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一章 冤家路窄(中)
    ,燃燒的莫斯科 !
    聽到涅克拉索夫如此沒有自信的話,我盯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上校同志,這還用說嗎?我們肯定會打敗骷髏師,除了它以外,和它齊名的希特勒師和帝國師,也都將無一例外地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
    說完這番話以后,我沖他擺了擺手,不耐煩地吩咐他說:“上校同志,麻煩您給集團軍司令部打一個電話,就說我已順利地到達您的師指揮部,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聯(lián)系的話,就打您這里的電話。”
    涅克拉索夫聽到我的這道命令后,立即吩咐師參謀長去給司令部打電話,報告我的行蹤。我等參謀長一走開,又問涅克拉索夫:“上校同志,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我們所要面對的,將是德軍占據(jù)優(yōu)勢的坦克部隊。如果反坦克作戰(zhàn)不利的話,我們的防線就有可能在敵人的猛烈打擊下崩潰。說說吧,你們有沒有什么對付坦克的好辦法?”
    涅克拉索夫走到墻邊,給我倒了一杯茶,端過來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后笑著說:“司令員同志,您也知道今天剛剛和德軍交火,我們光忙于應(yīng)付德軍的進攻,這方面的經(jīng)驗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總結(jié)呢。”
    我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后問道:“在今天的戰(zhàn)斗中,你們的陣地遭到德軍坦克部隊的沖擊,有沒有哪個團打得比較好,消滅的坦克最多,而自身的傷亡也比較小呢?”
    “司令員同志,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有的。”涅克拉索夫笑著說:“葉爾紹夫的225團就打得不錯。他們在今天的戰(zhàn)斗中,一共擊毀了三十幾輛坦克,而部隊的傷亡也是三個團里最少的。”
    “怎么,他們擊毀了三十幾輛坦克?”我知道225團負責防御的四號陣地,是德軍進攻的重點,原先堅守高地的加強連,早已全軍覆沒了。沒想到新?lián)Q上去的部隊,居然還能取得這樣的戰(zhàn)果。這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擊毀了三十七輛。”正好師參謀長打完電話走過了,涅克拉索夫還特地向他核實:“參謀長,我說得對吧?”
    “沒錯。師長同志,是三十七輛。”師參謀長肯定地說道。
    兩人的話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我笑著問道:“不知道葉爾紹夫中校用的是什么辦法,居然可以取得這么大的戰(zhàn)果?”
    “據(jù)說,他所采用的戰(zhàn)術(shù)很特別。”涅克拉索夫答說。
    “什么樣的戰(zhàn)術(shù)啊。上校同志?”我好奇地追問道。
    對于我的這個問題,涅克拉索夫一時答不出,漲紅著臉說:“我還沒來得及詳細詢問呢。據(jù)說,葉爾紹夫同志把配備給他們的炮兵連,和4o火箭筒配合使用,來專門對付德軍的坦克,效果相當不錯。”
    “今天第一道防線的部隊,都是用這種辦法在和德軍交戰(zhàn)。”我對他這種含糊其詞的答,感到格外不滿,“我關(guān)心的是。他怎么能比友軍的部隊多消滅那么多的坦克?”
    涅克拉索夫依舊是一言不,我心里對他的不滿越加強烈,剛想作時,師參謀長出來打了圓場:“司令員同志,趁現(xiàn)在德軍的進攻已停止了,不如讓葉爾紹夫到師指揮部來,由他親自向您匯報,您看如何?”
