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冰釋前嫌(下)
,燃燒的莫斯科 !
“你,你說什么?”聽到我說把葉林上校送往馬馬耶夫崗了,羅季姆采夫明顯地愣了片刻,隨后遲疑地問:“奧夏寧娜同志,您能把剛才說的話,再重復(fù)一遍嗎?假如我沒有聽錯的話,我好像是聽到你說把葉林上校送到你們師的衛(wèi)生所去了?”
我沖著他點點頭,語氣肯定地說:“將軍同志,您剛才沒有聽錯。我看到敵人在對蘇維埃大街發(fā)起進攻,所以便帶人過來增援。當戰(zhàn)斗接近尾聲時,我們無意中闖進了葉林上校的指揮部所在的樓房里,和圍攻他們的德國人發(fā)生了戰(zhàn)斗。當消滅所有的敵人后,我們發(fā)現(xiàn)了負傷的葉林上校。”
“他負傷了,傷勢嚴重嗎?”羅季姆采夫緊張地追問道。
我明白羅季姆采夫是在為他部下的傷勢而擔憂,輕咳一聲后,鄭重地說道:“是的,將軍同志,葉林同志負了重傷,我已經(jīng)讓人把他送到馬馬耶夫崗的衛(wèi)生所去了。”
聽到我這么說,羅季姆采夫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他把握在手里的槍換到了左手,隨后向我伸出手來,友好地說道:“奧夏寧娜上校,我代表葉林同志謝謝您!”
我輕輕地握了一下羅季姆采夫的手,松開后客套地說:“將軍同志,不用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得。”
也許羅季姆采夫意識到了我對他的疏遠,把手槍插入槍套后,又向我走近了兩步,特意向我解釋說:“奧夏寧娜上校,您也許不知道,葉林同志是我最好的部下。偉大的衛(wèi)國戰(zhàn)爭爆發(fā)后,他就在我擔任旅長的空降兵第5旅里擔任營長的職務(wù),我們的傘兵部隊在基輔外圍把德國人擋住了一月之久。當?shù)聡撕蠂o后。他和我一起殺出了重圍,回到了莫斯科。我被升任步兵第87師師長后,他也被晉升為團長。”
羅季姆采夫的一番話。讓我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變,想不到他還是這么重情義的一個人。為了救曾經(jīng)和自己出死入生的一名部下,居然親自帶著這么多人來救援。我望了他身后的那一大群人,驚訝地問:“將軍同志,您帶來的人可真不少啊?除了您的部下外,好像還有不少的民兵。”
羅季姆采夫扭頭向后望了一眼,隨后說道:“是的,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斗,我的部隊減員很嚴重。為了守住這么漫長的防線,我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抽調(diào)防區(qū)內(nèi)的零星部隊和民兵,甚至是居民來補充兵力的不足。比如我?guī)н^來的這一百多人里,就有十幾個是臨時武裝起來的居民。”
看著羅季姆采夫手下僅有的一百多人,我忍不住好奇地問他:“將軍同志,就憑這點人,您認為能守住蘇維埃大街嗎?”
我的話音剛落,羅季姆采夫就搖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根本守不住。且不說這支臨時拼湊的部隊的戰(zhàn)斗力。就算我在街道兩側(cè)的每棟樓房里只放兩三個人,也還有不少的樓房里無人設(shè)防。”
我沉吟了片刻,接著對他說:“將軍同志。我覺得您也許應(yīng)該換一種打法,那樣的話就可以用有限的兵力守住這里。”
這次輪到羅季姆采夫好奇了,他在聽完我的話以后,好奇地向我虛心請教:“奧夏寧娜上校,我前兩天曾經(jīng)聽崔可夫同志說過,您派了不少的小分隊在城市內(nèi)開展游擊戰(zhàn),居然取得了不小的戰(zhàn)果,而部隊的傷亡還不大。您能對我說說,是怎么一回事嗎?”
由于五團的奧列格每晚都要向我匯報他們在城市游擊戰(zhàn)中所采取的戰(zhàn)術(shù)。以及取得的戰(zhàn)果,所以聽到羅季姆采夫的這個問題時。我能夠很輕松地回答他:“根據(jù)我們的觀察,德軍沖進城里的部隊。都是配備齊全的獨立戰(zhàn)斗分隊,每隊都有三四輛坦克和一隊人數(shù)不少的士兵,他們憑借這強大的火力掩護,在彈痕累累、充滿瓦礫的街區(qū)里橫沖直撞。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的小分隊都是分成兩部分,步槍手和機器廠隱蔽在被炸毀的建筑物里,護照埋伏在瓦礫堆中,藏身在彈坑里,等德軍的坦克駛過以后,他們便冒出來用密集的火力消滅跟在后面的步兵。而敵人的坦克則由隱蔽在建筑物上層的反坦克手來對付。”
羅季姆采夫也許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打法,他驚訝之余,連聲說道:“真是太棒了!奧夏寧娜上校,你們的這種打法真是太棒了!敵人在前進的道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我軍的阻擊部隊時,通常就會掉以輕心。當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我們的部隊忽然從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狠狠地打擊他們,這樣就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同時還因為敵我雙方糾纏在一起,敵人的飛機大炮就失去了用武之地,無法為受到打擊的部隊提供火力支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部隊被我們一點點吃掉。”
我繼續(xù)往下說:“您現(xiàn)在的兵力有限,所以千萬不能把部隊平均使用。要守住蘇維埃大街的話,就必須要集中優(yōu)勢兵力堅守幾個重要的支撐點。”
“支撐點?!”羅季姆采夫一臉茫然地反問道:“什么是重要的支撐點?”
