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jié) 新的前線(二)
    ,燃燒的莫斯科 !
    轎車?yán)^續(xù)在泥濘不堪的道路上,上下顛簸著向前行駛。
    我雖然從來不會暈車,可今天卻被顛得頭暈?zāi)X脹。在這種情形下,我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懷里抱著的沖鋒槍的保險。要是不小心走火,打中了坐著的大人物,那么二戰(zhàn)的歷史就將因我而改寫。
    我看了看前排的情形,見司機(jī)全神貫注地駕駛著車輛,而朱可夫卻低著頭在閉目養(yǎng)神,于是也往后一靠,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即聽見司機(jī)的聲音:“將軍同志,您看!”
    有情況!這是我的第一反應(yīng),幾乎是在我睜眼的同時,手中的沖鋒槍已經(jīng)打開了保險,槍口指向了窗外,稍有什么不對勁,我就會立即扣動扳機(jī),把槍里的子彈全打出去。
    不過我很快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慮了,攔車的是幾個穿蘇軍坦克兵制服的人。其中一個上尉走到車前,彎腰湊到車窗前,干巴巴地說:“前面禁止通行!您是誰?將軍同志。”
    “我是朱可夫大將!”然后他又反問了一句:“你們的部隊在哪?”
    “大將同志,”上尉向朱可夫敬了個禮,向后一擺頭說:“坦克旅的司令部,就在前面的小樹林里。”
    朱可夫向后扭轉(zhuǎn)頭,對我說:“麗達(dá),我們?nèi)デ懊婵纯础!比缓罄_車門跨了出去。
    我也急忙拉開車門,把沖鋒槍掛在脖子上,鉆出轎車踏在了泥濘的道路上,然后跟著一群人的后面,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小樹林艱難地走過去。
    路上,我看見樹林里整齊地停放著許多蘇軍的t-34坦克。看著我們一行人走過來,坦克旁邊站著的戰(zhàn)士們紛紛站起來,挺直身體向我們行注目禮。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來到了一個木屋外。
    屋外連個站崗的戰(zhàn)士都沒有,上尉上前拉開房門,對朱可夫說:“這里就是坦克旅的司令部,請進(jìn)吧,大將同志!”
    朱可夫也不客氣,從打開的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我也緊隨其后,走進(jìn)了房間。進(jìn)去后,我便隨手關(guān)上了門,手扶沖鋒槍站在了門口。
    朱可夫走到了屋子中間的長木桌旁,那些原本坐著的指揮員們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穿皮夾克的軍官眼看著他,沒有敬禮便直接向他報到:“預(yù)備隊坦克旅旅長鄭尼斯基上校向您報告。”
    “我的老戰(zhàn)友!你好啊!”朱可夫邊說邊向他伸出手去,接著兩人的手就握到了一起。“沒想到在這里和你見面了。最近怎么樣啊?”
    “我也是沒想到在這里見到您,大將同志。”上校繼續(xù)邊說邊和他繼續(xù)握手。“我知道您在指揮列寧格勒方面軍。……”
    “不說了,”朱可夫打斷了他的話,“匯報一下你們的情況。”
    上校拿起桌上的一幅地圖,指點著上面對朱可夫說:“敵人占領(lǐng)了尤步諾夫,我指揮的坦克旅作為預(yù)備隊在這里。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還沒有接到過任何命令。”
    朱可夫點點頭,開始對上校下命令說:“現(xiàn)在這個坦克旅由我來指揮,沒有我的指示,一輛坦克都準(zhǔn)動。明白嗎?”
    “明白,大將同志!”
    朱可夫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我不敢怠慢,幾步便跨到了屋子的中間。
    朱可夫指著我向大家介紹:“認(rèn)識一下,這是奧夏寧娜少校,她是我的副手。”
    “少校?!”坦克旅上校上下打量著我,用疑惑不解地口氣問朱可夫:“大將同志,據(jù)我所知,在我軍的建制里,女兵的最高軍銜只是中尉啊?”
    “是的,我的老朋友!”朱可夫笑著說:“不過那是以前的舊規(guī)定了。斯大林同志今天已經(jīng)簽發(fā)了新的命令,取消了女兵的軍銜限制,這樣一來以后不光會有更多的女少校,甚至連將軍、元帥都有可能出現(xiàn)。”然后看著我調(diào)侃地說:“你說是嗎?未來的奧夏寧娜元帥同志!”
    大家哄然大笑,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輕松許多。
    上校向我伸出手,面帶笑容地說:“我對您表示祝賀,奧夏寧娜少校!”
    “謝謝!”我和他握過手以后,又與屋子里的其他幾個指揮員逐一握了手。
    “我的老朋友,”朱可夫指著桌上的地圖,對上校說:“這樣,立刻把部隊展開,組織防御,掩護(hù)麥登方向。”
    “是!”上校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端起了桌上的茶壺,用老朋友的口味對朱可夫說道。“大將同志,坐下來喝杯茶吧!”
    “不了,”朱可夫搖搖頭,伸出手和上校再次握手。“沒時間了,你馬上派一名通訊官跟我走。祝你們健康!”
    說完他就大步地向外走去,我沖屋子里的人點點頭,也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我們剛坐回到車?yán)铮箍寺门沙龅耐ㄓ嵐倬偷搅恕N乙豢矗€是熟人,就是剛才攔我們車,并把我們帶到指揮部的那名上尉。
    他站在車前,正準(zhǔn)備敬禮,朱可夫就不耐煩地催促他:“不要磨蹭了,趕快上車吧。”他答應(yīng)了一聲,也鉆進(jìn)車來,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這就去前線嗎?格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出于禮貌,我用尊稱問朱可夫。
    “前線?!”朱可夫詫異地問:“什么樣的前線?我們不是一直就在前線嗎?”然后吩咐司機(jī):“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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