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把真相在時雨面前攤開
鄭度,看來確實(shí)是心虛走的。
雖然先前都這么猜測,可并沒有實(shí)證。
這會鄭度這么說,算是得到了證實(shí)吧。
還敢打電話回來,到底這個人是缺心眼,還是太猖狂。
“我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既然你人沒事,那你就等著跟警察解釋硬盤的事。不過,你的師父戴紫一直都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演技太好,還是她太天真。既然是聰明人,就不要做自毀前途的事情。你的設(shè)計(jì)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你也要小心捧好了,太猖狂照樣可以砸手里。”
鄭度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時雨聽著他的呼吸聲,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在思考。
她其實(shí)也不愿意搞出來這么多事情,“那個硬盤里面你也應(yīng)該也看到了,其實(shí)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東西,對你來說,其實(shí)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對我來說不一樣。里面有很多關(guān)于我媽的回憶。鄭度,我不知道你是被什么人挑唆,但如果對方出錢給你,我愿意出雙倍把我的硬盤買回來,只要你不動里面的東西。我媽媽已經(jīng)過世,里面有很多我和她的回憶,對你沒有用,對我來說卻是無價(jià)的。如果你愿意的話,一切好商量。”
感情牌打出去,時雨說得是實(shí)話,卻也是在套他的話。
“東西我已經(jīng)轉(zhuǎn)手了。”
鄭度也不意外時雨怎么知道他是受人指使的。
如果只是辦公室里面的勾心斗角,還真的用不上這么大動干戈,前途都搭進(jìn)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代價(jià)未免太大了。
“轉(zhuǎn)給誰了?”
“我不知道。”
鄭度反問時雨,“無非是你得罪過的人,你自己去想唄。”
“那你打這個電話給我干什么?是來我面前炫耀?鄭度,我記得在這個辦公室里,我們甚至可以說是無仇無怨。你為利我可以理解,何必轉(zhuǎn)頭來挖苦我?”
“你覺得呢?我可是戴紫的徒弟。你跟我?guī)煾抵g的恩恩怨怨,我都看在眼里。我想給她出口氣不行?”
鄭度在那邊笑了兩聲,便掛斷電話。
因?yàn)闀r雨開了免提,所以孟清歡在旁邊將這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孟清歡在手機(jī)上按了一下,錄音結(jié)束,順勢將這條錄音發(fā)出去。
“我發(fā)到了一個群里面,讓其他人都品品,戴紫教育出來的好徒弟。”
那個群里,有她和戴紫的共同好友,都是這個圈子里的。
戴紫先前就跟其他人說,要和孟清歡鬧翻,因?yàn)槊锨鍤g人太大牌,一味只知道維護(hù)時雨,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合作。
孟清歡聽著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直都沒有反擊,因?yàn)樗恢痹诘纫粋€機(jī)會。
現(xiàn)在鄭度的電話打過來,這個人親口說的話,無疑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戴紫的臉上。
孟清歡發(fā)出去錄音之后,@戴紫。
沒有任何多余的字。
卻是在強(qiáng)而有力得詮釋:碧池出來挨打!
中午,警方那邊便來了消息。
在鄭度留下來的電腦之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鄭度跟某個賬戶有交易。
那個賬戶給鄭度打了一筆錢。
賬戶的名字,姓溫,叫震北。
時雨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她不記得自己有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
而后續(xù)的消息更為奇怪。
溫震北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但銀行賬戶還沒有注銷。
而溫震北的子女人都在國外。
這個賬戶怎么會給人打錢?
線索到這里,暫時進(jìn)入困局。
時雨覺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
硬盤竟然丟了。
鄭度人也失蹤的狀態(tài)。
感覺,這件事又要卡在這里,無法繼續(xù)下去。
等到下班,時雨又接到來自孟家的電話。
竟然是孟老爺子叫時雨來一趟。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時雨跑去問孟清歡,“清歡姐,晚上你回老宅嗎?”
“應(yīng)該不回。怎么了?”
時雨將剛才的事情告訴孟清歡。
孟清歡想了想,“那你跟祁然說了沒有?”
“還沒有。”
“讓他陪你一起回去。”
孟清歡也不好直說自己家里人的壞話,但怎么說呢,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人又那么固執(zhí),免得時雨受氣,回頭還不是要孟祁然去哄,干脆就叫孟祁然陪著。
孟清歡的手機(jī)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呵,你看看。戴紫居然還好意思來找我。”
手機(jī)在時雨的面前晃了晃,時雨看得清楚,還真是戴紫。
孟清歡今天拋了一個炸彈到群里之后就再也沒有出過聲。
不管里面鬧成什么樣子。
“我看看她到底要說什么,還有什么好說的。”
孟清歡示意時雨別走,留下來聽聽。
時雨靠在辦公桌上,點(diǎn)點(diǎn)頭。
戴紫看到群里的消息其實(shí)也就是剛才的事情。
她手上有拍攝的工作,所以一個下午都忙,連看手機(jī)的時間都沒有。
等她閑下來,好不容易喘一口氣,差點(diǎn)沒有被群里的消息給轟炸瘋。
說什么的都有。
“碰瓷碰得太厲害了吧。”
“看不慣別人也不能用這種下作手段吧,偷別人的東西。真是黔驢技盡了吧。”
“人品真的是堪憂。”
“清歡,抱抱你,不要理會那種人,才華和美貌還有家境這一輩子都比不過你,也就是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
“我聽說時雨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也不是完全靠著背景,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看啊,有些人真的是酸,就算是用這么低劣的手段也不可能改變別人的才華。這個世界上,你再栽贓誣陷,才華是污不了也偷不走的!”
所有人都抱成團(tuán),戴紫好像是一瞬間被這個世界給拋棄。
“清歡,我是想向你道個歉。真的。我不知道,鄭度竟然真的做了這樣下作的事情。你相信我,這真的不是我挑唆的。我沒有教唆他用這種手段去打壓別人。我在這個圈子里面這么久了,難道我連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都不明白嗎?鄭度是我瞎了眼,我為那天說過的話向你道歉。”
戴紫在孟清歡的面前完完全全就是卑微的樣子。
雖然道歉很誠懇,但孟清歡沒那么容易原諒。
“現(xiàn)在事情都還沒徹底調(diào)查清楚,鄭度說他是被人指使。戴紫,他不肯吐口是誰指使他做這些事情的,那就意味著,你是被懷疑的對象。還有,你要道歉的對象不僅僅是我,你還傷害到誰的名譽(yù)你心里面不清楚?”
戴紫一怔。
孟清歡掛斷電話,卻沒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戴紫臉色都變了。
她真的不明白,鄭度那個小子平常悶不吭聲,頗有幾分恃才傲物的風(fēng)骨,怎么就跟這種不入流的行徑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什么為她出頭,戴紫就算是有這個意思,也一直放在心里,根本沒有說出口。
她不過是鼓勵著鄭度用實(shí)力去打敗時雨。
真是要被鄭度害死了!
孟祁然接到時雨的電話,派人過來接時雨。
總之就是不給任何老爺子可能的機(jī)會。
孟祁然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
“爺爺,您到底想干什么?”
孟祁然語氣低沉不悅。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孟征要找時雨,孟祁然難免會多想,覺得他這是要親自出馬。
孟祁然是怕孟征來個玉石俱焚的方式,把所有的真相在時雨面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