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靠男人的那副嘴臉
對方的目光,像是恨毒了時雨,好像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她是最大的惡人。
先前孫恩恩也看不慣時雨,但不是這種苦大仇深的目光。
時雨想到一種可能,孫恩恩失去了柳絮這個靠山。
柳絮又不是傻子,孫恩恩在關鍵時刻躲的遠遠得,這種人還留在身邊干什么?
本來柳絮就看不上孫恩恩。
這種忘恩負義的,不一腳踢開,還等著過年嗎?
時雨不想跟酒鬼辯解。
她不屑。
沉默比直接出聲嘲諷,殺傷力更大、更強。
本來時雨繞過孫恩恩的,孫恩恩偏偏就要堵住她的去路。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哈,你清高個什么勁兒,我喜歡祁然有什么錯?不過章天琳曾經跟孟祁然有婚約,最后還不是被你搞到被綁架,現在人在那種地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孟祁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野種。”
對情敵,當然是要知己知彼的。
孫恩恩也是從柳絮偶爾說出來的一些話里面,推斷出來的。
柳絮恨時雨的媽媽,說她水性楊花,生的孩子怕是連爸爸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秦海對時雨不怎么樣,這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
當然了,哪個男人會對綠帽子的證據有好臉色的?
時雨就是秦海戴綠帽子的鐵證。
時雨正想說話,卻見一人從另外一邊出來,卻是章有權。
他站在那里,臉色看上去微微發(fā)白,眉心卻緊緊皺著,眼眸深沉,對上時雨的視線,明顯眸光波動,欲言又止。
聽到野種這樣的詞,他這個正主,是什么樣的心情?
這么多年,章有權就像是現在這樣,不遠不近得看著,沒有存在感,卻又真實存在著。
野種這個詞,任誰聽了都不會舒服。
時雨脾氣本來也不是太好,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稍微沉得住氣一些。
極品見得多了,也算是鍛煉出來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是不是陸大小姐不在這里,你沒有人撐腰,你就裝起可憐了?我說對了吧,你就是個野種,野種才會這么沒有規(guī)矩,到處搶人男人。我說,你是不是缺愛啊?所以才會找一個比你大十歲的?你把孟祁然當爸爸嗎?”
用各種惡意的揣測去攻擊對方。
孫恩恩刻薄的樣子,真的很丑陋。
章有權怎么聽得下去,怎么說,那也是他的女兒,卻被人不堪入耳的話攻擊。
只是章有權沒有說話的機會,因為苗英的弟弟,苗正,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
“姐夫,怎么了?”
苗正站在時雨和孫恩恩旁邊,視線往時雨的身上掃過,然后落到孫恩恩的身上。
孫恩恩這才看到還有其他人在場。
“苗總,章總。”
孫恩恩跟這兩位大老板是見過面的,只是章有權不記得她這號小人物。
苗正是這一次談合作的公司老總,先前就是他,在宴席上給孫恩恩灌了許多的酒。
孫恩恩看到苗正,臉上立刻收起猙獰,換上笑意。
苗正下巴一抬,“你認識這種人?”
開口就很不客氣。
孫恩恩一驚,“不認識。”
苗正冷笑。
孫恩恩反應很快,馬上說,“這個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跟她有過節(jié)。她仗著自己有靠山,在這里攔著我,罵我。”
苗正的外甥女因為時雨被綁架,孫恩恩覺得,不管是章有權也好,還是苗正也好,這兩個人都不可能為時雨說話的。
正好時雨落單。
如果刺激得苗正對時雨下手……
苗家有三兄妹,老大最厲害,苗家全靠他撐起來,苗正在家排行最小,老幺最受寵,靠著哥哥做點小生意,本事不大,但脾氣不小,橫行霸道,這可是出了名的。
所以孫恩恩想玩一出借刀殺人。
時雨挑了一下眉頭,“孫恩恩,你罵我靠男人,至少孟祁然是我的男朋友,你向兩個已婚男人撒嬌告狀,你覺得你很高貴嗎?”
“我外甥女的事情,我還想找你麻煩,一直沒機會,今天,既然你撞上來。”
“苗正!”
“苗正!”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冰冷凌厲的聲音伴隨著寒氣逼近。
孟祁然大步走到時雨的身邊,用強勢的姿態(tài)將她護在懷里。
雖然說苗正是長輩,但氣場這個東西,不是年齡長就有優(yōu)勢。
看到孟祁然,苗正一下子沒有剛才那囂張的氣焰。
別說動時雨一根手指頭。
他自己還往后退了兩步。
知道章天琳出事的原因之后,苗正就找了地痞流氓想找時雨麻煩的。
可就是近不了時雨的身。
到哪里,時雨的身邊都有人保護著,看得見的,看不見的。
苗正派出去的都是無功而返。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孟祁然的手段。
苗家老大苗棟評價過孟祁然,這個圈子里,最看好的人,就是他,讓苗正不要招惹孟祁然。
苗正聽哥哥的話,他不找孟祁然麻煩,找孟祁然女人的麻煩,不就是一個野種嗎?
苗正的出現其實不是偶然。
他一直在觀察章有權,要看看這個姐夫,是不是存著心思說要認回來這個野種。
看著章有權有那個趨勢,苗正就站出來阻止了。
“孟祁然,我好歹是你長輩,你直呼我的名字?你們家可是真好家教啊。”苗正氣不順,后知后覺自己被一個小輩嚇成這樣。
“我可沒有對小姑娘動手的長輩。”孟祁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是看時雨一直沒有回來,便過來看一眼。
直覺是準的。
苗家的人,不怎么安分。
暗地里面,搞那些小動作。
很不入流。
孟祁然先前以為都是苗英做的,現在看來,忽略了苗正這個混世魔王。
如果跟章天琳結婚,跟這些人做親戚,是噩夢。
當然,如果有愛,還可以包容。
但從來就沒有過動心的感覺,自然也沒義務去包容。
苗正又說,“我可是為人打抱不平,姓時的,仗勢欺人。我看不過眼。靠著男人那副嘴臉,孟祁然,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看不到?”
孫恩恩哪兒想到自己又被拉出來。
孟祁然那樣精明,孫恩恩估計自己挑撥離間的事情要暴露了。
破罐子破摔吧,孫恩恩胸一挺,大聲說,“是的,時雨欺負人。那嘴臉,跟現在你懷里這個小白花模樣的樣子,可是判若兩人。”
一口咬死了,還有這么多證人在這里,孫恩恩不怕的。
脾氣再好的人,都要炸了。
孟祁然在旁邊,時雨便也不想再忍了,不是說她仗著男人撐腰了不起嗎?
現在她就當場氣死孫恩恩。
“祁然,她罵我是野種,說你老,說我缺父愛才找了你。我牙齒都被她酸倒了。這就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時雨靠在孟祁然的懷里,抱怨得說著,眼睛卻是看著孫恩恩的。
孟祁然低沉的聲音在時雨頭頂上方響起,“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不過就你這樣的,她應該還不屑。孫恩恩,我媽媽那邊你走不通,你就轉頭去抱苗家的大腿,你現在變成苗家養(yǎng)的一條狗了?”
時雨眨了眨眼,“祁然,我本來是不屑找她麻煩的。但是她真的太又當又立了。”
“寶貝,你辛苦了,以后你都不會再看到這號人出現在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