我向他剛才來的方向一指,說道:“比如說巴甫洛夫中士他們把守的那棟樓房,就是近衛(wèi)第42團的一個重要的支撐點。只要他們不放棄那棟樓房的話,敵人想沖進城里,勢必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說到這里,我又指著東面的入口接著說,“我率部隊攻過來的時候,在那里就遭到了街角工事里的敵人頑強的抵抗,導(dǎo)致我們至少犧牲了將近二十名指戰(zhàn)員。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我個人認為,每場交鋒都發(fā)展成了逐屋逐樓的拼死激戰(zhàn),甚至成為一場用手榴彈、自動步槍抵近齊射或是用槍刺刀劈的肉搏戰(zhàn)。就算德軍占據(jù)破損建筑物的下層,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我們要繼續(xù)留在他們的頭頂上層,并從那里給他們以致命的打擊。”
羅季姆采夫邊聽我說邊不停地點著頭,附和著說:“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為什么你我兩個師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您的部隊可以在馬馬耶夫崗上堅持那么久,同時還能保證建制的相對完整。可能就和您的這種別出心裁的打法有關(guān)系吧。”接著他指著廣場旁邊的一棟還相對完整的兩層樓建筑物對我說,“奧夏寧娜上校。比如廣場旁邊的那個書店,只要我在那里安排幾個人的話,他們就能和堅守在大樓的巴甫洛夫中士相呼應(yīng),消滅更多的德國人。”
見羅季姆采夫的領(lǐng)悟力這么強,我心里不禁暗暗稱贊,到底是當將軍的人,看來也不是徒有虛名,我只簡單地說了幾句。他就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合理地分配手下這點有限的兵力了。羅季姆采夫沖著站在旁邊的水兵上士霍洛爾喊道:“上士同志!”
霍洛爾聽到羅季姆采夫叫他,連忙響亮地答應(yīng)道:“到!”隨后來到了羅季姆采夫的身邊,恭謹?shù)叵蛩埵荆骸皫熼L同志,請問您有什么指示嗎?”
羅季姆采夫向廣場旁邊的那個書店,吩咐他:“上士,你帶十名戰(zhàn)士到那個書店去。我給你的命令,就是在敵人進攻巴甫洛夫中士的那棟樓房時,你要從側(cè)面狠狠地打擊敵人,讓敵人不能肆無忌憚地向大樓發(fā)起進攻。”
霍洛爾帶著一群戰(zhàn)士離開后,羅季姆采夫又叫了一名部下。開始布置起任務(wù)來。這時,我看到在穿便服的隊伍里,居然有一位包著頭巾的年輕姑娘。好奇之余,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那位姑娘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后大著膽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的面前,她把手里的步槍往肩膀上一挎,抬手向我敬禮:“您好,上校同志,民兵戰(zhàn)士尼奇娜奉您的命令來到。聽候您的命令,請您指示!”
我把她的手從額頭處拉了下來。和藹地問道:“姑娘,您為什么沒有和城里的居民一起撤退。反而留下來當了民兵呢?”
姑娘連忙把胸部一挺,口齒清楚地回答說:“報告上校同志,我是拖拉機工廠的工人,自打敵人開始接近斯大林格勒,根據(jù)上級的命令,城市所有工廠中,最優(yōu)秀的專家、技術(shù)人員和年富力強的工人,大多已經(jīng)和最好的工廠設(shè)備一起去了遙遠烏拉爾地區(qū),繼續(xù)為國家生產(chǎn)急缺的戰(zhàn)爭物資和軍事裝備。剩下的一些青壯年工人也都奔赴了前線。而仍然留在工廠里的都是必須留下否則工廠就沒法運轉(zhuǎn)的極少數(shù)關(guān)鍵人員。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構(gòu)筑防御工事,還是工廠里的工人大多數(shù)只能是婦女、學生和老人了。”
我聽她說完,又關(guān)切地問:“尼奇娜,面對那些沖上來的德國人,你會害怕嗎?”
