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手段不要太激進
等待著孟家人的是一個“驚喜”。
在約定的地方,謝琳本人沒有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而是她的臨時代理律師。
“我的委托人現(xiàn)在安全受到威脅,請各位理解人在危機臨近的狀況下首先自保的行為,因為有人要強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律師拿出一份文件,在手里揚了揚。
“是誰要威脅死者的母親?難道說是跟現(xiàn)在的孟家有關系嗎?”
記者一開口就震驚全場。
我們中間出了叛徒!那些孟家安排好的記者們心里都冒出這樣的話,不過看到說話的那個記者臉生,卻也很年輕,大概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更讓人震驚的在后面。
“沒有確定的證據(jù),抱歉我們不能發(fā)表意見。眾所周知,我的委托人一直都在國外,這么多年背井離鄉(xiāng),實在是迫不得已。現(xiàn)在女兒出事,她只是想回來處理這些問題,可是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使得她只能離開。”
話說到這個份上,讓人遐想。
本來今天到的記者就不少,有些是孟家安排的,也有一些是得了消息自己過來的,這樣的結(jié)果出乎意料,更有新聞的價值。
寫還不是不寫?
當然是要寫的,絕對不能讓別人搶了頭條。
……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辦好了?這些媒體寫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謝琳呢?這簡直就是在把我們家往火坑里面推!孟淮安,你是不是根本就辦事不利,你其實就是想讓祁然跟那個女人的女兒在一起了?你這是在報復我當年沒有讓你們在一起嗎?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在謝琳身上吃過一次虧,現(xiàn)在居然還能吃第二次,你是想要告訴我這個意思?這個理由你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沒說。實在是太丟人。”
孟征在電話里一通發(fā)火,孟淮安狗血淋頭。
上一次體會這種感覺,還是在他為時念動心的時候。
現(xiàn)在到處都找不到謝琳這個人,整個C市就快被翻了一遍,最后查到昨晚上深夜離境。
她華麗得擺了他一道,拿錢不辦事,因為沒有違背保密條約,孟淮安也找不了她的麻煩。
能在他眼皮子下把人送出去,只有一個人。
孟淮安感覺很不得勁,焦頭爛額的狀態(tài)。
其實他身體康健,意氣風發(fā),還在巔峰的狀態(tài),至少外界是這樣評價他的,孟家掌舵人,但其實這個家里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人已經(jīng)不是他,早就變成孟祁然。
這個小子最可氣的地方是,見招拆招,反撲過來的時候,讓人措手不及。
眼前的局面真的糟糕。
那些流言蜚語,比事實還要鋒利。
孟家的門第觀念森嚴,并且引以為傲,因為這樣維持著家族的榮耀。
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痛罵他們。
那些損失的錢,實實在在的巴掌打在臉上。
不就是一個謝希嗎?
她人都死了!?就算是多一個時雨,一個小姑娘,又能如何?
孟淮安這種利益權(quán)衡后的結(jié)論,柳家也得出相似的。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對柳謙修也不是說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的新領導是個挺喜歡關注網(wǎng)絡民情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這些事情捅到他那里去的。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
柳謙修等著今年能夠調(diào)任升職,是很關鍵的一年,正式敏感的時期。
偏偏網(wǎng)民無聊到去攻占他們部門的官方微博評論區(qū),全是要求查他家跟孟家的評論,影響真的特別不好。
今時不同往日,很多信息都掛在網(wǎng)上,或者是被有心人利用。
領導跟柳謙修談了這件事,雖然很隱晦,卻也是在提醒他,這種出名的方式影響極為不好。
一通電話,柳修謙將孟祁然叫出來。
茶室的包廂,安靜優(yōu)雅。
“你媽媽這一系列的行為,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你現(xiàn)在還沒有孩子,你不會明白父母之愛,為孩子所計深遠。她這都是因為太愛你了。你一生都是她的驕傲。”柳謙修開門見山,“主要是你這一次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的方式也是問題的?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去處理這些問題,卻要這么激進。現(xiàn)在事情鬧到這個程度,難道說你真的想要鬧到父母決裂?那個女孩心里未必沒有負擔?你就不想過到時候的所有的罪責都會落到她的身上?”
前面說了那么多話,孟祁然未必放在心上。
因為跟長輩的觀念差異,因為該說的話,他都已經(jīng)說了。
最后一句,卻著著實實打動了孟祁然。
柳謙修注意到孟祁然的神色,即便是隱藏地再深,也是可以看得出來一些,至少沒有剛才那樣抗拒。
他就知道這一步走對了。
出門之前,柳謙修的妻子提醒過他,讓他多站在孟祁然的角度去談,多聊聊那個女孩。既然祁然那么喜歡的那個小姑娘,那就表現(xiàn)出來我們相信這一點,小姑娘真的愛孟祁然,看到局面成這樣,怎么會沒有一點擔心的呢?正常的話,都會有點負擔的吧。
當時柳謙修還覺得妻子的想法有點婦人之仁,并沒有很放在心上,剛才說那些話也是根據(jù)孟祁然的臉色突然改動。
果然還是要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問題,溝通才能夠有效。
“時時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有跟我說過,讓我手段不要太激進,昨晚上的時候都還被網(wǎng)上那些言論嚇哭了。可是不管是我媽還是我爸,尤其是我爺爺,都把門第看得太重。決定一個人的幸福的,是門第階層嗎?決定一個人善良還是邪惡,也不是階層。在我們所謂的圈子里面,人渣不也很多?即便是舅舅你們的隊伍里,不也會出現(xiàn)叛變的嗎?”
“是。你確實說得有道理。你媽媽那邊其實也后悔著,看到網(wǎng)上的言論她在家也難過。這樣吧,聽舅舅一句勸,我們都各退一步,給彼此一點時間,怎么樣?你也不要一來就說要結(jié)婚什么的,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