    我抬手看了看表,見時間還不到七點,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誰知道德軍會不會利用這種時間再次動進攻。本想拒絕師參謀長的這個提議,但強烈的好奇心,卻在我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好吧,參謀長同志。請您現(xiàn)在就給葉爾紹夫中校打電話,讓他立即到指揮部來,我要好好地問問他運用的是什么新戰(zhàn)術(shù)。”
    葉爾紹夫的團指揮所離這里不遠,僅僅幾分鐘過后,他就出現(xiàn)在了師指揮部里。我和他握手后招呼他坐下,接著問道:“中校同志。我聽您的師長說,你們在今天的戰(zhàn)斗中,采用了一種新的戰(zhàn)術(shù)。不知道您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聽到我這么說,有點難為情的葉爾紹夫摘下了頭上的軍帽,撓了撓后腦勺說道:“司令員同志,其實也挺簡單的。我們建立了一些火炮組,每組約十門反坦克炮或者4o火箭筒,將火力集中攻擊一輛坦克。若干個反坦克火炮組為一個火炮群,火炮組分布在整個陣地上,形成縱深配置。”
    葉爾紹夫見我在本子上記錄,又補充說:“除了使用這種反坦克戰(zhàn)術(shù)外,我們還利用雷場和反坦克壕溝來對付德軍的坦克。集團軍給我們派來的工兵布雷度很快,一個小時就在我們的陣地前布設(shè)上千顆地雷。
    為了防止被德軍現(xiàn),我們還進行了偽裝,如果德軍的坦克沒有被地雷炸毀或者是被我軍的反坦克炮擊毀,他們是很難現(xiàn)我們的地雷場和反坦克炮組的。”
    “這種戰(zhàn)術(shù)不錯。”聽完葉爾紹夫的介紹,我立即點頭表示認可,同時說道:“我們在抵抗德軍進攻時,不能單純地為了防御而防御。機械被動的防御,是不可取的;要學(xué)會積極的防御方式,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來大量消耗德軍的有生力量。”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中斷了和葉爾紹夫間的交談,用不滿的眼神盯著正在接電話的涅克拉索夫,心里暗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居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涅克拉索夫忽然用手捂住話筒,遞向了我,同時嘴里說道:“司令員同志,是找您的。”
    我還以為電話是近衛(wèi)第51或者第67師帶來的,所以把話筒貼在耳邊后,有些不以為然地問道:“喂,我是奧夏寧娜,您是哪里?”
    話筒里傳出一個洪亮的生意:“麗達,你好!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了。你今天一直到處奔波,為了找到你,我至少打了十幾個電話。”
    “卡圖科夫,卡圖科夫?qū)④姡浚 彪m然我一下就聽出打電話的是卡圖科夫,但還是要確認一下。免得到時鬧誤會。“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還能有什么事情,當然是想和你研究一下如何對付德軍坦克的事情。”卡圖科夫語極快地說:“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位于雅科夫列沃西北防線的防御陣地被突破,德軍正沿著別爾哥羅德哈爾科夫公路。向前實施突擊。”
    “將軍同志,這到底是怎么事啊?您的話都把我搞糊涂了。”我不解地反問道:“照理說,您部署在這一地區(qū)的部隊,裝備的是新式坦克,怎么會輕易地就將陣地丟失了呢?”
    “德軍采用了一種新型的突擊隊形。我把這種隊形稱為‘鐘’形隊列。鐘形隊形的虎式坦克在中央,中型坦克在兩側(cè),輕型坦克跟著虎式坦克的后面。經(jīng)過下面的報告,這種隊形能干壓制防御陣地上的反坦克火力。而且乘坐裝甲運兵車的工兵在‘鐘’形隊列的中部跟進,隨時準備清除他們現(xiàn)的雷區(qū)。他們各兵種之間的密切配合,使鐘形隊形的進攻變得很容易成功。”
    我知道卡圖科夫這么說,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他肯定有什么想法,于是我開門見山地問道:“將軍同志打算。如果能配合的話,我一定好好地配合您。”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的話剛說完,卡圖科夫就石破天驚地宣布:“麗達,我打算趁天黑以后,在夜晚起進攻。”
    “今天晚上就對敵人起進攻?”聽到卡圖科夫的話,我真實哭笑不得,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他說:“將軍同志,您別忘了。夜晚進攻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必須選擇便于坦克形勢的地形,而且最好是月夜,這樣方便部隊在容易辨別的公路或者土路上行進。”