尼奇娜使勁地搖搖頭,態(tài)度堅決地回答我:“不怕,因為我是在保衛(wèi)自己的祖國,所以在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侵略者時,我一點都不害怕。”
我們正說著話,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尼奇娜,她扭頭看了一下,隨后不好意思地對我說:“上校同志,允許我離開嗎?要知道,我的車間主任在喊我,可能是給我們布置了新的防御陣地吧。”
我主動向他伸出手去,友好地說道:“尼奇娜同志,好好保重自己。我希望等打敗德國人的那一天,我還能在這個城市里見到你。”
“一定會的,上校同志。”尼奇娜微笑著和我握了手,后退一步,再度抬手向我敬禮后,轉(zhuǎn)身大步地走開了。
等布置完防御的羅季姆采夫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后,我主動向他提出:“將軍同志,我看您防守蘇維埃大街的兵力還是少了點,正好再過一會兒,我手下的一個營就要趕到這里來,我留下一個連來協(xié)助您防守。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羅季姆采夫聽說我要派部隊協(xié)助他防守這條街道,連忙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勁地搖晃著激動地說:“奧夏寧娜上校,真是太感謝您了!據(jù)我所知,您的部隊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戰(zhàn)斗力遠比一般的部隊更強。有他們的協(xié)助,守住這里,我想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等他松開我的手以后。我抬手看了看表,離派出求援戰(zhàn)士的時間只過了十幾分鐘。于是苦笑一下,對羅季姆采夫歉意地說道:“將軍同志,由于這里沒有通訊器材,所以我剛才只能派戰(zhàn)士跑步去求援。從他們出發(fā)到現(xiàn)在只過了十幾分鐘,等他們回去報告,并把援兵帶回來,至少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羅季姆采夫聽后,不以為然地說道:“來得及。完全來得及。德國人剛剛被我們打退,我相信他們沒有能力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再次向我們發(fā)起新的進攻。”
見到羅季姆采夫?qū)ξ业膽B(tài)度越發(fā)友善,我瞅準機會就軍用物資的事情向他表示歉意:“另外,將軍同志,我對我們師在未經(jīng)過您的允許,就擅自運走倉庫里大部分軍用物資的事情,向您道歉,請您原諒!”說著,我抬手向他敬了一個禮。
沒想到他一揮手。大大咧咧地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沒想到您還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您沒有錯。相反應(yīng)該承認錯誤的人是我。”說著他向面粉廠的方向一指,慶幸地說,“幸好您的部隊在占領(lǐng)倉庫以后,就及時地將里面的軍用物資運走了,否則,要想不便宜德國人的話只能放火將那些物資全部燒掉。”
我們倆站在街道上聊了一會兒,還沒見到增援部隊的到來,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起來。看到我神不守舍的樣子,羅季姆采夫忽然向我提議:“奧夏寧娜同志。反正您的部隊還沒來,這里站著又不太安全。不然我們先到樓里去吧?”
我盯著街道的東面,心不在焉地說道:“您是說去巴甫洛夫大樓。好的,我們走吧!”
羅季姆采夫聽到我這么說,不由一愣,接著笑呵呵地說:“巴甫洛夫大樓,這個名稱不錯,假如巴甫洛夫中士真的能率領(lǐng)部隊在樓里堅守兩個星期的話,我就把這棟大樓以他的名字來命名。”
聽他這么說,我的心里所想的話頓時脫口而出:“沒問題,別說兩個星期,就算兩個月,我相信巴甫洛夫中士也一定能守住的。”
“沒想到您對巴甫洛夫中士這么有信心。”羅季姆采夫饒有興趣地問:“您是根據(jù)什么來判斷他一定可以堅守住這棟樓房呢?”
