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飛機失事
,燃燒的莫斯科 !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飛機失事
我從莫斯科的軍用機場起飛時,天空布滿了鉛色的陰云,飄飄灑灑的雪花,如同天女散花般,無窮無盡地從天穹深處飄落下來。
我聽到副駕駛員在大聲地對駕駛員說:“尉同志,希望我們到達波蘭空的時候,能出現(xiàn)一個好天氣。”
誰知道事與愿違,當(dāng)我們的飛機接近盧布林空時,卻發(fā)現(xiàn)這里正在下著瓢潑大雨。見到這種情形,我不禁苦笑連連,心說從莫斯科出發(fā)時,趕了下雪,沒想到在盧布林這里,卻趕了下暴雨,我們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從冬天到夏天的過程。
副駕駛員從駕駛室里走出來向我請示:“將軍同志,目前盧布林地區(qū)正在下暴雨,我們的飛機無法降落,您看是否轉(zhuǎn)飛別的機場?”
“轉(zhuǎn)到哪個機場?”由于機艙里的噪音太大,我將話重復(fù)了一遍,他才聽清楚。他指著地圖對我說:“在這里,華沙東面的謝德爾采,我們只需要幾分鐘能到達目的地。”
我知道謝德爾采這里有個野戰(zhàn)機場,而且第70集團軍的司令部在附近,如果在這里降落,我也能立即和羅科索夫斯基取得聯(lián)系,因此我果斷地命令副駕駛員:“好,我們在謝德爾采這里降落!”
飛機到達謝德爾采空時,這里依舊是暴雨傾盆,飛行員在和地面指揮塔聯(lián)系后,遺憾地告訴我:“將軍同志,這里的跑道已經(jīng)被雨水淋壞了,如果要降落的話,有可能會發(fā)生危險,我們是不是備降其它機場?”
我抬手看了看表,發(fā)現(xiàn)從莫斯科起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空飛行了將近五個小時,便皺著眉頭問飛行員:“飛行員同志,我們飛機的燃料還能飛多久?”
飛行員遲疑了片刻,回答說:“大概還能飛行十分鐘左右。”
我連忙拿起飛行地圖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最近的備降機場,都要飛行十分鐘以,而且當(dāng)天的天氣還不知道怎么樣,要是我們冒冒失失地選擇一個方向飛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依舊沒法安全降落,而燃料又耗盡了,到時等待我們的只有機毀人亡的下場。
鑒于當(dāng)前的形勢較嚴(yán)峻,我果斷地向飛行員下達了命令:“在這里降落!”
“可是,將軍同志。”飛行員試圖勸說我改變主意,“下面機場的炮彈,都被雨水淋壞了,我們要強行降落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飛機現(xiàn)有的燃料,也無法支持我們飛更遠的距離。”我望著飛行員態(tài)度堅決地說:“所以我們只能冒險在這里降落了。”
“好吧,將軍通知你。”見我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飛行員只好無奈地說:“我服從您的命令。現(xiàn)在請您坐好,我準(zhǔn)備讓飛機迫降了。”
飛機開始降低高度時,我的心里開始暗暗祈禱,希望飛機能夠平安降落。一旦出事的話,我將在蘇軍歷史創(chuàng)造了一個令人遺憾的記錄:晉升為大將的第一天,因為空難而殉職。完全可以媲美那個頭天晉銜,第二天出空難的德國將軍漢斯·瓦倫丁·胡貝。
很快,我感覺到機身猛地一震,接著輪子便落到了滿是積水的跑道,繼續(xù)顛簸顫動著朝前沖去。在我以為降落已經(jīng)成功時,機身猛地朝一個方向傾斜,然后一頭扎進了跑道旁的一個水坑,巨大的慣性,使飛機又向前滑行了幾十米才停下,這番劇烈的震蕩,讓我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躺在自己的座位無法動彈,滿臉是血的飛行員從駕駛室里走出來,幫我解開了綁在腰間的安全帶,連拖帶拽地將我拉出了飛機,攙扶著我一瘸一拐地往指揮塔的方向走。走了幾步,我忽然想起副駕駛還在駕駛室里,連忙停下腳步對飛行員說:“尉同志,你的副駕駛還在飛機里,快點去救他出來。”
“將軍同志,”飛行員著急地對我說:“飛機可能會爆炸,我先帶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回來救他。”
我扭頭朝后面望去,只見折斷了一側(cè)機翅的飛機,正泡在一個水坑里,在瓢潑大雨連個火星都看不到,怎么看也不像會爆炸的樣子。我用手指著飛機,對飛行員大聲地說:“尉同志,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扔下自己的同志,不管他是負(fù)傷還是犧牲了,都必須帶他,明白嗎?”
