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八章 和友軍的會面(中)
,燃燒的莫斯科 !
塔瓦爾特基拉澤聽戰(zhàn)士說完,立即轉(zhuǎn)身激動地對我說:“司令員同志,您聽到了嗎?就在這里,我們和友軍的會師地點就在這里。 ”
“戰(zhàn)士同志,”我也推開車門,沖著外面的戰(zhàn)士問道:“您是哪一部分的?”
聽到我的聲音,戰(zhàn)士連忙轉(zhuǎn)向了我,用同樣恭謹?shù)膽B(tài)度回答說:“報告指揮員同志,我是近衛(wèi)第八集團軍近衛(wèi)第39師的。”
“近衛(wèi)第39師的!”聽到這個番號,一股親切感撲面而來。我扭頭笑著對奇斯佳科夫說:“是古里耶夫少將的部隊,在斯大林格勒時,我們曾經(jīng)并肩戰(zhàn)斗過。”說完,我又望著外面的戰(zhàn)士,親切地問,“戰(zhàn)士同志,你們的師長古里耶夫少將,和師政委切爾內(nèi)紹夫在什么地方?”
“報告指揮員同志,我們的師長就在附近的臨時指揮所里。至于師政委切爾內(nèi)紹夫上校,”戰(zhàn)士說到這里時,臉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集團軍司令部,去擔任軍事會委員的職務(wù)。”
“喲,切爾內(nèi)紹夫上校升級了?”聽說切爾內(nèi)紹夫居然成為了集團軍領(lǐng)導(dǎo),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的調(diào)動也很平常,我原來的師政委基里洛夫,如果不也是近衛(wèi)第六集團軍的軍事委員么。想到這里,我微微一下,隨后禮貌地問:“戰(zhàn)士同志,能帶我們?nèi)ツ銈兊膸熤笓]部嗎?”
“指揮員同志,我樂意為您效勞!”戰(zhàn)士禮貌地說完這句話以后,側(cè)著身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吧!”
我們?nèi)烁趹?zhàn)士的身后,朝遠處的師指揮部走去。在路上,我主動問戰(zhàn)士:“戰(zhàn)士同志,你們昨天打得不錯啊,居然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nèi),就突破了德軍的防御。”
聽到我這么說,戰(zhàn)士咧嘴笑了笑,然后用套話回答說:“指揮員同志,我們的指戰(zhàn)員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得都很英勇。”說完這句話以后,他就閉上嘴,默默地在前面為我們引路。
又朝前走了一段距離后,戰(zhàn)士停下腳步,指著遠處的一排帳篷,轉(zhuǎn)身對我說道:“指揮員同志,師長的臨時指揮部就在那里,您可以自己過去。”說完后,他面向著我挺直身體回答:“允許我離開嗎?”
“謝謝您,戰(zhàn)士同志。”我說完這句話,主動伸手和他握了握,然后帶著奇斯佳科夫他們朝帳篷區(qū)走了過去。
我們在另外幾名戰(zhàn)士的指引下,順利地來到了古里耶夫的帳篷外。
我掀開帳篷走進去,立即將帳篷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連忙抬起一只手向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啊,指揮員同志們。”
古里耶夫這位帳篷的主人立即迎上來,抬手向我敬禮,同時說道:“您好啊,奧夏寧娜將軍,很高興在這里能見到您。”
“您好,古里耶夫?qū)④姟!蔽疫€了一個禮以后,握住他的手感慨說:“自打斯大林格勒保衛(wèi)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真懷念我們當初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啊。”
“我也是懷念過去的日子啊。”古里耶夫笑著說:“當初我們兩人的級別一樣,可如今您卻已經(jīng)是集團軍司令員了,而我還在擔任這個師長。”
古里耶夫和我松開我的手以后,把身子一側(cè),指著旁邊的一名指揮員,對我說:“奧夏寧娜同志,您還記得我的參謀長嗎?”
我看一眼他身邊這位中等身材的指揮員,然后笑著朝對方伸出手,笑著說道:“您好,札利久克中校,很高興在這里見到您!”
