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高抬貴手?
孟祁然神色不變,只淡淡瞥了一眼對面的嚴沛:“怎么?”
嚴沛笑了一聲,“你還防著我?”
“沒防著你。”孟祁然說:“我真要對付章家,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什么。”
嚴沛挑眉,“章家到底還是樹大根深,而且,章叔叔有個苗阿姨,苗家雖然勢力都不在C市,但怎么說,也不容小覷,而且,你舅舅估計和苗家也是有點交情,你這樣,不是給自己人壓力嗎?”
這些,孟祁然當然知道。
而且,要說他們?nèi)ψ永锏娜耍蛧琅娴慕磺椋荒芩闶潜容^一般。
他和封少深比較密切一些,再不然就是陸東。
但不管自己做什么,封少深和陸東都不會說這些,今天嚴沛會來說,顯然也是“受人之托”。
其實也不難猜。
嚴沛從小就和章天琳的那個堂哥,章嘉樹關(guān)系不錯。
他們年少輕狂的時候,還一起玩過賽車,據(jù)說當年,嚴沛差點出事,還是章嘉樹救的他。
細節(jié)方面,孟祁然是不知道,也沒多少興趣知道。
但這種過命的交情,讓嚴沛過來和自己當個“說客”,也是很合情合理。
章嘉樹目前就是盛運集團的總經(jīng)理。
盛運是章家下面公司的一個做房地產(chǎn)的公司。
現(xiàn)在市值也不低。
章嘉樹本身就挺有做房地產(chǎn)的頭腦,前兩年房地產(chǎn)大熱,盛運賺了不少。
但再是如何,肯定是不能和孟氏比肩。
章嘉樹本身是對章家的公司虎視眈眈的,如果這個時候孟祁然橫插一腳,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計劃會被打亂。
所以才會讓嚴沛來探口風的吧。
孟祁然雖是在商場手腕凌厲。
但他確實不是那種,不給任何人留后路的人。
看似淡漠的人,其實不過就是因為太過高傲,他對很多人和事都不太上心,也就無所謂。
孟家一直都是得天獨厚的高高在上。
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存心算計誰。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章天琳對時雨做的那些事,孟祁然覺得,不把她的章家打趴下,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什么都不是,不過仗著有個章家。
他差點都要失去自己的心肝肉,這筆賬,是怎么都算不清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孟祁然想了想,似笑非笑看著嚴沛,“白小姐沒有告訴你嗎?當時我的時時,是把救命的第一時間讓給了她。”
嚴沛被堵得一陣尷尬。
當然是告訴了。
但嘉樹那邊,他也是挺尷尬的。
罷了。
他嘆口氣,“什么都瞞不過你,你知道我是故意說這個事的。得了,我不說了,只是嘉樹讓我和你說一聲,不管你要怎么對付章家,目前,他在競選的那個項目,希望你可以高抬貴手,他之后會記著你的這個人情。”
孟祁然,“美琳的那個項目?”
“對,他已經(jīng)是做了大半年了,你也知道,他聽不容易的。”
孟祁然挑眉,“可以。”
嚴沛這才放心,“我也算是給兄弟轉(zhuǎn)個話,謝了。”
孟祁然不置可否。
嚴沛又說:“書書的事,也謝了。”
孟祁然沒給面子,“這謝謝你和時時去說。”
嚴沛,“……”
但事實上,孟祁然要對付的是章家,章天琳這么一個小角色,他都不用放在眼里。
因為他只需要讓人鋪個路就行,必定是會有人去對付她。
而這個報應,來得極快。
武博自然是不會真的被凍死在冷庫里。
他們拿人錢財?shù)模斎皇锹犎嗣钷k事。
冰庫并沒有被鎖死,武博也沒有被綁死。
一個大男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激發(fā)自己體內(nèi)的潛能。
所以武博最后是赤身裸體的,但保住一命。
他回了家里之后,就感覺自己像過街老鼠,落水狗。
要有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他想著,自己的飛機也趕不上了,工作也丟了,現(xiàn)在先是讓章天琳算計了,回頭還不知道孟祁然會如何對付自己呢。
越想越是覺得不安。
而這些,武博自然都算在了章天琳的頭上。
他想著最后再給章天琳一個機會。
最后一次聯(lián)系的那個號碼,卻是被告知,號碼已經(jīng)是成了空號。
呵,好你個章天琳。
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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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在醫(yī)院真的是無聊得快要發(fā)瘋了。
她鬧著要出院。
孟祁然不舍得她不開心,最后看著血液的分析報告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也就同意讓她出院了。
不過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回那個她自己的公寓。
而是直接到了他那邊的別墅。
時雨還不知道在XZ的時候,自己昏迷不醒,孟家的人都是怎么樣逼著孟祁然的。
她就知道,這次回來了之后,外面新聞倒是干干凈凈的。
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之前孟祁然去XZ那邊,媒體都是知道了的,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是自己親自處理過了。
時雨本來是想問孟祁然的,畢竟自己被困在暴雪之中,他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帶出來的,他沒有跟自己講過細節(jié)。
倒是白音書偷偷告訴過自己,當時沒有孟祁然,自己可能就真的死在里面了。
而且還說,他們當時被救援隊找到的時候,孟祁然也是奄奄一息的。
但這個男人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說半個字。
時雨本來是想回家再問問他,結(jié)果,到了孟祁然的別墅,竟是見到了孟淮安。
時雨也不算是第一次見孟淮安。
她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這個孟家的男人。
這些年,可能孟氏基本都是由著孟祁然掌控,孟淮安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
他保養(yǎng)得體,斯文儒雅,孟祁然的五官沒多少繼承了他的。
看得出來,他比孟祁然是要溫和一些的男人,孟祁然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
孟淮安見到了孟祁然帶著時雨回來,一點都不意外。
他應該是過來有一會兒了,面前放著一杯水,正在低頭看報紙。
見有人來了,這才抬起頭來。
“回來了?”
他溫和打招呼,視線落在了時雨的身上。
心神微微一動。
真像啊。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