    “麗達。我也想白天進行反擊,可是不行啊。”卡圖科夫有些郁悶地說道:“德軍的這種鐘形隊形非常適合在夜晚進攻,由于夜色會對我軍的火炮射擊造成較大的影響,因此他們搶先起進攻,一般不會受到較大的損失。”
    “將軍同志,那么我能為您提供什么幫助呢?”見卡圖科夫已打定了先制人的念頭。我便不再勸說,反而主動提出幫助的請求。
    “很簡單,我希望你能盡快地趕集團軍司令部。”卡圖科夫說到這里,忽然壓低了嗓音說:“據(jù)我所知,瓦圖京將軍打算將幾個坦克旅和反坦克炮兵團,部署到雅科夫列沃地區(qū)。這么多部隊,如果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指揮,就很容易陷入一片混亂。”
    卡圖科夫的話讓我感到意外,我壓根想不到瓦圖京會突然調(diào)這么多的部隊,來加強雅科夫列沃地區(qū)的防御。這么一來,我那個誘敵深入的計劃,就有可能落空。因此等他一說完,我就立即表態(tài)說:“將軍同志,請您放心,假如方面軍司令部真的給我們派這么多坦克旅和反坦克炮兵團的話,我一定會派部隊協(xié)助你們恢復(fù)失去的陣地。”
    結(jié)束和卡圖科夫的通話后,我就撥通了集團軍司令部的電話,聽到丹尼洛夫的聲音,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方面軍司令部給我們增派坦克旅和炮兵團這樣的大事,你都不及時報告,簡直是太不像話了。正因為這么想,我說話的語氣中就帶上了一絲怒氣:“副司令員同志嗎?我是奧夏寧娜,我想問問,方面軍司令部是不是調(diào)了新的坦克旅和炮兵團給我們啊?”
    “沒錯,司令員同志。”丹尼洛夫雖然聽出了我語氣中的怒氣,但他明智地選擇了忽略,反而恭恭敬敬地說:“為了擊退德軍的攻勢,第1o坦克軍、近衛(wèi)第5坦克軍奉命增援我們,將于今明兩天進駐雅科夫列沃、梅洛沃耶地區(qū),近衛(wèi)第35步兵軍的一個師進駐東北方向的普羅霍洛夫卡地域。”
    聽說增援給我們集團軍的居然是兩個坦克軍,我不禁感慨地說了一句:“瓦圖京司令員真大方,居然一下就增援了我們這么多坦克部隊,想必他是想讓我們堅守雅科夫列沃吧。”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司令員同志。”丹尼洛夫附和道。
    而我聽到丹尼洛夫這么說,卻苦笑了一下。蘇軍的戰(zhàn)斗力比德軍相差甚遠,如果要硬碰硬的話,肯定會吃大虧,就算最后取勝,也是一場慘勝。這樣的打法,對我來說,是得不償失的,如果要由我來選擇,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停了片刻,我試探地問:“副司令員同志,不知道瓦圖京司令員有什么特別的交代嗎?”
    “沒有,他什么都沒說。”丹尼洛夫也茫然地說道:“他只是打電話過來,說給我們調(diào)來了兩個坦克軍,協(xié)助我們鞏固雅科夫列沃的防御。”
    “我知道了,副司令員同志。”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因為據(jù)我的估計,沒準瓦圖京自己都沒想好該怎么做,所以我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站在旁邊的涅克拉索夫隱約聽到了我和丹尼洛夫的對話,興奮地問道:“司令員同志,這都是真的嗎?”
    他的這種直接而特別的問話,讓我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連忙點了點頭說道:“上校同志,您沒有聽錯,上級給我們調(diào)來了兩個坦克軍,以及大量的炮兵部隊,希望我們能在雅科夫列沃地區(qū),遏制住德軍的進攻。”
    可能是這兩天配備了新式坦克的坦克連,在戰(zhàn)斗中的表現(xiàn),給涅克拉索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激動地說:“我們就十幾輛新型坦克,就能輕易地打敗同等數(shù)量的德軍坦克。如果一下能多出幾百輛這樣的新型坦克,就算是直搗曼斯坦因的司令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沒有涅克拉索夫這么盲目樂觀,雖然我心里清楚地知道,隨著我的出現(xiàn),歷史在這里再度出現(xiàn)了偏差。近衛(wèi)第6集團軍的防御地域比歷史上要東移了不少,而且有些根本不該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部隊,也提前出現(xiàn)了,甚至還多了數(shù)百輛越這個時代的新型坦克。但蘇軍在庫爾斯克會戰(zhàn)中,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關(guān)于這一點,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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