中校伸出雙手握住我的手,恭恭敬敬地說:“您好,奧夏寧娜將軍,歡迎您到我們師部來做客。”
接著,我又向古里耶夫和札利久克介紹了和我一起來的奇斯佳科夫等人,然后圍著帳篷中間的那張簡易木桌坐下。我抬頭望著古里耶夫問道:“古里耶夫?qū)④姡蚁雴枂枺瑫熃Y(jié)束后,你們師下一步的任務(wù)是什么?”
古里耶夫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搖了搖頭,然后說:“對不起,奧夏寧娜將軍。如果是在昨天,也許我還能回答您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說到這里,他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我還真的無法回答您了。”
“為什么?”古里耶夫的這個回答,引起了我極大的好奇心。
“昨天開始進攻前,我們師接到的戰(zhàn)斗任務(wù),是在突破了敵人的防線后,直接向伊久姆起進攻。”參謀長札利久克中校在一旁為古里耶夫解圍說:“但現(xiàn)在伊久姆已經(jīng)被你們的部隊收復(fù),所以我們原先接到的命令便被取消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和奇斯佳科夫聽完后,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可以進來嗎?”就在這時,帳篷外響起了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
還沒等我想出是誰的聲音時,古里耶夫已沖著外面大聲地說:“請進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帳篷簾子便被撩開了,隨后走進來兩個人。我定睛一看,原來都是自己的部下。走到在前面的是近衛(wèi)第八十九師師長謝留金少將,跟在他身后的,是近衛(wèi)第3o9團團長盧金中校。
兩人進來后,看到我和奇斯佳科夫還有他們的軍長也在,不禁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抬手向我們敬了一個環(huán)禮,大聲地報告說:“司令員同志,近衛(wèi)第八十九師……”
我不等謝留金說完,便抬手打斷了他后面的話,起身朝他走了兩步,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贊許地說:“謝留金將軍,你們師表現(xiàn)得不錯。我相信你們師在戰(zhàn)斗中,所取得的一系列輝煌戰(zhàn)果,將來都會被載入史冊的。”
“被載入史冊?!”謝留金聽到我這么說,頓時雙眼亮,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司令員同志,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聽他這么說,故意板著臉說道:“怎么,將軍同志,難道您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嗎?”
“哪里哪里,司令員同志,您誤會了。”謝留金見我的表情嚴肅,頓時顯得有些慌亂起來,連忙向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相信您所說的每一句話。只不過載入史冊這樣的事情,我剛剛聽到時感覺像做夢。”
我松開他的手,又握住了盧金的手。在握手的時候,我抬起左手在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幾下,然后說道:“中校同志,干得不錯。你們團不光在保衛(wèi)的雅科夫列沃的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突出;在昨晚的戰(zhàn)斗中,你們團的表現(xiàn)更加突出。放心吧,過兩天,我將親自給你們?nèi)珗F指戰(zhàn)員頒獎?wù)隆V劣谀悖瘓F軍司令部會授予你紅旗勛章。”
盧金興奮得滿臉通紅,他松開我的手以后,抬手向我敬了個禮,激動地說:“謝謝司令員同志。”
重新坐下后,我先問謝留金:“將軍同志,你們師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人?”
謝留金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了幾下后,有點難為情地說:“報告司令員同志,目前全師還剩下三千七百人,同時彈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不盡快進行整補的話,我想我們師是沒有能力參加接下來的戰(zhàn)斗。”
我把謝留金所說的話,記在了擺在面前的本子上。然后又抬頭問盧金:“中校同志,你們團還剩下多少人,彈藥情況如何?”