我心中暗叫不妙,沒想到自己一時嘴快,居然把這么重要的秘密說了出來,聽到他的問題,我趕緊掩飾說:“是這樣的,將軍同志。我早在莫斯科保衛(wèi)戰(zhàn)時,就認識了巴甫洛夫和他的父親,當時由于敵人來得突然,我軍沒有足夠的部隊來組織他們沖向波羅金諾,所以就從附近的一些工廠抽調(diào)了民兵,巴甫洛夫中士和他的父親就在其中。
說實話,我對于這支沒有經(jīng)過什么訓練的民兵,要擋住武裝到牙齒的敵人,是不報什么希望的。但實際上,他們不光擋住了德軍和法國志愿兵的輪番進攻,還成功地實施了反擊,一舉將敵人從波羅金諾地區(qū)趕了出去。正是如此,我才對巴甫洛夫中士和他的戰(zhàn)友們,能守住廣場旁邊的這棟樓房有信心。”
羅季姆采夫帶著我繞到了樓房的后面,進入了一條明顯新修好不久的交通壕。順著交通壕往巴甫洛夫大樓走去時,他微笑著對我說:“奧夏寧娜同志,聽您這么說,我對他們守住這棟樓房,也充滿了信心。您看看,我們現(xiàn)在行走的這道交通壕,就是他們連夜挖出來的,這樣的話,我們的增援部隊就可以通過這道交通壕隨時進入樓里,協(xié)助他們的防守。”
我倆來到樓前時,門道里鉆出一名端著沖鋒槍的戰(zhàn)士,為了安全起見,他沒有向我倆敬禮,只是大聲地說:“指揮員同志,巴甫洛夫中士在三樓。”
我讓跟隨而來的巴斯曼諾夫和警衛(wèi)員們留在了一樓,自己和羅季姆采夫沿著那殘破而危險的樓梯往上走。
來到上次來過的房間時,巴甫洛夫正在和兩名尉官蹲在地上,研究一張地圖。當看到兩雙腳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連忙抬頭向上看。見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我和羅季姆采夫,三人連忙從地上蹦了起來,齊刷刷地抬手敬禮。
羅季姆采夫向三人還禮后,眼睛望著巴甫洛夫問道:“中士同志,說說吧,情況怎么樣?”
巴甫洛夫沖我禮貌地一笑,接著回答羅季姆采夫:“報告將軍同志,在敵人剛剛發(fā)起的進攻里,我們共擊毀了敵人四輛坦克和一輛裝甲車,還擊斃了將近五十名德國兵。現(xiàn)在趁著敵人還沒發(fā)起新的進攻,我們在研究下一步該怎么防御。”
“研究出結(jié)果了嗎?”羅季姆采夫問道。
巴甫洛夫點點頭說道:“我們?nèi)艘恢抡J為,不能僅僅在樓里做消極的防守,還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出擊,給敵人以重創(chuàng)。”說到這里,他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阿發(fā)納西耶夫中尉,隨后補充道:“中尉認為,我們應(yīng)該派出人手,在廣場旁邊的書店里布置防御。這樣一來,當敵人對我們的大樓發(fā)起進攻時,堅守在書店里的戰(zhàn)士可以從側(cè)翼狠狠地打擊敵人。而敵人調(diào)頭去進攻書店時,我們又可以從敵人的后面狠狠地揍他們。”
羅季姆采夫聽后,扭頭望向了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當他重新轉(zhuǎn)過頭望著巴甫洛夫的時候,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中士同志,你們考慮得很周密。不過你們也許還不知道吧,就在我們來之前,書店里已經(jīng)進駐了我們的部隊。”
巴甫洛夫聽羅季姆采夫說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過了好一陣,他才奉承羅季姆采夫:“師長,您真是太棒了。我們研究了半天,才想出應(yīng)該在那個地方布置兵力,而您卻早已派兵進駐了。”
羅季姆采夫看著我,謙虛地說道:“好了,中士同志,你別夸獎我了。其實這個部署,也是在奧夏寧娜上校的提醒下,我才想出來的。”
巴甫洛夫轉(zhuǎn)過身來,抬手向我敬了個禮,禮貌地說:“謝謝您,上校同志。”
我微微一笑,剛想說場面話,忽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同時還聽見巴斯曼諾夫急吼吼地聲音:“師長、師長,您在哪里?”
聽到巴斯曼諾夫的大呼小叫,我不禁把眉頭一皺,不悅地提高嗓門答應(yīng)道:“上尉,我在這里。”
我的話音剛落,巴斯曼諾夫便踉踉蹌蹌地沖了進來。我沒等他說話,便搶先問道:“上尉,你急匆匆地跑過來,有什么事,是增援部隊到了嗎?”
“來了一個連,是屬于二團一營的。”巴斯曼諾夫在回答了我的問題后,又趕緊補充一句:“和隊伍一起來到的,還有一名通訊兵,說師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您馬上返回,基里洛夫政委派來接您的摩托車,就停在蘇維埃大街上。”
聽到基里洛夫都派出了摩托車來接我,那么一定是出了基里洛夫和阿赫羅梅耶夫都無法處理的大事,看來我必須要立即返回才行,于是我歉意地對羅季姆采夫說道:“對不起,將軍同志,您也看到了,師里出了緊急情況,我必須馬上趕回去。那個新來的連隊,我就交給您只回來,待會兒我會讓帶隊的指揮員來找您,接受您的下一步命令。”
羅季姆采夫表現(xiàn)得很通情達理,他沖我一擺手,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既然您的師里有要緊事,就快點回去吧。至于那個新來的連隊,就讓他們等在蘇維埃大街上,我待會兒親自去接受。”
我點點頭,抬手向羅季姆采夫敬禮后,轉(zhuǎn)身帶著巴斯曼諾夫快步向外走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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