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節(jié) 被俘(五)
    ,燃燒的莫斯科 !
    打臉!這絕對是**裸地打臉!
    我望著普里瓦洛夫?qū)④姷谋秤埃瑲獾脺喩戆l(fā)抖。真是沒想到,一個將軍居然會說出這種自私而又不負責任的話,你倒是安全突出重圍了,那些還在包圍圈里的指戰(zhàn)員們怎么辦?一旦缺口再被德軍堵上,面臨彈盡糧絕的集團軍主力,就有被全殲的可能。
    再聯(lián)想到因為他的瞎指揮,而白白葬送了集團軍的幾千精銳部隊,我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想到這里,我的手伸向了后腰,打開了槍套,握住了手槍冰涼的槍柄,緩緩地向外拔槍。雖然普利瓦洛夫?qū)④娨呀?jīng)走到了二十米開外,但以我的槍法,絕對可以讓他一槍斃命。
    “少校同志,原來您在這里啊。我一直在到處找您!”正當我打算舉起手中槍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阿赫羅梅耶夫的聲音,我循聲望去,見他正從右側(cè)的山坡上向我小跑過來。我苦笑了一下,把槍重新插回槍套,心說要是他再晚十秒出現(xiàn)的話,估計普利瓦洛夫?qū)④娨呀?jīng)成為了我的槍下亡魂。
    當他站在我面前立正敬禮時,我搶先問道:“中尉同志,在德國人剛才的炮擊中,你們的傷亡大嗎?”因為是臨時構(gòu)筑的陣地,兩個高地雖然相隔百米,但是卻沒有安裝可以聯(lián)系的電話,以至于我不能及時地了解另外一側(cè)高地的最新情況。
    他使勁地擺擺頭,回答說:“落在我們的陣地上的炮彈不多,只有三名戰(zhàn)士因為躲避不及時,受了點輕傷。”
    “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往兩個山坡間的通道一指,說道:“少校同志,您看這里的地形,需要有人來維持秩序的話,加快部隊的通過速度。否則德國人只要對這個區(qū)域進行不間斷的炮擊,那么我軍將付出重大的犧牲。”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沉吟了一下,接著問:“中尉同志,你的少尉集訓隊還有多少人?”
    “連我在內(nèi)共有84人。”
    “84人,人數(shù)可不算少。中尉同志,維持這條通道秩序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人把通道里那些戰(zhàn)士的遺體清理了。記住,動作要快,誰也不知道德國人什么時候會再次發(fā)起進攻。”
    阿赫羅梅耶夫答應(yīng)了一聲,敬禮后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我下達的命令。
    我看著遠去的普利瓦洛夫?qū)④姷谋秤埃瑧崙嵅黄降睾吡艘宦暎缓笱刂狡峦献摺km然我對他恨之入骨,但許多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不知道為了保證大部隊的順利通過,我們需要在這里堅守多久,憑我們的實力能堅守多久。但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這防務(wù)就不能松懈,否則德國人打過來,還在包圍圈里的指戰(zhàn)員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看到我往山坡上走,烏嘎德快步地迎了過來。一走到我的身邊,他就焦急地追問:“少校同志,師長怎么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瞅了他身后一眼,發(fā)現(xiàn)格拉西緬科中士和幾個我的警衛(wèi)員都在,于是我吩咐他們幾個:“中士,你去把坦克旅的維托爾加諾夫大尉叫到指揮所去。”“你去叫米杜奇少尉。”“你到對面的高地把科扎拉大尉請過來。”
    打發(fā)走幾名警衛(wèi)員后,我才對烏嘎德說:“中尉,跟我到指揮所去,等人到齊了,再說這件事情也不遲。”
    回到指揮所里,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擺在桌上的地圖發(fā)呆。烏嘎德看我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也敢再問什么,用那支沒受傷的手為我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在我的手邊。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召集的幾位指揮員都來了。我招呼他們坐下后,簡單地寒暄了兩句,然后才把剛才在山坡下普利瓦洛夫?qū)④姷脑捊o他們重復了一遍。
    我的話剛說完,烏嘎德中尉便跳了起來,氣呼呼地說:“將軍怎么能這么做呢?要知道德國人就在離我們幾百米遠的地方,現(xiàn)在只是他們的炮彈打到這里,就給我們造成了這么大的傷亡。要是讓他們再占領(lǐng)了通道兩側(cè)的高地,只要架上幾挺機槍,就可以把我們的退路完全封死。不行,我們絕對不能撤退。”
    “對,烏嘎德中尉說得對。”我手扶著桌沿站了起來,沖著大家說:“既然重圍是我們打破的,那么堅守通道兩側(cè)高地的責任,也讓我們擔起來吧。只要還有一個人在,高地就絕對不能放棄。讓那些貪生怕死的膽小鬼都走吧,驚慌失措的人留下得越少越好。接下來我不是防御任務(wù)。”
    說到這里,我看了看屋里坐著的幾名指揮員,然后點了坦克兵大尉維托爾加諾夫的名字:“維托爾加諾夫大尉。”
    “到!”大尉大聲地答應(yīng)著站了起來。
    “您的營里還有多少坦克?”
    “報告少校同志,還有十二輛。”他說這話時,朝周圍幾人聳了聳肩膀,說:“原本我?guī)Я硕v坦克來,在打破圍困的激烈戰(zhàn)斗中,有八輛退出了戰(zhàn)斗。剩下的雖然不多,但要狠狠地教訓教訓威脅著我們的那些德國人,我想是足夠了。”
    我對他的回答點點頭,表示滿意,然后說:“大尉同志,您把坦克都開到山坡的南面隱蔽起來。這樣一來,不光可以躲避德國人的炮擊,而且在要進攻時,也可以迅速地投入戰(zhàn)斗。”
    維托爾加諾夫答應(yīng)一聲后坐了下去。
    “科扎拉大尉、烏嘎德中尉。”我這次一下點了兩個人的名字。
    “到!”科扎拉和烏嘎德一起站了起來,大聲地答應(yīng)著我。
    “你倆的任務(wù),就是繼續(xù)加固現(xiàn)有的工事。記住,要多挖防炮洞,這樣可以有效地減少指戰(zhàn)員們在遭遇炮擊時的傷亡。”
    “明白了!”兩人答完也重新入座。
    等兩人坐下,我才叫最后一個人的名字:“米杜奇少尉。”
    “到!少尉米杜奇聽候您的命令。”
    “少尉同志,您帶著您的迫擊炮排,部署在烏嘎德中尉的陣地上。當?shù)聡舜笈e進攻時,您盡量地用炮火大量殺傷敵人的步兵。明白了嗎?”
    “明白了,少校同志。我保證完成任務(wù)。”
    布置完任務(wù),我一揮手,說:“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明確了,那么去執(zhí)行吧。”
    四人站起來,齊刷刷地向我敬了軍禮,轉(zhuǎn)身走出了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