盧金的級別最低,聽到我的問題,肯定不能像謝留金那樣坐在位置上回答。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我報告說:“司令員同志,目前全團還剩七百多人,其中還有三分之一是傷員。至于彈藥情況,也非常糟糕。戰(zhàn)士們的手榴彈全部消耗光了,子彈也只剩下不到一個基數(shù)。”
塔瓦爾特基拉澤聽完盧金的匯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扭頭對我說道:“司令員同志,我覺得應(yīng)該以近衛(wèi)第3o9團現(xiàn)有的狀況,是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戰(zhàn)斗,我建議立即將他們撤下去進行整補。”
“不光是近衛(wèi)第3o9團需要撤下去進行整補,就連謝留金將軍的近衛(wèi)第八十九師,也應(yīng)該撤下去整補。”我有些苦惱地說道:“目前整個集團軍的損失都很大,而且經(jīng)過連番作戰(zhàn)后,指戰(zhàn)員們都很疲憊不堪了,要參加接下來的戰(zhàn)斗,有些力不從心啊。”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身后有人說:“怎么了,奧夏寧娜同志,您怎么打起退堂鼓來了?要知道,這可不像您的性格啊。”
我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崔可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正笑吟吟地看著我。我驚叫一聲,連忙從座位蹦起來,幾步來到他的面前,向他伸出雙手,激動地說:“您好,崔可夫?qū)④姡芨吲d再次見到您!”
崔可夫一邊和我握手,一邊上下打量著我,然后說道:“奧夏寧娜,你是好樣的。你的部下也都是好樣的。從庫爾斯克會戰(zhàn)開始,我就不斷地聽到你們集團軍所取得的一系列輝煌的戰(zhàn)果。每次我對著地圖研究你所取得的戰(zhàn)果時,都覺得如果自己處在的你當時的位置,絕對不會做得比你更好。”
“崔可夫?qū)④姡t虛了。”聽到崔可夫的夸獎,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也連忙奉承說:“其實很多戰(zhàn)術(shù),都是我在當您的部下時學到的。假如沒有您的指點,我估計還不能取得今天的成績。”
“行了行了,你們這對原來的上下級,就不要再這樣相互吹捧了。”就在我和崔可夫互相夸獎的時候,帳篷外忽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把帳篷門口堵住,讓我們想進都進不去。”
崔可夫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把身子一側(cè),將外面的人讓了進來。用手一指,笑著問我:“奧夏寧娜同志,你還認識他嗎?”
我將來人上下打量一番,覺得挺面熟的,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我努力地回想著自己認識的指揮員,但還是無法和任何一個人對上號,便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崔可夫?qū)④姡覍嵲谙氩黄疬@位指揮員是誰?”
那人聽到我這么說,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仰天長嘆一聲后說道:“唉,真是沒想到。僅僅一年多沒見,奧夏寧娜同志就不認識我。崔可夫同志,可能是她現(xiàn)在的職務(wù)太高,所以認不出我這個老上級也不足為奇了。”
老上級?!這個奇怪的稱謂,讓我重新打量了對方一番,終于將他和腦海中的一個人形象重合了起來。我用手指著他,試探地問:“您是列柳申科將軍?在莫斯科保衛(wèi)戰(zhàn)初期,您是近衛(wèi)步兵第一軍軍長和第五集團軍司令員,后來在戰(zhàn)斗中負傷了,傷愈以后,成為了第3o集團軍的司令員。”
“可不就是我么,”列柳申科把雙手一攤,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后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我還以為你當了司令員以后,就不記得我這些老朋友了。”
“瞧瞧,親愛的德米特里·丹尼洛維奇,我就說奧夏寧娜不會忘記你吧。您瞧瞧,她連你所擔任過的職務(wù)都記得。”一旁的崔可夫幸災(zāi)樂禍地說:“你還非要和我打賭,這下輸?shù)男姆诜税桑 ?br/>
“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奧夏寧娜同志。”列柳申科握住我的手使勁搖晃著,嘴里說道:“想不到我們現(xiàn)在又可以并肩作戰(zhàn)了。”
“列柳申科將軍,”我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試探地問:“不知道您現(xiàn)在哪支部隊擔任司令員職務(wù)?”因為我知道他是斯大林的愛將,堂堂的中將軍銜,總不至于再讓他當一位軍長或者師長吧,起碼也是集團軍司令員的級別。
我本來只是猜測,沒想到他接下來所說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奧夏寧娜同志,我如今擔任近衛(wèi)第三集團軍的司令員指揮,和崔可夫?qū)④姷慕l(wèi)第八集團軍,都屬于西南方面軍的作戰(zhàn)序列。”
“好了好了,別站在這里敘舊了。”崔可夫見我們開始聊天,深怕我們說起來就沒個完,便催促道:“快點坐下來研究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吧!”(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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