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限量版,就一個
孟祁然抵達山頂,流星雨還沒有開始。
時雨繞了不少人去接孟祁然,兩人手牽著手回到他們的位置上。
戴紫的位置也不算遠,孟祁然一出現(xiàn),她就注意到他,引人注目的樣貌和風(fēng)度。
像是聚光燈一樣的存在。
眼睛都酸了啊,那個男人竟然陪到了這種地方來,在這里來喂蚊子看星星,這還是她認識的孟祁然嗎?
走下神壇,卻更叫人狂熱。
戴紫今天嘲諷時雨一番,也不過是嘴上痛快。
以孟祁然的本事,什么宴會沒有通行證?
不過是一群女人暗中給時雨小鞋穿,但如果孟祁然找上門去,絕對不敢不給面子。
戴紫也是看不懂時雨,可以大殺四方,又干嘛省事,她倒是后知后覺想,這個女人手段不一般,走小白花路線。
時雨哪兒想到自己頭上被人戴上小白花的名頭。
靠著孟祁然,別人說她傍男人,是狐貍精,不靠男人又被說是用心機,是好大一朵小白花。
當(dāng)女人真的好難。
時雨跟孟祁然坐在一起,她準(zhǔn)備好了望遠鏡。
旁邊其他人在聊天,只是這樣的夜晚,并不浪漫。
白音書那邊打蚊子的聲音就沒停過。
甚至是有一團蚊子風(fēng)暴,聚集在頭頂上方。
時雨這邊靜悄悄的,孟祁然細心,準(zhǔn)備好了驅(qū)蚊手環(huán),還有驅(qū)蚊噴霧,抹在時雨露出來的皮膚上。
如果不是孟祁然來這里,時雨也不知道孟祁然昨晚上為她準(zhǔn)備好的小包居然還是個寶藏,什么東西都有。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這么細心。”孟祁然那語氣,完全就是寶貝我真拿你沒有辦法的寵溺。
她哪兒知道山頂上蚊子這么多,吐吐舌頭。
在他懷里膩著,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聲音甜得像吃了冰淇淋,“怪你,都怪你,怪你把我寵成這樣,什么都不用想。”
孟祁然親了親她的唇角,時雨躲開了,指著被蚊子逼瘋到原地打轉(zhuǎn)的白音書說,“我先去救救孩子。”
白音書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這種寶貝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她的小胳膊小腿,簡直是移動的蚊子吸血靶。
“也是剛才孟祁然拿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有這樣的好東西。快,多噴噴。是不是還覺得癢?你等一下。”
轉(zhuǎn)頭,時雨問孟祁然,“有沒有花露水啊?”
“有。”
孟祁然從包里面準(zhǔn)確地掏出來一個小瓶子。
白音書感動得,羨慕又嫉妒,看孟祁然的眼神都要放光了,“這是男朋友嗎?這是小叮當(dāng)吧!這樣的男朋友在哪兒找的?國家給發(fā)嗎?”
時雨哼了一聲,“限量版,就一個,你來晚了。”
白音書嗚嗚嗚假哭,也就是玩笑話而已。
她那個膽子,哪兒敢招惹孟祁然這樣的。
“我哥還老說自己細心呢,比起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時雨忽然就笑了,拿肩膀撞了一下白音書,“孟祁然是我男朋友,嚴(yán)沛你說是你哥,這兩個人身份都不一樣,你為什么拿來作比較?”
“我……”
“嚴(yán)沛在這里的時候?qū)δ愣鄿厝幔囿w貼。他不知道山上多蚊子,他人要是在這里,肯定下山給你買去了。”
也許是說對了,白音書頓時沒吭聲。這種事情都是越描越黑。
她自己都有些懵了,人家的男朋友,她為什么拿哥哥去對比?
