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掉到低了
“這就是你們認錯的態(tài)度?”
“媽,我不知道時雨做錯了什么?這不是我一直在跟你們對抗嗎?怎么又跟她有關(guān)系了?”
雖然時雨退了一步,但孟祁然也想得很明白,跟柳絮他們相處,真不是你做低伏小就能夠討人喜歡的。
何必讓時雨再來這里受氣,這也是孟祁然讓時雨在下面待著的原因。
孟祁然的舅媽會照顧好時雨的,她那個人沒有柳絮這樣頑固,也不會用門第的觀念去看待時雨,最起碼涵養(yǎng)好,看在他孟祁然的面子上,也會客客氣氣的。
柳絮敢這樣,不就是仗著她是長輩。
“你要維護她,真的是到了一句話都不能說的地步?難道她媽媽做的事情沒有傷害到我?沒有傷害到我們家?她在我面前可橫得很,一點都不嬌弱!你真的了解她嗎?”
孟祁然就知道柳絮會這樣,“她媽媽是挺厲害的。”
“什么?你說她厲害?你居然夸她?”
柳絮就差說,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孟祁然無視她那種要殺人的眼神,“媽,我說她厲害不是說她做得好,而是她人都死了,你還這樣介意,這樣擔心,連她的女兒都這么顧忌,她當初都沒有跟爸爸有事實,都能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柳絮怔了怔。
她其實很好強。
孟祁然這一劑猛藥,刺得她眼睛都紅了。
時雨坐在樓下,眼神時不時望向樓上的方向。
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想上去的,但孟祁然說她在場,柳絮是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的。
時雨覺得有道理。
柳絮每次看到她,眼神里都是仇恨的光,那完全就是看仇人的眼神。
真的好冤枉。
她什么都不知道,時念都沒有告訴她。
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柳絮要是真的那么恨,為什么不離婚?離不了又放不下,這不是折騰自己,折騰親人?
“小時啊,聽說你跟祁然在國外呆了兩年學(xué)習(xí),還有作品獲獎了是嗎?”
孟祁然舅媽找了一個話題,時雨背脊暗暗挺直,進入到警惕狀態(tài),“是,不過是老師指導(dǎo)的作品,我也挺意外的,不過這個獎項,本來就是獎勵新人的。”
舅媽聽出來了,這個小姑娘很緊張,眼神里有防備又謹慎,可能因為她是柳家人的身份,小姑娘也是知道多數(shù)人是不喜歡她的。
“試試這個甜品,我知道你們要來,特意做的布丁蛋糕,香草味的。”
“謝謝。我很喜歡香草味的東西。”
“因為祁然告訴我的。我女兒也喜歡吃這些,不過她現(xiàn)在不怎么在家。好不容易你們來了,可以試試我的手藝,不知道有沒有進步。”
時雨一口一口吃著甜品,那種甜的感覺慢慢蔓延。
漸漸得,人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孟祁然把她的口味放在心上,這一點最甜蜜。
只是,樓上的人怎么還沒有下來?
這個時候孟祁然的舅媽站起來,剛才有人敲門,家政阿姨去開了門。
“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吃甜品。淮安,要不要一起來一點?”
孟淮安走近,然后在距離兩米左右的時候腳步停住,視線掠過時雨。
小姑娘剛才回了一下頭,一看是他,立刻就轉(zhuǎn)了回去。
雖然一個字沒說,但態(tài)度很明顯。
“祁然呢?”
“他跟弟妹在樓上談事情。”
“我上去看看。”
孟淮安抬腳徑直上樓。
孟祁然舅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收回目光繼續(xù)招待時雨。
她不怎么喜歡孟淮安,不過平常他們關(guān)系也沒有這么冷淡,估計是因為時雨在場,所以孟淮安擺起了姿態(tài)。
擺臉給小姑娘看做什么?
一個小女孩,足足比孟祁然小上十歲!
孟祁然的手段和能力,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抵擋和擺脫的嗎?
孟祁然舅媽覺得孟淮安挺冷心冷肺的,讓老婆回娘家這么久才來接,估計是公公在家里說過幾次,下了最后通牒才,孟淮安才過來的。
不過孟淮安人在這里,柳絮應(yīng)該不會再拿喬留在這里了。
……
時雨吃完一個焦糖布丁蛋糕的時候,孟祁然下來了。
孟祁然謝過舅媽,同時還不客氣地把其他幾個都打包帶走了。
時雨真的覺得不好意思,估計舅媽就是客氣一下,孟祁然就一點都不客氣了。
舅媽估計會覺得她嘴饞,雖然孟祁然找了借口說是自己想吃。
但誰信啊!
從前孟祁然來她家都不碰這種東西。
”時時,我舅媽就是做甜品厲害,但我舅他們都不愛吃甜食,我們打包帶走,她才會高興的。”
“真的?”
時雨覺得舅媽挺好的,難得有一個孟家的人釋放善意,所以她在意自己是否留下好印象。
“你不用那么小心,小孩子貪嘴怎么了?誰敢說你?讓他到我面前來說,人是我寵著的。要星星要月亮都要給。”
時雨歪在副駕駛座上樂,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是真的好吃,你嘗嘗。”
東西都喂到嘴邊了,孟祁然自然是不想讓她失望,那雙漂亮的眼睛正在看著他,閃閃的樣子,很美麗。
“味道如何?”
“我吃過更好吃的。”
時雨立刻問,“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她身上流露出那種小姑娘的嬌憨。
卸下防備的她,很軟萌。
孟祁然嘴角的笑意深邃迷人,點了點時雨的唇,“最好吃的東西。”
流氓。
不過她喜歡。
“我們就這么走了,你媽媽那里聊得如何了?是不是談的不怎么順利?”
“確實談的不算太順利。這一點我不瞞著你。不過也不是因為我,更不是因為你,主要是因為我爸爸。我爸今天出面來接她,面子里子都給足了,她心里的火氣也散了,會回家的。”
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
孟淮安不是一個好丈夫,但結(jié)婚那么多年,維持婚姻的必要條件早就不是感情。
孟祁然冷眼旁觀,看到父母那樣客氣有余熱情不足的樣子,實在是覺得乏味,跟一個不來電的人過一輩子,確實不幸福,可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方式。明明自己不改變,那就不要去責怪其他人,何必擰巴著,非要搞得自己怨天尤人才滿意。
“時時,以后他們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孟祁然握住時雨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
時雨都有點恍惚,這大概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吧。
“這樣,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你不會做了什么事情,答應(yīng)了什么不公平的條件吧?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感情是相互的。
孟祁然疼時雨,時雨也心疼孟祁然。
“你要這樣想,革新觀念是要付出成本的,沒人會輕易改變。當然,我有這個能力,所以不用擔心無法收尾。”
時雨點點頭,放心了。
國外某處坐落在半山之巔,外形看上去如同城堡的莊園之中,正在密切關(guān)注著孟家的動靜。
“孟氏的股價還在往下掉嗎?”
“已經(jīng)掉到底了。”
“呵。老頭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果然是我讓我回去救場?孟祁然玩出來的爛攤子,難不成讓我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