“明白!”飛行員響亮地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跑回了飛機旁,從我們剛剛出來的那個艙門鉆了進去。我正在考慮是否該前搭把手時,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什么響聲,扭頭望去,只見一長溜由吉普車、救護車、消防車以及牽引車組成的車隊,正朝著我們失事的地點快速駛來。
十幾分鐘后,我們?nèi)藖淼搅藱C場的臨時醫(yī)療站,在這里接受簡單的包扎和治療。飛行員在飛機傾翻時,碰傷了額頭和撞傷了腿;而副駕駛員則較倒霉,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而且右腿小腿骨折,軍醫(yī)正在為他打石膏。
軍醫(yī)給我檢查一下,然后如釋重負(fù)地對我說:“將軍同志,您只有輕微的腦震蕩,只要稍微休息一段時間好了。”
集團軍司令員波波夫得知消息后匆匆趕來,一見到我,前握著我的手問長問短,在得到我沒有什么大礙之后,才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我因為急于和羅科索夫斯基取得聯(lián)系,和波波夫簡單寒暄后,便催促他:“將軍同志,帶我到你的司令部去,我有急事要立即和羅科索夫斯基元帥取得聯(lián)系。”
“可是,副司令員同志。”波波夫聽我這么說,望了一眼正在旁邊為副駕駛員打石膏的軍醫(yī),為難地說:“你剛剛發(fā)生了空難,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
“沒事,”我擺了擺手,自信地說:“我的傷勢不要緊,立即帶我到你的司令部去。”
“司令員同志,”軍醫(yī)停下手里的工作,對波波夫說:“這位將軍只有輕微的腦震蕩,只需要好好休息兩天沒事了。”
見軍醫(yī)都說我沒什么事情了,波波夫才沒有繼續(xù)堅持自己的意見,開車將我?guī)У搅怂乃玖畈俊?br/>
第70集團軍司令部的成員,我前段時間曾經(jīng)打過招呼,誰負(fù)責(zé)那一攤子,我還多少有點印象。一進門,我吩咐走過來的通訊主任:“校同志,給我接方面軍司令部,找馬利寧參謀長,我有重要的事情。”
電話很快接通了,聽到耳機里傳出馬利寧的聲音,我連忙問道:“參謀長同志,我是奧夏寧娜,您能告訴我,元帥同志在什么地方嗎?”
“他在維斯庫夫。”馬利寧簡短地回答說:“由于第65集團軍的防御地帶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情況,所以他帶著軍事委員捷列金、炮兵司令員卡扎科夫、坦克兵主任奧廖爾以及工程兵主任普羅什利亞科夫,一起去了維斯庫夫的第65集團軍司令部。”
在搞清楚羅科索夫斯基的去向后,我又接著問馬利寧:“參謀長同志,我在離開莫斯科之前,朱可夫元帥曾經(jīng)告訴我,說給我們方面軍運來了一批美國進口的無線電器材,不知道現(xiàn)在收到?jīng)]有?”
“收到了,今天下午剛剛收到的。”馬利寧在電話里好地問:“這批無線電器材,你打算派什么用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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