雖然知道嚴(yán)沛不是她的親哥哥。
他對她……
這種想法很危險哪,白音書立刻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被時雨給帶歪了。
“我和他不可能的。”
白音書悄悄跟時雨說,讓她明白,以后也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和他是兄妹,就算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這么多年,我在嚴(yán)家長大,他就是我哥哥。首先,我媽就不會同意,我繼父對我又當(dāng)做是親生的看待。我得多沒有良心,才敢拐走嚴(yán)家的驕傲?”
白音書雙手抱著腿,下巴枕在膝蓋上,一向看著沒心事的臉上,倒是多了幾分憂慮,但那也是轉(zhuǎn)瞬而逝的,“知道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還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我討厭給人添麻煩。”
說起來諷刺,最能給人添麻煩的就是拖油瓶。
而白音書就是。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xù)下去,因為有人吼了一聲,“流星雨開始了!”
馬上,所有人都站起來,能看到山頂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幾乎都保持了一個姿勢,抬頭望天。
流星雨多壯觀,因為平生罕見,所以大家都關(guān)注點都在天空之上。
咔嚓,咔嚓,相機的聲音此起彼伏,都在爭先恐后得留住這個珍貴又不平凡的一刻。
時雨已經(jīng)全力投入到拍攝當(dāng)中。
跟其他人一樣。
就連白音書也是如此。
大概,心不在焉的攝影師,可能只戴紫。
她心浮氣躁得很。
總是下意識得,往某個方向看過去。
先前不敢看得太明顯,怕被時雨發(fā)現(xiàn),嘲笑一番。
可是現(xiàn)在時雨,不僅僅是時雨吧,應(yīng)該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在關(guān)注天上的流星。
戴紫便望了過去,不用遮遮掩掩。
不看還好,看了才知道,肝腸寸斷的滋味。
孟祁然根本沒有在看流星,他在看時雨,眸光溫柔而平靜,神情包容而寵溺,他一只手,還在給時雨打扇子。
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跟他全無關(guān)系。
對他來說,比起流星,時雨才是最美麗的風(fēng)景,他想要永遠銘記的瞬間。
戴紫覺得自己是檸檬精附體,又酸又痛,恨自己該死得斷不了念頭,非要找不痛快。
她連看孟祁然都要悄悄的。
對比之下,卑微到泥里。
戴紫悶著一口老血強行盯著天上。
天上有流星。
地上有人流淚。
流星雨結(jié)束,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散場。
走的時候,孟祁然收拾好了所有的物品,就連垃圾物品,都放在一個袋子里面收好。
當(dāng)然這里面有小助理的幫忙,但環(huán)保的意識,卻是孟祁然喚醒的。
“帶好貴重物品和隨身垃圾。”
有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在提醒。
孟祁然握住時雨的手,“貴重物品我?guī)Ш昧恕!?/p>
時雨握緊他的,甜甜地說,“我也是。”
白音書坐在后面,生出了一種我為什么在這里的疑惑,冷冷的狗糧往臉上拍,太過分了吧。
你覺得那是別人秀恩愛,其實這就是別人的日常。
她只能當(dāng)自己是隱形的。
先將白音書開車送回家,如今白音書還在嚴(yán)家住著,因為管得嚴(yán),白母不讓她搬出去住。
時雨覺得白音書挺可憐的,大學(xué)也是在本地讀的,每天回家住。
沒有一個人住的人生不能叫成熟和獨立。
白音書怕媽媽,所以沒辦法,除非說以后結(jié)婚嫁出去。
不過,她后來才知道,不讓她出去住,其實根本不是白母的想法,而是有人一直在給白母洗腦。
此時什么都不知道的白音書只能默默羨慕時雨。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邀請你進去坐坐了。”
白音書下了車,跟時雨再見。
車子掉頭,卻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兒?”
“去放松一下。”
車子開到新開的溫泉酒店門口。
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在等候,給了孟祁然一張vip黑卡。
時雨以為是隨便來泡泡。
孟祁然卻給她介紹說,這里以后就是你專門的溫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