),他們會以為我們當真拿他們沒有辦法。”孟祁然是越發(fā)肯定章老爺子肯定是跟時念的死有關(guān)系的。
當然他這樣也是在冒險,因為孟征不止一次警告他。
孟祁然知道自己應該克制,可是看到時雨被人嗆,她無計可施被人嘲笑的樣子,很讓孟祁然心疼。
這件事帶給時雨的傷害沒完沒了,早就應該結(jié)束。
這些人得意洋洋的嘴臉看夠了。
但維護時雨,不想讓她受委屈的心意,完全主宰孟祁然的現(xiàn)在。
活在患得患失之中不是孟祁然的性格。
時雨抱住孟祁然,“我都聽你的。”
她真是被氣得,完全忘記了這一茬。
假項鏈這個事情,章家是無論如何說不清楚的。
真當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
章有權(quán),幾乎是一個晚上沒睡。
終于聽到了咳嗽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那道老邁但依舊筆挺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口。
“爸。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
“說。”
“你為什么,為什么用那種手段?那是時時啊!是我的女兒,是你的外孫女,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她的,更別說,已經(jīng)送給她的。”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到底是什么打算?你到底想干什么?本來認回來時雨就是你松口,現(xiàn)在你又做這種事情。”
“你把她當女兒,她眼里還有我們這個家嗎?讓她把項鏈還回來也不愿意,至于這么貪便宜嗎?”
這根本就不是貪便宜的事情,話題聊不下去。
章老爺子看著章有權(quán)離開,心里冷笑,自己的兒子還能翻出手心去嗎?這一輩子章有權(quán)都被章老爺子拿捏得死死的,年輕叛逆的時候都沒能脫離掌控,更別說這個年紀了。
章有權(quán)遇到問題就是逃避,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種對父親的恐懼。
章有權(quán)回了公司,他給時雨打了幾個電話,時雨都沒有接,改為發(fā)短信,時雨也不回。
直到下午的時候,接到家里的電話,章老爺子被警局的人帶走。
以章有權(quán)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大問題,應該不會被帶走。
主管這件事的人是蘇洵。
在章有權(quán)趕來的時候,他誰的情面都不給,“既然你來了,我也有問題找你。”
章家父子倆都被審問。
這應該是今天C市最轟動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